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三筒的臉到了大花船上才恢復正常,那種架式他是真沒經歷過,坐在了包間裡面他還有些暈乎,布小小盯着麼三筒瞧着,笑眯眯的。
“這叉叉船的叉叉宴,揚州里可是相當有名的。”維康很是得意。
“來倆小妞陪三筒。”布小小來了一句。
麼三筒立馬看向布小小,瞧見布小小那齷齪的笑臉,他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嘟囔了一句,“去,去你的。”
衆人笑開了。
“這裡可沒有,女客都是自己來的。”維康笑着說。
“這不是花船嗎?”布小小問。
“是花船啊,蓮花船。”
“切~!”
衆人又是一陣笑,小堂姐鄙視的眼神掃過布小小。
“這船是維康家的。”權浩初笑着跟布小小說,“每天只訂這三層共五十桌,聽說這排期都到了明年了。”
“啊?排了那麼長?介麼賺錢啊?”
“哈哈,三層散座每天第桌接待兩批客人,包間纔是預定的,浩初說的明年的那是一家婚宴,我們這還是頭一次在外面有辦婚宴的。”
“哦哦,這樣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家的菜也要上這麼久?”門被推開了,書生帶着蒙面妞進來了。
“這位兄臺……”維康站了起來,他打量着面前的書生,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青陽莫。”青陽莫回了一禮,然後衝着布小小一樂。
“不許坐我這裡。”布小小瞪了一眼青陽莫。
青陽莫一樂,用袖子拐了拐放在一邊多餘出來的凳子,凳子就自動的到了他的手裡,他把凳子放在了布小小身邊,蒙面妞就坐了下去,看都沒看布小小一眼,青陽莫坐在了蒙面妞身邊。
乘大家冷場的功夫,飯菜上好了,場面也算是找回來了,布小小盯着蒙面妞瞧,蒙面妞一個沒忍住,轉臉也瞧着布小小,氣氛詭異了起來。
“你要怎麼吃飯?”布小小問蒙面妞。
蒙面妞還是跟布小小對眼。
“要開始吃了。”
蒙面妞把面紗拉了下來,還是瞪着布小小看。
蒙面妞把面紗拉下的一瞬間,驚豔寫在了沒見過她面容的人的臉上,除布小小跟雙記揚外,美,是相當的美,冷,是相當的冷,傲,是相當的傲。姐缺形容詞啊。
布小小衝她一樂,“又不是沒見過我,好歹在一起住過好些日子呢。”
布小小站了起來,把青陽面前的菜換了幾樣到了她的面前,“嘍,你愛吃滴,沒錯吧?應該是差不太多。”
青陽盯着自己面前的菜,沒說話,她動起了筷子。
大家開始推杯換盞了起來,聲音熱鬧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在神馬地方。”布小小吃自己的,小聲的說。
青陽沒說話,吃自己的。
“他去閉關了。”
青陽沒說話,吃自己的。
“對男人不能要求太多。”
青陽沒說話,她把筷子裡面的菜狠狠的放在了嘴裡,小聲的咬牙切齒,“我沒有要求多。”
“他不是不想做,是做不到。”
青陽瞪布小小,心裡更加不高興了,他做了到做不到你怎麼知道,你特麼的跟他是什麼關係!你是有男人的人了,還這麼樣子。
“人都是這樣滴,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有些事情能做到有些事情做不到滴,你哥考了這麼多年不也沒當上狀元麼?”
“……他從來沒考過。”
“哦,大概是那麼個意思,有些事情有人能做,有些事情有人就做不了,我不會打架,我學過滴,怎麼學都學不會,可你會打架,卻拿不了針線。”
“誰告訴你的?我會針線!!是不是他說的?!”
“好吧好吧,你是特例,他沒有說,我是這麼想滴,我不是什麼都會,你也應該不是什麼都會,神仙也不是什麼都會滴。”
青陽沒說話了,又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
周圍還在推杯換盞。
“雙兄,小弟敬你一杯。”青陽莫隔着兩妞跟雙記揚敬酒。
雙記揚微微一笑,碰杯幹了。
桌面上又亂了一陣,然後青陽莫跟權浩初外加權浩緣開始灌雙記揚。
“下次他再找你,你別跟他彆扭了,他是真滴很難過滴。”
青陽的手頓了一下,聲音越發的小了,“誰信啊。”
“我們都能看滴出來。”
“哼。”青陽哼的聲音都快聽不見了。
“兩個人在一起很不容易滴,錯過了就錯過了。”
錯過了就錯過了,青陽不自覺的含着菜咬着筷子,錯過了就錯過了,心疼。
“不要把自己的希望加在別人身上,不能讓別人完成自己的希望,兩個人在一起就要互相遷就,給他男女之間的愛,卻要當成朋友來處,你能讓你的閨蜜去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麼?
不能吧?
先不說人家能不能摘滴下來,就算是摘滴下來,這麼遠的距離,你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去對吧?
人家幫你摘了是情分,不幫你摘是本分,換做成自己也是一起滴,沒有說你辦不成滴事情,就非要幫別人給辦成了。
相公也一樣啊,你讓他去摘星星,他摘不下來你非要讓人家給摘下來,這難爲也太大了,跟一口吃個胖子沒區別,他是摘不下來,跟愛你不愛你沒有關係,就算是能摘下來,這麼遠的距離,你非要人家去,不去就是不愛你,可是要是換成你了,這一去難上加難滴,你會不會想叫你去的人也是不愛你滴?
