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舒之後,我沒有急着看手心裡的東西,而是照常收拾了一下剛纔的茶杯,然後整理了一下東西,才上牀半摟着自己的寶寶。
這些天我時常做的事情就是帶寶寶,然後發呆想心事,所以背對着門我半摟着寶寶悄悄的打開了字條。
既然王舒用那種方式給我,也就是說明這張字條上的內容不能給任何人看,就算我們的談話會被有心人在外面聽到,但是這個卻是不能給人知道的。
所以我想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而我和王舒之間沒有什麼交集,如果這字條上的事當真有那麼重要,也只會是有人託他給我的。
而這個人只可能是楚雋。
想到楚雋有什麼要跟我說的時候,我心裡竟然砰砰直跳,打開字條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字體,上面只是簡單地寫着,“三天後的下午一點來找我。”
我微微一怔,然後閉上了眼睛,笑了。
這個的確是楚雋的字體,他果然如王舒說的那樣沒有瘋,甚至沒有封閉自己的內心一絕不正。
這淡淡的幾個字卻叫我感受得到他的內心很強大,這麼做肯定有原因的。
既然他叫我三天後的下午去找他,那麼我肯定是要去的,只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出去一趟並不容易。
而能讓媽媽和顧圓讓我出去的辦法,只有一個。
之後我將那張字條撕碎分次扔了,靜靜的過了兩天。這兩天來,顧圓都一直沒有出現,因爲她要準備婚禮的事,而且還在憂心唐墨研那邊的動靜,所以很忙,一次也沒來醫院看我。
午覺睡醒後,我靜靜的躺在牀上,看着手上璀璨的戒指,想着明天就要去見楚雋,心裡就十分的激動。
我握着戒指,微笑着對自己宣誓自己的信念,“我相信他,既然他給我戴上這枚戒指,我也試過摘不下來,那麼就是說我們之間還有很長的未來,所以我不會放棄,所以容華你一定要堅強。”
“你要堅強什麼?”
媽媽開門進來聽到我自言自語,微笑着問道。
我從牀上起來,揚了揚手中的戒指,微微笑着,“自然是爲了這枚戒指。”
媽媽一喜,放下了手中的點心盒子,問,“你終於想通了?”
“相通什麼?我愛的人依舊是楚雋,但如果楚雋真的瘋了,不要我,只要是從他嘴裡說出的否決,那麼我就會接受這個事實。而如果龍天當真會繼續願意娶我,那麼我就會嫁。”
龍天突然間要娶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婚禮已經在籌備中,消息很快就會發布出去。
而我嫁給龍天之後,不管是在白道還是黑道上的地位肯定不同凡響,但我同時也知道,萬一婚禮被我破壞,我也會更加危險。
就算龍天不在意,他的兄弟們也不會放過我。
所幸離結婚還有一定的時間,足夠我好好想清楚所有的事。
“容容,你又何必這麼死心眼呢!”媽媽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他都已經瘋了,就是不要你,否則當初怎麼會扔下你不管的?且不說他在你住院後連一分錢一個關心都沒有給你,就說他那次扔下你不管讓你受到危險這點,我就不再看好這個男人。所以你好好想清楚,龍天是真的對你好。”
恐怕他的目的不是那麼單純吧!
