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御空月帶着五萬人馬外加阿爾戰虎爲首的蠻族擺出一副隨時要攻打雲環湖的架勢,絕對是給了那邊的駐軍很大的壓力。畢竟雙方之前就沒少較量,並且每次都是雲環湖駐軍吃虧,現在看御空月等人來勢洶洶,雲環湖的駐軍們當然擔心他們是真要攻打自己,一邊積極備戰,做出全力防守的架勢,一邊也沒少往藍皓麟那邊彙報敵情,順帶着求援什麼的。
藍皓麟看到雲環湖駐軍的求援奏摺,當時就把茶盞給摔了。這不能怪他脾氣大,實在是在他看來雲環湖的那幫駐軍太特麼的不爭氣了,攏共肆拾萬大軍,竟然被御空月帶着的五萬軍隊外加幾千蠻族就給嚇得恨不得一天三封求援奏摺,簡直就是丟人到家了。
怒歸怒,但是藍皓麟卻也不能撒手不管。畢竟那四十萬大軍也不是破爛,真到了打仗的時候還是可以派上用場的,至不濟也能當炮灰呀。
只不過思來想去,藍皓麟卻又禁不住苦惱自己現在也真是身處困境,真可謂是缺兵少將。而這種情況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拜夏凡所賜,想到此處他禁不住又是一陣火大的想要摔東西。
雖然很是不爽,但是藍皓麟畢竟也不是那種只知道遷怒的人,想了想後他最終就有了個辦法,於是雲環湖的駐軍就收到了藍皓麟的錦囊妙計,開始實施一向特別針對蠻族的陰謀。
藍玉國雖然毗鄰着大漢皇朝,但是也並不是所有的邊境都跟大漢皇朝的國境連接,在其周圍還與其他一些國家接壤,其中就有一個國家叫做聖龍國。
這個國家的國土只是藍玉國的一般大小,人口卻足有藍玉國的三分之二,同時聖龍國的軍隊雖比藍玉國少了三分多,可是整體實力卻弱不了多少,原因就是聖龍國有着赫赫有名的風騎兵。
所謂的風騎兵實際上就是聖龍國所培養出來的專門以聖龍國所獨有的一種疾風駒爲坐騎的起兵。這疾風駒雖說是戰馬,但是據說有龍的血脈,因此是天生的妖獸,隨着不斷成長實力也在不斷增加,基本上成年的疾風駒幾乎都將是靈獸,有些血脈精純的更是可以突破成爲純血靈獸。
風騎兵騎着這樣的坐騎進行衝殺,成百上千結成騎兵陣絕對是擋者披靡,自然也就打下了赫赫威名。
藍玉國之前一直都想要從聖龍國引入疾風駒培養自己的風騎兵,可是聖龍國卻並不同意,因爲這個緣故雙方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和睦。雖然不至於打起來,可是邊境上偶爾都會有一些小衝突。
不過自從藍皓麟回來後掌控了藍玉國名義上的大權,倒是跟聖龍國的關係變得緩和了許多。原因很簡單,聖龍國現在的國主龍嘯書就是藍皓麟的同門師兄,兩人都曾經是帝師的門徒。因爲這層關係,倒是讓兩國的關係比之前親近了許多。
藍皓麟所想到的針對蠻族的陰謀就是讓雲環湖的駐軍主動出擊,不斷騷擾蠻族,將他們惹毛了之後就一路逃跑,將他們引到聖龍國去,而後再讓蠻族跟聖龍國的軍隊打起來就成了。
說起來這並不算是個什麼難以識破的陰謀,可是阿爾戰虎等蠻族在不斷受到騷擾並且還死了幾個族人之後,徹底就暴怒了,根本就沒有理會御空月的阻攔就開始了瘋狂追擊,結果就這麼衝進了聖龍國並且還跟聖龍國在國境上的守軍發生了激烈衝突,一場混戰後殺掉了不少聖龍國的兵將。
殺了人之後,本來有些氣昏了頭的阿爾戰虎反倒是清醒了過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於是就率人撤退然後想御空月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御空月正在發愁該怎麼處理這事時,聖龍國的使者就幾乎是追在阿爾戰虎的屁股後面前來問罪,這兩天就待在白石城中,態度相當囂張,揚言要是白石城這邊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聖龍國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若是將行軍打仗這種事交給步封侯,他自然是可以處理的妥妥當當,可是面對這種局面,他就有些抓瞎了。
但是他又很清楚像是這種國與國之間的交涉,並不是小事,一言一行都可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而對方雖然實力不強,態度囂張,畢竟是使者。俗話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況且他們也並沒有跟聖龍國全面開戰,於是該如何拿捏分寸,如果應對聖龍國使者的質問,步封侯是真的犯了難。
這個時候步封侯真是盼望着賈巖鬆在這裡,這樣的場面他要是在場,很容易就能夠應付的滴水不漏。
要不是步封侯很清楚賈巖鬆現在也忙的抽不開身,並且今天夏凡碰巧回來了,說不定他真的會聯繫賈勁鬆,向他討教一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那個使者叫什麼?帶我去見他。”夏凡看着步封侯一臉爲難的樣子,倒也並不怪他爲這種事情會愁成這個樣子,畢竟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他不擅長這種外交上的事情也不奇怪。
“使者名叫郝嶸。”步封侯一邊介紹着郝嶸的情況,一邊帶着夏凡往他落腳的地方而去。
