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口中的濁氣吐出,發出了呼的一聲,想要使得自己變得清醒起來, 不過卻沒有多大的效果,畢竟我又再一次面臨不能吃飯以及喝水的局面,唯一的自由就是說話了吧,可是就算如此,除了水美之外,似乎其他人都不喜歡我的樣子,就連那個清爽男也擺出了一副不要跟我說話的表情,在這個時候,人的內心的想法,似乎被大家外放了出來。
面前是客廳,椅子上坐着一個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不過卻是一個醫生,身穿白色的大褂,下着灰色的長褲,頭髮亂糟糟的好像鳥窩一般,眼神也顯得略微的空洞,嘴脣泛白,有種病入膏肓的感覺呢,這種職業與狀態的反差是他對於醫職者的叛逆期到了嗎?看樣子他似乎不太喜歡自己的職業呀。
我的嘴巴得到了應有的自由,對於這一點我還是十分感謝水美的爺爺松林先生,於是我要充分利用這個東西,但是其作用也不是很大,充其量就是解決我內心的無聊罷了。
我記得他好像叫做土護,那麼可以稱其爲土護先生吧。
“那個土護先生,你對於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嗎?比如覺得誰是犯人之類,或許你說的有作用也說不定。”
他聽到我這個建築物裡最爲安全(被控制)的人的發言之後,將看似空洞的眼神望向這邊,或許是我的弱勢使他變得不那麼緊張,所以他在講手中可能握熱的水一飲而盡,張開嘴脣開始說話,聲音並不怎麼好聽,讓人覺得‘這個人的聲音好恐怖’‘好奇怪的音調’之類的想法,有點像跑調歌唱家。
“啊,我,我覺得什麼?其實我根本什麼都不清楚,我只是開了幾個藥方而已,雖然我是個醫生,但是我對於這一家人的生活完全不清楚,說到底爲什麼松林先生要把我也綁過來,我是個無辜的人啊,你知道嗎?”
不不不,我纔不知道,就算你是即將結婚的新郎,跟我的關係也不大吧,用你說的話,說到底,我跟你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爲什麼要聽你的抱怨。
“哦,是這樣啊,你是是無辜的呢,很巧的是,我也是無辜的,不過在這裡,似乎自己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吧,或許犯人準備殺掉這裡的所有人哦。”
這時猜測,當然不是胡亂的猜測,既然殺了第一個人,那麼就可能殺第二個人,打開了的慾望的開關,是無法輕易的關上的,旁邊的冰箱發出呼呼呼聲音,真是煩死了,不過它表面略微的冰涼卻是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一邊享受這個沒有任何人羨慕的特權,一邊聽着土護醫生的發言。
“想要殺死我們所有人,那麼不是很危險嗎?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有做很多事情,這個工作其實是父母爲我安排的,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啊,好可怕,我在想要怎麼辦,既然別人想要殺死我的話,我就只能先下手爲強,我不想這麼年輕就死掉啊。”
土護醫生的想法朝着奇怪以及恐怖的地方發展了,爲了防止他危害到水美,因此我要阻止他這種想法。
“不不不,不能那樣,就算你活着,出去之後,還是會收到法律的制裁的,那你何必在這裡好好的保護自己,知道最好造成犯人不就行了嗎?說起來,土護先生多上歲了。”
“你說的對,我不能犯罪,我嗎?我28歲了,再過幾天就到29歲了。”
那還真是抱歉,看來你的生日不能吃到蛋糕了,而且也沒有生日禮物,真希望你不要傷心哦,不過這樣也好,他至少放棄了愚蠢的念頭,這個人,有點懦弱了,但是比起那個時候的我好多了呢。
“哎呀,發現了一個被綁少年喔。”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悠閒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危機感,似乎是在度假一樣,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人。
“嗯,枝裡小姐,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土護醫生小聲的詢問來者。
“啊,害怕什麼,其實我正缺乏靈感,這個正好可以當做題材。喲少年,我是在校大學生外加自由職業者外加業餘作者,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咯。”
說話的是一個23.24歲左右的年輕女子,要說的話,就是姐姐那種感覺。
“你好,不過這個情況我是握不了手,因爲這裡的法律不允許我行動呢,而且觸犯法律是要遭殃的吧。”
“哈哈,說話真好玩,你是因爲是少年而綁呢,還是因爲被綁了纔是少年,不過從我這裡看上去,你似乎是個因爲悠閒而被綁住的少年的呀,怎麼樣,要我幫助你解開繩子嗎?不過代價是跟我睡覺哦。”
“枝裡小姐,放開他的話,松林先生會生氣的。”
土護醫生從旁邊阻止,不過我也沒有期待有人會主動放我出來,因此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看樣子這個枝裡小姐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真是不好意思,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的手腳的假期還沒有到,不能強制使他們返回,所以就算了吧。”
“哦呵呵,那真是可惜,我以爲你會想要跟我睡覺,因此會同意呢。”
真是奇怪的說法,說起來,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
“我對年紀大的不感興趣哦。”
她走了過來,露出笑呵呵的表情,蹲在了我的面前,伸出雙手,一起玩弄着我的臉頰,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不過這個對於本來說不是怎麼好的享受,雖然這個枝裡小姐很漂亮,擁有及肩的清爽短髮,不過說真的,我對這個人並沒有多大的好感。
“尼宰乾洗末?”
“哦哦哦哦哦,說法的方式也變得有趣起來了,不錯啊少年,怎麼樣,想要打敗魔王了嗎?”
她將手鬆開,我也得以喘了一口氣,稍稍的平靜一下後,我望向她的臉龐,她疑惑的望着,然後又摸了摸她自己的臉,有什麼奇怪的嗎?她心裡是這樣想着的吧,當我想開口時,從樓上走下來幾個人,都是水美家的成員,不,還有一個清爽男,他們都是沉默的走着,不發一語,像是爲誰送行一樣,感覺不怎麼好。
“都到齊了?”
說話的水美爺爺依次看向衆人,覺得都到齊之後,他再次開口道
“那麼我宣佈,這一次的尋找兇手的會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