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牛二一言不發的做在沙發上,對着一個端酒的工作人員要了一塊餐巾,直接從衣服裡面塞在了傷口上。
是他救了我嗎?難道剛纔那一聲是槍聲?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正當荊初滿是疑惑的時候,武城走了過來,對着牛二舉杯笑道:“牛總,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
牛二像是沒有受傷一樣,起身走了過去。看着武城和一箇中年人打招呼,牛二連忙舉杯微笑。
“這是我們市的警察戴局長,他的豐功偉績就不用說了。這些年可辦了不少死案子啊!”
“這是牛二,雖然年紀不大,可現在我們也算是合作伙伴。年輕人嘛,總想結識一下你們這些領導,以後有什麼事情也方便點。”
戴濃這幾年可是順風順水,從縣局到市局也沒有幾年。看着牛二土裡土氣的樣子,雖然心裡不屑,可嘴上還是客道道:“不錯啊,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事業。”
牛二哪裡會看不出來戴濃的意思,微笑道:“戴局長誇獎了,原本想今天和戴局長聊聊的。不過在這裡遇到了點意外,看來只能另找時間了。”
武城一愣,這次來牛二就是想要結識戴濃的。難道牛二突然改變了注意?
武城瞪了牛二一眼,呵斥道:“混小子,說什麼呢?戴局長日理萬機,你還想找別的時間,這次能夠和你見面就已經是你的造化了。”
牛二連連點頭,跟着轉過身子,輕聲嘆道:“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你看我才坐了一會,就給人打了一槍。我要是再多待一會,估計小命就沒了。”
傷口雖然用餐巾堵着,可是鮮血還是滲了出來。戴濃可是從底下幹上來的,一眼就看出這是新傷。
這次宴會的安保工作可是他負責的,出了這樣的大事,他這個局長恐怕都坐不穩了。
戴濃臉色一變,嚴肅道:“小二,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牛二慢條斯理地將事情說了,跟着指了指坐在沙發裡,不時用餘光瞥向自己的荊初。
戴濃一看到荊初,臉色大變。連忙對着牛二道:“你等着,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隨着戴濃一擺手,宴會中頓時出現了不少的工作人員。這些人別人看不出來,可是牛二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和普通工作人員不一樣。
他們眼光四射,在人羣中像是篦子一樣,梳理着目標。
突然,一個工作人員將手裡的盤子朝地上一扔,轉身朝外衝去。
然而他剛剛有所動作,四周涌出來二十多工作人員。看着無法離開,工作人員一把抓住身邊的一個青年,拿着手槍就頂在了他的頭上。
“別過來,再過來老子就打爆他的頭。”
戴濃連忙上前,對着那些工作人員擺了擺手,冷聲道:“你還能逃出去嗎?這四周都是我的人。放下槍,你可能還有一條活路。”
“哈哈,老子敢來,就沒有想過能活着。哼,如果不是那個小子壞事,就憑你還抓不到老子。”
“小子,報個字號吧,老子死了,也會有人找你的。”
“行了,放下槍吧,你是逃不掉的。”
“哈哈,不敢說嗎?你以爲不說我們的人就找不到你嗎?”
牛二搖了搖頭,輕聲嘆道:“要我說什麼好呢?如果我是你的話,第一槍響的時候就應該離開這裡。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我叫牛二,不過我說了你也不會知道,因爲我對這個城市陌生,這個城市對我更陌生。”
“好,算個男人。牛二,你給我記住了,這事沒完。讓開,再不讓開,老子就開槍了。
老子爛命一條,可是他不一樣。如果老子沒有說錯的話,國貿的少爺吧!一命換一命,老子值了。”
這時一箇中年婦女焦急地看着戴濃,緊張道:“戴局長啊,讓他走吧,人可以再抓,可是我兒子就這麼一個啊!”
羅經倫整天遊手好閒,除了和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就是四處鬼混。
雖然沒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穆鳳還是想讓他早點成家。
穆鳳不指望羅經倫有多大出息,至少成家可以讓他收收心。就算是以後能夠將國貿糊弄下來,也夠他享受一輩子了。
不過現在穆鳳很後悔,後悔爲什麼要來參加這個宴會。要是羅經倫真的出事了,就算是老公羅皇不說什麼,她也難以活下去。
戴濃猶豫了,羅皇可是國貿的總裁。國貿可是市裡的支柱企業。要是羅經倫出事了,那麼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情。
這時一個穿着工作人員服裝的青年走到戴濃身邊,低聲說了一陣子。
戴濃點了點頭,嚴肅道:“史軍,這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後果。”
史軍是市刑警隊長,也是戴濃的得力干將。這些年很多死案子,可都是史軍搞定的。
史軍重重地點了點頭,揮手道:“收隊吧!”