愛你爲啥在難爲你?
難爲你就是愛麼?
別在彆扭啦,兩個人在一起也不過幾十年,這幾十年一晃就過去了,彆彆扭扭滴是跟自己不痛快。
你還缺神馬哩?
只要是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穿不缺愛就行啦,生病能瞧得起病,想吃啥就能吃啥,自己管着錢,相公不花心,介就行啦。
當然,不舒服了當成出氣筒也是應該滴,打罵都不要客氣,這些都不是神馬原則性滴問題,如果這些都不能忍,不要也罷。
再說了,那麼好的男人你到啥地方去找?那麼死心眼的,就只有你一個,不會哄人他不都哄了你好多次了麼?
你就別再難爲他了,折磨他就是折磨你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浪費在互相折磨上了,有啥意思哩?
到老了會後悔滴。
就算是年輕揮霍,那是說換男人滴,不是說揮霍在同一個男人身上,那不叫揮霍。你不想換男人,那你折磨自己做神馬?有些錯能犯,有些錯是真不能犯。”
“像我這樣有資格犯錯跟揮霍滴我都木犯錯木揮霍呢,不是說你木資格犯錯跟揮霍哈,這是我滴體質問題。就守着一個,別滴男人就不如他麼?也不是,你哥就比他要強,有產業滴,能力強,又大氣。”
噶蹦,雙記揚把青陽莫的杯子給碰壞了。
“小初雖然小,可他也比他強,他根本就不會用毒,小初特別機靈,小心眼特別活,長滴也特別好。”
噶蹦,雙記揚把權浩初的杯子也給碰壞了。
“三筒,老實做飯又好吃,還聽話,長滴憨憨滴傻乎乎滴。”
噶蹦,麼三筒的杯子也壞了。
“小緣會關心人也會體貼人,心好,就是桃花眼亂飛,小姑娘倒一片。”
噶蹦,權浩緣的杯子也壞了。
“就說你家滴,都比他強,就專心你一個,在你那裡受氣了,就拿我們出氣,不像他小姑娘都勾搭,還弄了一個等你長大。”
青陽沒忍住,低頭笑了。
噶蹦,雙記揚自己的杯子弄壞了。
“那是別人滴優點,可是他也是有優點滴啊,我前面說別人滴優點,但我不拿別人滴優點比他滴缺點,沒可比性,就跟五尺九寸的男人和七尺三寸的男人比那個大小一樣,個高滴總是比個矮滴在長些,這隻能在同高度的男人當中比較。”
“……”(→_→)
“可是我自己呢?缺點也是一大堆滴,又饞又懶又貪財,脾氣不好,底子又不好,心眼也小,這些他都知道,我饞,他給我弄吃滴,我懶,他幫我收拾,我貪財,他把錢都給我,我脾氣不好,他讓我,我心眼小,他忍我,我還能再要求他些什麼呢?
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因爲他這樣纔跟他在一起,這是因爲我也喜歡他,我才接受滴他,如果不喜歡他,他再怎麼做我也不會接受他,既然接受了他,那麼就稀裡糊塗的過吧,只要他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別滴就稀裡糊塗就行啦。
雙方都不要觸及對方滴底線就好啦。
感情這種事情,木有誰對誰錯,也木有誰對誰服軟的。
愛情那種東西,也是有量滴,光是減啊減啊減啊,你不加腫麼行哩?光讓人家加,腫麼行哩?時間長了對方也會累滴。心累了,慢慢滴就會淡滴,到時候委屈怨言一出來,就會更淡,自己覺得委屈,別人也同樣會對自己做滴事情委屈啊。”
布小小邊吃邊對青陽小聲滴嘰裡咕嚕,嘰裡咕嚕,青陽不吭聲。
“你們兩真像,脾氣來了都是不說話。你們腫麼老是灌他酒?”布小小一回頭就看見青陽莫跟權浩初還有權浩緣用酒壺灌雙記揚,雙記揚樂呵呵的喝着。
“娘~子~!”雙記揚的一聲嬌喊,衆人一陣惡寒,雙記揚摟住了布小小,“他們都欺負我~!”
“哼!”布小小搶過了一壺酒,伸手在身上亂摸了一通。
“娘~子~,我來?”
“一邊去!”布小小不知道摸出來了什麼東西就給扔酒壺裡面了,她拿着酒壺晃了晃,然後給四個人一人倒了一杯,“我讓你們灌,看你們誰不倒!喝!”
好香的酒啊!四個人喝了下去,眼睛亮了。
“小小我還要!”說完,權浩初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權浩緣倒了下去。
“你放的是什麼?”青陽莫倒了下去。
雙記揚笑眯眯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品了起來。
“雙兄,給小弟嘗一點?”維康喝完也倒了下去。
“不會吧?我也要!”小堂姐就喝了一口,她也倒了下去。
麼三筒打了個嗝。
布小小狂笑。
雙記揚把酒壺裡面的酒喝完了,抱着布小小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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