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妃,荊初就像是看到了依靠一樣。泣聲道:“媽媽,他。。。。。。牛二,你怎麼了!”
荊初的話剛說出來,牛二就無力地倒了下來,荊初連忙抱着牛二,大叫道:“救人啊!”
急救室的門打開,華生看了看牛二,連忙叫人把他擡了進去。苦笑道:“還真夠不要命的。不過除了他,估計別人也活不了。”
手術室的門再次關上,荊初一下子撲到了虞妃的懷裡,泣聲道:“媽媽,他。。。。。。”
虞妃抱着荊初坐下,安慰道:“好了,不會有事的。他要是有事還能出來打架嗎?我們等一會,說不定一會就好了。你忘了,可是他救了經綸的。”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身上被砍了那麼多。。。。。。”
“不會有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事故發生,臨街的交警就打了電話。在荊初急火火送牛二來醫院的時候,虞妃就已經接到了通知。
虞妃火急火燎地趕來,正好碰到了光頭想要欺負荊初。原本虞妃想要直接動手的,可是剛邁步就看到牛二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身是血的牛二出來,這讓虞妃更加的好奇。等到牛二揮拳打退幾人,等到牛二拿出菜刀,虞妃這纔將心中的駭然壓下,上來阻止。
自從牛二救了羅經倫之後,虞妃就知道牛二不簡單。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牛二會爲了荊初不顧性命。
這個別說是保姆了,就是一般的保鏢都不一定能夠做得到。可是牛二做到了,牛二就像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這次手術很快,華生走了出來,微笑道:“好了,已經沒有危險了。你們要是想去看看就去吧,這個小子的命硬得很。”
荊初亟不可待地衝了進去,虞妃剛要邁步,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荊初從小到大還從沒像現在這麼關心過一個人。即使面對她這個媽媽,也從未有過如此焦急的神色。虞妃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笑意。
“牛二,你沒事吧!”荊初火急火燎地衝到牛二身邊,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別說是虞妃了,就是牛二都感到驚訝。一直表現淡定和冷漠的荊初,居然會有如此大的情緒。
“呵呵,沒事的。這就跟切菜切到手一樣,小意思。”
牛二表現得越是輕鬆,荊初的心就越是沉重。緊緊地盯着牛二,突然認真道:“你還是不要乾了吧,這個工作太危險了。你已經救過我兩次了,我不想看到你因爲我再受傷了。”
牛二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劇烈的運動讓剛剛縫合的傷口崩開,鮮血將後背的衣服浸染。
“你這是恩將仇報,我救你還把工作給弄丟了?這個世界還有沒有道理了?”
“我說了,我這是爲你好。”
“你爲我好?你爲我好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我告訴你,我幹保姆可是業內第一,你這把我開除了,我以後還怎麼生活
?”
荊初看着一臉認真嚴肅的牛二,脫口而出道:“我可以養你!”
“啊!”牛二就像是被人蹂躪了一樣,大叫起來。
“小姐,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我是你的保姆,可是我也有我的尊嚴。我還是一個男人,男人你懂不懂?你這是在侮辱我,好,我不幹了。你走吧!”
牛二說完,也不等荊初回話。掀開被子就站了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因爲坐着,荊初一開始並沒有看到牛二崩裂的傷口。現在看着牛二滿是鮮血的後背,嬌聲道:“你幹什麼去,你的傷口。。。。。。”
牛二回頭看了一眼荊初,淡然一笑道:“不好意思,既然我不是你的保姆了,你的話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要出院了,既然被開除了,我也不想平白無故的讓你掏錢給我看病。我這個人命硬,死不了。”
荊初愣住了,她實在沒有想到牛二的會這麼過激。想要上前,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剛到門口,虞妃就擋住了牛二的去路。淺笑道:“小二啊,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我真的很感謝你做的事情,我更是希望你能夠留下來。
小初雖然不小了,可是說話沒有分寸。你是男人,心胸自然開闊得多,你就不要和小初計較了。”
“阿姨,雖然你是小姐的媽媽。可是小姐纔是我的僱主,算了吧。既然不能讓小姐滿意,我留下也沒有什麼意思。”
牛二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着虞妃,微笑道:“小姐太冷了,如果能夠多笑笑,我想她可以迷倒所有男人。”
虞妃一愣,跟着淺笑道:“包括你嗎?”
