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刑部叉大人來了。”
“傳。”皇上放下了手裡的奏摺。
“是。”
太監躬身退了出去,不一會又帶着一個人進來了,把人讓進來後,他就又退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皇上。”
刑部叉大人給皇上請安後就站一邊去了,皇上早就沒瞧奏摺了,他現在瞧的是刑部叉大人。
“什麼情況?”
“回皇上,承恩王去過七次,文端王去過三次,叉將軍與叉將軍,還有禮部叉大人,工部叉大人,叉大人,叉大人,治書侍御史雙大人各去過一次。”
除了承恩王,其他幾位都是跟和順王交好的,不是親家就是關係戶,除了承恩王外,其他幾位還真是難得,在和順王如此不利的境遇下,還敢去看他。
當皇上聽見承恩王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居然去幸災樂禍了七次,也不禁想爲他鼓掌啊!
“治書侍御史?”皇上一時沒想明白,這個治書侍御史跟和順王有什麼關係?
“就是那位要來查案的雙賞金的叔父。”刑部叉大人解釋了一句,覺得皇上半天沒反應,大概是還想聽吧,他又加了一句,“雙賞金自幼行走江湖,除了每年過年回去看往自己爺爺外,跟家族裡的其他人並沒有過多接觸。”
刑部叉大人沒聽見皇上叫自己閉嘴,他就接着說了下去,“雙賞金的父親因爲族裡不同意雙賞金母親的地位非要與之在一起,被趕出了雙家,卻因爲雙賞金的緣故,族裡接回了三人,但把母親給軟禁了起來,一家三口被迫分開,雙賞金的母親因爲見不着兒子與丈夫鬱郁病亡,時隔三年雙賞金的父親又因思妻傷心也病亡,當時的雙賞金正值舞勺之年(舞勺之年是十三至十五。),硬是把自己的雙親合葬於他們當年共居之處,從此浪跡江湖,只祭父母,再不祭祖。繞是這樣,雙家卻不敢去動那雙賞金父母之墓。”
“哦?”皇上哦了一聲。
“說是雙賞金是真正的族長。”
“哦?”皇上又哦了一聲。
“雙家選族長,說是憑祖上之玉自行選擇,新生兒帶上那玉不哭不鬧,便可佩戴,黃口之年不病弱冠之年玉繩不脫落,那便是真正的族長。雙家這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真正的族長,也是非常破落,族人們分散各處,是雙大人祖父重新聚集起來的,現任族長是雙大人並不是雙賞金,雙大人是真的想把雙家撐起來,雙賞金卻不在乎雙家的興衰與否。”
刑部叉大人說完後就不動喚了。
“那玉真的那麼神奇?”皇上挺感興趣。
“臣不知,大約也有訛傳。”
“下去吧!叫鄒叉叉進來。”
“是,臣告退。”
刑部叉大人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下一刻六扇門總捕頭鄒叉叉進來請了個安。
皇上沒說話,他就那麼盯着鄒叉叉,鄒叉叉雖然沒法擡頭,也不能擡頭,可是他能感受到皇上那炙熱的目光,他很緊張,皇上把手裡的奏摺給扔桌子上了,叭啪的聲音驚的鄒叉叉心神盪漾。
“事情怎麼樣了?”
“回皇上,正在進行中,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雙記揚在二十四號那天準時到了約定地點,人已經都到齊了,除了雙記揚外,還有五位,分別是謝辰逸、柏大捕頭、賞金一、賞金二,賞金三,一共六位,就這六位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務啊!那要看姐的心情了。
布小小的馬車行駛在了路上,她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上路了,這點雙記揚知道並同意了的,因爲他明白就算是他不同意,布小小也會那麼做的。
馬車外面坐着麼三筒跟護衛,裡面躺着布小小,邊上坐着權浩初,中間隔着暗影。
權浩初這些日子一點好都沒有討到,他覺得現在的日子比雙記揚在的時候還要辛苦,雙記揚在的時候他還能收住跟布小小親近的心思,所以期望並不高,可現在雙記揚離開了,他從知道雙記揚要出去辦事的那一刻開始,慾望就已經壓不住了,好不容易熬到雙記揚離開,他可以跟布小小好好親近,可沒想到那個暗影!那個暗影他乍不去死呢?權浩初是個任性的,任性的孩子得不到東西時就越想得到,偏巧權浩初不是小孩子,他是個有長性的大孩子,這一道熱鬧啊!
“還有多久到啊?瞧着天都要黑了哦。”布小小翻了個身。
權浩初掀了簾子瞧了瞧,他瞧不出來什麼,因爲他也不認路。
“應該快了吧?”
