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天愣了一下,這個時候纔看到白沫身邊還站着兩個陌生的人,特別是這個男人說的話,更是讓賴天一臉的吃驚。
“白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啊,他剛纔說是你的親爹,這怎麼可能呢,你不是孤兒嗎?”賴天擰着眉看向白沫問道。
白沫回過頭瞪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納蘭康,瞪的納蘭康脖子一縮之後,納蘭康這纔看向賴天這邊,開口跟他解釋,“爹,我白沫確實是孤兒,在我還是一個剛出生一個月的嬰兒時,我就被我那一對狠心的父母給拋棄了,所以我確實是一個孤兒。”
“白沫,你胡說什麼,我們就是你的親生父母親。”納蘭康聽完白沫這句話,老臉頓時變得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呢,還是被氣的。
“我可不敢當你們的兒子,要是哪天被你們賣了,我都不知道找誰呢。”白沫一臉嫌棄加厭惡的看着他們兩個說道。
納蘭康再次讓白沫這句話給打擊的面紅耳赤,看着白沫的眼神有多陰毒就有多陰毒。
賴天看到這裡,看的他頭都大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方說白沫是他們的兒子,白沫又說對方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頭都快變成兩個這麼大了。
“兒子,我知道以前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不該在你小的時候就把你給拋棄了,可是我們也是迫不得己的啊,要不是你身體不好,隨時有可能會沒掉,我們也不會狠心的把你給丟了呀!”納蘭夏氏一隻手在抹着眼眶裡根本就沒有的淚水,聲音聽起來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那可憐的聲音,讓賴天這個老好人都聽着不忍心了,於是站出來勸白沫,“白沫呀,如果他們真是你爹孃的話,就把他們請進來說話吧。”
納蘭康跟納蘭夏氏一聽賴天這句話,二人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看着賴天的眼神都好看了不少。
一向老實巴交的賴天哪裡有注意到納蘭康這對夫婦的變化,在賴天的心裡,只記得這對夫婦當初拋下白沫好像是有迫不得己的苦衷。
不過聰明如白沫,在白沫眼裡,這對夫婦是怎麼樣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前幾年,這對夫婦也是像現在這樣找到他,甚至還用了更惡劣的手段進了他府中,目的就是想奪取他那些家產,想想,白沫心裡對他們就忍不住生出一股厭惡。
“事實真相是不是如你們所說,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別以爲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人記得,只要我派人去一查,到時候真相自然會大白。”白沫冷冷的盯着一臉心虛的納蘭康夫婦說道。
納蘭康不敢直視着白沫直射過來的目光,趕緊把目光撇向別處,把這個問題丟給了納蘭夏氏。
納蘭夏氏偷偷的用力扭了下納蘭康的手臂,然後心裡冒着冷汗看向白沫這邊,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開始說,“沫兒,事情真相就是這樣子的,我們沒有騙你。”
“是嗎,那你敢不敢拿你後半輩子的命來發這個誓,就賭你剛纔說的話是真的,絕不是假的,要是假的,你後半生都會過着如乞丐一樣的生活,你敢不敢發這個誓?”白沫向前一步,走在納蘭夏氏眼前追問。
納蘭夏氏讓白沫這句話逼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蒼白,咬着嘴脣,跟白沫直視了一會兒,納蘭夏氏發現自己居然怕了這個兒子,沒錯,她是怕了,打從心裡的怕了這個兒子。
“怎麼,不敢了吧,這麼說,剛纔你說的那個理由都是謊話了!”白沫見她一直在猶豫,嘴裡就是不肯發這個誓,冷笑了一聲,一臉嘲笑表情看着他們這對夫婦。
納蘭康夫婦臉上無光,讓白沫這一一臉嘲笑弄的是進退兩難,兩人心裡直後悔爲什麼找了今天來找這個孽子,真是大大的失誤。
這個時候,賴天又看出了一點意思,他一臉氣憤的指着納蘭康夫婦罵道,“好呀,原來剛纔你們講的那些都是騙人的,你們這對狠心的父母,白沫這麼好的孩子,你們居然這麼狠心的把他給丟掉,你們根本不配做人的父母。”
納蘭康夫婦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他們沒有想到今天他們來到這裡,除了捱了這個孽子的污辱外,現在還要受到這個鄉巴佬的責罵,這天下還有道理嗎?