牛二搖了搖頭,自嘲道:“我還是算了吧。癩蛤蟆和天鵝本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看着牛二離開,虞妃扭頭就看到荊初滿是惆悵的走了出來。低聲道:“媽媽,我做錯了嗎?”
虞妃一愣,這還是荊初有史以來第一次用詢問的語氣和她說話。不由得淺笑道:“你沒有錯,他也沒有錯。不過他說你們是癩蛤蟆和天鵝,你說呢?”
荊初沒有說話,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唯一的感覺就是失落,從未有過的失落。
虞妃輕輕地將手放在了荊初的肩頭,柔聲道:“小初啊,其實你應該把他留下來的。至少他讓你知道了什麼是眼淚。”
“是的,苦苦的,澀澀的,有些傷心,有些難過,可是我還是不大明白。”
“行了,或許以後會有機會明白的。”
兩人走出醫院,坐上車,慢慢地朝別墅駛去。雖然道路上的車輛不多,可是虞妃開得還是很慢。
一般都是別人開車的,可是因爲荊初現在的心情,虞妃還是親自開車,沒有讓任何認和他們一輛車。
然而剛剛開到岔路口,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荊初頭也不擡道:“怎麼了,媽媽?”
虞妃指着窗外,淺笑道:“哎,如
果不是親眼看到他的傷勢,我真的不敢想象他身上有傷。”
荊初順着虞妃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岔路口綠化帶裡面,十幾個人正圍毆牛二。而站在一側滿是冷笑的,正是之前在醫院和荊初衝突的光頭。
牛二一走出醫院,就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頂級的淨化技能。
不管是之前的襲擊還是後來惹事的光頭,牛二都有必要讓自己處於完好的狀態。要不然突然來個襲擊,擁有一身逆天技能卻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可真是悔恨莫及了。
爲了不和荊初等人再碰面,牛二走得很快。剛剛走到岔路口,就被光頭帶人攔住了。
“他媽的,沒想到先碰到會是小子。小子,你很囂張啊,滿身是血的都敢出來溜達,你真的以爲你死不了嗎?”
丁雷在市裡混了也有十多年了,從一個小屁孩混到現在,不說有多牛,至少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對他都不會陌生。
他孑然一身,什麼都不在乎。出來混就是混個面子,買豪車是爲了面子,請客吃飯是爲了面子,去醫院討要說法同樣是爲了面子。
可是他從未想過,他剛剛供奉的面子,會在今天被牛二踩在腳下,還是那麼得徹底。
雖然荊初罵他,可是他不在乎。雖然虞妃帶人將他和小弟打了,他也不在乎。可是牛二不同,在丁雷的眼裡,牛二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保姆,最多帶把菜刀還會做菜的廚子。
被這樣的人在他圓滑的頭上留下一道傷疤,這是無法抹去的恥辱。
因爲不知道虞妃等人的底細,所以丁雷沒有貿然的去醫院找牛二。原本想等虞妃等人離開之後再去找牛二的,沒想到牛二自己卻跑了出來。
一揮手,小弟一擁而上,快速地朝牛二打了過去。牛二快速後退,不給對方包圍自己的機會,牛掰流星拳急速打出。
完好狀態下的牛掰流星拳,可比之前要強了很多。雖然不能將對方打退,可是每一次拳頭砸在對方的身上,總是會讓對方倒下。
可是丁雷這次叫來的小弟可不一樣,他們都是不要命的。有的拿着板磚,有的拿着鋼管,無視牛二的拳頭,直接打了過去。
這些雖然都是鈍器,可是牛二挨一兩下還可以,多了同樣承受不了。
看着牛二快速的在周邊奔走,一邊躲閃着對方的攻擊,一邊抽空反擊。荊初拉着虞妃的手,緊張道:“媽媽,我們讓人幫幫他吧!畢竟這事還是因爲我纔有的。”
虞妃一臉笑意的看着荊初,輕聲道:“可如果他不需要呢?別忘了,可是你自己趕人家走的。”
荊初沉默了,確實是她自己做的決定。可是她現在忽然覺得,讓牛二離開反而更加的不安全。
或許和她在一起,別人還有所顧忌。分開了,他們就會毫無顧忌的對牛二下手。牛二有自保能力,如果沒有的話,現在恐怕都倒下了。
荊初輕咬着嘴脣,雙目凝視着外面打鬥的牛二,伸手推開了車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