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煌之前已經幫白秀二姐探查過身體,確定她並不會有性命危險。但是考慮到白秀的心情,楊煌和何爲還是主動擔起了“轎伕”由他和何爲聯手施展出一個靈力領域,將白秀和他二姐帶着飛速朝着白秀的住所飛奔而去。
好在這一路上有何爲這個開光境的高手靈識探路,雖然險些遭遇了兩個通道管理者,卻也是有驚無險的避開。
回到住所之中,取來一切所需之物後,楊煌便在白秀緊張的注視先,緩緩的掀開了白秀二姐腰間的一處傷口。
正如楊煌所料,此時那傷口早已經不再流血,不但如此,看那傷口附近粉嫩的肉,芽分明是剛剛纔生出的,無非是半個時辰的時間。白秀二姐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竟然已經自行癒合了大半。
見此情況,白秀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看向楊煌的時候目光之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其實楊煌早卻是知道,這一切和自己根本沒有太大的關係。
在這通道之中肆意瀰漫的黑霧,雖然對普通人來說十分的恐怖壓抑,但是對着些魔人和嗜血魔物來說,卻是最好的補品。就拿白秀二姐來說,如果她不是被人直接擊碎了心臟或者是擰掉了腦袋,其餘部位哪怕受了再重的傷害,只要有一息尚存,都能夠自行修復回來。
剛剛楊煌給她服用的那顆丹藥,也是用黑霧凝結而成的。如果說楊煌真的起了作用,那也無非是起了輔助的作用,加快了白秀二姐對黑霧的吸收罷了。
這和剛剛他將白秀二姐咬傷的那兩個倒黴鬼給立刻催化成嗜血魔物是一個道理。他們吞服了清心丹,幾乎都不會繼續變異。但是經由楊煌的催動,立刻就發生了蛻變。甚至連保持一絲靈智的機會都沒。
現在楊煌對這通道之中的黑霧可是越來越好奇了,如此奇妙的東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催吐出來的。如果是某個法寶,那這個法寶恐怕至少都要是天器級別了,也不知道是何人構建的這座遺蹟,既然會有如此大的手筆!
一想到天器,楊煌心中不禁升騰出一種火熱的感覺,恨不得馬上就去找出來據爲己有。不過楊煌自然也清醒的知道,這是癡人說夢而已。天器是何等高貴的存在,就算燃天洞府都沒有。
而且據燃天洞府記載,目前整個修真界已知的天器一共也只有三件,分別是正氣梳,震天鼓和皓月珠。其中正氣梳和震天鼓,乃是當今修真界第一大派正氣書院所有。而皓月珠原本是歸廣寒殿所有,但是萬年之前廣寒殿的一位副掌門不知何故突然發瘋,強行驅動了皓月珠。使得整個廣寒殿冰封萬里,死傷無數。
一夜之間當初和正氣書院齊名的廣寒殿,地位大大跌落,到現在竟然是排名在了燃天洞府之後,就連皓月珠也不知所蹤,實在讓人唏噓感慨。
但是更讓楊煌感到驚奇的卻是,強行驅動和冰封萬里這八個字。楊煌大致可以推斷出,因爲天器本身實力強橫,它器靈的思想更是趨於成熟,靈智要凌駕與許多人之上,也根本不可能讓這些人奴役。所以皓月珠當時在廣寒殿中,應該是以一個長老的身份出現,甚至有可能把握了門派大權。
所以被人強行驅動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它失去了對本體的掌控,從而讓別人有機可乘,操控了他的身體。這樣的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器靈被人殺死。
可是那皓月珠是什麼,是天器。縱觀天下,除非所有門派的太上境高手一起動手,否則單憑一個副掌門殺死天器器靈,還驅動天器,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所以這其中必然有所蹊蹺,燃天洞府的記載中也肯定是有所隱瞞,故意混淆是非。不過這些楊煌卻並無太大的聯繫。話說回來,楊煌和廣寒殿還有一場因果沒有了卻,當初在橫江城,正是廣寒殿的一個弟子帶頭來狙殺他們。
雖然當時來人並沒有將楊煌算在裡面,楊煌在場純屬巧合。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楊煌受到了牽連,對廣寒殿的印象自然好不到哪去。以後有了時間,少不了和他們做過一場再說。
至於冰封萬里這四個字,自然就是在形容那皓月珠的威力了,這也是讓楊煌咋舌的地方。雖然玄嬰早都告訴過楊煌,真正的大能一拳打爆一個星球,祭出法寶能夠毀滅一小片星域。但是那些對楊煌來說,都實在太過遙遠,楊煌不過是當故事來聽。