白石城由於是戰略要地,所以整體看來就是個巨大的軍營兼城堡,根本就沒有太多多餘的建築,民房什麼的更少,自然也就沒有什麼迎賓館之類的建築,所以郝嶸即便是聖龍國的使者,也只是被安置在一處偏僻的院落中,並且周圍還有重兵把守,防範的意味相當明顯。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把我堂堂的聖龍國使者關起來,就是對我聖龍國極大的輕慢和侮辱,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要稟明我家國主……你們做主的人呢,快點叫他出來見我,你們的人挑起事端,不但闖入了我聖龍國的國土,並且還殺了我聖龍國的巡邏兵卒,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如果你們不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此事我們聖龍國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夏凡跟步封侯剛剛來到郝嶸所在的院落外頭,就聽到裡頭傳來了中氣十足的呵斥聲。
夏凡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發現郝嶸雖然翻來覆去說的都是這些話,但是難爲他能夠把車軲轆話說的義正言辭,並且始終氣勢十足,讓人聽了就有種他全都站在理上的感覺。
“這人這樣多久了?”夏凡隨口問了一句守在外頭的兵卒道。
“從來了之後就一直這樣,吃了飯就在這裡嚷嚷,沒完沒了。”兵卒見到夏凡問自己話,頓時相當激動,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
“那怎麼就沒人大嘴巴子抽他呢!?”夏凡環視了周圍的兵卒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步封侯的臉上。
“少爺,我其實聽着也很生氣,可是他畢竟是一國使者,正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要是咱們做的太過了,那……”步封侯面露難色。他本就是個鐵血將軍,披堅持銳行軍打仗攻城略地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遇到了這種事就真的有種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聽着聖龍國使者郝嶸天天大呼小叫,一副吃定了你們的樣子,要說步封侯一點火氣都沒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實在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又怕拿捏不好分寸把事情鬧得更糟,所以才一直強自忍耐。
之前步封侯還想着此事由夏凡做主那是最好不過,可是現在聽了夏凡這番話,他才猛然想起來這位小王爺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兒。他以往的所作所爲都一再證明,只要他不爽了,真的是敢把天都一竿子捅破。
“辛苦你們了。”夏凡拍了拍那兵卒的肩膀以示鼓勵,隨即擡起腳來嘭的一聲就把院門給直接踹爆了。
我就知道小王爺根本就不是受氣的人,肯定是要爆發,這下子麻煩大了!步封侯見狀,不禁大爲頭疼。
“啊!你是什麼人?”院中只有一人,就是聖龍國的使者郝嶸,本來正說的正義凜然,口沫橫飛,結果突然院門就嘭的一聲爆碎開來,木屑亂飛時一條人影走進來,着實是把郝嶸嚇了一跳。
“我是夏凡,也就是你所謂的白石城中能夠做主的人。”夏凡伸手彈了彈衣袖,瞥了郝嶸一眼,突然道:“知道我爲什麼會踹門進來嗎?”
“我怎麼……”郝嶸一聽這話差點就想罵人,你踹的門誰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做,不過他到底沒有忘了自己的身份,因此很有氣度地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的,因爲這一切都跟你有關,你剛纔站在我的地盤上大放厥詞,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卻字字句句都是在針對我,知道這是什麼嗎?我告訴你,這是挑釁,恐嚇,侮辱,威脅……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夏凡看着郝嶸,威勢外放,讓對面的郝嶸有種不敢與其對視的感覺。
“您是夏凡。”郝嶸此時的氣勢完全被壓制住了,以至於面對夏凡時內心裡有種遠比面對自己國主時還要敬畏的感覺,聽到夏凡的話下意識的就回答了一句。
“我的名諱也是你個小小使者有資格說的,我告訴你,我不僅是這白石城的城主,更是乾坤宗的大師兄,大漢皇朝鎮國王的兒子,你剛纔直呼我的性命就已經是不敬,況且還數次挑釁我的威壓,甚至還膽敢威脅我,這不僅是對我的威壓的侮辱和踐踏,更是對乾坤宗以及大漢皇朝的無禮挑釁。”夏凡滔滔不絕的說着,威勢不斷攀升。
“我沒有。”郝嶸早就被夏凡的氣勢所徹底震懾住了,只是本能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