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璐就在上面,我們現在是好姐妹,語語言言多虧了她,我不會搶佔她的男人。”雅殘忍地拿出了思璐,聽到了心底滴血的聲音,對不起。
果然,軍僵住了,熊熊的火苗當頭被潑了一盆足夠多的冷水,眼神轉而陰沉,憂鬱。
“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他把手伸進兩齒間,狠狠地咬着,指望指尖的疼痛減緩心裡的傷痛,眼神穿透玻璃直直地看向車外。
他不再說話,空氣凝滯了,只有兩顆心跳動的不和諧的聲音,有歉疚,有憤怒。是啊,憤怒,軍說不清爲何如此憤怒,就像是當初離開前的憤怒。
“我回去了!”雅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逃避懲罰,慌慌地打開車門快速地鑽進了樓棟。
這樣做也許不對,但是唯一的選擇,要我怎麼辦,我只能這麼做,雖然心虛,雅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明白地知道,她做得對。
任憑她逃離,任憑敞開的車門溜進一縷縷淡淡的熱氣,夜深了,熱氣馬上會散盡,但涼爽是短暫的,明天依舊是驕陽。
他撫摸留有她臉香的脣,香氣已飄散到心裡,熱氣灼不去。
“你逃吧,我不會再放棄!”他默默地發誓。
第二天早上,思璐很晚起牀,顧客大部分十點以後光顧,中午和晚上是**,周圍所有學校和各類培訓場館都留有聯繫電話,需要的會隨時送上門去。雅爸爸兼總管,早上他負責,這也是照顧思璐的作息規律。
文偉在超市開業後就完全撒手銷售的事,舒玥眼看預產期鄰近,雖然有她母親隨時照顧,文偉還是一百個不放心,不敢一天不見,少有空閒,就直直對着手機發呆,好像隨時會接到舒玥生產的電話。
這樣堅持了幾天,文偉要崩潰了,不顧舒玥母親的反對在醫院開了房,是家庭式的高級待產房,舒玥的母親白天陪,文偉晚上去。
軍意外地留下了,偶爾會到“語語言言”來,鴻慌着到處跑學校發名片拉關係做廣告,發動了教育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思璐一點點完善着內部風格,一樓是普通學習用品,二樓是一些專門的分區,思璐很貪,她說要壟斷,和文化有關的只要你來這兒就沒有找不到的。
“開闢一個讀書專區吧!”雅建議,一樓西邊的一角環牆安置一些舒服的固定椅,內容豐富的圖書可以任意閱讀。
“你這樣他們不是隻讀不買了嗎?”思璐覺得椅子太舒服,會讓一部分人流連忘返。
“小時候偶爾逛書店,真希望賣書的阿姨不用審視的目光看我,條件允許自然會買,買不起的人,更希望多看,用賣書的錢讓愛書的人看書,不是更好嗎?”
思璐理解地笑了,說:“理想主義!菩薩心腸!”
“好!”軍不知什麼時候到來,“我有同感!從顧客的角度思考,立足長遠,發揮文化的魅力,不急功近利,‘語語言言’有品牌意識。你們倆是絕好的搭檔!”
“我多說是個顧問!”雅解釋說。
“你算是說對了。如果我們倆是一男一女,一定會是親密的戀人和白頭到老的夫妻!”思璐別用深意地說。
“是嗎?”軍看向雅,“你也這麼想?”
雅笑笑,沒有回答,心想,如果真是那樣,少了多少糾纏。
“我看不一定!”軍突然直白地說,“你們少了我就是陌生人。”
“哈哈!”思璐大笑,“忘了你的存在!有緣人總會以不同是方式見面的,至於中間的載體,隨時可以變。棋子,知道嗎?這個世上不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