我在心裡這麼想着。既然龍天當初可以那樣使手段逼瘋楚雋,就難保他不會再來一次。那次是他借了天時地利人和,纔可以成功一次。
而這次雖然沒有那麼多有利之法,但是他手裡有我。憑藉我和楚雋之間的感情,用我來威脅楚雋是目前爲止最好不過的事了。
而我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目前來看,也只有龍天一條途徑了,所以我對媽媽說。
“媽,愛就是愛了,不能欺騙自己。就算楚雋瘋了,我也想聽到他親口對我說不愛我,不再需要我。只要這樣,我就會死心,否則這輩子我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哎。”媽媽又是一陣嘆氣,表情似乎對我的冥頑不靈已經覺得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罷了,罷了。你要怎樣就怎樣好了,但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在被拒絕之後還冥頑不靈,媽媽就會行使媽媽的權利,逼你結婚。”
我心裡頭大喜,但臉上又不敢表現的太過度,就怕媽媽發現不讓我去。
等第二天午飯吃完後,我就換了衣服往外走。這幾天顧圓依舊很忙沒空來醫院,這也給了我一個更好地空擋。因爲媽媽是不可能跟我一起去的,畢竟她還有寶寶和爸爸需要照顧。
站在曼而斯醫院門口,大白天來這裡感覺和普通的醫院完全沒有什麼兩樣,但走進去之後還是會發現不同的。
因爲熟門熟路了,而且那幾個護士也知道我是誰,根本沒有阻止,只是等我走向楚雋的病房門口前,其中一個護士對我說,有人正在裡面看他。
我當時只是覺得奇怪,走進了才發現那個護士爲什麼提醒,因爲裡面上演的一幕,不是我可以接受的。
古月竟然在這裡!
從我站在門口的角度看去,楚雋坐在椅子上,古月則站在他的兩腿之間,雙手捧着他的臉,而楚雋的雙手搭在她的腰上,那個樣子,很容易叫人覺得兩人是在接吻。
我當時頭皮發麻,氣的握緊了拳頭,想起楚雋那次和古月在樓底下歡笑的樣子,心裡就更加的難受。
今天下午是楚雋叫我過來的,我一直猜測他是有事要和我說,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我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有種非常不能遏制的衝動,更覺得那字條估摸着又是有人模仿之後來騙我的。
但我更害怕是楚雋故意這麼做的,爲的就是叫我徹底的死心。但若是這樣的心死,我一輩子都不會甘心的。
我當即就火大的很,因爲護士告訴我有人在,所以門沒有上鎖,這麼一衝進去,門撞在了牆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兩人看到我進來,皆是一愣,然後古月一笑,拍着楚雋的背笑着說,“你女人來了呢!快放開我。”
楚雋看也不曾看我一眼,繼續抱着古月坐在椅子上,不放手,“我的女人是你,不是她。”
“可她纔是你的容華呀!”古月早已笑得很得意,姿態嬌媚作死的裝純着。
“不。”楚雋立刻否決,“在我的眼裡,你纔是我的容華。”
我聽到這裡,再怎樣的堅持都在瀕臨破裂。我可以忍受他把所有人都當做是我,可以忍受他將我親手往外推,可以忍受他不再要我的事實。
但我忍受不了他將古月當做是我!
古月不要臉的在他身上扭了扭妖媚的身子,笑得花枝亂顫,“我看你還是別抱着我了,你看她都快氣的吐血了。”
楚雋這才朝我這裡看了一眼,然後滿不在乎的說,“那就氣死她好了。”
“哈哈哈哈……”古月笑得前俯後仰的,十分無恥加得意,“容華呀,你真的夠可以,連楚雋也不要你了呢!”
“古月,請你出去,我要和他好好談談。”
在這個女人面前,我還是要保持理智的,被她氣的咬牙切齒,只能說我鬥不過她。
“楚雋,她要人家出去呢!”古月嬌媚的摟着楚雋,更是將大胸往他臉上蹭着,十分的不要臉。
我依舊站在原處,看着楚雋的反應。楚雋微微一笑,對我說,“你出去,立刻,馬上。”
我定定的看了楚雋一分鐘,然後轉身出去,身後的古月發出一陣很大的笑聲,然後是更爲羞澀的聲音。
我去了趟護士站,問護士要了點東西就往回走,不去理會護士驚愕的神色。再次進去的時候,古月正坐在椅子上弄着自己的頭髮,而楚雋則在窗戶那邊。
看到我又進來,古月正要開口說話,我就趁着她開口的時候,將手裡的一盆屎尿水往她身上一潑,她沒有防備,是喝了一大口那水。
看她極爲狼狽的樣子外加錯愕不可置信的眼神,我也只是冷冷的一笑,然後把盆一扔,拍了拍手,“再不走,我可要用其他手段了。”
任何一個女人,不管她有着怎樣的目的,在被人潑了一盆屎尿水之後,肯定不會久留,古月也毫不例外,她氣的是渾身顫抖,那水從她頭上低落下去,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你做什麼!”此刻楚雋從那邊走過來,推開了我。
“我做什麼?哈哈哈……”我大聲笑了起來,“你們覺得我可以做什麼?”