納蘭夏氏感覺到不遠處好像有好幾道鄙視的目光朝他們這邊射過來,讓她渾身都不太舒服極了,於是,她上前一步,偷偷的拉了一下納蘭康衣角,小聲說道,“老爺,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必天再來,好多人在看着我們呢。”
納蘭康轉了下頭,發現他們剛纔的吵架聲,把裡面喝着喜酒的客人們都引了出來,他們正朝這邊看過來。
平時就過着錦衣玉食生活,在他住的那個地方,大夥都看着他臉色做事,現在他納蘭康居然要看這裡人的臉色,想到這裡,一氣不憤的氣息涌上納蘭康的心頭,頓時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哎呀,老爺,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嚇我呀。”納蘭夏氏一見納蘭康吐了血,一臉害怕的扶着搖搖欲墜的納蘭康,哭着問道。
納蘭康咬緊虎根,看着一臉面夫表情盯着他們這邊的白沫,心裡對這個兒子的怨恨就更加深了,暗暗決定,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把這個孽子給殺了不可。
“咱們趕緊離開這裡。”納蘭康咬着咬根朝扶着他的納蘭夏氏吩咐道。
納蘭夏氏見他還有力氣說話,頓時就放心了不少,應了一聲,“好,我們離開這裡。”說完,納蘭夏氏艱難的扶着納蘭康離開了這裡。
納蘭康夫婦剛離開,得到消息的賴財財這才趕過來,“怎麼回事,我聽人說有人找你跟爹的麻煩,是誰這麼大膽。”
“是那邊的人,他們來了,不過被我給趕走了。”白沫看着氣喘吁吁趕過來的賴財財,伸手幫她擦了下臉上的汗水,笑着跟她解釋道。
賴財財一聽完白沫這句話,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他們來了,他們有沒有說想幹什麼,你也是的,爲什麼不派人叫我出來,我一直都想跟他們碰下面呢。”賴財財一臉不悅的瞪着白沫。
被賴財財說了的白灑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一臉討好笑容看着賴財財說,“我不是怕他們欺負你嗎,而且那些人,我能自己一個人應付,你只要站在我身後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就好了。”
雖然他的話有點感人,不過賴財財還是有點怨他沒有派人過來叫她,最後還是賴天這個當岳父的看不過去,說了幾句賴財財,這才讓賴財財對白沫的態度有所收斂。
傅宅這邊的喜宴一直吃到傍晚才結束,一結束,作爲一家之主的賴天就把一家人給叫回了家,特別是賴財財跟白沫,這兩人是賴天指名道姓要他們一定要回到賴家來的人。
在前往賴家這邊時,賴財財讓白沫牽着手,小兩口手牽着手,非常恩愛的走在鄉間小道上,好在傅宅離賴家不是很遠,只是幾步路而己。
當賴財財跟白沫到家的時候,除了他們兩個,家裡其他人都到齊了。
“來了就坐好,今天我們家裡先開一個會議。”賴天看到過來的賴財財跟白沫,指了指一邊的椅子跟他們兩個說道。
等他們二人坐好之後,賴天這纔開口繼續說道,“財財,白沫,你們兩個應該知道我這次之所以開會是因爲什麼事情了吧。”
賴天目光朝賴財財他們這邊看過來。
白沫點了下頭,應了一句,“我知道,爹是想問下午進村的那兩個人是不是?”
賴天嗯了一聲,然後看着白沫問道,“白沫,我們家裡人一直以爲你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可是今天下午來了那兩個人,我才知道,你原來是父母親的,你能給我一個理由,爲什麼他們在你跟財財成親的時候沒有出現過?”
