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煌沒有回答,只是衝着他遙遙舉起食指,向上微微一挑。那丁五寸先是莫名其妙,以爲這楊煌在挑釁要他先出手,但是旋即他就感覺出不對來。
因爲他突然發現,以前比自己都要高出一大截的兄弟們,竟然越來越矮。待到他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因爲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緩緩升起了一大截。
丁五寸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一次肯定是楊煌搗的鬼。當即大罵道:“你這個死賤種,你到底想幹嘛,莫非真以爲我們怕了你不成!”丁五寸說完,一聲怒喝,就要掙脫。但是隨即,他就驚恐的發現。無論他如何努力,竟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其實說來也簡單,如果讓他感覺到了真氣禁錮,或者是有別的東西限制了自己,他自然是有努力的可能和方向,但是現在他根本無法感覺到自己被禁錮了,但是身體就是不受他控制的向天上飛去,這就只能用詭異來形容了。
“我跟你拼了!”丁五寸脾氣火爆,現在楊煌等於是在衆人面前打他的臉,讓他受辱,他怎麼還能夠忍受。
隨着他胸中發出一聲怪叫,體內的真氣瘋狂運轉。就算丁五寸再不堪,金身期的修爲可是實實在在擺在那的。怎麼可能沒有些壓箱底的手段,而且他骨子裡並不認爲,修真者真的就能夠比他們厲害多少。說打不過楊煌他信,但是若是說他全力施展之下不能夠讓楊煌付出點代價,他是絕對不信的。
剛剛他兄弟之所以被楊煌一招撂倒,在他看來。無非是因爲粗心大意而已。如果楊煌真的厲害到,能夠舉手投足間將他們全部抹殺,又何須跟他們廢話。
就在丁五寸胡思亂想見,已經是越升越高,眨眼就離開地面足足有三丈多高,面對這樣的情況。丁五寸反倒冷靜下來,只聽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響從他的衣服下傳了出來,這是他在催動自己的氣血,凝聚能量,試圖做出驚天一擊。
“小子,今天我就要你付出代價!”下一刻,只聽丁五寸大喝一聲,雙眼充血變紅。只見他那原本就比一般人粗壯的四肢比之前更是要粗上一倍,上面佈滿一層一層的肉繭,好似大象的四肢一般。
他這一變化,居然是直接破除了楊煌束縛,從天而降四肢朝着楊煌就重重踏來。他這一下,好似一顆流星從天而降,儼然已經是拼了命了。
這時候楊煌的目光反倒是投向了那僅餘十一個人的十三太保,只見他們有的人面露擔憂,有的人則是低頭沉思,有的卻是面帶微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但是無一例外的是,根本沒有一個人出來攔上一下,說上一句。
這樣的情況,正是楊煌所樂於見到的。如果此時他們齊齊出來阻攔,不用多說,楊煌今天必定是要將他們全部擊斃的。因爲如果他們真是是如同兄弟手足一般,就算楊煌使用手段將他們降服,然後賜予他們種種好處。他們也決計不會真的死心塌地的跟着楊煌。
甚至有可能這邊同意之後,那邊就去向黑袍人告密。這樣一來,楊煌可就真應了作繭自縛那句話了。
而眼前,這些人根本沒有一點想要阻攔的意思。包括之前被楊煌險些打死的那老者,都被丟在一邊,連一個先幫他穩住性命的人都沒有。這一切都表明了,這所謂的十三太保,無非就是基於利益而組織起來,並沒有真正的生死情誼在裡面。
這樣一來,楊煌擊殺這丁五寸,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顧忌,反倒能夠震懾其餘的人。
想到這裡,楊煌不再遲疑。看着從天而降的丁五寸,手腕一番,屈指一彈,只見楊煌面前的空氣一陣顫動。隨即一道火箭從他指尖衍生而出,嗖的一聲劃破才長空,正迎着那丁五寸射了過去。
“該死!”楊煌的反擊,根本已經超脫了一個世俗中人的理解。在丁五寸看來,他這一招下去,要麼楊煌出手相迎,要麼被動防守。但是楊煌做什麼,都不會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他都有足夠的後手來應對楊煌。
但是楊煌偏偏做出了讓他根本不能夠理解的事情,眼見那一道火箭越來越近,感受着火箭之上傳來的力道足以將自己給直接撕成碎片,丁五寸終於知道了他和楊煌之間的差距。兩者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對於力量的運用更是差弱雲泥,他還之前還大言不慚的要楊煌付出代價,現在想起來,實在是丟臉的很。
現在丁五寸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速速臂過這一擊,然後跪下來向楊煌求饒。如果他們十三太保團結一致,楊煌必然也會藉機饒他一命,但是現在,怎麼可能還留得他的性命。
只見那丁五寸大驚失色,立刻散功,想要從天上掉下來再說。但是就在他散功剛要求饒的瞬間,那道火箭卻一個加速,直直的點在他的眉心。一個金身期的高手,就此隕落,甚至連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說出。
饒是站在下面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待他們看到那一臉驚駭瞪大雙眼的丁五寸從天而降,重重摔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幾人還是禁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中也頓時生出一種淒涼的感覺來。
一個金身期高手,平日站在哪裡都是一方巨頭,呼風喚雨,受萬人追捧。結果現在,竟然好似螞蟻一樣,被人隨手碾死。連求饒磕頭的機會都沒,實在是讓人唏噓。
“這樣的事情,我也不介意多來幾次!”楊煌收回手掌,再次恢復到風輕雲淡的模樣,好似剛剛根本不是他出手殺人的一般:“一直到你們能夠了解到現在的情況,知道我是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活命而不是要和你們合作!”