“容華,我看你是瘋了。”
“是的,我的確是個瘋子。你們也看過我手機裡的那個視頻,想必不會陌生。一個瘋子做出的事可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說的過分一點,我就算是殺了你,也不必付任何責任,因爲我是個瘋子。古月,你要是還想嚐嚐一個瘋子的手段,你大可以繼續留下來,我很樂意奉陪到底!”
最後四個字我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因爲她還在期待楚雋會幫他,而楚雋也確確實實的站在她的面前護着,那種感覺叫人看了更爲諷刺。
心,更是在向死亡邁進。
“容華,你等着,我很快就會叫你跪着來求我!”
古月扔下這一句話,就匆匆朝外跑了,只留下一陣難聞的味道。
我等她走後,將那個盆往外一扔,鎖上了房門,然後轉身看着楚雋。
他沒有說話,更沒有追上古月,似乎這裡就是他的世界,外面不可觸碰。
我想到他竟然爲了古月的遭遇而將我狠狠推開,還那麼護在古月的面前,那算是什麼?
他真的和古月有一腿?所以今天叫我來這裡,只是想讓我看清楚事實,從此以後不要再纏着他嗎?
雖然我嘴上說着只要他說不愛我,我就會放手。但是就目前的形式來看,這句話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說出口的。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無意,我都不會放棄這個男人,我愛他,必定要他也愛我!
所以我當時就被那種氣憤和不甘佔據了一切,渾身就像被氣越吹越大的氣球,急需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而最好的選擇就是楚雋。
我幾乎是想都沒怎麼想,大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後踮起腳尖,張開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下去。
楚雋第一個反應是推開我,可我死都不肯鬆手,將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用着他最喜歡的方式親着,爲了更快的達到目的,我擡起右腿,在他大腿根處磨蹭起來。
和他多次發生關係,對有些敏感的地方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所以幾次下來他果然有了反應。
我趁機鬆開他,然後在他耳邊輕咬,輕輕吹過一口氣,還沒說話,腰間就一緊,楚雋已經抱住了我。
“楚雋,我要你。”
“不行。”他的聲音帶着沙啞,是進入了感覺,我又怎麼可以放棄? (=半-/浮*-生+)
這個男人我從未用過強硬的手段,每次都是他需要又或者是我們各自需要纔會開始的,只是這一次,我非要在這裡做,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我都要再要一次,算是一種徹底的發泄。
他想要推開我,我順勢放開,然後一把拉下他的褲子,第一次用了嘴。那種感覺很奇怪,但是卻十分有效。
因爲楚雋沒多久,就主動拉起了我,深深的吻住,然後再也不曾放開。
像這種精神病院,爲了更好的瞭解每個患者的獨自空間的信息,都會在各個病房裝有監控,但我並不擔心,這次的歡愉會被人看到,而我要的就是被人看到。
而楚雋在點燃那股男人的本能火焰之後,把我渾身上下脫了個遍,連首飾什麼的也全部脫下來扔到了角落裡去。
我就算想要個驚呼也不可能,他早已反客爲主,將我死死的吃了個遍。那口中一遍遍叫着的容華二字,也叫我一次次的失去自我。
“容華,你當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楚雋的聲音低低的在我耳畔處響起,呼吸吹撒在我的脖頸處,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