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片凝固的森寒,玉凌淡淡地注視着面前高傲的負責人,漠無情緒地道:“你確定要加價?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很抱歉地告訴你,你們恐怕連一塊上品神玉都拿不到了。”
玉凌不是湊不出三十塊上品神玉,他靈戒裡那些稀有的靈物靈材隨便拿出來一些就能拍賣出這個價位,但問題是這個賭場的人實在太貪得無厭了,估計不把他們全部榨乾淨,是根本不會放人的,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再忍讓了。
“你在威脅我?”負責人一臉的匪夷所思,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絕倫的笑話。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負責人直勾勾地看了玉凌兩秒,忽然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現在多大點的年輕人就敢來威脅我了?給你們一分鐘時間決定,要麼我砍下他兩條胳膊再放人,要麼你們就再回去湊錢,沒有第三條路!”
玉凌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怎麼沒有第三條路?”
他的大循環小循環已運轉了三百周天,足可比擬幻神後期的強大氣勢肆意散開,瞬間將面前幾人鎮壓得呼吸困難。
領域靈技的藍光微微一動,景盞頓時被牽引過來,賭場的這些人試圖阻止,但藍夜之光卻緊緊地束縛住了他們,動一下手指都無比困難。
玉凌好整以暇地將十塊上品神玉收回靈戒,無視了負責人如欲噴火的眼神,淡淡說道:“非要把事情鬧到這一步,你還真當我們都是些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嗎?”
他每說一個字,負責人的臉色就蒼白一分,最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被強大的氣機直接壓迫得昏迷過去。
“啊,殺人了!”一聲尖叫頓時響徹全場。
整個賭場一片混亂,但很多人都膽大包天,見着如此情景非但沒有避禍的意思,反而還興奮了起來,火上澆油地高聲道:“老闆!老闆!有人鬧事哎!”
坐鎮賭場的修者都紛紛從暗中出現,一瞬間將玉凌等人團團圍住,但不等他們上前,玉凌帶來的幾位高手便踏前而出,尤以歸雲最爲積極囂張:“就是鬧事怎麼了?給臉不要臉,今天不把你們賭場拆了,我們還不走了!”
“就憑你們……”一位鎮場修者勃然大怒。
可惜他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站在最前方的玉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就感覺渾身氣血都被封凍了一般,一股死亡危機森森而來。
這個人……這個少年,怎麼會強橫到這樣離譜的境地?好歹自己也是幻神初期高手啊,在他的氣機壓迫下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言碎月嘀咕道:“早就該這樣了,何苦受他們那鳥氣!”
景盞則惶惶然地道:“我們、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個賭場高手很多的,幻神修者起碼有十個,我不能把你們都連累在這裡……”
玉凌淡淡道:“都到這地步了,景師兄就不要想着能善了了,你們自己護好自己,不要被餘波傷到。”
衆人趕忙各自施展防禦靈技,再擡頭時只看見玉凌長刀一揮,便有一道扶搖而起的螺旋氣勁絞殺而去,所過之處那些鎮場修者都慌忙避退,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畢竟這些人裡最高也只是幻神中期,好多都只修煉着幻神中下品的靈技,光是玉凌的領域靈技就壓迫得他們夠嗆了,更別說螺旋天的殺傷力在上品靈技中都是超一流。
言碎月目瞪口呆道:“我靠,玉凌也太猛了吧,這是要一個人殺翻全場的節奏?”
許明淵也怔怔地道:“前些日子他去救我的時候還沒有到幻神境,現在卻已經……”
陽露訝異道:“師弟該不會是把三大體系都修煉到幻神的同一級別了吧?”
“這麼一說……很有可能啊。”書院衆人都有些發呆。
雖然古代也有人將三大體系一齊修煉到這個地步,但以玉凌的年齡來說,卻真的是絕無僅有空前絕後了,正常人哪有那麼多精力拆成三份,挨個挨個修煉到凝血、幻神、化靈去?
更別說玉凌施展的每一個靈技……都好像是上品中的上品,這這這,實在是太反人類了。
溫年軒神色一凜,沉聲說道:“這件事別往出去說,不然恐怕會給師弟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已經隱隱感覺到,玉凌的修煉功訣別有隱秘,這絕不僅僅是他天賦好便能解釋的,否則古往今來那麼多天才,爲什麼從未有人做到這一步?
衆人有些茫然地點點頭,還不是很明白溫年軒話裡的深意,只有徐澈等個別人也恍惚猜到了什麼。
歸雲完全插不上手,苦惱地道:“哇靠,小凌兒現在這麼厲害,都不需要我幫忙了,這可怎生是好?”
冬末眨巴着大眼睛道:“難道不應該高興纔是嗎?”
歸雲悶悶地道:“關鍵是哦,小白白會不會也變得這麼厲害了,我到時候可怎麼欺負他呀?”
冬末:“……”
作爲一個乖巧善良的姑娘,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眼看玉凌三下五除二,已經解決了一半的賭場高手,一道森森寒寒的聲音忽然從遠處響起:“你真當我這裡無人了不成?”
玉凌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戴着面具的高大男子大步走來,眼神陰翳得如同一條致命的毒蛇,給人非常不舒服的森冷感覺。
“老闆!”還剩下的修者都無比慚愧,慌忙行禮道。
“我養着你們這羣廢物有什麼用!”面具男子陰寒地說着,眼瞳中血光一閃一閃,一股森森邪氣頓時瀰漫開來。
“啊!”一個幻神初期的修者忽然整個人爆成了一團血霧,那淒厲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玉凌瞳孔一縮,眼睜睜看着剩下四人也砰砰炸開,血肉碎末伴着猩紅的霧氣,還有那些人垂死的慘嚎,絕對是噩夢一般的情景。
安瑞卡趕忙捂住冬末的眼睛和耳朵,不想讓她看見這般殘酷的景象,冬末則有些不安地道:“怎麼了?有很厲害的高手來了嗎?”
“別睜眼。”安瑞卡輕輕說着,眼神凝重地看着那位面具男子,只見那些浮動的血霧全部被他吸進了口裡,那血紅的眼瞳滿是舒服愜意的神采,像是吸食了什麼大補之物一樣。
“這這這……他到底什麼人啊?”言碎月都有些被嚇着了。
玉凌沉聲道:“你們都退開一些,我來應付就是了。”
他從這個賭場老闆身上感應到了一種極端瘋狂扭曲的氣息,這個人似乎已經心理變態了一樣,給人一種喪病的陰邪之感,便連玉凌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謹慎地注視着他。
不過爲什麼……這個人卻讓他感覺有些熟悉?像是他曾經見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