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京城的時候,傅老夫人是想自己幫這個孫兒挑一個知書達理,體貼懂事的孫媳婦的,不過還沒等她給這個孫子張羅,就接到孫子的書信,說是給她找了一個孫媳婦,叫她這個月趕到這個地方參加孫子的婚禮。
傅恆緊緊的抓着傅老夫人雙手,笑着說,“奶奶,你放心,我幫你挑的這個孫媳婦是個好的,等我跟她成親了,你就能夠看到她了。”
“是個好的就行,你長年到頭在外面打仗,奶奶只想你找一個體貼懂事的媳婦就行了,其他的奶奶也不奢求了。
賴家村的人都沉浸在傅家要娶親的喜事當中時,在鎮上的一間客棧裡頭,在天字一號的客房裡,正住着一對男女,這對男女就是上次去過賴家村找過白沫的夫婦。
“老爺,咱們在這裡都呆了這麼些天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去找咱兒子白沫了。”婦人雖然有了一定的年紀,不過因爲生活富貴,看起來年紀好像很大一般。
房間中的男人聽到婦人這句話,低下頭想了一會兒,語氣裡難掩搖擺不定的情緒在裡面,“你說的也對,可是我怕我們就這樣子去了,那個臭小子會不會把我們兩個給趕出去呀。”
“他敢,我們可是他的親生父母,他要是敢趕我們出去,小心老天爺闢了他。”婦人一聽男人這句話,氣呼呼的大喊。
男人看了一眼婦人,咬了咬牙,最後終於做了一個決定,“行,我們明天就再進一次那村子裡,找那個小子開門見山的說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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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村子裡白沫正看着一封信,看完之後,就見他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當賴財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沫眉頭緊蹙的模樣,再次看到他手上的信封,賴財財就知道肯定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找他們了。
聽到動靜的白沫擡頭,剛好看到賴財財走進來的身影,白沫站起身,把他坐着的位置讓出來讓賴財財給坐下。
賴財財坐下之後,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信封,沒好氣的問了一句,“這封信不會又是一封麻煩信吧?”
白沫扯了扯嘴角,朝賴財財笑道,“財財,你怎麼這麼聰明。”
賴財財一聽他這句話,也跟着擰緊了眉頭,盯着白沫說,“這封信是誰來的,又是什麼麻煩事情來了?”
“是皇都那邊傳來的,這次,那邊又給了我們一個任務!”白沫邊說,邊把手上的信交給了賴財財。
賴財財拉長着一張臉接過,隨便的看了一下,看了一會兒,她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如果這封信不是那邊送來的,賴財財真恨不得把這封信給撕了。
“他現在是什麼意思,上次咱們才幫他把寶藏給找回來,現在又讓我們幫他找人,這個小屁孩,年紀不小,指使人做起事情來,倒是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啊。”賴財財在心裡把軒轅罵了一遍。
白沫嘴角彎了彎,握過賴財財的手安慰,“算了,不生氣了,這次這個任務不用咱們離家了,只要派人在外面找人就行了。”
賴財財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不悅這才消了不少,“他要咱們幫忙找的人是誰?”
“是太長公主的兒子,在兩歲的時候,因爲下人的疏忽,讓這位小郡王不見了,現在這位太長公平從何國那邊回來,就求了昊兒這件事情。”白沫簡單的把事情跟賴財財講了一遍。
賴財財認真的聽着,關於這個太長公主,賴財財來到這裡之後,也是聽過不少她的事情。
說起來,這個太長公平在這個朝代裡算是偉大的一位女性了,太長公平是軒轅昊的親姐姐,這個公主爲了弟弟的皇位穩固,主動請求去何國和親。
不過老天爺沒有薄待這位太長公主,這位太長公主嫁了一位良人,這麼年來,這位攝政王都只有這位太長公主一位妻子,而兩國之間也一直保持着友好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不過太長公主是嫁在何國,她丟失的兒子怎麼會在咱們這裡的?”賴財財一臉疑惑的問道。
白沫再次輕輕開口跟賴財財解釋,“聽說太長公主的兒子被人販子拐到了這裡。”
“不過這位太長公主倒是挺可憐的,那咱們就幫她這一次忙吧。”誰叫這位太長公主是個女人呢,她賴財財平時最是看不慣女人受欺負了。
