在清真寺門前蹲了一個多小時,眼看天已經快亮了,周延還能堅持陳芳芳可就慘了,腿已經完全麻木了。周廷回頭使個眼色給她,陳芳芳無奈的退遠一點活動着痠痛的長腿,這時候清真寺大門突然打開了,兩個男人舉着自動武器走了出來,兩個男人一邊走一邊小聲抱怨守了一夜又沒吃東西,又餓又困。
遠處的陳芳芳纔剛露出駭然表情,周廷已經背後開槍放倒兩個人,隨即平端着g36k步槍對着厚重的木頭大門就是一通瘋狂掃射,子彈輕易穿透木門門後有人中槍倒地,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完全是一片漆黑的環境下週廷快速衝進院子,身後木製大門隨即被幾串子彈打的木屑橫飛。
遠處陳芳芳拼命想衝進來,卻被數發子彈打的倒飛了出去。周廷心裡瞬間一片冰涼,呆滯片刻纔回過神來,芳芳中槍了,慢慢在黑暗裡站了起來,意識完全被潮水一般的憤怒和悲痛佔據了,感受着心臟瘋狂跳動呼吸急促起來,意識卻是格外清醒慢慢把槍橫在胸前,垂手靜靜的站在黑暗夜色裡。
面前一片漆黑的長廊上,景物慢慢清晰了起來,猶如白晝。很清楚的看到幾十米外的長廊上十幾個槍手平端着步槍,正在朝着大門方向拼命的掃射,一呼一吸之間連槍手臉上驚慌的表情都清晰可見,耳朵裡聽着自己的呼吸聲正在加重,滔天的殺意驅使下一步一步走進長廊。
俏無聲息的走近一個正在換子彈的槍手,下意識的伸手一插右手輕易插進槍手脆弱的脖子裡。正在拼命射擊封鎖大門的槍手們仍舊一無所知,周廷卻是微有些錯愕,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右手。每一根手指都長出了尖銳的指甲,左手也是長出了大概十釐米長的尖銳角質指甲,難怪這麼順利就插穿一個人的喉嚨。
呼吸再次粗重起來,周廷慢慢接近第二個槍手,連續幹掉三名槍手的時候終於被發現了,剩下的槍手駭然怪叫紛紛掉轉槍口,連串子彈掃了過來,黑暗裡周廷不知道中了多少發子彈整個人被打的連連後退,直到槍手們打光了所有子彈,長長的走廊上突然安靜下來。
十幾名槍手呆呆的看着黑暗裡的高大人影,若無其事的晃一晃腦袋還把身上的防彈背心慢慢脫下來隨手仍掉了。心臟更加瘋狂的跳動,周廷只感覺到輕微的疼痛,感受着穿透防彈背心打進身體的子彈,一顆一顆被肌肉組織擠了出來。
隨手仍掉被打爛的防彈背心,一步一步朝着槍手們走過去。之後周廷的眼前突然變的一片血紅,感受着身體的靈敏度,爆發力比平時提升了數倍。黑暗的長廊上接連發出短促的慘叫聲,十幾聲短促尖銳的慘叫過後徹底安靜了。順着狹長的走廊走到正廳大門輕輕一腳踹上去,禁閉的大門轟然倒塌。
砰。
黑暗的正廳裡一聲迴盪的槍響,藏在正廳裡的一名狙擊手開槍了。
周廷看到槍焰的瞬間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擋住額頭憑藉提升了數倍的靈敏度用尖銳的指甲堪堪擋住了暗紅色的子彈感受着指甲上傳來一陣高溫灼熱,然後是燒焦皮膚的氣味在空氣裡瀰漫開了,看一看自己的右手指甲被子彈打斷了兩根,斷裂的指甲邊緣清晰可見漆黑的灼燒痕跡。
貧鈉子彈在近距離的殺傷力更加驚人。
卡嚓。
周廷聽到角落裡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對這種貧鈉子彈也大爲忌憚向側面橫跨了一步閃進視覺死角。悄無聲息的蹲在一張桌子下面,看到了二樓樓梯口趴着的一個身材高大的的白人狙擊手,身材高大的白人狙擊手正在用狙擊步槍的夜視瞄準具,重新尋找失去的目標,可惜他從高處往下面看,絕對看不到桌子底下的視覺死角。
兩個人對峙了數秒鐘後,周廷突然舉起桌子朝着白人狙擊手砸了過去。
砰!
又一聲沉悶的槍響過後,貧鈉子彈打穿桌子後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周廷已經同時飛身而上輕踩地面,就好象一名跳遠選手經過短暫的助跑後突然凌空飛起,仗着提升數倍的驚人爆發力從樓梯下面一躍而起,健壯的身體越過十幾級樓梯之後單膝跪地,輕飄飄的落到了白人狙擊手面前,和正在上子彈的白人狙擊手來了個四目相對,細看這個白種人平庸的臉上驚恐的表情,睜大的眼睛裡滿是絕望。
半秒鐘後,周廷的指甲已經插進了他的喉嚨,毫無半點同情憐憫狠狠攪了幾下。輕輕一腳踢開屍體,周廷從屍體手中拿起狙擊步槍,很意外這把發射貧鈉子彈的狙擊步槍比想象中輕的多了,提着狙擊步槍逐個房間檢查,最終在一個鋪着紅地毯的大房間裡,找到了正在瑟瑟發抖的一對夫妻。一對中年阿拉伯男女蜷縮在牆角抱在一巍瑟瑟發抖。周延纔剛剛擡腿想走過去,女人已經嚇到大聲尖叫。
男人倒是挺有種,高聲說話:“你要找的是我,放她走!”