一瞬間,周邊的工作人員都離開了。史軍上前兩步,鄭重道:“現在你可以走了,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不過你可以走,槍不能帶走,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算了吧,你們這些伎倆我早就看透了。反正都是死,要怪就怪你小子命不好。”
一把推開羅經倫,工作人員就扣動了扳機。
“啪”
槍聲響起,雖然是兩聲,可是卻像是一聲。
史軍舉着槍愣住了。他實在想不到對方會孤注一擲。雖然他出搶很快,可是也沒有突如其來的變化快。
看着倒在血泊裡的羅經倫,史軍連忙衝了上去。伸手剛剛探過羅經倫的鼻息,穆鳳就衝到了跟前。抱着羅經倫嚎啕大哭。
“經綸,你不要嚇媽媽啊。你醒醒啊。。。。。。”
一旁的戴濃一把將史軍拉到跟前,緊張道:“怎麼樣?”
史軍搖了搖頭,輕聲嘆道:“現在還有一口氣,不過恐怕沒救了。”
“不,這不可能,我兒子怎麼會
死。你們快點叫醫生啊!”
穆鳳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淚水如雨水般從臉上滑落。讓人見了心生不忍,潸然淚下。
這時荊初和虞妃也走了過來。荊初站在一旁,虞妃蹲下身子,伸手拉着穆鳳,安慰道:“穆鳳,我們還是先送去醫院吧,不管是什麼結果,也不能在這裡耽誤啊!”
“對,送醫院,快幫忙送我兒去醫院啊,快救救我兒啊!”
戴濃看了一旁搖頭的史軍,低聲道:“去吧,盡人事,聽天命。不管怎麼樣,這事最後還是要我們做的。”
史軍剛上前兩步,一旁的牛二突然上前蹲了下來。伸手在羅經倫的胸口停頓了片刻,柔聲道:“阿姨,你別哭了行不行?你要是再哭下去,你的兒子就真的沒救了。”
穆鳳連忙止住哭聲,任憑淚水滑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樣,緊緊地抓住牛二的手臂。
滿臉痛苦的哀求道:“你能救我兒?你真能救我兒?”
牛二輕輕地點了點頭,微笑道:“我不能救他,可是我能讓他多活幾天。後面就要看那些醫生能不能將他救活了。
對了,你可不能哭了。萬一影響到我或是他的話,那時候可真的迴天無術了。”
牛二沒有再和穆鳳交談,伸手按在羅經倫的傷口上,給他施展了一個小小的回春技能。
牛二可不敢直接使用淨化技能,衆目睽睽之下,那他肯定會被人當成怪物的。
等到牛二慢慢地站起來,史軍滿是疑惑的蹲下探了探羅經倫的鼻息。跟着驚駭的看着牛二,認真道:“氣息穩定多了,等到救護車過來,應該能夠救得過來。”
穆鳳千恩萬謝,旁邊的虞妃和荊初也驚訝地看着牛二。
牛二點頭示意,微笑道:“既然穩定了,那我就先走了。”
荊初看着牛二轉身,露出背後的傷口。脫口而出道:“你也受傷了,還是一起去醫院吧!”
牛二腳步不停,擺了擺手道:“我只是小人物,我的命不值錢。走了!”
坐上車,牛二跟着武城直接回到了別墅。武城看着牛二背後的傷口,詢問道:“真的不要看醫生?”
“算了吧,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越是和牛二接觸,武城越是覺得牛二神秘。想了想道:“雖然今晚你露了臉,可是事情卻沒有辦好。你爲什麼不跟他們一起,正好將事情也辦了呢?”
牛二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起身道:“我開口,欠人情的是我。他們開口,欠人情的是他們。”
看着牛二走進房間,關上房門。武城更加迷惑了。
都是求人辦事,還能讓別求的人欠人情?這好像在哪都說不通吧?
在牛二回到別墅的時候,救護車已經火速地將羅經倫送到了醫院。
看着急救室緊閉的房門,穆鳳,還有虞妃、荊初、史軍和戴濃一個個滿臉焦慮。
或許是因爲牛二的話,穆鳳再也沒有哭過,一個勁地抓着虞妃的手,滿手心都是汗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