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先前布小小惡意鋪墊,幾個小的聽到隔壁間的聲音,一致認爲是那個聲音,可雙記揚跟布小小聽出來了那個聲音不是那個聲音。
布小小看向雙記揚,雙記揚招呼了她一聲別動,起身就竄了出去,布小小沒聽他的,跟着就往外走,幾個小的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剛纔是因爲突然間的停頓,加上布小小的那句摸來摸去,猛然間傳出來的聲音太過於細微加不確定,現在他們從雙記揚的動作上明白過來了,如果是那個事,雙記揚不會第一個竄過去,應該是布小小第一個竄過去纔對,既然是雙記揚第一個竄過去,那麼就是說隔壁出事了。
幾個人跟着往外竄,就連那個唱小曲的妞也抱着琴跟了出去,這邊的門已經被拉開了,跟在兩人身後的幾個腦袋擠在一起看了過去,一男一女躺在一起呻。吟,穿着衣服躺在一起,縮成一團。
“小初!”雙記揚叫了一聲。
權浩初從布小小身邊擠了過去,不忘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手順着腰往下輕輕的攬住了布小小的臀部,雙記揚伸手就甩了過去,權浩初狼狽的跌到了船艙內,他一臉不在乎的一樂,起身拍了拍灰,往原船艙內的一男一女走了過去,在他們身後的幾個人就當什麼也沒看見,除了小堂姐在咬牙之外,兩小夥沒有表情,唱曲的小妞是沒有看見,她被幾個人給擠在了外圍。
“大哥?”麼三筒請示。
“嗯。”雙記揚摟着布小小,讓麼三筒進去了。
其他的人還在門口站着,唱曲的小妞這時得了空位,蹭了過來也跟着往裡瞧着。
“應該是兩種毒藥,如果不是兩拔人給下的毒,就是這個下毒的人不想讓他們死,或者根本就不懂下毒。”權浩初檢查了一下兩個人,又嚐了一下酒壺裡面的酒。
“下兩種毒就是不懂下毒啦?”布小小喜歡接話茬。
“如果懂的話應該放兩種相生產生更大毒性的毒藥,而不是現在這樣的單獨用是巨毒,合起來卻是相互抵消毒性的兩種毒藥了。”權浩初放下酒壺,轉臉衝布小小膩膩的一笑,生生的沒去瞥邊上瞧他不順眼的雙記揚。
“我,我,”唱曲的小妞怯怯的開了口,打着顫聲,“我先前唱的是這,是這,這,”
“你在這裡唱過?”小堂姐受不了了,“在給我們唱之前是在這裡唱的?”
“嗯嗯,嗯,是,是。”唱曲的小妞哆嗦。
“幾位爺,有什麼吩咐?”小廝在船頭的屏風處往裡探望的時候發現這裡堆了一堆人,連忙跑了過來,每個船艙裡面專門的繩子連到外面,有需要就拉繩子,所以過道很少會有小廝守着,最多是在出口處有一個小廝看着。
“把管事的找來,別驚動別人。”雙記揚低聲囑咐,他們幾個人別看人多,都擠在一起,可是辦起事來很是安靜,說話都小聲的。
過道里面別的隔間裡面的曲聲一直沒斷過。
小廝揚着脖子看見了船艙內的動靜,他立馬轉身往船頭跑去。
小堂姐已經進船艙內幫忙權浩初控制兩個人的毒性,麼三筒已經把船艙內仔細的勘察一遍了,他沒發現。
雙記揚帶着布小小,領着唱曲的小妞回了那邊自己的隔間裡面。
管事的聽小廝附耳說了一通,立馬鎮定的跟着小廝往後面去了,來到了出事的船艙內,麼三筒接待了他。
“在下賞金,麼三筒,”麼三筒掏證明,“我們當時正在隔壁,聽見掙扎的聲音就過來了,這兩位是中毒,管事的知道他們還有同伴嗎?”
“好像住在二層……”管事的不確定,他墊腳看了看,那兩個應該是活的,他鬆了口氣,衝麼三筒點了點頭,也沒看那個賞金文牘,就送回到了麼三筒手裡。
“住在二層,綠號丁字房,他們是夫妻,每天都上來聽書,今天聽完書後沒下去,就來聽曲了。”小廝是拿過人家賞的,把人家記得這個清楚。
管事的看了一眼小廝,他沒說話,他啥都不知道他有啥話好說的?再說了他就是三層一個管事的,跟船家是合作關係,他管船上的客人住啥地方呢?他只關心三層能來多少人,他能收多少錢,他對這對夫妻有印象,也是因爲這幾天天天都能見到他們來聽書。
“他們的吃食是誰送的?”
