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讓我怎麼能看着他去死?”尉遲鏡心無奈得嘆了口氣。
這時東方初曉,司馬海和穆野都走了過來。
“晚輩東方初曉見過尉遲前輩。”東方初曉恭敬說道。
“原來是東方魔君,難怪武功這樣好,若水的武功已經不錯了,但和你相比,四個她都打不過一個你呀!”尉遲鏡心笑道。
“前輩謬讚了,晚輩的武功比起前輩你和上官兄弟實在還差得遠!”東方初曉謙虛道。
“誰都不能和遙兒比,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如今的他單打獨鬥已是無人能敵。不過東方少俠的武功,天下已經沒有幾人可以贏你了,算下來,也就是四五個人,還都來自我們冥王宮。”尉遲鏡心的語氣似乎很欣慰。
一旁的詹臺若水和小穆野顯得有些迷糊,詹臺若水進師門這麼多年,只是四年前聽說過冥王宮幾個字,其它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至於小穆野只聽得懂什麼武功天下第一,他忍不住問道:“你們是說遙哥哥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嗎?那我可不可以跟他學武功啊?”穆野一臉的嚮往。
上官浚笑道:“那你就不能叫我遙哥哥了,要叫師父才行。”
穆野很是乖巧,一聽上官浚如此說法,馬上就跪在地上,朗聲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衆人看他如此模樣,都不禁笑了起來。其實上官浚早有收他爲徒的念頭,只不過他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讓他不敢再加牽絆。
“還有我這個師祖呢!”尉遲鏡心笑着說。
“哦,徒孫拜見師伯祖!”穆野又朝尉遲鏡心一拜。
拜完後,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回頭看了看詹臺若水,說道:“那還要不要拜師姑?”
詹臺若水一聽連忙搖頭道:“免了免了!我可沒有師兄!”
上官浚黯然道:“是啊,剛纔詹臺姑娘還要殺我替怨死亡靈報仇呢。”
尉遲鏡心皺眉道:“怎麼回事?”
詹臺若水說道:“師父,他雖然是冥王宮的什麼宗主,但是他濫殺無辜,我是決計不會聽他的!”
尉遲鏡心疑惑道:“濫殺無辜?”
“是的,日月環門,定威鏢局,萬柳莊,小孟嘗苗江人,梅山莊,還有華拳門,幾百條人命啊!除了華拳門有活口,其他的男女老幼一個沒留,連幾歲的孩子都沒有放過!這等喪心病狂的人,我怎麼能尊他爲宗主?我恨不能殺了他!”詹臺若水說着恨恨得看了上官浚一眼。
上官浚的心裡說不出得痛,他在心裡一遍一遍得說着:“若水,你爲什麼不相信我?連葉羽寒都相信人不是我殺的,爲什麼你不相信!爲什麼你一點都不懂我?”
“你胡說!我師父纔沒有殺那麼多人呢!”穆野聽了詹臺若水的指控,憤憤得說。
“你一個孩子知道什麼?”詹臺若水不屑道。
“我當然知道!因爲我見到了!除了華拳門的人,其他都不是我師父殺的!我師父不殺老人,女人和孩子!我原本是華拳門的書童,那日我親眼見到華拳門的叔叔哥哥死在我師父的劍下,本來我狠極了他,還用短劍刺傷了師父,可是他不但沒殺我,還因爲我是孤兒,怕我沒人照顧帶我走了!我差點殺了他,他都沒殺我,他怎麼會是濫殺無辜的人?”穆野辯解道。
“你親眼見到他殺了華拳門的人,你還說他不是濫殺之人?”詹臺若水氣道。
“穆野,不用跟她解釋,上官浚不殺老人,小孩和女人,這句話她應該會判斷!”上官浚淡淡得說,語氣中沒有半點情緒!他在隱忍着傷痛!
