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毒舌,雖然他依舊痞氣,雖然我們之間十年沒有見面,可是那份熟悉感好像就在他這樣熟稔的語氣中重新回來了,我想,我大概可以把他當成一個老同學吧。
“丫的,你才平胸!你一家都平胸!!老孃至少是b杯好嗎?!”我怒極,惡狠狠的瞪着他想挺直脊背讓他好好看看清楚,可是一動,才發現自己渾身疼的像是被人重新拆解過一次似的。
我這纔想起,對了,他撞了我。喵的他還撞了我兩次!
“醫藥費呢?精神損失費和青春損失費還有上班請假的費用以及我的手腳不便費用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我看不多不少你賠我十萬就夠了。”揉着酸楚的脖子,我直接獅子大開口的看也不看他。
他一臉你是不是撞壞了腦子的表情看着我:“你沒傷沒殘的我幹嘛要給你十萬?還精神損失費,你應該只是神經沒有精神吧?至於青春……十年前貌似你就沒有這玩意吧?皮膚老的都快夾死犀牛了,你還真好意思說!”
我發誓,如果我可以動,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打死踹死隨便怎麼折騰死我面前這個賤男人,他那張嘴,果然還是一如從前,三秒鐘就可以樹立一個敵人,而我將是第一個。
“你知道有句話叫不作不死嗎?很好,你作的可以了!不讓你死簡直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排出的廢氣給臭氧層做出的貢獻了。”我怒目而視的看着他準備隨時拿起牀邊的花瓶往他乾淨的額頭砸過去,尋思着哪個角度砸才能一擊而中。
“得了吧,不跟你貧嘴了。哪,這是寶馬車主的賬單,我也沒有多的要求,一人一半怎麼樣?不過分吧?”他收斂了嘴邊的笑狀似也嚴肅的再次把賬單遞給我,我心裡莫名有些打鼓,喵的開寶馬還在街上晃什麼晃啊臥槽!
接過來一看,才發現是我自己的住院費賬單,上面畫了個大大的豬頭,就在我的姓名旁邊,甚至那個豬頭的牙齒還是一顆比一顆間隔大的。
我一臉黑線的擡頭看他笑的不可遏制的樣子,很是納悶的想着,難道只有我長大了十年而這個傢伙卻一點都沒變嗎?
病房裡的氛圍很不錯,我們都刻意的避開了爲什麼我會以那樣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的原因,只是相互的調侃着,打擊着也互相抹黑着。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心裡悶了好幾天的鬱氣都漸漸消散了。
當然,這種感覺只維持到我看到谷雪和陳辰一前一後拿着花束進入我的病房的前一秒,意外的是,他們的身後竟然跟着林一凡還有林一凡的母親。而這位阿姨,竟然始終牽着谷雪的手沒有分開半秒,我忽然很想笑,這是什麼節奏?
看都沒看谷雪和陳辰一眼,我望着林一凡神色很是平靜:“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也許是注意到病房裡的氣氛很奇怪,言予墨很是淡定的取了份報紙坐在一邊護着我,一副不管我的事我是路過的模樣安安靜靜的坐着2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了,不管是面對林一凡又或者是面對陳辰和谷雪。今天的報復我很高興,結果顯然比我預計的要好的太多,否則他們倆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