在這個朝代裡,男女雙方要是成親,必須要經過雙方父母的同意才行,當初白沫跟賴財財成親的時候,賴天一直以爲白沫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可是現在,人家的父母找上門來,看他們的意思,好像是很不同意白沫跟自家女兒的親事。
“爹,白沫克受凍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白沫還是一個剛生一個月的嬰兒時,那對父母爲了他們的榮華富貴,把還是一個嬰兒的我推進了死亡深淵,要不是我命不該絕,恐怕這個世上早就沒有我白沫這個人了。”白沫一臉平靜的看着賴天說道。
其實他內心的痛苦和掙扎只有坐在他身邊的賴財財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越是表現的平靜,那就證明他的內心越是痛苦,看到這裡,賴財財眼裡閃過對他的心疼,伸手悄悄的握住了他緊握成拳頭的手。
手掌心裡突然傳來的溫暖,讓白沫冰冷的心彷彿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經,絕望的心情慢慢消失,當初的滔天恨意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當白沫說完自己跟那對父母之間的事情時,最難過的莫過於賴劉氏了,賴劉氏做爲一個母親,自然是很心疼曾經有過這樣糟遇的白沫。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們那樣的父母根本不能稱作父母,他們怎麼可以爲了榮華富貴把還是嬰兒的你給拋到危險當中呢,他們根本不配當你的父母親,白沫,你不認他們是對的。”賴天劉氏一臉支持的看着白沫說。
白沫聽到賴劉氏這順話,嘴角微微勾起,朝賴劉氏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娘體諒女婿的心情。”
賴劉氏用力點了下頭,然後轉過頭看向賴天,一臉警告的看着賴天說,“孩他爹,不管白沫認不認他們,這是他的事情,你不能插手,而且我覺着白沫這樣子做根本就沒有錯。”
剛纔賴天還覺着白沫對那對夫婦不尊敬,可是現在,聽完白沫講完他自己的身世,賴天突然覺着那對父母真的不配當人的父母,他們怎麼可以把一個還是嬰兒的孩子給拋棄掉,而且還是爲了那該死的榮華富貴。
過了一會兒,賴天一臉愧疚的看着白沫說,“白沫,這件事情是爹錯了,爹不該勸你去原諒那對不配當父母的人,你能原諒爹嗎?”
白沫微微笑了笑,看着賴天說,“爹,我不怪你,我知道你這麼勸都是爲了我好。”
賴天聽完白沫這句話,更是覺着睚己剛纔的想法有多麼愚蠢,不過也慶幸他沒有去勸白沫,要不然,白沫肯定會討厭他這個當岳父的。
白沫不知道的是,因爲這件事情,自己在丈母孃跟老丈人的心中更加重了一些,以後每次賴財財跟他鬧彆扭的時候,他們二老都是選擇在了他這一邊,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
第二天,作爲新嫁娘第一天的林清柔一幅婦人打扮的來到賴家,帶了一些禮物過來分給賴金金他們幾個小傢伙。
“你看你,來就來嗎,怎麼用得着帶禮物呢。”賴劉氏看到森清柔一過來,馬上就給家裡的廖子發了一個大紅包,頓時心裡就過意不去極了。
森清柔笑着跟賴劉氏說,“賴伯母,沒事的,都是一些小錢,不值當的。”
“就是,娘,你替人家心疼什麼呀,人家的父親可是個有錢的,這一點點銀子對她家來說,一點都不算什麼。”這個時候,賴財財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眯眯的把森清柔的老底講了出來。
森清柔一臉笑眯眯的聽着,沒有反駁,她覺着人家賴財財說的一點沒錯,剛纔她發出去的銀子,只是一點點小銀子,對於她家來說,那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過賴劉氏卻覺着賴財財這樣子說很不對,生怕人家會氣自己的女兒,賴劉氏立即朝賴財財這邊瞪了一眼,趕緊出聲制止,“你這個孩子,胡說什麼呢,人家有錢那是人家的事情,你在這裡嚷嚷什麼。”
“賴伯母,沒事的,我跟財財是好朋友,我知道她的嘴巴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較的。”森清柔一臉得意笑容看着賴財財。
賴財財朝她吐了一舌頭,然後上前一步,拉着她手往賴家後院走去,邊走開時,賴財財不忘跟後面的賴劉氏交代了一聲,“娘,我們去後面聊一下天,你別管我們了。”
賴家後院子這邊早己經不是原來的模樣了,現在的後院子裡栽滿了各種類型的花不說,還種了好幾顆的葡萄樹,剛好這個季節正好是葡萄差不多快成熟的季節,一串串引人流口水的葡萄就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這個是葡萄嗎?”一走過來,森清柔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出現的葡萄向賴財財問。
賴財財順着她看的目光看過去,點了下頭,“是呀,就是葡萄,你也認識啊!”
