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形容。這讓顧子涵想起明朗對他說的話。明朗家族從事的是影視業,所以他獵豔的足跡也幾乎遍佈全球。
但幾個月前,那位極品花花公子收山了。有一次顧子涵因爲好奇,便問了明朗收山的原因。
“收山?誰說我收山了?”
顧子涵當時揚揚眉,不置可否。
明朗笑了笑:“獵豔是大多數雄性動物的本能,人類更是如此,作爲一個男人,沒有獵豔的慾望只能說明他下面不行了。”
“哦?”他惡趣味地瞥了瞥明朗的身下。
“你小子!”那位笑着拍了下他的頭,“我知道外界是怎麼說的,是說我像那些電影的男主角一樣玩膩了,收了心,找了個女人準備平平淡淡地過完下半輩子?哈哈哈哈……一個吃慣了各色美食的人,怎麼可能滿足於寡淡?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一道美食,比全天下所有的食物加起來都更加多滋多味讓人沉醉、依賴、甚至上癮!”
“這種東西很明顯並不存在。”顧子涵接口道。
“呵……一直都存在的,只是浪子們通常一輩子都碰不到,碰到了也會因過去的習慣輕易錯過。況且,那種女人多得是其他男人用一切去珍惜,浪子們爭不過求而不得,所以浪子絕大多數永遠是浪子。”
“那你呢?不是浪子回頭了嗎?”
“我?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幾個浪子能有我這樣的運氣,我──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一個我會用一輩子去獵的豔。”
“是……什麼樣的女人?”
“額……無法形容,你若遇到纔會真的明白。”
“這麼神奇?”他不信。
“非要說的話……那個女人會讓你想把自己剁了送給她吃掉。”
“咳……那我還是祈禱永遠也不要遇到這樣的女人吧!上帝保佑!”
上帝保佑……苦笑,他不是基督徒啊,所以上帝明顯沒鳥他的祈禱。
顧子涵坐起身,拿過牀頭的香菸點上,深吸一口,呼出迷濛的煙霧。
嫋嫋煙霧裡,朦朧間出現那張清麗的小臉,正嫣然的對他笑着,顧子涵妖孽的臉上也漸漸浮出一抹飄渺愉悅地笑。
——
已經凌晨了,“安宅”二樓的書房裡燈火依舊璀璨,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窗戶前,怔怔望着外面蒼茫的夜色。
“吧嗒”一聲,開門的聲音從安斐然身後傳來,他身子微微一僵。
雲逸飛清冷的聲音響起:“顧子涵把她送回家了!”
“嗯!”安斐然舒口氣,緊繃許久的身子也微微放鬆下來了。
“不過……”雲逸飛欲言又止,有些爲難該不該把林允兒受傷的事告訴安斐然。
“不過什麼?出什麼事了嗎?”安斐然慌得急忙轉過身來,瞪着他焦灼地問。
“她受傷了!昨晚她跑出去的時候摔跤了!被顧子涵發現了,就帶她回了‘顧宅’,後來又將她送回了家!”雲逸飛着安斐然急得變色的臉,心裡嘆口氣,把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什——麼——?顧子涵帶她回家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安斐然氣得渾身顫抖,雙眼通紅冒火,惡狠狠瞪着雲逸飛責問。
雲逸飛冷冷凝着已經失去理智的安斐然,淡淡說:“你看看你爲了一個女人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要是我早點告訴你,你還不立刻衝去‘顧宅’一槍崩了顧子涵?就算你殺了顧子涵又怎麼樣?允兒就會原諒你麼?她氣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了!”
雲逸飛低沉的聲音裡滿是壓抑的冷冽怒火,說完便緩緩轉身,慢慢向門口走去。
她氣什麼?她氣什麼?安斐然心裡一清二楚,可是那一切只是誤會!一個誤會啊!
忽然,雲逸飛摸在門把上的手微微一頓,冷冷淡淡道:“沈麗雯也醒了,回了‘沈家’。你做的一切,她沒有看穿!”
如果早知道會讓她受傷,安斐然是絕對不可能赴沈麗雯的約。
——
“寶麗金夜總會”的奢華的VIP貴賓包房裡,今天一片的溫馨,倒有點“蜜月套房”的感覺了。
沈麗雯約了安斐然見面,她不敢約在賓館酒店,害怕他不來。好不容易得到安斐然的應允,她便包下這個“寶麗金夜總會”,在這個包房裡想要和安斐然有進一步的發展。
今天的沈麗雯也顯得格外嬌美。一襲天藍色的薄紗裙,領口開得極低,內裡“波濤洶涌”隱約可見,纖腰不盈一握,肌膚勝雪,散發着淡淡幽香。一雙明媚眼眸脈脈含情,嘴角含春,惹人憐愛的模樣。連吩咐服務生的聲音也更加嬌媚,軟軟糯糯,聽得人酥入骨髓。
沈麗雯一直盼着安斐然的到來,她從早晨等到夜幕降臨,可他遲遲沒有出現。心一點一點涼透,面上一片悲慼,淚水慢慢從眼角滴落。
沈麗雯倔強的緊咬下脣,強自將眼淚憋回去,奈何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掉落。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沈麗雯胡亂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一臉驚喜地快步跑去開門。打開門看到一身冷冽的安斐然站在了門外。
“斐然哥哥!”沈麗雯又驚又喜,剛纔的委屈一掃而空,一下子撲到安斐然的懷裡,嬌聲抱怨道,“人家還以爲你不來了!”
