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英卓充滿憤怒且無比堅定霸氣的聲音直接從紀府深處傳出來,令心裡害怕到極致的紀元龍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神的望着緊閉的紀府大門。
莫晗正要再次出擊的斷魂,聽到紀英卓的聲音後,也停了下來。心裡面在想,看來剛纔一直在窺探他的就是紀英卓了,也就是紀字商會的掌門人。只是看現在的情況,紀英卓的修爲也不是太高,至少沒有突破到聖戰境,否則他不會就這麼認慫。
從紀英卓的語氣來看,莫晗知道他與紀字商會的臉已經徹底撕破了,以後想要合作或者怎麼滴已經沒有可能。不過,莫晗反而喜歡現在這種局面,畢竟如果他現在與紀字商會的關係越好,後面血色曼陀羅商會崛起時候,就不好處理與紀字商會的關係。而現在與紀字商會的關係徹底鬧僵之後,後面血色曼陀羅商會的崛起,就理所應當的將紀字商會吞沒。
紀元龍的身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元石,他望着站在他正前方的莫晗,心中一片絕望。他知道這一輩莫晗已經徹底成爲了他的噩夢,同時他的父親已經完全對他失望,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紀府的大門從裡面打開,老管家佝僂着身軀,走了出來,來到莫晗身前站住,雙手將一個儲物袋遞到莫晗前面:“莫少爺,這是我家少爺欠你的元石,包括利息,請你查收!”
莫晗毫不客氣的結果儲物袋,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就收了起來:“勞煩你送過來了,早就這樣,何必耽誤大家的時間呢?你說是吧!”
老管家靜靜地站着,既沒有點頭,也沒有答覆,他的意思很明顯,債你要到了,該走了!
莫晗自然也明白老管家的意思,不過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指了指紀元龍身後躺着的那十具屍體,朝戰天守衛說道:“此次的事情全部由紀元龍引起,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只是正當的維護自己的利益,所以那十個人的死亡也與我無關,你們要收取什麼費用的話,就自己去找紀元龍吧,我相信偌大的紀字商會不會差這麼點錢的。”
站在莫晗身旁的老管家臉皮不禁一陣抽動,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不要臉的人。
凌空站立的戰天守衛則是臉上一喜,他剛纔都沒有想到這茬,若不是莫晗提醒,他或許就忘記了:“不錯,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戰天守衛都全部清楚,這十個人雖然是莫晗殺的,但究其根本原因卻是紀元龍的過錯,所以這十個人死在戰天城中的費用理應由紀元龍承擔,以及我們戰天守衛這一次的出場費用也由紀元龍承擔。”
莫晗說完之後,就沒有再管戰天守衛到底怎麼問紀元龍或者紀字商會要錢了,而是帶着韓文強、冷彥、園園三人昂首闊步的回學院去了。
紀元龍雙目無神的癱坐在地面,根本沒有聽到莫晗離去時說的那些話,也沒有去算一筆賬,那就是在莫晗他們到了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他就給紀字商會敗出去了接近七個億的上品元石。
直到老管家來到紀元龍身旁,將他從地面上拉起來的時候,紀元龍才反應過來,瞬間如小孩子一般哇一聲大哭出來。
紀字商會從創建到如今,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紀英卓坐在書桌後面,滿臉的陰沉:“莫晗,我記住你了?希望你一直都這麼順風順水,並且得到戰天學院的庇護,否則我會讓你吃進去的全部給我翻倍吐出來!”
戰天學院南門,也就是正門口,莫晗四人剛剛回來,就看到一個老頭子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望着他們,莫晗四人還沒來得及出聲,那個老頭子就主動走上前來:“喲,四個無法無天的小傢伙回來了?敢堵在紀字商會紀府門口的人,有史以來你們是第一個!債都要回來了?那欠下來的學費想必也是可以交了吧?”
莫晗望着眼前的老頭一陣無語,看來這老傢伙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清楚,甚至他們能夠離開戰天學院也有着老頭的暗中庇護。
“邱爺爺,怎麼是你過來呢?其他幾位爺爺呢?”冷彥看見邱老頭出現後,立即上前,恭敬的問好到。
邱老頭欣慰的一笑:“你這小傢伙混的不錯嘛,竟然敢找上門去,就不怕你爺爺按住你打屁股嗎?”
