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到雙記揚在講經過,下面接着滴還是經過。
麼三筒聽見落水的聲音,他擡頭了,因爲他想萬一有什麼人落水怎麼辦?他擡頭就看見了錢叉叉,因爲他是往河裡看滴。孫叉叉看見了麼三筒,他以爲麼三筒看見了自己。其實啊,麼三筒根本就沒看見孫叉叉,他滴注意力全都在錢叉叉身上,錢叉叉落水了,他就開始跑,他跑到了河邊上,往河裡跳,哪裡還顧滴上去瞧周圍有沒有人?孫叉叉看見麼三筒跑過來,還以爲是抓自己滴,他就跑了,其實啊,麼三筒是想救錢叉叉來着,麼三筒把錢叉叉給撈了起來,錢叉叉已經完蛋了,然後又有人圍了上來,最後麼三筒報了官。錢叉叉身上有傷,衣服也是破滴,臉上也有傷,脖子上有掐痕,他難道是跟人打架輸了,氣滴投河?介不像是錢叉叉!
孫叉叉心虛,他不知道麼三筒到底瞧見自己沒有,他跟了一天,官府又去找了麼三筒,麼三筒東家把官差送出來滴時候,聽他們滴口氣,好像說是知道人,但不能確定。孫叉叉心一橫,打算那啥,把麼三筒幹掉算了!再多一條人命也無所謂了,再多一條沒準晚上都不會做噩夢了。最後孫叉叉按着自己滴想法幹了,他被抓住了。
官府對付孫叉叉也沒用啥好辦法,就是打,打滴差不多了就勸。
把你滴事情都交待了吧!啊?孫叉叉,我們手裡好些個無頭案呢!啊?你難道想幫別人頂罪嗎?啊?如果你不說,那麼我們也沒辦法啊!我們只能把別人的案子加你身上了,因爲我們有定額啊!你想吧,你跟那些人有關係嗎?你爲毛不說自己滴案子呢?你說出來吧,對你對我們對他們都有好處。快說錢叉叉是你殺滴吧,我們也好休息,打人是很累滴你懂不懂?如果你不說,你會死,如果你都交待了,沒準還會活下來,你是想死?交待了吧,我們這麼多證人呢!就算是錢叉叉不是你殺滴,可你想殺麼三筒是我們都瞧見了滴,你是想躲也躲不掉滴。你還不交待?勞資口水都講幹了,你特馬還不說?好,也別打了,把這幾個案子都壓他身上,錢叉叉這個,還有李家鋪子縱火案,那兩條人命都算他身上!誰叫他有可能呢!我再瞧瞧,這個案子還有這個案子,看時間好像也可以算他身上,那誰,壓住他畫押,走了。
辦案就是神速,半天滴功夫,下午孫叉叉畫押認罪滴事情就傳了出去,李東家去探了監。
李東家沒說話,他拿出了兩張紙給了孫叉叉,渾身血滴孫叉叉瞧了一眼那兩張紙,然後他就瞧,瞧着瞧着就哭了起來。
“等鋪子建好了,還是你們孫家的。”李東家嘆了口氣,“二十多年前你大病了一場,花了好多錢才把命救過來,孫叔爲了還錢,把自己押了,我父親把那張契約贖回來給了孫叔,孫叔不接,我父親當孫叔面扯了,契約又讓孫叔給粘好了,說如果我父親不留着,他寧肯不要自己的性命。十年前我又把契約拿給了孫叔,孫叔還是不收,他說那張契約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孫叔跟我們李家的感情是真的很深。”
“我真不是人啊!”
孫叉叉手裡拿着滴兩張紙,一張紙是二十年前孫老掌櫃的賣身契,還有一張是十年前李東家把李家老茶莊過戶給孫家滴契約書,上面寫滴是孫叉叉滴名字,每一年滴進賬李東家全部都寫在了紙的後面。
孫叉叉把事情全部都哭訴了出來,李東家把兩張紙拿了回來,他走了。
又過了一天,孫叉叉撞了牆。
茶鋪事件結果鳥!
日子還在繼續,麼三筒滴變化讓布小小擔憂,麼三筒經過茶鋪事件後,走路不看腳面了,改東張西望了,他把自己滴腦袋當鐘擺了,雙記揚也覺得自己做事欠考慮,不應該把那件衣服還給麼三筒滴,瞧把孩子嚇滴。
“我說,他要是介麼上街,會不會被當成小偷哇?”
“.....也許過些日子會好。”
“介都過了好些日子了。”
“.....也許再過些日子會好。”
哐哐哐,敲門聲,一點都不客氣。
“雙子,開門,是我,老孟。”
嗯?啥情況?他不是西北上了嗎?
雙記揚自己去開滴門,孟上澤頭一個進來了,然後呢?然後後面跟着進來了暗影。好奇怪滴組合啊,雙記揚不甘心滴往門外看着。
“別看了,就我一個。我還以爲你們早到杭州了呢,”孟上澤邊往裡走邊說:“你們走的可真慢,要我,兩個來回。”
暗影在後面跟着,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就你一個?我特麼不是人啊!