“你到底想怎麼樣!”橫雷臉色變了變,此時他終於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乃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王,虧他一開始還當楊煌不過是個徒有一身能力的少年而已。
“與其問我想怎麼樣,倒不如說你們想怎麼樣!”楊煌笑了笑:“告訴我,那黑袍人讓你們來刺殺楊興,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黃金五十萬兩,銀票三千萬兩!”橫雷向前走出兩步,從懷裡摸出一疊銀票,每一張上面都書寫着十萬兩,四域皆可兌付的字樣:“這是一百萬兩,是他付給我們的定金,其餘的事成之後再付給我們!”
楊煌伸手虛空一握,橫雷直覺手上一麻,竟是連那薄薄的銀票都難以捏住,下一刻楊煌伸手一招,足足一百萬兩的銀票便落到了他手上。
這一手可是將橫雷嚇了一跳,這一次楊煌只是虛空點到了他的胳膊麻穴而已。但是卻說明了一個事實,只要楊煌想,這一下也是可以點在他的死穴上的,哪怕他是十三太保的老大,在楊煌面前也是螞蟻一隻。
想通一切,橫雷不禁苦笑一聲,索性將一直都暗暗凝聚的功力給全部散了去,因爲他終於明白,這些反抗是根本沒有作用的。只能夠等楊煌提出條件,他們再盡力配合,從而尋求活命的機會。
只見楊煌將銀票舉起,微微一扇,輕輕一嗅然後不由的點了點頭:“沒錯,是他的氣息,看來這銀票的確是他交個你們的!”楊煌說完,手上火焰燃氣,直接將那百萬兩的銀票燒成灰燼。
“瘋了,瘋了!”那僅餘的十一太保,雖然嘴上沒說,但是他們臉上抽搐的表情卻反應出了現在他們究竟有多麼的肉疼。那可是一百萬兩,就算是拿給他們隨意揮霍,恐怕沒有兩三年根本沒法用盡,結果現在竟然被楊煌給直接燒了。
現在他們只覺得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如果在平時,有人這樣在站在他們面前,肯定要被他們挫骨揚灰。但是偏偏他們卻根本拿楊煌沒有辦法,這就好似一羣正常人被一個瘋子給劫持了,偏偏他們還打不過這瘋子,只能夠看瘋子表演,那種痛苦的感覺,比平時超出十倍百倍。
“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難道你們辛苦半生得到如此成就,只是爲了這些錢財?”拍了拍手上沾染的菸灰,楊煌笑着問道:“難道你們沒有想過長生不死,更進一步?”
橫雷第一個反應過來,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楊煌說這些,意味着什麼,他不可能猜不到。
沒錯,錢財的確是身外之物,尤其是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錢沒了,馬上就可以賺到,不然的話,剛剛楊煌焚燒他們銀票的時候,恐怕他們直接都衝上來拼命了。但是事實是,他們僅僅是心痛了一下而已,因爲他們都知道,錢沒了,可以再弄,命沒了,就徹底沒戲了。
“莫非,閣下肯把修真之法,教給我們?”橫雷重重的嚥了口口水,艱難的說道。
楊煌折騰半天,等的自然就是這句。他需要這些人,完完全全的配合自己,配合自己上演一出大戲。
這戲中他們半點委屈都不能有,不然計劃便有漏洞,必須要他們完完全全的配合自己才行,先施以重錘,也輔以蜜糖,這纔是收攏人心最好的方法。
只見楊煌笑着點了點頭:“有何不可?而且想必你們之前,也見到過長雲了吧,我就是他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