唯獨這皓月珠的記載,就發生在他身邊。而且現在修真世界還有正氣梳和震天鼓,它們的威力和皓月珠同樣不相上下,說不定某一天楊煌就有機會見到這兩大天器,感受他們的威能。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隨時都可能出現在楊煌眼前的。和玄嬰口述的那些楊煌永遠不可能遇到的大能,有着天壤之別。其實一直到現在,楊煌根本都難以想象,一招之間,將千里土地全部封住,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景。
楊煌現在的修爲,無非是身邊三尺範圍。就算剛剛他進入陰陽境模擬陰陽境的修爲時,感應到,自己能夠掌控的範圍也不過是數千米。再遠,靈力就無法觸及。但是現在這天器直接是萬里,距離簡直翻了無數倍,而且更恐怖的是,就算是萬里,也根本不是這天器的全部能量,恐怕只爆發了一半不到。
“主人,不知道我二姐如何才能夠從魔人狀態下解脫出來?”這時候白秀看到他二姐的呼吸逐漸平穩,於是連忙小聲的問道。
“嗯?”楊煌微微一愣,從沉思被驚醒過來,看了看白秀嘆了口氣說道:“還是等你二姐傷勢康復再說,如果現在讓她恢復人生自然是沒有什麼。但是到那個時候,她的傷口就要自行復原,還是會惹出不小的麻煩!”
說完楊歡說道:“來時曾聽你說,住在這附近的足足有好幾百人?不知道你和他們的關係怎麼樣?”
“這個當然好了!”這時候只聽白秀的大姐一臉:“大人可別小看我家白秀,他可是這通道之中大家公選出來的村長。平日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都是由我弟弟主持的!”說話間,白秀大姐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
白秀大姐和楊煌相處過一段,知道了楊煌的脾氣和秉性。雖然自己的弟弟認楊煌爲主,但是她在楊煌面前也是絲毫不拘禁,反倒把楊煌當成自己人來看。
“哦?”楊煌微微一笑:“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裡面,怎麼白秀一直都未曾聽你提起?”
白秀老臉一紅連忙擺手:“主人別聽我大姐胡說,這不過是通道里鄰居平日裡的打趣戲語罷了,我何德何能當這個村長!”不過旋即白修倒是正了正神色道:“不過大人若是需要幫手,我自然也能夠找到幾個信得過的朋友兄弟來!”
“不錯!”楊煌微微點了點頭,白秀果然心思敏捷,知道楊煌突然這麼問,不會是無的放矢,必定是需要幫手纔會這麼問。所以連忙表態,而非一味的推脫。只聽楊煌接着問道:“暫時倒是不需要,不過你若是有好兄弟家中也有你這樣的情況,我倒是可以順手施救,也算看着你的面子搭他們一把!”
“當真!”只聽白秀驚喜的說道:“主人真願意施以援手?”
“這個自然!”何爲面露一絲慍色,忍不住插聲道:“主人說話向來是一諾千金,你何須如此懷疑,記住下不爲例,否則當受家法!”他這一番話,其實是在世俗之中用到的,世俗之中主人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有做下人的敢質疑主人說的話。所以看到白秀總是下意識的懷疑楊煌所說的話,此時終於忍不住出言呵責兩句。
“是,下回我一定注意!”白秀連忙答應道,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可是看到他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恐怕他是根本沒有理會何爲話中的責備。
“好了!”楊煌擺了擺手:“這裡沒有外人,規矩什麼的先放到一邊。你現在就去找你信得過的那些朋友過來,我自然會問他們診治!”
白秀重重的點了點頭,衝着楊煌鞠躬道:“我代替我的朋友們,謝謝主人了!”說完白秀推門就走,呼朋喚友去了。
看到小弟出門,白秀大姐也識趣的進房照顧二妹去了,留下楊煌和何爲兩人在中堂坐定。
看到何爲一副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樣子。楊煌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問,今天祭壇裡的那些人?”
何爲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的確,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何你會對同門中人下死手,你可知道這事若是被人傳了出去。不但是你,就連香寒小主也要受到牽連。殺戮同門,可是整個修真界的大忌!”
“這個我自然知道!”楊煌站起神來揹着雙手在屋子中踱了幾步這才說道:“但是如果我要告訴你,師門已經徹底放棄了香寒,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