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還有血跡的吳德很是狼狽,驚訝的看着面前的許林和谷嫣。
不過隨即便哼了一聲,從許林桌前走過。
許林暗自笑了笑便不再理會,繼續和谷嫣吃飯。
這一路走來,谷嫣和許林兩人聊得很投機,雖然只有短短几天,但谷嫣的調皮和沉穩讓許林很是開心。
桌上的菜不多,只有兩道菜,一壺淡茶。許林和谷嫣兩人細細的吃着,從遠處看倆人組成的倒是一處極好的風景,從許林身後看,他倒也是一個翩翩公子,身材修長。而且谷嫣修長的脖頸,披肩的烏髮,也是一個美人啊。
此時在福東客棧裡吃飯的人並不多,加上許林這桌也就零星三兩桌。小鬍子胖老闆也趴在櫃檯後面也不知在幹些什麼,撅着大屁股,晃來晃去。
“老闆,飯錢記賬上,走時一塊結。”許林抹抹嘴喊向櫃檯後面的老闆,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到是誰在喊結賬。
許林站起身來,準備回房。房間是許林和福伯一間,谷嫣自己一間。
就在這時李蠻從門外衝了進來,神色緊張,不過一眼看到兩人後便放鬆下來。
“兩位沒事吧。”李蠻看了看兩人,露出淡淡的微笑。
“沒事,李大人怎麼來了。”許林看其很是慌張的樣子,有些疑惑。
李蠻看兩人沒事心裡也放下心來,便和許林兩人坐在了一張桌子旁,只是眼神好像有點不對。
兩眼很是仔細的看着許林,過了一會,“咳咳,你真的是一個男人。”
正在喝茶的許林聽見這句話,差點沒給嗆着。
“我真的是一個男人。”許林心中也是很無語。自己居然要跟一個男人解釋自己是一個男人,這是真的是一件很讓人抓狂的事。
得到了答案的李蠻心中不免犯些嘀咕,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這時客棧裡面吃飯的人都已走光了,單留下的一個掌櫃現在也趴在木製的櫃檯上昏昏欲睡。
許林這時也困的不行了,哈欠連篇,而那李蠻卻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李大人,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睡覺了。”受不了的許林直接下了逐客令。而那谷嫣早已回房休息。留下了許林應付李蠻。
但這時李蠻一聲大呵:“別動。”將許林嚇了個機靈。
卻見客棧一層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身背一把長劍,渾身帶着煞氣,低着頭朝門口走去,臨走還往許林這裡看了一眼。不過這人的相貌卻被李蠻看了個真切,正是吳德,只不過將白衣換成了黑衣。
吳德聽見李蠻的大呵,立馬轉過頭來,一眼便認出了李蠻。“原來你在這裡,我正想去找你吶。”隨即便爆發出濃烈的殺機,這股殺機雖然不是針對許林,只是股餘波便將許林的睡意給衝的乾乾淨淨。
“是你小子,我就覺得是你,怎麼?要做一場,來吧。”李蠻看見吳德爆發出殺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隨即便不耐煩了。
吳德快速拔出背後的長劍,一抹亮光射向李蠻,使得李蠻不得不眯起眼睛,一把秋水長劍帶着幽幽的殺機瞬間來到了他脖間。李蠻感覺到一股冷氣在脖下滋生,毫不猶豫的一個後空翻,堪堪躲過劍鋒,在空中留下了一縷額前髮絲。
劍芒如蝕骨之蛆絲毫不給李蠻歇息的時間,劍鋒還是直指脖間,李蠻瞬間反應,一腳踢起身邊的桌子飛向吳德,一道寒光劃過,將桌子整齊的分成了兩半。李蠻又連續往後翻了後空翻,與吳德拉開一段距離。隨即便運起內力,從桌子上拆下一根木棍,當作武器。
吳德的劍還是直追李蠻而來,運起內力,如一汪秋水的長劍泛起一層瑩潤的光芒,在空中變換了幾朵劍花,將李蠻的後路徹底封死。
李蠻此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雙手持棍,將內力注入棍內,使木棍堅硬似鐵。兩棍使得密不透風。
這時那掌櫃也被吵醒了過來,看見這情形,店裡的桌子被毀了七七八八,立馬急了。“你們要打去外面打,別毀了我的店。”
焦急的他隨即便要加入戰團,來阻止兩人的破壞,但卻被許林給死死的拉住。開玩笑,這掌櫃的要是進去還不得被打成碎片。
所幸這李蠻抓住時機,一抽身從窗口跳了出去,躲過了吳德的一劍。看見李蠻從窗口跳了出去,這吳德立馬提起手中的劍追了出去。
