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閆大山在獸潮中殺進殺出,從他的神色上沒有絲毫的焦慮煩躁,如死神降臨世間,收割掠奪生命,一掌一隻,一腳一隻,大開大合之間,有武道宗師的巔峰獨孤求敗的高處不勝寒。
眼前這些參雜不齊的低階妖獸在他的手中走不過一個回合,一一斃命嗚呼當場,一隻三階巔峰的血甲牛正面在他的掌下,崩碎成渣渣,從鋒利能撕碎一顆萬年古樹的牛角崩潰,然後牛首縮進肚子裡,再就是化成血水,生命印記全無,甚至連血甲牛的魂魄打得消散天地間,不入輪迴,如此可怖的一幕,還是沒有嚇退這些殺紅了眼的妖獸,在首領獸王監督下,也沒有一隻妖獸膽敢退縮。閆大山也打出來火氣,絲毫沒有憐憫地上的這些成爲他手上冤魂的屍體。況且,在閆大山的眼裡,對付幾隻畜牲,施放法術就是對一位凝嬰境強者的侮辱,傳出去被人笑話,壞了他的百年名譽。
再說,閆大山的算盤打得啪啪響,殺幾隻沒有靈智的妖獸,半個時辰就搞定。
被同伴的血腥氣息充斥刺激的妖獸也是紅了眼,埋頭衝鋒,鋒利的獠牙,躍躍欲試,誓要把淹沒在獸潮之中的閆大山給撕碎碎片。
半柱香時間過後,可怖獸潮退去,在身後留下來百十隻的妖獸屍體,殘肢碎骨頭。面對如此殘酷可怖的畫面,再看看毫髮無損的閆大山,某人還挑釁的看向了調轉回來方向的妖獸首領,然,幾隻妖獸首領雖是沒有一絲的心疼手下傷亡,但被一個人族挑釁,嘲諷牠們的不自量力愚蠢行爲。忍受不了人族的侮辱,一隻魔甲牛的倔牛脾氣上來了,鼻子裡噴着白氣,甩着尾巴的錘子,撇下聯盟盟友,‘踏踏踏’帶起一片煙塵,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牠也是妖獸首領之一,蹄子刨地,眸子中屬於妖獸的兇狠嗜血暴露,屬於一隻五階妖獸的氣息散發,身後的獸羣躁動,伏地埋首臣服。
剛剛,慘死在閆大山手中的三階血甲牛,乃是魔甲牛的至親後代,對於一隻修煉千年的老牛,衍生出來一絲的智慧的魔甲牛,牠在至親後代被殺,還是慘死在低賤的人族手中,現在又被眼前的這個人族給挑釁了。新仇加舊恨,牠魔甲牛不爲妖族一雪恥辱,也要爲自己的至親後代報仇,拿這個人族來血祭至親後代的英靈。
“一隻小牛犢子耳,勸你回去修煉千年再過來找老夫,你不是我的對手!”
哞——
魔甲牛沒有絲毫的廢話,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一縱一躍百米,如一支蓄勢待發的神箭,在虛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牛角如天上流星,狠狠的撞向閆大山。
幾隻妖獸首領非常的默契,發號施令,嗷嗷叫着,第一個帶頭率領身後妖獸,再一次的發起衝鋒。
風沙漫天,第二次獸潮來襲,…
附近一座峰嶽山腰上,從古樹後,走出來兩個人。
青年極目遠眺,目露一絲的失望,“如此規模的小獸潮,就是普通通神境上去,也是送菜的份。”
此人,天啓宗的核心弟子夜不羈。
夜不羈身後的黑影沒有說話,如一根樹樁釘在原地,讓人以爲他就是一根樹樁的錯覺。
“符老,你說我們現在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從那個草包少閣主的手裡,把那個小子搶走,你說他會不會氣急敗壞跳腳罵娘呢!”夜不羈嘴角一絲玩味,說道。
黑影愣是半天沒有動靜,而夜不羈也沒有絲毫的生氣,紫衣老人和閆大山不一樣的地方,恪盡職守,做好他自己的本份,夜氏夜不羈的安全擺在第一位,剩下的都是其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夜不羈如此舉動,乃是少閣主白漢玉之前的興師問罪,甚至在日不落城散佈謠言,說天啓宗的弟子全都是騙子,沒有信用的無恥之徒,如此,差點打亂了他的部署謀劃,不過,他夜不羈也不是吃素的,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哪裡肯吃這個虧,背黑鍋,如此,他要百倍千倍反擊回去,他揚言放話出來,之前大家你情我願自願的事,沒有逼迫強買強賣,但,他夜不羈沒有珍寶閣無恥可恨,絲毫的不顧損傷千年信譽,打破了行規,對一個上門做生意的客人動手動腳,這位客人是郡主府的人,名叫司馬暢,傳言還讓這個司馬暢來當替死鬼炮灰,爲他們探索寶藏,開路。
另一邊,
小山頭的背面,一隻白毛魋狼狗刨挖洞,牠早就是聞嗅到了少閣主白漢玉的氣息,還有牠殘留在少閣主白漢玉的身上的氣味,
沒錯,正是不見蹤影的白狼。
魋狼報仇,一天都晚,牠們可是一刻都不能等。
“喂,小狗兄弟,我想問個路…”
就在白狼勤勤懇懇的刨地打洞之時,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聞聽,白狼停下來爪子,眸子一抹兇光,警惕防備的探頭出來,見是一隻良家無害的小烏龜,又回過頭來,繼續幹自己的大業,現在,牠腦子裡只有我們珍寶閣少閣主白漢玉,再無他物。
嗷——
尾巴遭受到襲擊,白狼一個吃痛,嘴裡吐出來一聲土狗叫,條件反射的一個後踢,把小烏龜踢飛出去。
咻——
半空中,小烏龜內牛滿面,“本上尊我還會回來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