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中央,栽下一顆松樹,長大的樹冠給人乘涼歇息之地,幾個老頭子聚在一起,下棋。
“誒…好你個老頭子,臭棋簍子就是臭棋簍子,你還不服輸,再這樣下去,以後我們大家可是不想再與你下棋了。”一個頭上長着鹿角的白髮老頭,看熱鬧不嫌事大。
松樹也是看不下去了,搖頭晃腦的,樹葉嘩啦啦響,掉落一地,就是有些費葉子。
“連你這個小兔崽子也這樣看我,老頭我白栽培你了。”
瞪了一眼松樹後,靈族老祖宗一甩袖子,“本祖,我今日有事要做,改日再來與你對陣殺上三天三夜!”
“切,…”
諸老頭也不再損這位,村務繁忙的村長,又有人下場,與鹿仙殺了起來,圍觀吃瓜羣衆還不覺得棋局激烈,場外紅臉粗脖子,就差把自己的老婆媳婦當賭注,壓賭桌上了。
松樹一根光溜溜樹枝,無風擺動,它彷彿是在送靈族老祖宗。
這邊,
一個白衣書生打扮的青年,左手牽着一個瓷娃娃的可愛女孩,小酒窩特喜人,身上還掛着一個怎麼都不肯下來的臉皮超級厚的熊娃子,右手還拎着一個昏迷過去的人族,一步一步,朝着村子東門行進。
這個人族不是別人,正是我們這位倒黴透頂的被魔神附身的司馬暢。
此時,司馬暢身子裡有兩個他,一個是被魔神激發,提前跑出來的心魔,實力強大無比,一個是羸弱的原宿主司馬暢,猶如風中殘燭,隨時熄滅,沒有了靈魂力作爲武器,他就是一隻待宰肥羊。二者爲了這具身體的掌控權,瘋狂廝殺了起來,看戰鬥情況,司馬暢被心魔壓着打,佔據上風。
女孩小瓷仰着頭,看着青年側面的堅毅臉頰,一副崇拜的說道,“大哥哥,大哥哥,你剛剛的那招好帥吖,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架勢。”
青年露出來一排大白牙,溫和說道:“大哥哥有空就教我們家小瓷,你說好不好!”女孩小瓷開心點頭,圍着青年歡快的蹦跳。
“偏心偏心,…”人蔘精男孩酸溜溜憋出來一句,雖然聲音極低,女孩小瓷卻是聽到了,挑釁的看了一眼人蔘精男孩。
人蔘精男孩轉過頭去: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小白長大後,捉一隻龍當坐騎給你們看…
滋啦…
“哦…我的屁股開花了!”人蔘精男孩捂着屁股,從青年身上下來,出糗出到姥姥家了,牠的一世英名是毀了。
畫面太美,女孩小瓷嚇得捂住了眼睛,還從手指縫偷看某人糗事百出。
“…我不和你們玩了!”人蔘精男孩半天蹦出來一句,跑回了家,不過牠羞躁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人蔘精男孩腳底抹油溜走,不是因爲屁股開花出糗,而是不想面對村長,躲着走,緣由牠的放羊任務,也有這位看起來可藹可親的村長的原因之一。
“阿木,你回來了!”
村口,靈族老祖宗等候多時,一些搗蛋的娃子,早就被牠一句話給打發了,牛老師在牠們心中的印象太深刻,刻骨銘心。
“哼!”女孩小瓷一見到靈族老祖宗,沒有好臉色,給了某人一個背影,轉身離開了。
靈族老祖宗搖了搖頭,“這個小小丫頭,記仇着哩。”
“太祖,我回來了。”把司馬暢扔地上,阿木拍了拍手,說道。被扔地上,司馬暢也沒有知覺,醒轉過來。
女孩小瓷看着牙疼,人族可是沒有牠們靈族結實的身體,司馬暢被摔壞了,沒有什麼,就怕靈族老祖宗生氣,怪罪她家的大哥哥。
這個村子,沒有哪個靈族會歡迎一位不速之客,還是一個手上染着萬族鮮血的人族後代,牠們靈族就是因爲人族的擴張,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屠刀下,躲藏在這裡,世世代代,最後,還被一個後來居上的小小妖族欺侮,簽訂下一紙不平等協議,如此,牠們就更不會有熱情招待客人的好臉色了。
手指一點,一根樹枝從靈族老祖宗的手指蔓延出來,捲住了司馬暢,轉身就離開了。緊隨其後,阿木跟隨靈族老祖宗的腳步,離去。
離開之前,阿木與女孩小瓷拉勾,定下約定。這一點,人蔘精男孩是耿耿於懷的。
村長家,
廳堂,
主位上,靈族老祖宗沉着一張臉,淡淡說道:“這麼早回來,也不告知老頭我一聲。你小子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村長啊。”
在靈族老祖宗面前,阿木憨厚的撓了撓頭,不再保持人前的威武形象,說道:“嘿嘿,太祖您交代的任務,阿木我是一絲不苟的完成了,這是人族隊伍的名單。”一張名單從牠的懷中拿了出來,遞交上去。
靈族老祖宗嘴角扯了一下,“這只不靠譜的小牛。”
“太祖,您在說什麼?”
靈族老祖宗沒有接話,收好名單後,擡手一指門外,村子西方的角落,“不錯,很好,你現在就去找小牛,領三十仗罰罷。”
阿木是一臉的黑線,完成任務還要領罰,牠心裡一萬個委屈,能沒有意見纔怪了,還有,牠是嚴重懷疑這位靈族老祖宗有公報私仇嫌疑,就在剛剛,他就是當着靈族老祖宗等人的面,把這個人族司馬暢扔在地上,吃土。
“怎麼,你還杵這裡幹嘛?還想老頭子我留飯給你吃啊!”靈族老祖宗一個瞪眼,某人灰溜溜走了。
盡興而來敗興而歸,這是阿木的心裡的真實寫照。
“呵呵,這個臭小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