不怪賴財財這麼問,實在是在這個國家,葡萄在這裡算是很稀罕的東西了,這葡萄還是賴財財用了很多辦法把讓它在這裡生存了下來的,在這個家裡,上至賴天夫婦,下至賴小寶他們,都知道這幾顆葡萄樹對賴財財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們都非常小心的照顧着它們。
“當然認識了,我還吃過它,味道真不錯,可惜咱們國家沒有誰會種它,想要一嘗它,價錢實在是太貴了,我也只能是偶爾吃一下,並不能經常吃。”說起這件事情,森清柔的語氣中還是難掩失落。
賴財財笑了笑,上前一步,走到葡萄樹架下,從上面摘了一串葡萄放在她眼前,笑着跟她說,“給,讓你吃個夠。”
“太好了,財財,我真是喜歡死你了。”跟賴財財呆多久了,森清柔也經常會冒出這種話出來。
摘下一個葡萄,森清柔用手帕把它擦乾淨,然後輕輕的把熟透了的葡萄放在嘴裡,頓時,她那張俏臉千變萬化的。
賴財財看她這個樣子,還以爲是自己種出來的葡萄太酸呢,於是一臉不安看着她問,“是不是很酸呀?”
吃了一個之後,森清柔這才擡頭看向賴財財這邊,一臉興奮的跟她說,“甜,很甜,比我以前吃的葡萄都要甜,財財,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在我們國家種出了葡萄,要是咱們國家有人會種葡萄了,以後我們再也不用花很昂貴的銀子去別的國家買這種水果了。”
聽到她這麼說,賴財財都忍不住了,從她手上那串的葡萄裡面摘下一粒擦乾淨放進嘴裡咬了下,一股甜甜的葡萄汁味涌進了賴財財的味覺當中,頓時就讓賴財財眼睛亮了起來。
“是不是很懂,我都說它很甜了,財財,等會兒我回家的時候,你給一兩串吧,我帶給我相公還有奶奶他們嚐嚐。”邊吃着手裡的葡萄,森清柔不忘打劫賴財財葡萄架上的葡萄。
兩人坐在石凳子上面,你一口我一口的,沒一會兒就把那一串的葡萄給消滅乾淨。
吃完了這些葡萄,賴財財這纔開始跟森清柔說起正事,“柔兒,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你聽一聽,要是覺着行的話,我們就一塊做,要是不行的話,也沒關係,你就當聽聽。”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的樣子?”森清柔一聽賴財財這句話,頓時就被吸引了過來,一臉好奇的看着賴財財問。
賴財財笑了笑,指着她們頭上那幾顆葡萄架子問道,“我們一塊合作種葡萄吧,你覺着怎麼樣?”
“種葡萄?你說的是真的嗎?”森清柔一聽賴財財這句話,立即就高興的拍手大聲問。
賴財財看着一下子變這麼高興的森清柔,愣了好一會兒,她原先還以爲要勸這個女人要好一會兒時間呢,沒想到她只是這麼一說,森清柔就露出了這麼感興趣的表情,看來,她準備的那些解釋好像用不上了。
“是啊,種葡萄,我們自己種,種的葡萄除了釀葡萄酒外,另外再把葡萄賣給那些有錢的人家裡去,到時候一定會大賣的。”賴財財笑着跟森清柔說。
森清柔再次拍手,高興的拉着賴財財一隻手說,“好呀,好呀,這個辦法不錯,要是我們種了葡萄,以後我要吃多少葡萄都行了,種,一定種。”
一想到自己以後可以不用顧忌那昂貴的價格,可以暢快的吃葡萄,森清柔高興的真想狠狠抱一下眼前的賴財財。
“那就這樣子說定了,我們一塊合作種葡萄,首先,我們要的是買地,然後培育葡萄苗。”賴財財見人家答應了,趕緊跟森清柔說了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清清柔一聽賴財財這句話,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看着賴財財說,“財財,我只會吃,其他什麼的我都不懂。”
