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師姐坐在漆黑一片的車裡……小聲說話!“根據你的說法,襲擊叢林鳥營地的一定是印國安全衛隊下屬的特種作戰部隊,這支部隊人數大概在三千人,全部由陸軍精銳部隊抽調組成,據我所知這支部隊最近更換了指揮官,噢……你應該猜的到這支部隊現任的指揮官是誰吧。”
周廷聽到會意點頭:“咱們的老熟人拉珠?”
受師姐也點頭回答:“恭喜你猜對了,拉珠准將,印國陸軍最有名望的少壯派將領,曾經在以色烈最著名的七零七特種部隊派駐過兩年,我的猜測是此人剛剛上任急於表現,才指揮襲擊了叢林鳥營地。”
周廷思索過後認同了她的看法,這確實是拉珠准將標誌性的作風。
受師姐嚥了。唾沫,又輕聲說話:“想聽聽我對此人的評價嘛,殘暴,勢力,一個毫無人性的冷血屠夫。”
同廷當然比她更瞭解拉珠准將,咧嘴一笑吩咐她開車,汽車離開荒涼的風電站開回新德里市區,路上兩個人商議好了聯絡方式,協調行動的方式,在城裡道別後分頭走人,身在敵境還是要小心一點,回到診所,周廷進了房間把電話打回叢林鳥總部,和陳芳芳李蘊說起來受師姐此人。
陳芳芳分析過後,也很認同:“這個人應該是可以信任的,她宴在沒必要撤謊騙你。
周廷和她同樣看法,又和兩鼻說起來新任的印國安全衛隊長官拉珠准將。
陳芳芳突然嚴肅起來,認真警告:“你在新德里的任務是建立情報網同時尋求丁家的支持,完成任務之後馬上回來,不許你去接觸此人!”
李蘊也很慎重的附和:“這次我站在芳妹一邊,最多任務失敗我們撤出這裡也不許你去冒險,太危險了!”
周廷心裡感動嘴上滿口答應,也讓兩女安心了一點。掛上電話,周廷摸着下巴回想起來和拉珠閣下之間的往事,反倒覺得有些好笑。
外面突然有人敲門,門外傳來護士慌亂的說話聲,外面有人來找麻煩了,周廷輕輕答應一聲走出房間,隨手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看看來的是些什麼人。
到了外面房間看到一羣兇巴巴的男人就什麼都明白了,一羣地頭蛇,十幾個兇狠的男人大多拿着匕首砍刀,還有槍。領頭的一個矮壯男人手裡,握着一把老舊的ak步槍周廷看到步槍忍不住皺起眉頭,心知這裡的混混可比國內的狠多了,這裡的混混不玩拳腳大多是玩槍的,在這個槍支氾濫的國家,治安狀況也是很糟糕的。
領頭的壯漢,已經在狠聲叫罵了:“給錢!”
周廷臉色微變不太願意在診所裡動手朝着護士使個眼色過去護士慌亂的從收銀臺裡拿出所有的現金遞過去診所纔剛開業生意不太好,抽屜裡的現金當然也不會多,只有十幾張鈔票顯然不能讓混混們滿意,拿槍的壯漢把現金收好又貪婪的往周圍打量一陣,手一揮直接命令手下們開搶。
十幾個混混肆無忌憚的從藥架上把各種〖藥〗品揣進懷裡。一名本地男醫生看了一眼周廷,手指頭放在警報器上想要報警,周廷不動聲色的微一搖頭,心裡琢磨着還是忍一忍吧,爲了這麼點小事情驚動警局可不太好,還是破財免災吧,寧願損失一點〖藥〗品也不願意節外生枝,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那名當地醫生的責任心還挺強,無視了周廷的搖頭勸阻偷偷按下了報警器,報警器和兩條街外的警局相連,應該很快就有警車趕來,偏偏按報警器的動作又被混混們發現了,眼看着混混頭頭拉動槍栓子彈上膛,把槍口對準按報警器的醫生,護士的尖叫聲中周廷別無選擇只能動手救人,狠狠一腳踢翻桌子,結實的桌子誇張的飛了起來,把拿槍的混混頭目撞翻了。
噠噠噠,一串子彈打到了天花板上。
周廷同時就勢前衝,扭上混混頭目粗壯的胳膊輕輕一絞,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過後,周廷把ak步槍奪了下來,尖叫聲停了下來一羣十幾個混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該不該動手,周廷隨手一槍托把慘叫的混混頭目打暈,隨手把手裡老舊的步槍子彈退掉,彈夾卸掉,又把步槍隨手仍掉。
