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除了最開始的幾句交流,後面都各自沉默。
邵溫白今天開的是常用的代步車,許是感覺到她心情不太好,所以車速不快不慢,體貼地保持着勻速。
到了別墅區,門口保安看見蘇雨眠還打了聲招呼。
“蘇小姐,好久沒見到你,這是出差了?”
蘇雨眠淡淡回了個笑,沒說話。
邵溫白看了眼她的側臉,沒有多問。
兩人沉默的來到別墅門口,邵溫白停了車。
“麻煩你等我一下,我搬了書就出來。”說完,蘇雨眠徑直下車。
“不用我幫忙嗎?”
她搖頭:“不用,書不多,我一個人可以。”
說完,朝着別墅走去。
按了門鈴,王媽的聲音傳來:“來了來了!”
看見來人,她驚喜地喚了聲:“蘇小姐——”
你可終於回來了!
蘇雨眠笑了笑,解釋說:“我是來拿東西的……”
“來了?”
話沒說完,穿着睡衣的江易淮像是剛起牀,站在樓上,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一個人來的?搬得動嗎?”
他手上端着一杯咖啡,冷眼俯視。
“不是隻要搬走就行嗎?搬不搬得動是我的事。”
她淡淡回了一句,直接往書房走。
越過江易淮的時候,他也跟了過去。
書房裡,書被取下來,分門別類的放好,蘇雨眠拿出準備好的蛇皮袋,一本一本的裝進去,動作小心。
全程,江易淮斜倚在旁邊的櫃子上,冷冷地看着她寧願累得滿頭大汗也不開口求他幫忙。
蘇雨眠花了十分鐘打包,紮緊袋口,準備拖着袋子離開的時候,一言不發的江易淮突然發作。
他低咒一聲,一腳踹開那堆書,雙手箍住她肩膀:“蘇雨眠,你是看不見我在嗎?!你把我當什麼?之前讓你回來,你說什麼都不肯,現在卻爲了幾本破書心甘情願地踏進這棟別墅。”
蘇雨眠倒抽一口涼氣,掙扎:“你弄疼我了,放開!”
江易淮卻充耳不聞,猩紅着雙眼:“回答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江易淮,是你自己提的分手,你忘了嗎?!說到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不是你經常對我乾的事嗎?怎麼?現在才哪兒到哪兒,就受不了了?”
她用力推開他的手,不願和他接觸。
女人嫌惡的樣子,徹底將他激怒,江易淮擡步逼近。
蘇雨眠下意識後退,腳跟踢到沙發,一個不穩,跌坐下去。
江易淮居高臨下,女人剛剛出了一點汗,臉被熱得泛紅,又因爲緊張,下意識咬了咬脣,使之顏色越發嫣紅。
隨着她緊張的呼吸,胸前也起伏上下。
想起曾經那些數不清的夜裡,兩人交頸纏綿,翻雲覆雨……
他眼窩一熱,想也不想就俯下身去尋她的脣。
“眠眠……”
蘇雨眠又驚又怒地避開,雙手推拒着男人高大的身軀:“江易淮!你發什麼瘋?!我們已經分手了!”
江易淮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不顧她的抗拒就要伸手去脫她衣服。
蘇雨眠牢牢抓住
下襬不肯鬆手:“你、你別這樣……”
她聲音沙啞中帶着幾分顫抖和驚恐,像只受驚的鳥雀,絕望又靡麗。
江易淮身體更熱,放棄她的上衣,手直接從裙襬探進去。
蘇雨眠慌了,“江易淮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來強迫我這個已經分手的前女友?!”
“你要是很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打電話叫時沐熙過來。”
“啊——你不要這樣!”
江易淮看着她閃躲的樣子,泛紅的雙眼透出倔強和抗拒,心頭不禁涌上一股邪火:
“怎麼?才分開幾天就生疏了?又不是沒被我睡過,裝什麼貞潔烈女?”
蘇雨眠氣得渾身顫抖:“你混蛋!”
他冷笑一聲,掐住她下巴:你以爲離開我,你還能值什麼好價錢?被其他男人搞過的女人,傻子纔會接盤。”
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根本控制不住,蘇雨眠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愛了六年的男人,彷彿從來沒有真正認清過他。
“這樣看着我做什麼?”江易淮低笑一聲,盯着她顫抖的脣,“想要了?”
說罷,他重重吻了上去。
然後,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惡劣地撕破她的上衣。
她在哭,他在笑。
這個時候,蘇雨眠才意識到女人和男人之間的體力差距。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就在她瀕臨絕望時,突然身上一輕。
一個強勁的力道把她身上壓着的男人掀開。
沒有防備的江易淮猝不及防地順着慣性後退好幾步,直到後背重重抵在櫃子上,才穩住了身體。
邵溫白久久沒等到蘇雨眠,猜測是不是因爲書太重有點麻煩,所以下車敲了別墅大門,想要進來幫忙。
在王媽開門之後,他就清楚地聽見了樓上傳來的吵鬧聲,他想也沒想快步上樓。
推開門,就看到這樣一幕,男人強行把女人壓在沙發上,不顧她的掙扎和反抗就要施暴。
蘇雨眠的裙子被掀到腰上,衣服也被撕爛,反抗無果,只能絕望地瞪大眼,淚水一顆顆滑落。
那一瞬間,邵溫白理智被摧毀,冷靜也蕩然無存。
他怎麼敢?!
“沒事吧?”他立馬脫下外套,披到蘇雨眠身上,然後扶她坐起來。
蘇雨眠身體抖的厲害,臉上淚痕斑斑,原本靈動的雙眼也黯淡無神,彷彿還在夢魘中,掙脫不出來。
“蘇雨眠!”邵溫白扶住她肩膀,聲音沉穩,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你回答我,你現在還好嗎?”
“蘇雨眠!”
在他喊了三次她的名字後,蘇雨眠才慢慢有了反應,瞳孔也逐漸聚焦,目光落到他臉上,“邵、邵教授……”
她在發抖。
邵溫白溫熱的掌心一遍遍輕撫她後背,“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嗯嗯!”蘇雨眠重重點頭,眼淚宛若開閘的洪水。
江易淮見兩人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陰沉着臉看向邵溫白,認出他就是那天餐廳裡出現的男人,突然惡劣地勾起脣角:“原來是你啊,你是蘇雨眠的第幾號備胎?也想玩英雄救美的戲碼——”
砰!
不等他說完,一記重拳落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