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嗎?有文偉陪着我,你放心吧。伯母希望的,你事業需要的,只有一個女人能幫得上,這個女人就是思璐。”
“你太小看我了。也許你以爲,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給的,沒有這個女人,我還是原來的窮光蛋;也許你還以爲,我當初離開你來這兒是最正確的選擇;也許,你們都爲我慶幸,慶幸我遇到思璐和她的父親。”軍微顯慍怒,語速加快,有掩飾不住的氣憤,“你們錯了,我走到今天憑的是實力和努力,公司當初能起死回生靠的是我的奔波和判斷,不錯,董事長是我的引路人,但他也是看中了我的實力,我不是靠臉蛋吃飯的女人,也不是靠裙帶關係運營事業的男人!別人不管,我希望你們知道。”
不歡而散,軍毅然回他的臥室,軍對雅擠擠眼,軍的不快不影響他的好心情,他把盤裡剩餘的水果一一塞進嘴裡,又把瓶裡的紅酒全部倒進杯子裡,舉起來和雅碰杯,然後一飲而盡,拍拍肚子,餘興未了的走了。
雅收拾完,沐浴後在牀上躺着看書,記筆記,臨睡時沒有睡意,眼前反覆出現思璐滿是敵意的臉,要吞人入肚的眼神,見識過舒玥的瘋狂,雅不想在這異鄉再和什麼女人有瓜葛,她沒有心思打任何女人的戰爭。
雅披起衣服,打開門見軍的臥室燈還亮着,就走過去猶豫着敲了敲門,軍很快開門,見是雅很吃驚,他還以爲是文偉。
他身子擋着門口,雅坦誠地說:“我可以進去嗎?”
“明天還休息嗎?”
“不是!”
“那就早點兒睡吧,子夜了!”軍毫不客氣,身子還擋在那兒。
“我睡不着,想和你談談!”
“你真以爲我們是哥們兒!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深更半夜半夜三更的,你不害怕嗎?”軍認真地說。
“什麼男人女人,是妹妹和哥哥,你忘了嗎?”雅調皮地說,真像是一個撒嬌的妹妹。
軍挪開了身子,伸手撫摸上雅的頭,推着後腦勺把雅撥拉到屋裡,扭轉身不看雅,酷酷地說:“你真以爲初戀情人可以變成兄妹嗎?”
“當然!要不你是在騙人嗎?”
“權宜之計!”
“真的是騙人?”
“是的,騙人!在這兒你永遠的女人,不是妹妹!”軍突然轉身,左手指着胸口,很認真地盯着雅,像要把雅含在眼裡化了。
“怪不得思璐那麼敵視我,你告訴她了嗎?我們曾經的事!”雅把曾經兩字發音清晰響亮,住這兒的日子,還沒有到他的住室來過,裡面的佈置竟和雅住的差不多,只是牀上用品多了一些冷色調。
雅隨意在沙發上坐下,翻着攤開的幾份兒報紙,邊翻邊等待答案。
“鴻知道我們的關係,但我們相處的點滴你和他談過嗎?”軍不直接回答,反過來問雅。
“知道了就沒有必要告訴。可我看思璐對我的名字好像很敏感,爲什麼?”
“你問她好了!”軍沒有過來,而是很舒服地躺在了牀上,斜着身子擡着頭,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腳尖神氣地晃悠着,眼睛隨着腳尖也在晃悠。
“你真的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但能猜得到!”
“什麼原因?”
“離婚時她吼過,說再也受不了我睡夢裡喊雅兒這種折磨了。”軍像在說很久遠的事,久遠的已無所謂,“可能她最恨最討厭的名字就是蘇雅兒了,現今蘇雅兒鮮花般綻放在她眼前,她沒發瘋揍她就不錯了!”
“揍誰?我嗎?”
“誰知道!”軍突然叫起來,手抓緊了膝蓋。
“怎麼了?”雅慌忙跑過去,軍叫得痛苦,臉扭曲得好像也變了色。
“抽筋!”軍繼續叫着低聲說,“今天走路太多了,這幾天操心勞力飯也沒怎麼吃,是不是缺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