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滴的向前邁進,一次一次的向後倒退,我們到底可以在什麼時候得到想要東西,就算得到了,那又是誰給予的,誰給你的,不是你自己所作所爲導致得到,而是別人的行爲方式讓你得到,也就是說,很多時候,都必須依靠別人才行。
現在開始,就要從別人哪裡得到想要的東西了,當然正確點說的話,不是我想要的東西,是別人想要的東西,因爲在這個地方,他們期望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
水美的母親離開自己的座位說去倒水給大家喝,這個時候她還真是悠閒不已,不過說實話,她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爲了減少自己的內心的慌張吧,藉此來轉移注意力,畢竟現在,這個時候,有人死了,缺少了最爲重要的一部分頭顱,還真是讓人感到不幸的死法。
我接過了水美母親遞過來的水,將它放在桌子上,看來她還是蠻有愛的,就算我是個犯人,她也不會心存芥蒂,不過這個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準備在背後捅我一刀呢,啊啊,有點誇張了,那樣做的,只有罪犯而已。
說起來我並不厭惡罪犯,不如說覺得很正常,他們的作爲不過是順應自己內心的想法罷了,雖然極端了點,但是誰也不能否定它的意義。
“你們想要說什麼就說吧,我在這裡聽着。”
沉默的客廳裡,響起了松林爺爺的聲音,他不滿現狀,所以最先耐不住性子開口了,還真是老來急。
“犯人最大的可能性是在二樓吧,因爲二樓時離案發現場最近的地方,所以可以將其範圍縮小,藉此來推斷,他們幾個人那時候到底是在做什麼,誰又最爲可疑。”
竟然說是案發現場,是不是刑警片看多啦,應該說是發生事件的地方吧,這個世界,一天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要是那些人所在的地方都稱之爲案發現場的話,警察可就有夠忙的了,我端起水杯,放在手中把玩,不過由於很無聊就把它放下來,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水美的頭,她睡得可真夠香的。
“我有一點不同意呢。”
枝裡小姐決定充當二樓人民的辯護律師,不過人民加上她也就是三個人而已,土護先生已經不是活着的了,所以他的投票權也因此被剝奪。
“爲什麼不可能是三樓,因爲三樓是可以下來的吧,外面的那層鐵網不是那麼的難爬,在解決掉土護醫生之後再爬回去,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松林先生有鑰匙的話,是不是可以作爲最大的嫌疑犯呢。”
枝裡小姐的語言很是到位,所以我給予她1分的獎勵,被指名的松林爺爺將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然後開口說道
“我是不可能出去的,要問爲什麼的話,我最近犯有哮喘,不知道爲什麼一到晚上就會發作,這一點我的兒子他們可以證明,因此我到了晚上是不能過分的活動,只能在吃藥之後好好的休息,拿來那麼多的時間去割掉別人的頭。”
松林爺爺說完這些話的也得到了水美父母的點頭正確,看來他的嫌疑是排除了。
“那麼好友就是這位止小弟了,他的行動能力不弱吧,那麼是不是可以輕鬆的翻越二三樓呢。”
“不好意思枝裡小姐,我是有恐高症的,不管是什麼地方,一旦超過什麼就會渾身漸漸失去力氣。”
哦,聽到了一個好的情報,不過我並不怎麼感興趣,接下來的水美父母都得到了無罪釋放,他們兩個人的,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接下來就是你們了,爲什麼那個時候三個人在一起!不是說了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嗎?”
清爽男大聲說着,一雙眼睛狠狠的盯着我,以至於吵醒了旁邊的水美。
“嗚嗚喵,咦,小文,這個是在幹什麼?”
她歪着頭用睡眼朦朧的狀態問我,還沒有去回答,她就又開口道
“哇,有水,我正好口渴了。”
說罷便來搶我手中的水杯,不過卻被我一下子躲過,這個不行哦,因爲是重要的東西嘛,你知道嗎?重要的東西,這次找出犯人的線索呢。
“這個是我的,想要的話,要自己去倒。”
水美嘟起嘴,笑着抱怨道
“小文這可惡,大不了就不要嘛。”
然後從旁邊抱着我,說實話,現在還是蠻尷尬的,不過她卻不以爲意,所以我就更加不能提出來了。
對面的水美父母相互看着對方,想要找到一點希望,看樣子他們沒有成功,之後都一起喝起了水,清爽男則一臉不爽的樣子舉起水杯,一口喝下,好像喝下之後他就可以秒殺我一樣的感覺呢。
“到底是什麼東西使得兇手要這麼做啊,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演殺人,明明不是好好的嗎?改變了,到底是因爲何種東西而改變,所謂的人生,就是這麼的戲劇嗎?都沒有覺得很累嗎?”