白沫聽到賴財財這句話,嘴角微彎,低頭在賴財財額頭上親了下,溫柔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我的財財是這個世上最善良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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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家村,傅宅辦喜事,讓村子裡的人也跟着歡喜了起來,要說這事怎麼能不讓大家高興呢,堂堂的傅大將軍娶妻居然在他們村子裡舉行,這事傳開了,整個縣裡的人都羨慕他們賴家村的人。
現在,他們賴家村的人走出去辦事,只要報一聲自己是賴家村的人,立即會引來不少人羨慕的聲音,現在賴家村的村民們都以自己是賴家村的人感到自豪了。
這一天,陽光明媚,在傅宅這邊的幾棵樹下,正有幾隻討人喜歡的喜鵲在樹枝上歡快的歡叫着,似乎也在幫傅恆跟森清柔這對情人祝賀一般。
前兩天,森清柔就帶着她爹給她的迎親隊伍來到了縣裡頭,今天一大早,今天一番打扮的森清柔坐着轎子,在鑼鼓聲和鎖吶聲當中進了賴家村。
新娘的轎子剛到村口,在村口那邊觀看熱鬧的小傢伙一看到新娘子的轎子過來,立即一臉歡喜的跑回到傅宅這邊報喜,“來了,來了,新娘子他們來了,好多人啊。”
此時,在傅宅門口,傅恆一身新郎服,果真是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理由,今天下來,傅恆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過,見人就笑呵呵的。
傅恆一聽到小傢伙們來報信的聲音時,目光立即熾熱的望着前方,就在他眼神熾熱望着前方時,花轎往這邊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清晰的鑼鼓和鎖吶聲。
過了沒多久,八人擡的喜轎終於停了下來,站在喜轎旁邊的媒婆一臉歡歡喜喜的走到傅恆身邊,笑呵呵說道,“新郎官,請掀轎簾吧,把新娘背出來再背進門,從此你們二和和美美過一輩子。”
傅恆看了一眼有點徐娘半老的媒婆,在這個喜慶的時刻,傅恆突然覺着這個媒婆好像也不是很難看似的,傅恆上前,掀開轎簾,立即就看到了裡轎子裡面安靜坐着的新娘子。
一想到他們從今以後要在一塊生活了,傅恆手掌心裡立即就出了汗,小心翼翼的彎腰進去,把轎子裡面的森清柔給背了出來。
傅恆把新娘子背進了新宅,二人手中拉着一條紅綢,開始拜天地,最後在媒婆一句送入洞房話下,各位來參加這次婚禮的賓客們立即歡呼出聲。
新房裡面,賴財財偷偷的走進來,看到安靜坐在牀上的森清柔,立即,賴財財臉上就露出了真心替他們二人高興的笑容。
坐在牀上的森清柔在房門被推開時,她就知道這個新房裡進來了人,只是她因爲頭上蓋着紅蓋頭,根本看不到來人誰。
“來的人是誰?是傅大哥嗎?”森清柔一臉嬌羞的朝來人問了一句。
賴財財聽到她這句問話,一時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這一笑,讓森清柔立即就知道了來人是誰。
“是財財,你嚇死我了,我還是什麼人呢。”聽到熟悉的聲音,森清柔鬆了一口氣,好氣又好笑的朝賴財財這邊的方向說了這句話。
賴財財笑着開口說道,“剛纔你是不是以爲是你家那個傅古板來了?”
“財財,你不能再叫他傅古板了,他現在是我的相公,你只能稱他的名字。”森清柔一口占有欲的跟賴財財說道。
賴財財哦了一聲,嘴裡發出嘖嘖的響聲,走到她身邊,笑着打趣道,“喲,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了,以前是誰在我們面前左一句傅古板,右一句傅古板叫着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財財,你別打趣我了好不好?”森清柔一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臉害羞的說道。
賴財財笑了笑,馬上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於是趕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本小小的出來。
“給,我進來是給你送這個的,保證你看完之後,今天你晚上你會欲仙欲死的。”賴財財一臉賊笑的模樣,把手上的那本小書塞進了森清柔手上。
森清柔低着頭,正好看到手上拿着的書的名字,這一看,差點嚇的她把手上的書給扔掉。
“財財,你,你,你怎麼把它給我送進來了,我,我不要。”森清柔一臉紅通通的,蓋着紅蓋頭,也不知道賴財財是在哪邊,就這樣拿着這本小人書,胡亂的亂塞過來。
賴財財握住她手,笑着跟她說,“別害羞了,你都己經跟傅恆成親了,這本書不是我的,是我從白沫那邊偷來的,你不知道,他那本藏了好幾本,這本書是我趁他不注意時拿過來給你的,你可千萬別讓傅恆給發現了,我怕他告訴白沫,要不然,我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