“是小的,小的一共拿上來了兩份,都是船家統一提供的,我們三層都是跟船家吃的,客人的吃食也就都跟着船家一起了,這兩份,一份是給了這家,另外一份給了左手的第三家,因爲都一樣,所以我是…隨便給的。”小廝有些緊張了。
麼三筒又問了幾句,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了,管事的本身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小廝知道也就那麼多,做的也就那麼多,他就讓兩人離開了,說是自己負責,管事的就樂呵呵的走了,答應不聲張,全力配合,他根本就不想聲張,生意還是要做的,聲張出去了三層的人喝西北風去啊!誰知道那兩倒黴的人怎麼在自己這裡中毒了,酒菜果都是從船下面拿上來的,而且還是隨機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中毒,那就不關他的事了,整個忙活的小廝就兩個,剛纔這個就是專門負責隔間的,另外一個負責的是大廳,反正你們剛纔也問了,也沒問出來啥,那個中毒的兩個人也沒死,就等他們醒來你們再問好了,大不了三層的隨叫隨到。
麼三筒看着權浩初給兩個人一人嘴裡捅進去一個黑丸子,小堂姐在掀人家眼皮,維康在一邊左顧右盼。
“怎麼樣?”麼三筒問。
“什麼怎麼樣?”權浩初答。
“他們兩個人。”
“死不了。”
“我要過去了。”麼三筒的意思是說他要到雙記揚那邊去了,那邊還有個知道些事情的唱曲小妞。
“我也過去。”權浩初的意思是說他也要過去。
小堂姐已經往隔壁走了。
維康左右一瞧,得了,“我留下來看着他們。”
“一起過去。”權浩初去拉男人。
“把他們也帶過去?”你確定?維康問。
權浩初衝維康一樂,“當然帶過去了,我可不想跟小小離開。”
“……好吧。哎~!”維康伸出了手。
維康反應慢了,麼三筒一步上前就擡起了男人的腿,跟權浩初兩個人擡着男人往外面走去,維康只能把伸出去的手又伸了回來,嘆了口氣,抱起了剩下的女人,往外走了。
麼三筒跟着權浩初把男人擡進了船艙內,就給扔一邊去了,後面緊跟着維康,維康還是個好心的,他把女人輕輕的放到了男人身邊,然後坐到了一邊。
“大哥?”麼三筒很羞澀。
雙記揚白了一眼麼三筒,沒理他,繼續跟布小小膩着,唱曲的小妞的頭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臉紅的不能再臉紅了,那兩口子進來後就沒當她存在過,一直是互相對望着笑眯眯的靠在一起,也不說話,就是互相看着笑,跟兩神經病一樣。
“姑娘,你剛纔說你給他們唱過曲?”麼三筒清了清嗓子,向唱曲小妞提問了,他示意了一下邊上躺着的那兩個人。
“小小,吃這個。”權浩初看着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非常不爽,他想往裡面插一手。
“是的,唱了五個曲兒,他們就讓奴家走了,奴家剛到櫃上,沒等多久,小廝哥就讓奴家到這裡了。”唱曲小妞頭還是低着的。
“她再吃不怕爆。”小堂姐。
布小小拿過來吃了。
“屋裡當時還有別人嗎?”麼三筒。
“呵呵,我家廚子會做叉叉魚,那一片片的可鮮嫩了,先不說做法了,那魚是我家那邊獨有的,別的地方的魚都做不出來那個味道。”權浩初的目的很明顯。
“奴家在的時候就是他們兩人,不過奴家出來後,走到出口拐彎處,隱約看見有人進了他們那邊的隔間裡面,是位公子。”唱曲的小妞擡起了頭看了一眼互相拉扯的布小小跟小堂姐。
“不是從前面進來的?”麼三筒問。
“她不愛吃魚。”小堂姐。
“不是,”唱曲小妞肯定的搖了搖頭,“就是後面某個隔間的客人。”
麼三筒看向了雙記揚,雙記揚根本就沒注意他,小堂姐把布小小拉到了,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小堂姐給弄開。
“大哥?大,大哥!”麼三筒頭疼。
唱曲的小妞好奇的瞧着兩個男人盯着兩個扯在一起的女人,她想笑。
“嗯?”雙記揚半天哼了一聲。
“大哥!”麼三筒又無奈的叫了一聲,他沒辦法了,邊上還有個唱曲的小妞,你們這些人都在做什麼!!!
“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出去的人。”雙記揚把布小小撈自己身邊去了,把她跟小堂姐給隔開了。
“姑娘,如果叫姑娘辨認,姑娘還能認出來嗎?也許有些難,不過應該不會有兩個人穿同一件衣服的,或者裝束特別相似的。”
小堂姐爬了起來,又衝着布小小去了,雙記揚又把布小小拎到了另外一邊。
唱曲的小妞瞧着是真熱鬧,她忍着笑,低頭又擡頭,“是件淡藍色的衣服,如果再也沒人穿同樣顏色的衣服的話,還是好認的。”
……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