松林爺爺終於說出了他這個年齡該說的話了,有點教育的韻味。
“不是那個人想要改變,而是那個人被環境所改變,她失去某種東西,也因此得到了某種東西,但是由自己看來是極爲不平衡的存在,所以才這麼做的吧,不是殺人,只是簡簡單單的幫助迴歸而已,迴歸本來就不存在的現實,這個,說的不知道準不準呢,在座的某位殺手。”
本來就已經崩壞了,可是自己好藥讓其更加的崩壞,毫無疑問是無聊且具有非正藏意義的,就像是松林爺爺把我們帶到這裡一樣,他失去了親人,因此得到了事件,雖然不平衡,但是這樣纔是正確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不公平,將手中的水一口氣喝下,然後再……
“我覺得累了,是在休息的時候了。”
枝裡小姐突如其來的發言是的衆人思維停頓,爲什麼會這麼的簡單結束呢。
“你們都覺得身體沒有力氣對吧,很累對吧,喂喂喂,別那樣看着我嘛。”
清爽男驚訝的看着她,而當事人卻毫不在意的繼續說着
“土護先生不是被殺死的哦,是自殺的呢,知道嗎,自己用東西切掉自己的頭,感覺很困難,但是他卻做到了,太精彩了,不過這也是他應得的下場,而您的夫人,不是被人殺的,而是自己弄錯了而已。”
“怎麼,怎麼會。”
“啊,別露出這個要死掉一樣的表情吧,吶,少年解說一下把。”
四肢無力的靠在身上,只有嘴巴可以勉強的活動,因此我接受了這個任務。
“她從一進來開始,就一直在玩着是被或者水什麼的,很顯然是行想要弄清楚水的來頭,這樣纔可以做出一些手腳,她參進水裡的東西,我估計是藥物什麼的,讓人產生幻覺,然後做出一些危險的舉動,說到底,出現這種危險的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吧,土護枝裡小姐。”
她笑了起來,感覺很是開心
“爲什麼你會知道啊,真的很好奇耶。”
“很簡單來啦,你跟土護醫生的交談、行爲、相互之間的厭惡之類的,不正是對於自己的體現嗎?而且一個月前我在家裡無聊看報紙的時候,不是有個什麼什麼醫生用誰來做實驗之類的新聞嗎?那個人值得就是枝裡小姐你吧。”
“恩嗯。很清楚呢,的確是我,因爲我想要報復一下嘛,這個無聊、極端、惡意、醜惡、破壞、噁心的世界真的有夠受的呢,不過你要是想幫助我的話,我倒是可以放過你,纔怪啦,你可以選擇自己的死法哦少年。”
壞蛋的宣言出來,枝裡小姐內心的極端已經慢慢的溢出,她連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帶有的惡意,不只是讓別人厭惡,恐怕自己也十分討厭吧。
我不知道她的生活怎麼樣,也無所謂,但是現在的她,失去了很多東西,甚至是作爲一個人的基準,不管是殺人也好,被殺也好,這些都是錯誤,因此,我可以站起來,因爲那杯水我根本就沒有喝下去,但是她也很是明白,我的所作所爲其實和她差不多。
她和我略微的相似,因此也會想要這麼做,她拿起旁邊的刀,向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阻止了她,如同停止了時間一般,她驚訝的望着我,爲什麼,她這麼說,啊,很簡單,因爲已經失去了嘛,因爲已經沒有了,所以不必爲此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她殺了人,所以認爲自己應該死,可是那樣是不對的。
我想不到理由,不是用生命來就可以解決一切,我將她壓制住,使她不能動彈,最後再將她綁了起來,她沒有反抗,不如說是不想反抗。
“已經夠了。”
她內心有什麼崩壞了,破碎的鏡子就是她的人生,她不是什麼大學生,也不是什麼作者,她是個因爲意外而殺掉自己父母人,或許有人覺得很可笑,可無論如何我都笑不出來,她還不知道。
“你知道嗎?失去的本質,其實是得到哦。”
沒有了也會再一次出現,不去面對失去,而是去迎接得到,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麼問題,我管不到她的將來,只能看到她的現在,她在那天之後逃跑了,是我故意放開的,她會去那裡已經不重要,因爲水美已經處於了安全的地方。
正因爲失去了她的危險,我纔得到了水美的安全;
正因爲失去了她的性格,我纔得到了自己的想法;
正因爲失去,才能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