“就算之前不是你做的,華拳門你怎麼解釋?”詹臺若水斥道。
“我不想解釋,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你認爲我是濫殺無辜的人,那麼我就是了!你想替他們報仇也隨你,上官浚不殺女人,你不用擔心打不過我!”上官浚冷冷說道。
不遠處傳來一聲嘆息,那樣熟悉的嘆息聲。
“是誰?”詹臺若水嬌斥了一聲。
從那嘆息聲傳來的地方緩緩走來一白衣女子,她身法奇快,一瞬間便來到他們中間。
“姐姐,原來是你啊!”穆野見到她似乎很開心。
“葉姑娘,你還在啊?”上官浚一見來人是葉羽寒,心中的委屈頓時消散了不少,這個女子是個很懂他的人,不管她是什麼人,總歸是最瞭解他的人。
“上官公子,你的個性還真是,寧可受人冤枉也不肯解釋,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夠了解你呢?”葉羽寒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
“我不想解釋,願意瞭解我的人自然會了解我,我從來沒有跟東方大哥或你解釋過什麼,你們還不是相信我的?”上官浚苦澀得笑着。
“別人你不解釋也就罷了,剛纔你那麼心急得趕來救她,足見她對你來說很重要了,你怎麼能不跟她解釋呢?”葉羽寒幽幽說道。
“如果是葉姑娘有危險我也一樣會來救的!”上官浚連忙說道,不知怎的,他不願意在葉羽寒面前承認在乎別的女子。
“唉!”葉羽寒又是一聲嘆息。
她轉頭對詹臺若水說道:“詹臺姑娘,你想想看幾個疑點,第一,江湖上雖然稱上官公子玉面閻羅,但他何時這樣自稱過?第二,他殺人有什麼理由?第三,他連四象門爲虎作倀的白文靜都沒殺,他怎麼可能去殺老弱婦孺?第四,華拳門的人上官公子已經承認是他殺的,可是他沒殺任何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更沒殺一個老人,女人或孩子,他在柱子上刻得:‘殺人者,上官浚。’而不是用血去寫的:‘殺人者,玉面閻羅’,自稱不同,字體呢?你有沒有看過?也是不同的。所以他沒有殺之前五門中的人,是有人陷害他。至於華拳門司馬大俠,從秦嶺下來,你一直和上官公子在一起,
什麼事你最清楚,你和他前後只分開過幾天,就是到華拳門之前,而這期間,上官公子就只殺了四象門的人,其他的你都是證人不是?”
司馬海忙說道:“不錯,我一直和宗主在一起,我們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人先我們一步做下那慘案。快到袞州時宗主擔心華拳門有難,就讓我先去報信,卻沒想到華拳門竟然和那陷害宗主之人有勾結,將我軟禁了起來。後來又如法炮製宗主,還好宗主聰明過人,看穿了他們的詭計,用將計就計之法將我救了出來。但華天朔不肯說出陷害宗主之人,並說如果他說了他華拳門上下會雞犬不留。宗主後來就殺了華拳門會武功的所有男人,剛開始我不理解,後來聽到他和東方公子的談話,才終於明白如果宗主不這麼做,陷害他的人也一樣會殺了華天朔及全部華拳門的人,宗主是爲了保住一部分華拳門的後人。”
詹臺若水聽後身子一緊,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是葉羽寒所說的疑點,還有司馬海在武林中不容質疑的威望
“我也相信遙兒不是個濫殺之人,否則他不會因爲我的幾句話就放走我那不肖的師弟!”尉遲鏡心說道。
葉羽寒朝尉遲鏡心點了點頭,可是上官浚卻似乎不想再圍繞這個話題,他就是不想跟詹臺若水解釋什麼,每次被她冤枉他都不想解釋,解釋只會讓他感到心痛。
於是他轉移話題道:“葉姑娘,你是故意用琴聲引我們來的吧?”
葉羽寒似乎明白上官浚的痛,既然他不想解釋那就算了。
“好吧,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你那個師叔就是我想要躲避的仇家,至於什麼仇我不想說!我也有不少耳目幫我留意着他,畢竟我怕他是知道了我的消息。誰知道打探的結果是他們在跟蹤義軍首領,細探之下才知道是詹臺姑娘。於是我就開始留意,我探到他們要在今天動手。我送水姑娘去大明湖之時,曾聽她說起過上官公子和詹臺姑娘是認識的,水姑娘有東方公子家人照顧,上官公子自是放心得下,所以我猜你們難得來泰山,必定會來遊覽一番,我也有派人探你們的動靜,如果今天你們不打算來,我也會想辦法把你們引來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確實是來了,我見到他們在王母池附近,於是就在這裡彈琴,將你們引來。”葉羽寒像是在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那麼葉姑娘不怕被我那個師叔發現?”上官浚問道。
“我探到他還沒上山,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是見到尉遲大俠才匆匆趕來的,目的是在尉遲大俠到來之前殺掉詹臺姑娘。”葉羽寒答道。
“這個畜生,剛纔竟然還騙我,原來他早知道若水是義軍首領!”尉遲鏡心怒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上官浚不解得問葉羽寒。
“到了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跟你說的。現在不是時候!”葉羽寒略帶憂傷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