一羣混混這纔回過神來,舉起砍刀撲了過來,周廷也不知道多久沒揍過人了,還真覺得有點手癢,不避不讓迎了上去,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裡近身格鬥,很自然的用上了柔術招數,避過一把砍刀之後猛的把對方掃倒,反關節技鎖上一名壯沒的腳躁,輕輕一扭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再從地上彈起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傳來警笛聲,其他的混混慌亂之中紛紛逃出診所。
周廷稍一猶豫還是決定不追了,隨手拍拍身上的灰,外面隨即傳來幾聲槍響。
數分鐘後,診所。
被周廷打成重傷的幾個混混被擡走了,幾個〖警〗察簇擁着一位警官從外面走了進來,周廷也只能硬擠出一絲笑意迎了上去,和警官先生交涉過後又要接受盤問,還要調出監控錄象,交給警方作爲證據,突然之間整個診所內外變的異常混亂。
片刻之後,監控屏幕前面。
一羣人看着監控屏幕上週廷的好身手,一個人把十幾個混混打的滿地找牙的畫面,紛紛送過來意外的眼神,帶隊的警官也很驚奇,對周廷的態度也客氣了起來,還伸個大拇指過來連聲誇獎。
這位警官年紀也不大,連聲讚歎:“醫生,稱的柔術很厲害。”周廷很自然的謙虛客氣:“警官怎麼稱呼。”
年輕警官仍很客氣,開心回答:“我是盧卡斯,附近警局的隊長。”周廷伸手過去和他握上,順便感謝這位隊長先生來的及時,之後警方的作爲倒讓周廷很意外,沒有爲難他也沒要好處,只是做了份筆錄就撤走了,尤其是盧卡斯隊長態度很客氣,還再三保證搶匪會得到嚴懲,他態度這麼客氣倒讓周廷有點過意不去了,心裡一動突然有了個想法,交個朋友也不錯,主動給盧卡斯隊長遞了張名片,希望隊長先生有空常來坐坐。隊長先生開心的收下了名片,把周廷拽到邊上提點兩句。
年輕的隊長,很好心的警告:“你剛纔打傷的是瓦爾雅的人,最明智的做法是診所關門,回澳大利亞去吧,醫生,這裡所有的私人診所幕後都是同一個老闆,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在這裡,診所行業是壟斷的。”周廷聽到頻頻點頭,真心感謝了這位警局隊長的好意。打劫過後診所裡重新平靜下來,周廷看看周圍一片狼籍,突然忍不住搖頭失笑,他再精明也忽略了一件事情,在這混亂不堪的國家裡診所行業都是被壟斷的,一個外國人想在這裡安安心心的開間診所,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那個什麼瓦爾雅,很可能就是這裡診所行業的老大吧,當然是手下養着很多打手的有錢人。他想用開診所做身份掩護的想法,太蠢了,認真思索了一陣又有點煩惱,雖然不至於怕子這些混混,天天被人騷擾卻很煩人。
還是要想個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還要儘可能低調的把麻煩解決掉。又不可能因爲這麼點小事就大動干戈,調集人手來幫忙。周廷思考過後還是把幾個當地醫生,護士叫到跟前,先問清楚。幾個本地的醫生護士都很沮喪。
那個正義感很強的醫生,沮喪回答:“得罪了瓦爾雅,這下完了。”周廷還沒來得及多問,兩個本地醫生兩個本地護士已經各找藉口,辭職不幹了。片刻之後,診所裡只剩下周廷孤零零的一個人。周廷看着周圍一片亂七八糟一陣啞口無言,苦笑過後只能自己動手收拾一下,把散落在地上的〖藥〗品重新擺上藥架,把踢壞的桌子擡進倉庫,收拾善後。
正在整理藥架的時候,心生警覺有人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中,一大羣人大咧咧的從外面進來了,又是一羣印國壯漢闖了進來,之後一位身材豐潤的異國美女走了進來,穿一身西裝的印國美女長的很美豔,讓周廷很自然的聯想起來曾經看過的印國電影裡,標準的美豔印國美女形象。美女穿的很斯文西裝很合身,走路姿勢也很矜持踮着腳尖,有一點象是走秀的模特。
斯文的美豔印國美女走進診所,在壯漢們的保護下坐到椅子上。
正在收拾藥架的周廷無奈拍拍手,和她對視,心知這位應該就是瓦爾雅了吧,怎也沒料到居然會是個美女,居然還是一副斯文矜持的樣子,形象似乎和她的壞名聲完全沾不上邊,當然不敢小看她,很清楚真正的壞人,可不會把壞人兩個字刻在腦門上。
兩個人對視一陣,還是美女先說話了:“我不想冒犯你,醫生,但是你打傷了我的人,這筆帳要算一算。”周廷聽着她流利的美式英文,抓抓頭髮,琢磨着該拿這異國美女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