周廷對這回答不太滿意,輕輕給手裡的狙擊步槍推上一顆貧鈉子彈。
中年男人也不是白癡,情急之下大聲叫:“這裡有錢,地下室裡有個金庫,我是教團騎士聯席會議副〖主〗席,我是利雅德銀行執行總裁!”
周廷慢慢把槍口伸進他嘴裡,對這〖答〗案仍是不滿意。
中年男人頭上佈滿熱汗,含糊不清的繼續大叫:“中東地區所有分支機構的活動經費都是在這裡領取的,帳戶,地下室的電腦裡有所有教士的銀行帳戶,還有地址“……,名單,我有他們所有人的名單!”
周廷微一錯愕這才覺得滿意了,隨手一腳把他踢走,中年男人連滾帶爬在前面帶路。
半分鐘後,清真寺裡的一間地下秘室。
中年男人滿頭大汗跪在一個超大型的保險箱前面,連輸幾次密碼都因爲手指發抖失敗了。
周廷索性一腳把他踢開,提着狙擊步槍對準保險箱鎖開了一槍,貧鈉子彈輕易擊穿子精密的保險鎖,保險箱打開現出裡面滿滿的現金,還有一臺超豪華的筆記本電腦應該是用來記帳的,還有幾塊大容量的移動硬盤。
中東男人不等吩咐就連滾帶爬,找來幾個裝錢用的大皮包,拼命把大疊的現金往皮包裡裝,整整裝滿了四個大皮包,周廷等他把錢裝完了,輕輕一槍托砸了過去,中年男人腦漿迸裂慢慢軟倒。提起四個裝錢的大皮包又犯難了。
只有兩隻手,拿了錢就拿不到筆記本電腦,這麼多難關都闖過來了,卻因爲這麼點小事傷腦筋了。嗯想還是把其中一個皮包裡的錢倒出來,把筆記本電腦和移動硬盤都塞進去才滿意了,把狙擊步槍背在身上提着四個大皮包出了地下室。到了院子裡把皮包放下,面無表情的走回樓上房間,打開門後盯着仍在發抖的那個婦女,數秒鐘後隨手從腰帶上摘下一顆手雷仍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了。
轟隆一聲巨響,高爆手雷把整個清真寺都炸的搖搖欲墜。
凌晨時間天剛剛亮,清真寺外面。
夜志強氣急敗壞的提着槍跑過來,邊跑邊叫:“快走,有警車來了。”
周廷眼神一黯上車之後,看到後座上表情痛苦的陳芳芳,呆滯過後突然心花怒放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生機。夜志強也已經衝進駕駛室發動越野車,高速開走,周廷盯着陳芳芳直楞楞的看了一陣,看到她胸腹部位的一片鮮血,想了一陣才明白是防彈背心救了她的命,那幾顆子彈只是讓她受了不少罪還不會致命。
陳芳芳被他盯的也發毛了,欲言又止:“你……擦一擦吧。”
周廷這才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己身上已經沾滿了血,臉上脖子上也都是血,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沾上的。陳芳芳強忍疼痛遞了一條毛巾過來,周廷對着鏡子把自己臉上的血擦掉,好在他身上的血跡太多了,把尖銳的指甲都給遮住了,讓那幾根十多釐米長的角質指甲並不顯得刺眼。
清晨,又回到貧民區的藏身處。
簡陋的浴室裡周廷草草把身上的血洗乾淨,看着自己的尖銳指甲,除了有兩根被打斷了,其他的仍舊十分完好。彎曲的指甲有一點象是鳥爪,十分尖銳,用醫學來解釋這應該是高等生物進化的產物,用於戰鬥的主要武器,壞消息是又多了一件麻煩事,磨指甲,把指甲放在臺子上拿出軍刀,狠狠的一刀切了上去,結果是指甲沒切掉軍刀捲刃了。
弄的周廷百般無奈,突然心裡一動從胸前摘下那枚堅硬的隕落十字架,用尖銳的一端切了上去。果然,隨着刺耳的摩擦聲指甲被整齊的切斷了,切斷了全部井甲也弄出了一身的熱汗。
外面夜志強輕輕敲門:“你洗完了就快出來吧,陳小姐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周廷答應一聲把切斷的指甲仍進馬桶沖走,換好乾淨衣服從浴室裡走出去。
片刻之後,另一個房間。
周廷撕開一個急救包,剪開陳芳芳胸前帶血的襯衫,只是一點皮外傷最多在她雪白嫩滑的胸腹部位留下幾道疤痕,一邊給她消毒縫針,腦子裡回憶起她中槍那一刻仍是心有餘悸,這才知道她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很重要。當時以爲她死了,情緒過於悲憤才進入了一種可怕的狀態,大腦很冷靜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爲,還因此做出了很可怕的事情,親手殺了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