“哦,”布小小起身,“三筒,停一下。”
麼三筒應聲停了車,權浩初喪氣的先下了車,不先下也是會被暗影給打下去的,掙扎過幾次後他也就死了讓布小小路過自己身邊好乘機拉手的心思了。
布小小跟着暗影身後就下了車,她幾步一竄的找地去了,暗影跟上了,權浩初也跟着過去了,三個人不遠不近的幹着自己的事情。
布小小邊泡邊想着雙記揚,尿泡跟思緒一樣的漫長,她拿着枯枝在一邊的地上划着,劃到一塊石頭邊上,土好鬆哦,樹枝好像被啥東西纏住了,她用力一使勁,樹枝斷了,這到是提起了布小小的興趣了,她在邊上又拿了個粗點的樹枝就開始捅了起來,她先捅開了壓在上面的石頭,就開始又裹又纏了,還真有什麼東西纏樹枝上了,布小小使勁一拉,這回樹枝沒斷,她把下面纏着的東西給拉上了一半,這時的天並沒有黑,近處的東西還都看的清楚,瞧的明白,布小小瞧了一眼被自己拽出來的東西,被拽出來那個東西也瞧着布小小,布小小嗷了起來。
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都往布小小呆的地方衝了過來,暗影是第一個。
布小小起來的時候被自己的褲子絆了一跤,爬了兩下才想起來褲子,她提着褲子往外衝,邊衝邊嗷,瞧見了第一名的暗影,拉住了他就往馬路那邊跑,剛跑兩步就讓自己的褲子又給絆住了,往下倒去,讓暗影一把就給纜住了。
“怎麼了?”暗影往布小小衝出來的方向瞧了瞧,又瞧了瞧布小小那因爲恐懼而有些扭曲的臉,背過了身,擋住了她,“先把衣服整理好。”
“小小,怎麼了?”
權浩初也早已經到了,他瞧了瞧布小小掛在膝蓋上的一堆褲子,還有那一節白嫩嫩的大腿肉,想着再往前走幾步,就讓暗影一個眼神生生的定住了,他老實的背過了身,權浩初背的方向正好是離馬路的那面,他想了一下就竄向了布小小衝出來的地方,護衛跟着也竄了過去。
麼三筒老實的衝着馬車過去了。
布小小平靜了下來,她開始把自己的褲子拉了起來,她穿的棉衣比較長,而且冬天本身穿的就多,褲子根本就到不了小腿那裡,最多也就露了一小塊大腿上的肉而已,布小小飛快的及着褲子,胡亂的綁了幾下,她就開始乾嘔了起來,她眼淚汪汪的吐了出來。
暗影轉身瞧着布小小,知道她是嚇得不輕,是沒有任何防備的被嚇的不輕,她從未真正近距離的仔細的瞧過“那些個”,瞧見個那些被擡進擡出的,或者是路上躺着的,都是閉上眼睛的。
“別怕,沒事了。”暗影輕輕的安慰着布小小。
“嘔。”布小小抱住了暗影,“相公!”
暗影沒動,我不是你相公。
“我要我,嘔嘔,我相公。”布小小身子往下滑,“相公啊~!嘔,相公啊~!雙記揚嘔雙記揚,相公相嘔相公啊~!”
暗影嘆了口氣,抱起了布小小,往馬車那邊走去。
暗影剛把布小小安頓好,權浩初就回來了,暗影瞧了一眼權浩初,權浩初往邊上撇了撇嘴,意思是說你自己去看吧。暗影瞧了瞧眼淚鼻涕的布小小,他知道這時候權浩初要是說出來些什麼,肯定會刺激布小小又開始邊吐邊叫相公了。
暗影深深的看了一眼權浩初,他轉身下了車,“走。”
麼三筒趕車走了,暗影來到了嚇着布小小的那個地方,護衛瞧見暗影過來後,去追馬車去了。
暗影瞧了一眼,兩顆半腐爛的人頭,那個啥,親們自己想吧,介大晚上的姐膽肝都小,就不仔細描述了。暗影瞧着那一大一小的頭顱,面貌上已經一塌糊塗了,有可能是男女也有可能是一成年男子與一半成年男子,割裂處非常不工整,一看就知道不是行家所爲,看着像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手乾的,暗影暫時瞧不出來什麼了,他把那兩放回了原處,埋了土又壓上了石頭,免得被什麼給刨出來,做完這一切,他轉身追馬車去了。
馬車裡面布小小已經安靜了下來,她目光發直,嘴抿抿的眼淚就滑下來幾滴,權浩初摟着布小小臉挨着臉的哄着她,嘴在布小小臉上親着,一邊用手給她拭着淚,一邊用嘴給她拭着淚,布小小無知覺的抿着嘴,眨一下眼,淚水就滑幾滴。
“別怕別怕,有我陪着你。”權浩初把布小小緊緊的摟在懷裡,他是真不夠強大啊,畢竟才十三歲啊,虛歲也就十四而已,再是練武的人,那身子也是單薄啊,比起真正的男人來說還是差,差啊,差太多了點。
我要我相公,你算個毛線啊!破小孩一個,不管用啊!布小小沒有發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在有事的情況下,第一個想的是雙記揚。
雙記揚滲透成功。
布小小體內的怨念突然間嘆了口氣。
內容來自PT小說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