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氏會議廳外,
“出什麼事兒了,搞得這麼興師動衆的,有我司馬氏的老祖在世,誰人膽敢挑釁滋事,這是在向我司馬氏宣戰嘛?”匆匆趕回家來的青年,沒有既定路線回自己的窩,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形象,人還沒有走過來,就大聲叫嚷起來了。
一羣旁系的子弟雖然內心鄙夷這個坐吃山空的紈絝子弟司馬尚的爲人作風,欺行霸市強搶婦女等惡行,卻是沒有一次吃官司,賠點錢了事,但,衆人想是這麼想,還是自覺的分出來一條道來,畢竟誰讓人家是嫡系子弟,二長老的親孫子,殷勤討好還來不及呢,怎麼好得罪這個公子爺,九千歲呢。
“你看看你們,尤其是司馬甫,這麼大個子,幹吃多少糧食,還有你,你,你也是。你們一個個的平時沒閒事的逗鳥遛狗,鬥蛐蛐,家族的事有操心問過嘛!一碰上事兒,有一個算一個,跑的比誰都快。”
衆人不由自主拉開距離,司馬尚大庭廣衆下,拿他們來開刀,在場的人,明眼人都清楚司馬尚這個時候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語氣,分明就是指桑罵槐,針對司馬蘭芝而來的。
衆人知道司馬氏不是針對他們,選擇作壁上觀,看熱鬧。
司馬尚一抓住機會就打壓司馬蘭芝一脈,背地裡雙方針鋒相對互相攻訐,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擺在明面上的。
“九少爺您欺人太甚!”
“九少爺望您,…謹言慎行。”
對於這幾個人,司馬尚選擇了漠視,來回踱步,此時此刻,他的目中只有會議廳有了幾百年頭的灰白的大門。
“九少爺,我這裡有絕密消息要告訴您。”
人羣中,一個機靈的二十左右的青年先一步跳出來,邀功的看着司馬尚,之間故作姿態的表演,環顧左右四周,一副生怕這個消息被別人知道曝光的好笑模樣。
司馬尚直接拿出來一枚金幣,然後收了回去,大大方方坐在了下人擺放好的太師椅,一副悠哉悠哉,示意青年可以說話了。
“能爲九少爺做事是小的榮幸,九少爺您聽我細細道來,這件事情就要從昨日卯時說起,…”或許有金幣的魅力,或許有自己的私心,青年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表現,入了九少爺的眼,金錢和美女還不是手到擒來。
護衛隊長掐媚討好的走上來,腳步匆匆,老遠就揮手,司馬尚看見了,接下來就是他的表演時刻了,“九少爺,這事情啊,沒有這麼的簡單,雖不是萬陽郡主的事兒,這個火龍王的出世,也有萬陽郡主的一份,…一萬字省略!!”剛剛被人搶先截胡,失了先機,但爲時不晚,一些不爲人所知隱秘消息他的手裡還是一些的。
衆人在尋找一個人,剛剛愛表現的青年不見消失了,或許是因爲發現自己的越級上報,亂說話嚼舌頭,上級領導記小本本了,三十六計走爲上,小命要緊,卻沒有人鄙夷他的舉動。
“你們怎麼不早說,這個時候馬後炮好嘛?很好玩嘛,現在本少爺我想進去也沒有一絲的機會了,有消息都不提前通知本公子!”司馬尚蹩腳的騷操作,絲毫忘記了自己之前答應的獎賞。
想要討到一些好處的護衛隊長心說下白費口舌了,牙齒上火,搞半天,自己什麼好處沒見着。
“九公公,你這個時候不看着你的寶貝梨春,跑回家來開地圖炮,見誰逮誰,你是長能耐本事了,我敬佩你的。”
“見過焱少爺!”
司馬焱平易見人,罷手讓諸人不必多禮,諸人卻不是這麼想,這是必要的禮節,不能飄飄然忘了兩者之間的身份地位。
“你…論口才我說不過你,不過,你小子等着吧,萬陽郡主就要玩完了,到時候,看我玩不死你!”司馬尚瞪着司馬焱,無言以對,非常的難受憋屈,如同吃了一隻蒼蠅。一些圍過來的婦女小姐們不敢吱聲,怕被這個二世祖給惦記上。
“我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說罷,司馬焱不再看司馬尚,找一個角落,坐下,閉目修煉起來。剛被針對幾個青年,圍坐司馬焱旁邊,一邊交頭接耳,一邊護衛戒備防止有人打擾司馬焱修煉。
任由外面吵得不可開交沸沸揚揚,司馬氏會議廳內,左右落座的衆長老,卻是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
“十長老,你怎麼看待火龍王出世?”
“回大長老,事出突然,火龍王出世,我也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到現在老頭我腦子還迷糊呢!”十長老猶如一打瞌睡老頭,緩緩睜開眼,語氣平淡說道。
一有大事,這個糟老頭就又打太極了,在場的諸位長老已是見慣不慣了,但,大長老一脈的五長老可不會輕易放過如此絕佳機會,打壓族長一脈,或者說明面上的王上的一脈成員。
對於司馬氏長老們之間的暗中交鋒較勁,國師胡運天安座上首,哼着戲曲,一首西施送郎進京科考。
“幹苦差事人沒有,摘桃子的倒是有一個算一個衝在前頭。”掌管藏書閣的三長老也不是吃素的。
五長老忍不住瞪了一眼三長老,“糟老頭,你罵誰呢?有種出來單挑分個勝負!”她自己是沒有發現,坐主位上的大長老的神色,是越來越陰沉。
“嚯嚯,你說對了,我就是罵妳這個賤人啊…”
“嗚嗚…你欺負人,…”五長老當衆哭鬧。
啪——
大長老身前的桌角少了一截剛好有巴掌大的面積大口,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讓人不知他的內心想法。
三長老一個哼哼,表示不吃妳眉娘這一套。十長老遞給了三長老一個‘你懂得’眼神,佩服。
火龍王出世,司馬氏家族沒有合衆一心,卻是還在內耗內鬥,國師胡運天隱藏內心深處,一縷歸隱山林的想法逐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