“啊。”一聲,從窗外的吳德口中響起。隨即許林追了出去,只見客棧外不遠的一處草地上兩個人在激烈的打鬥,只不過吳德的右臂呈現出不正常的彎曲,卻是折了,但剩下左臂在苦苦支撐着,面對李蠻兇猛的攻勢,這吳德看起來也撐不了多久。
吳德面對如此情勢,卻絲毫沒有慌亂,一直沉着應對。
面對久攻不下的局面,李蠻也是有些着急,隨即便運起全部功力灌入雙臂,只見他的雙臂隨着內力的灌入,迅速增大,肌肉隆起,血管暴漲,將外衣都給撐破。
兩臂攜着千斤巨力狠狠地砸向吳德,一下子將吳德給砸飛百米,吳德在空中吐出了一條血線,落在了地面,由於重擊過大,一時半會也沒爬起來。使劍的左手不自禁的顫抖,險些讓劍滑落手心,吳德還能微微的感覺到,左臂的骨骼已經佈滿了裂縫,若不及時修養,恐怕就要廢掉,但在他的左臂骨骼中,流淌着一股黑色的內力,緩緩修復着滿是裂縫的骨骼。
吳德又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充滿了蒼白,無力的趴在地上。
李蠻這時也跑了過來,看着躺在地上的吳德,嘴角泛起冷笑,雖然吳德在他胸口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甚至都能看到跳動的肺葉,但是畢竟他現在是勝者。
隨即李蠻揚起手中木棍,將體內僅存的一絲內力輸進手中的木棍。他這是要殺了吳德,雖然殺了他會有些麻煩,但是身爲越來城禁衛軍的隊長,殺一個武林中人還不是太大問題,只要不是背景太過深厚,並不會有太大的事。
此時吳德和李蠻都想到了事情的關鍵,李蠻是覺得這人不會有太大背景,殺了便殺了。
吳德也想到了這一點,看着越來越近的木棍,吳德臉上隨即便佈滿了狠厲之色,心中默唸道:這是你逼我的,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今天也要殺了你。噬月劍法。
吳德的意念沉入左臂,調動起骨骼裡面黑色的內力,隨即吳德便感覺出一股刮骨的刺痛,這內力是吳德秘密修煉《噬月劍法》得來的。《噬月劍法》是吳德從墓裡偶然得到的,只有一頁紙,紙上面只有噬月劍法四字,還有第一層的修煉口訣,但上面第一行也寫着一句話,若未小成,不可輕易動用噬元,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吳德忍着劇痛將黑色的內力從骨骼中全部調動出來,流入經脈,經脈中僅存的一些內力迅速被其吞噬,吸收。吳德恢復了一些氣力,在李蠻的棍到來之前,迅速躲開。
吳德左手執劍於胸前,本是如秋水一般的長劍發出一股黑光。
李蠻的一棍被其躲開,這李蠻立馬又打出一棍,直衝向吳德頭部。
此時吳德將劍橫在胸前,閉上了雙眼,絲毫不管李蠻衝自己打來的木棍。李蠻冷笑一聲,這就認輸了,手中的棍子去勢不減。
就在木棍快要臨近吳德頭部的時候,吳德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黑光,隨即吳德的眼神便暗淡了下來,然後身子便無力的倒了下去,手中的劍啪的掉在了地上。
而李蠻看見吳德死亡,可還沒等高興起來,整個人便從中分成了兩半,**,脾臟,撒在了地上。卻是被吳德臨死前給劈成了兩半。
這一幕被趕來的許林看了個真切,隨即轉身嘔吐起來,這樣的血腥情景許林還是第一次遇到。
嘔吐了一會,許林才稍微感覺好點。
但在這時從遠處跑過來了一羣禁衛軍,其中正有跟蹤許林的那個李蠻的手下。
這羣禁衛軍過來後看見李蠻隊長被分成兩半的身體臉色立馬變了,“隊長。。。這他媽誰幹的。”
看着場中唯一存活的許林,其中一個人大叫。“弟兄們,把他抓起來,肯定是他,帶回去好好拷問。”
許林看這情形,立馬道:“這不關我事,我也是剛來。”可惜許林的申辯對於這羣禁衛軍來說很是無力。
“弟兄們,把他抓起來再說。”
許林就算再傻也不能被他們抓走,否則就真的有理說不清了。
“等等。。”
可這羣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看這羣人的架勢,恐怕是真要抓自己回去啊,恐怕被抓回去後,讓自己當替罪羊了。
許林無奈在他們還沒形成包圍圈撒起步子就跑。
這羣錦衣衛看見許林跑了,立馬喊道:“弟兄們,他就是兇手,抓住他。”
聽見這句話,許林心想:完了,這次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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