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小院子上,幾個老頭圍着桌子坐下,其中有火龍王和他的侄子,但牠的這個侄子與那些妖族小輩一樣,沒有資格上座。
“什麼?帝元果的份額被你們靈族拿去了九成,而我們龍、妖二族只是喝湯啊,這不行這不行…!”
如坐火爐,火龍王從座位上跳起,瞪着一對鹿眼,盯着從開會到現在都沒有睜開眼的靈族老祖宗,發言的一直是擁有鬼醫的鹿仙。
司馬暢一旁吃瓜看戲,眨巴眼睛,望着僵直半柱香的雙方,也發現感覺到了壓抑,氣氛即將達到高潮,嘴角一絲果汁,嘴裡的咔咔聲也漸小,這種吸引火力打擊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一副擺出來兩不相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帝元果,這是傳說大帝登大寶,天地異象,萬綵鳳凰齊鳴,萬國朝拜,誕生出來的一株伴生物,然後,隨着大帝老去,走進入不渡海,而老去消散世間,彷彿夢一場,當然,縱使你是摘星拿月的恐怖存在,沒有登大寶,塑造不朽仙體,成爲大帝,一切都是徒勞。
更何況是流淌着大帝血脈的子女後代,他們功參造化神功封天,也無法保存留下神樹伴生株,眼睜睜看着大帝伴生株消散世間。
今日,
當聞聽有大帝伴生株沒有枯萎消散世間,竟然還能保存下來,花開花落,最後結出來一枚枚的帝元果,就在蒼山某處秘境中,司馬暢直接驚呆了,他見識了化靈境至強者的化腐朽爲神奇的手段;見證了蒼山的雄偉偉岸;體驗了魔神的漠視一切,視一切的炭機生命爲螻蟻,現在,耳畔迴響,聞聽了到一株一直伴隨大帝一生,堪比生命之樹的瑤鳳株,留存世間,他在想這個靈族世世代代守護的祖地,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還沒有發掘出來,司馬暢有些窒息,自己還是不瞭解這個小小村落,小覷了這個小小村落,沒有多少戶人口的靈族,竟是坐在了一座寶藏山上,如此,所見所聞冰山一角,司馬暢不由目露出來一絲的貪婪。
但是,他又有些懷疑自己耳朵幻聽了,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不過再看他們三族人馬一本正經的激烈討論帝元果的份額歸屬,司馬暢這才相信這世間,還有伴隨大帝左右的神樹,一直存在。
大帝伴生株保存存活在世間,若是被人族知曉,將是一顆小石子掉進湖中心,蕩起波瀾,無數的人族強者,將是趨之若鶩爭先恐後,哄搶搶奪神樹的大場面。
這些妖族小輩哪裡知道,自己過來這裡繞一圈走一趟,三年一度的友誼會,就是爲了瓜分帝元果的超級盛宴,這些絕密消息只有帶隊的長老知曉,至此,這些妖族小輩是坐不住了,牠們一個個目中貪婪,一副躍躍欲試,也不顧及自己的個人形象了,牠們幻想着有了神樹,那就是擁有了一張通往大帝之路的敲門磚,一張王牌,上交給家族,必是被重點培養的對象,成爲下一代族長候選人,他們豈是沒有不激動的道理。
見此,司馬暢搖了搖頭,這些小妖是不自量力,沒看到,身邊的這位憨憨的阿木,亮出來了方天畫戟,在場的嗷嗷叫諸小妖,立即閉嘴禁言,生怕被誤傷,到時候沒有人替他們求情,大妖赤火例外,雙目對視,一點也不怕阿木手上的方天畫戟。
“沒有了器靈的聖兵,一塊廢鐵罷了。”
“我說還是按照吾之前的方案計劃進行吧,你們靈族還是五成份額,畢竟你們是世世代代,辛苦守護這座九帝陵,不容易,剩下的五成份額就給我龍族罷…!”火龍王明明白白的分贓,不過,卻是把妖族給惹惱了,怒目而視,一個個恨不得把火龍王生吞活剝了。而火龍王身後的青年是激動不已,卻是一反常態的安分,如雕塑杵在那裡。
阿木手上的方天畫戟竟是一件橫掃諸天的聖兵,這是司馬暢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但驚訝多了,也麻痹習慣了,不過,方天畫戟雖是一件殘兵,卻是沒有人想要領教聖兵的可怖威勢,這是要死人的。
“老蚯蚓,你莫要欺人太甚!”
“老傢伙,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每次有好事,就死皮賴臉的分一杯糕,到你自家的,你是張牙舞爪,有你這麼無恥厚顏,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的!”
“欺我妖族沒有人了嘛,你們在外面自詡爲龍族,我看是一條泥坑裡出來的小蟲蟲,不知天高地厚!”
諸妖族小輩鬧了起來,一致的聯合起來,大喊分配不合理,不公平。
帝元果都沒有看到影子,雙方對峙起來,劍拔弩張拔劍相向的趨勢,但可惜,一場打鬥好戲司馬暢是看不到了,緣由靈族沒有坐視不管,牠們也不想看到雙方在自己的地盤鬧事,站出來勸阻,做當和事佬。
“火龍王,這麼大塊的蛋糕,你分走了將近一半,你說你吃的下去嘛!”某個王族的長老早就按耐不住了,坐起,訴諸罪狀,指責火龍王貪得無厭無恥嘴臉。盡興而來空手而歸,回去他無法向長老會交代。
“嗬嗬…小輩,你在教吾做人嘛!”火龍王瞪目,陰森森說道。
“本來這帝元果份額分配就沒有你龍稷的份,是我妖族和靈族的事,某些人莫要把手伸得太長嗚,…”眼前一花,這位妖族的長老後半句話被火龍王的一記鎖喉,差點嚇尿。
“小輩,你以爲吾不敢殺人嘛!”火龍王一手舉起來妖族長老,嘴角一絲殘忍。
“咳,有話好好說,龍稷你把牠放下來罷!”
司馬暢無語,他嚴重懷疑眼前的這位老好人的靈族老祖宗,剛剛誰一直在打瞌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