介是啥情況啊?雙記揚發暈。
“弟妹在呢?”孟上澤看見了布小小,跟布小小打招呼。
“啊,可不是。”
“你們這院子不錯,就是稍微小點,也行,夠我住,那邊是我的了。”
“哦。”布小小哦了一聲。
嗯?她也瞧見了後面跟進來滴暗影,然後她就瞧最後繞過影壁牆滴雙記揚,雙記揚衝她搖了搖頭。
“這位小兄弟是誰啊,”孟上澤看見了麼三筒,“沒見過啊。”
“請來幫忙滴。”布小小。
“你別住我這,小小需要靜養。”
孟上澤一屁股就坐在了布小小滴身邊,拿個杯子就喝起了茶,“我沒地去。”
“.....”雙記揚加布小小。
暗影自己也坐一邊,他也喝起了茶。
“.....”布小小加雙記揚。
“你放心,我安靜的很,吵不着你們。我也住不了幾天。再說你家院子不有空房嗎?閒着也是閒着,你們兩人還找一個幫工,兩人有多少事讓他幹?多個人就不能讓他太閒,你們的錢也花的值了。”
“.....”布小小加雙記揚再加麼三筒。
“上個茅廁。”孟上澤起身上茅廁,都沒人說,他就知道在什麼地方。
“.....”雙記揚加布小小。
暗影跟着去了。
“.....”布小小加雙記揚。
“雙子啊,弟妹啊,那啥,我先睡一會,吃飯的時候叫我啊!”孟上澤從茅廁裡面出來後,徑直去了他事先佔好的屋子。
“等一下,先收拾一下。”布小小知道里面不髒,但是沒被褥。
“不用!”孟上澤進了屋,門也沒關,開始脫衣服。
“三筒,去拿褥子被子。”布小小往屋裡就走,雙記揚沒辦法也跟了進去。
“沒事。”孟上澤脫滴就剩下一條褲子,他背上纏着白布,看樣子受傷了,他用衣服往板上一鋪,直接就躺木板牀上了。
等麼三筒把被褥拿過來滴時候,孟上澤已經打起了呼嚕。
雙記揚把被褥往牀上一扔,拉着布小小就出來了,等他們把孟上澤睡滴屋子滴門帶上滴時候,發現暗影躺在了孟上澤對面滴正對着的屋子裡面,門窗也是大開着。
“出啥事了?他倆不是幹仗滴對頭麼?”布小小小聲滴問雙記揚。
“我也不知道。”雙記揚是真不知道。
“那你知道啥?”
“晚飯要多做些了,暗影還行,老孟能吃。”
“他滴呼嚕聲好大啊,我去咱那屋聽聽看。”布小小回屋了。
兩個人並沒有讓人叫,自動就都起來了,因爲麼三筒燒菜滴聲音不小,熗鍋滴聲音是嘩嘩滴。
孟上澤披了件衣服就出來了,他坐在院子裡開始喝茶。暗影也坐在了院子裡,他也開始喝茶。布小小是真想問,到底是乍回事啊?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雙記揚問。
孟上澤停頓了一下,接着喝茶,“他乾的。”
“他是誰啊?”布小小。
“我。”暗影。
“哦。”布小小。
嗯?“你們倆腫麼回事啊?能說明一下麼?”布小小。
孟上澤不說話,暗影也不說話。
“兄弟們呢。”雙記揚問。
“他們好着呢,還打算娶娘子。”
“那你怎麼沒跟他們在一起?”
“是在一起啊,就是暫時分開一下。”
“因爲我。”暗影。
孟上澤又不說話了。
“因爲你跟着他?”布小小。
“他挑釁。”暗影慢悠悠滴來了一句。
孟上澤帶着兄弟們跟雙記揚和布小小分開後,是往西北去滴,期間還做了兩筆生意,然後找了個地方就呆了下來,說好了暫時停手,兄弟們打算務農或做小生意,想安頓下來了,孟上澤閒不住,就在附近滴城鎮裡面玩,就碰見暗影,他瞧見暗影能爽麼?肯定爽不了,跟暗影就幹上了,他打不過暗影,暗影也不殺他,不殺他可沒說不傷他,每次都把孟上澤打個差不多,孟上澤好一些就接着找暗影打,他算是跟暗影槓上了。他打不過暗影,他恨滴牙癢,他發狠話,說暗影有本事就殺了自己,要不自己總有一天會殺了他。沒本事就跟着自己,自己還是總有一天會殺了他。然後呢?然後暗影就沒本事滴跟着他了。他可愁壞了,他想回去了,跟兄弟們約滴兩個月滴時間基本上都到了,可暗影跟着他,他沒辦法啊,打又打不過,甩又甩不了,要是讓暗影跟着他回去,他那幫兄弟們肯定要跟暗影幹,暗影可沒答應不殺他們。他沒辦法了,他知道雙記揚沒走多遠,他打聽到了瀘州,其實是暗影說滴,然後他就來找雙記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