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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雲沒料到一次組織談話竟然能見到中堊央黨校的宮教授,宮教授已經過70高齡了,以前一直是中堊央智囊團的成員,張青雲不明白乾部考察和宮教授有何關係。
宮教授德高望重,在考察組中被安排在居中而坐,但是他基本不說話,一副老huā鏡戴架在鼻樑上”他手上握着一隻鋼筆寫寫畫畫。
這次考察組由中組部幹部一局詹長生局長親自掛帥,張青雲和他比較熟悉,當初張青雲過華東就是詹長生代表組織和他談的話。
詹長生給張青雲的印象是一個嚴肅而嚴謹的人,像所有長期從事組織工作的幹部一樣,他一雙眼神很有穿透力,好像會讀心術一般,似乎談話對象的一切思維活動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其實,詹長生說到級別,他本身還只是正局級幹部,但是他長期面對的談話對象都是比他職位要高的人,所以,哪怕對方是一方諸侯,可能在氣勢上也是難壓過他的。
今天,考察組和張青雲的談話很寬泛,涉及到華東的黨政工作,也涉及到張青雲本身的思想意識形態和政治、經濟、甚至包括自然科學各方面的基本功,包括詹長生在內,一共有三名考察員,三人輪流提問。
這樣的談話方式張青雲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形勢的談話特別像是參加大公司的人事面試。張青雲同時面對三個人,壓力還是不小的。
而且他們問的問題,大多數張青雲都沒有準備,全部都是即興回答,有很多問題他不太清楚,有更多的問題,他難以表述清楚,所以整個談話過程,斷斷續續,並不是很流暢。
但是自始至終,張青雲神色很平靜,能說上多少就說多少,不太清楚的地方也就直言不清楚。實際上,在他內心”對這次中堊央考察幹部並沒有表現太多的熱心。
在他的思想中,中堊央這次考察幹部,最重要的可能是要確定華東省長的人選。而在張青雲看來,華東省長因爲其責任重大,在華東班子內部,估計很難找到合適的人選。
張青雲捫心自問,即使是他來擔任這個省長,壓力都會非常大。畢竟,華東在共和國太耀眼了,尤其是在目前國內經濟發展面臨壓力的時候,像華東和嶺南這樣的經濟發達省份,受關注的程度更高。
所以,華東的省長誰來擔任,都會面臨巨大壓力,而相對於其他省市,華東省長顯然要求更高。
所以在張青雲看來,中堊央最明智的做法是從外地調任經驗豐富的幹部來華東,或者是張青雲上到省長的位置上。張青雲認爲第一種可能性很大,至於第二種可能性應該是不大的。其實,張青雲已經在做調離華東的準備了,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次華東班子調整,他留華東的可能性相對會很小。
“張書堊記,你是目前華東班子中最有資歷的幹部了,看得出來你對政府工作這一塊也是很熟悉。你平常和年副省長接觸得不少吧*……”詹長生道。
張青雲眉頭微蹙了一下,道:“那是當然,年副省長來自江南”我也是江南出身的幹部,我和他算是老鄉*……”
詹長生微微笑了笑,道:“現在中堊央在醞釀華東班子的調整,這其中,喬國盛省長因組織需要,可能會有新的工作環境。所以華東省省長一位會空缺,如果徵求你的意見,你認爲誰比較合適*……”
張青雲一愣,擡頭看向詹長生,難掩驚訝之色。組織人事的事情是極其機密的事情,詹長生怎麼會突然問這些個問題?而且,徵求意見主要也是要徵求書堊記的意見,自己一個副書堊記,哪裡能對省長的位子指手畫腳?