冷彥瞬間不說話了,整個立馬後退,彷彿沒有看到這個爲老不尊的老頭子一樣。
莫晗一陣無語,乖乖的將儲物袋拿出來交給邱老頭子。
邱老頭子接過儲物袋後,很仔細的清點之後,才滿意的點點頭,將儲物袋收了起來:“不錯,不錯,小傢伙很有前途,老頭子我很惦記你的烤肉,只是今天不止我一個人找你,還有一羣人排隊在後面瞻仰你們幾個小傢伙的無敵風光,老頭子我就不打擾你們。”
聽到邱老頭的後半句話,莫晗渾身一個哆嗦,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面。
“你們四個小傢伙,竟然敢公然違反校規,不但不知悔改,還從禁閉室裡面逃跑出去,這次我看你們還能逃到哪裡去?”沈飛昂冷着一張臉,剛好在邱老頭離開的剎那,出現在莫晗四人身前。
跟在沈飛昂身後的乃是他們初級班的班主任柳文博以及南宮樂欣與文萱。
在他們身後則是刁開濟帶領的十人執法小隊,此時執法小隊已經將他們四人包圍起來,每個人手中都戴着一副看起來就十分沉重的鐐銬。
“戰天學院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無法無天的學生,給我將他們四人銬起來,關到禁閉室最深處,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允許放他們出來,否則一同懲處。”沈飛昂滿臉鐵青的望着莫晗四人,根本沒有任何情誼可言。
冷彥看到執法小隊手中的鐐銬,臉色當場一變:“戰天拷,這是用來對待犯人以及被活捉到海獸的,怎麼用來對待我們了?”
“你個小兔崽子,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他們三個是新生,不知道戰天學院的額院規也就罷了,你從小在戰天學院長大,你還不知道院規的森嚴嗎?毛都沒有長齊,就敢去堵人家的大門,再過幾年你們不是要將天都捅出來一個窟窿嗎?”柳文博上前一步,沒好氣的望着莫晗四人,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張口就大罵道。不過從柳文博的表情上卻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憤怒,反而滿臉的笑意,似乎在說你們幾個小傢伙乾的好,乾的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沈飛昂沒好氣的瞪了柳文博一眼:“柳老師,你是初級班的班主任,兼各科任老師,你們幫一半以上的學生無視院規,無視紀律,你這個班主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這一次的禁閉你與他們一起關吧。如果他們要是敢跑了,我拿你是問!”
剛纔還眉飛色舞的柳文博,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主任,這不關我事啊,當時是你要將他們幾個小兔崽子送到禁閉室的,也是你提議放任他們離開學院的,現在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來呢?”
沈飛昂都沒有搭理柳文博的哀嚎,轉身就走,留下一臉凌亂的柳文博:“都怪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要不是你們惹出來麻煩我會被關禁閉嗎?當時沒強迫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去中級班,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天大的錯誤啊!”
戰天學院的禁閉室門口,仍舊是方老與司老兩個老傢伙一言不發的分別坐在禁閉室門口左右兩邊,看到執法隊又帶了一羣學生去關禁閉,他們兩人一陣疑惑,怎麼感覺這段時間違反院規的學生變多了呢?
以前的時候,兩個月都遇不到一個,可這幾天,算來算去已經快有二十個了。
“咦,怎麼又是你們四個小傢伙?怎麼還戴上鐐銬了呢?”等莫晗他們走進前來,方老纔看清是莫晗他們,一聲驚疑的問道。
“怎麼你也來了?你不是閒雲野鶴一隻,什麼都不用管嗎?爲什麼還犯錯戴上鐐銬,被關進來呢?”司老忽然睜開眼睛,望着柳文博不可思議的說道。
柳文博瞪了這兩個老頭一眼:“還不是怪你們兩個老傢伙,要不是你們兩個老傢伙將這幾個小兔崽子送到那裡又出來,我怎麼可能被牽連,又怎麼可能被戴上鐐銬關禁閉。”
方老與司老一臉懵逼,你說一個戰天學院的自有人,自己犯了錯,被關了禁閉怎麼能怪到我們頭上來呢?
刁開濟似乎看出來了方老與司老的疑惑,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兩位老師,柳老師之所以被關禁閉是因爲這四位學弟都是柳老師班上的學生,今年剛剛入學,全部都在初級班。主任說初級班犯錯的學生太多,柳老師作爲班主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柳老師要一起受罰!”
知曉了前因後果之後,方老與司老不但沒有沮喪與無奈,反而幸災樂禍,打開了禁閉室的大門:“小崽子趕緊進去吧,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看你這一次還怎麼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