媚眼流轉,情意切切地看着安斐然的側臉。軟軟糯糯的聲音,讓人心馳神往:“斐然哥哥,吃飯了麼?”
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安斐然微一皺眉,輕輕推開沈麗雯,緩步走到沙發邊坐下,微笑着擡眼看向嬌媚的沈麗雯:“麗雯今天好香!”
聽他這樣說,沈麗雯面上一僵,她知道安斐然不喜歡香味,可是爲了得到他,她還是用了不該用的手段,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慌忙故作嬌羞狀,嬌嗔道:“這不是因爲要見斐然哥哥麼,我特地換了沐浴乳,想斐然哥哥會喜歡吶!”
“呵呵呵……”安斐然難得開懷大笑起來,“麗雯太體貼了!”
“斐然哥哥喜歡就好!”沈麗雯倒了一杯紅酒,嬌麗雯轉身坐到安斐然身邊,把紅酒遞到他的面前。
安斐然猛地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勾入懷中,紅酒一下子潑在了他白色襯衫的胸口。
“呀!灑了!”沈麗雯連忙撐着身子坐起來,快步向衛生間走去,“我去找個毛巾來給你擦擦!”
安斐然微笑着看她離開,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等沈麗雯走回來的時候,安斐然已經斟好兩杯酒,一杯遞到沈麗雯面前,笑吟吟說道:“麗雯!陪我喝酒!”
沈麗雯受寵若驚地看着他盛滿笑意的眼,嘴角含笑,滿目含情的接過杯子。
安斐然拿起自己的杯子,在她的杯子上輕輕一碰,仰頭一飲而盡。沈麗雯滿臉笑意的一口喝掉。
不一會兒,沈麗雯便*,眼神迷離。安斐然,將她扶到牀上,甩給她一個枕頭。
她就抱着枕頭開始“嗯嗯啊啊”,細碎曖昧的呢喃,滿是慾望的喘息,從她那粉嫩的脣中溢出。
安斐然安豔的臉上凝着一片陰沉,盯着大牀上不斷蠕動,陷入慾望中的沈麗雯。
冷冷嗤笑:“哼!這麼迫不及待想算計我?太高看自己了吧!”
——
安曼琳一大早領着一撥人來到林允兒的門外,蔥白的手指一翹,指揮着一羣開鎖工撬門。
“快快快!趕緊把這個鎖給我撬開來!”
一夜都迷迷糊糊沒睡好的林允兒,被門外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誰啊?這一大早在我門外吵吵什麼啊?”林允兒揉了揉漲疼的眼睛,無奈地想撐着身子坐起來。
可是,只要一動,手上腳上的傷,痛得她直皺眉。
“哎呦!”痛叫一聲,林允兒又無力地躺倒在牀上了。
“好……疼……”林允兒仰着脖子,苦着小臉看着受傷的腿,哀哀地叫着。
突然,“嘭!”一聲,大門被粗魯推開的聲音把林允兒嚇了一跳。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掙扎着坐起身,正準備下牀去看看是誰闖到她家裡來了。
“咔!咔!咔……”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飄了進來。
不一會兒功夫,妖妖嬈嬈走來的安曼琳,就俏生生站在了林允兒的牀前,美眸裡凝着一抹冷冷的嗤笑,望着牀上滿身是傷的傻女人。
“嘖嘖嘖!這是又怎麼了?又傷成了這樣?記得我家允兒可是會跆拳道,空手道的高手啊!戰鬥力爆棚,怎麼一次次傷成這樣呢?”安曼琳安嘲熱諷地說着,看到林允兒的臉色漸漸發紅,羞窘難當地轉過臉去。
安曼琳噎着一口氣,見林允兒不開口,也不好再繼續說。
站在牀邊看了她一會兒,氣鬱無奈的一屁股坐在了牀邊,聲音低低地問:“怎麼不說話了?”
“曼琳姐!別說了……”林允兒聲音微微嘶啞地制止她。
“好!不說了!不說了!我弄點東西給你吃!”安曼琳伸手輕輕拍了拍那雙緊緊攢着被子的瑩白玉手,站起身走了出去。
淚!不斷從林允兒慘白憔悴的臉上滑落,沒入頭髮間,枕頭上暈染出一片片哀慼的淚花。
林允兒緊咬着脣,把悲苦的嗚咽聲,哽在喉嚨間。
安曼琳給林允兒煮了一碗麪,端去她的房間,走進房間就看到背對着自己,蜷成一團的林允兒,心裡泛起一絲心疼,柔聲說:“允兒,來吃點東西吧!吃飽了睡會兒,醒來什麼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