更重要的是,正部級官員的任命,是由中堊央政治局全體會議才能決定的。即使是中組部,平常也鮮少如此直接的去徵求下面的意見的。
沉吟了良久,張青雲神色恢復平靜,道:“華東省長的位置很重要,很關鍵。但是我認爲,華東省省長最重要的是要有發展經濟方面的經驗和特長,而至於是否瞭解華東,熟悉華東,我認爲恰恰不一定重要。
華東現在的改革已經取得了成果,幹部隊伍建設也和幾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了。
各級幹部的思想覺悟上來了,這爲政府施政提供了好的基礎和各件。劃日信,憑目前華東的基礎”經過這次班子調整後,華東會有一個好的未來。
張青雲這幾句話說得很委婉,但實際上的觀點卻是不認同省長內部提拔,當然,前面詹長生提到的年駿國,張青雲雖然沒有直接評價年駿國,但這話一出口,自然也算是表達了他對年駿國的態度。
詹長生眼睛在張青雲臉上逡巡,嘴脣動了動,正要說話,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宮教授開口道:“,張青雲書堊記,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經濟學碩士。但是今天你回答的很多問題卻是很不理想的。
另外,你國際化視野方面也頗有欠缺,作爲黨的高級幹部,要全面,要有不斷學習鑽研的精神。自己都一知半解,自己都弄不清楚,怎樣來當領導?”,張青雲臉色微微變了變,點頭稱謝。宮教授這幾句話語氣平緩,但是其實措辭是很嚴厲的,像如此嚴厲的批評,張青雲已經有些年沒遭遇過了。這幾年張青雲在華東位置越來越高,權柄越來越盛,大多數時間都只有他批評別人的份兒”而批評別人不善於學習,不求上進的情況也是不勝枚舉,沒想到今天他自己卻也建受了類似的批評。
而且宮教授的話讓人無可瓣駁,的確,張青雲剛纔在接受談話的時候,有很多問題都回答得不完整,甚至還有錯誤,事實俱在,他只能心服口服,表示自己一定加強學習。
宮教授一雙渾濁的眼睛有些玩味的盯着張青雲,嘴角抽動了數下,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其實你也沒必要太自貴,今天問的東西很寬泛,你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能回答上這麼多算是不錯的了。
我對你是有印象的,你在黨校那期學員中成績一直都很優秀,尤其寫的那篇關於共和國資源戰略的論文很好,作爲給你教過課的老師,我到現在還會常常去思考那裡面的東西*……”
張青雲忙道:“宮教授您過獎了。作爲領導幹部,我們埋頭工作的時間多,可是停下來思考學習的時間是有些少了。
現在的國內國際形勢複雜,社會發展和進步速度很快,一日不讀書,就會落後”我自己也是從事組織幹部工作的領導,確實是應該以身作則*……”
宮教授含笑點點頭,朝詹長生擺擺手,道:“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爲止吧!今天的工作至此結束了*……”他又看向張青雲道:“青雲書堊記,按照安排,今天你們吳書堊記答應請我們吃你們華東持色菜,你也算上一個,你纔是華東真正的地頭蛇,我們考察組的同志這幾天都累到了,是該由你們出面特勞一下大家了。”,張青雲站起身來,神色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吳言法請吃飯是可以的,畢竟這次考察對象中肯定不會有吳言法。但是張青雲和考察組的人一起吃飯,這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宮教授似乎明白了張青雲意思,他暢然一笑道:“行了,張書堊記。就吃頓飯而已,你難道還怕違反紀律不成?讓你去你就去,有人亂嚼舌根子,你就說是我宮黎要求你作陪的。
你就跟別人這樣說,說宮黎是個老酒罈子,華東上下一衆領導喝酒沒有一個他看得上的,也就只有你勉強可以和我做個對手,所以你就被選中了,哈哈~”,宮教授暢快一笑,聲震屋宇,顯示出其豁達不拘小節的性格。通過宮教投這幾句話”張青雲是看出來了,這次考察組名義上是詹長生掛帥,其實還是宮教授德高望重,大家都尊重他。所以真正負責卻是宮教投。
宮教授是國內最早一批經濟學家、政治學家,擔任過政協常務委員,但是他主要的工作還是做學術研究。他本人既是中顧委的成員,也是中堊央智囊團的成員,所以單從級別來說確實是很高。
張青雲不知道宮教授爲什麼會來華東,而且還和中組部的考察組一起,但是讓他很高興的是,宮教授對他還有印象,而且看上去印象還不錯。
能夠被宮教授這樣德高望重的長者邀請同進晚餐,對張青雲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榮幸。要知道,像宮教授這樣的人,即使是一方諸侯,那都是不敢怠慢的人物。
畢竟,他們的身份特殊,像宮教授這樣身份的人,常常都是總堊理甚至是總書堊記的家裡的座上賓,中堊央每項重要政策的出臺”說不定這其中就有他們的智慧。別的不說,單單隻說他們在中堊央的人脈關係,那都是非同小可,鮮少有人能夠比得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