“誰說你不能幫我的,你可以出銀子呀,笨,這次你出嫁,你爹一定給了你不少嫁妝吧。”賴財財一臉呵呵笑的湊到森清柔面前問。
森清柔點了下頭,伸出五隻手指在賴財財面前算着,“我爹確實給了我不少的嫁妝,其中銀票就有好幾十萬,還有鋪子跟田地,我都算不過來,不過財財,我覺着你提的這個辦法好,我也想像我爹一樣,用銀子賺銀子。”
“田地,那正好,你爹給你的田地在哪裡?”賴財財一聽她有田地,立即覺着他們好像沒必要買了,就用現成的就好了。
“就在你們這裡的附近,是我爹最近纔買下來送給我當嫁妝的。”森清柔回答。
“太好了,這樣我們不用買田地了,就用你爹給你的嫁妝,柔兒,這樣子好不好,你出田地,我出人跟葡萄苗,要是等葡萄成熟了,分得的利潤我們五五分,怎麼樣?”賴財財看着森清柔問。
“沒問題,只是這做生意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所以一切都靠你了,要是缺錢了,你可以跟我說,我給你拿。”森清柔知道賴財財這麼做都是爲了幫自己,其實她知道,賴家跟白家的銀子絕對不比她家的少,可是即便是這樣,人家還是拉了自己過來做生意。
賴財財笑着點了下頭,“沒問題,只要是你相信我就行了,我一定讓你賺一把的銀子。”
——
晚上,賴財財正在澡室裡幫着軒兒洗澡,小傢伙己經五歲了,但心智卻比他的年齡還要成熟,要不是今天他的手臂受了一點傷,賴財財擔心他的傷口會碰到水發炎,這才讓小傢伙老老實實的呆在木盆裡讓賴財財給他洗着澡。
自從進了這個木盆裡,小傢伙就一直用他的雙手擋着他身下的那個小東西,小臉蛋紅通通的。
他這個可愛的模樣實在是讓賴財財忍不住笑出聲,看着這麼小就這麼害羞的小傢伙,賴財財實在是說不出來什麼了,只能笑着看着這個小傢伙一直緊緊的用手捂着他那一處的小東西。
“孃親,你別幫我洗了,我想自己洗。”過了好一會兒,小傢伙再次開口說這句話。
從他們進了這間澡室後,這個小傢伙不知道跟賴財財說了多少句這種話了,不過每次都讓賴財財給無視掉了。
“不行,你右手受着傷,不能碰水,只能由我來幫你洗。”賴財財還是這一句回答,把小傢伙給堵的一句話都回不出來。
賴財財搖頭一笑,看着小傢伙繼續說,“軒兒,你雙手怎麼一直捂着那裡,那裡有什麼東西嗎,來,讓孃親看看。”說完,賴財財一臉淘氣的把手放到軒兒那捂着的地方。
軒兒見賴財財的手真要朝自己這邊移過來,嚇的捂的更緊了,笑着跟賴財財說,“孃親,你別動,別動,要不然軒兒要生你氣了。”
賴財財並不是真的打算去拉軒兒的手,只是嚇唬唬他罷了,聽着小傢伙認真模樣說的話,賴財財真是笑的肚子都快要疼了。
大概是兩人玩的有點瘋了,木盆子裡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潑到了軒兒的耳後面,讓他頭髮溼了一大片,倒是露出了一道淺紅的胎記出來。
就在這時,賴財財這才發現小傢伙的耳朵後面居然有一個桃花一樣的胎記。
“軒兒,你知不知道你的耳朵後面有一朵桃花一樣的胎記?”賴財財看着小傢伙耳朵後面的胎記問。
軒兒搖了搖頭,一邊要防着賴財財會偷襲,一邊還要回答賴財財的這個問題,“孃親,軒兒不知道這件事情,娘,軒兒的耳朵後面真的有一個胎記嗎,它是什麼樣子的?”
小傢伙長到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身上還有這麼一個胎記,頓時一臉好奇的看着賴財財。
“它呀,是一個桃花一樣的胎記,軒兒知道桃花是什麼樣子的嗎?”賴財財看着小傢伙耳朵後面的胎記描述道。
認真聽着的軒兒自動腦補了一下,很快就想像出了自己耳朵後面的那個胎記是什麼樣子的,笑嘻嘻的看着賴財財問,“孃親,爲什麼軒兒耳朵後面會有這個胎記的?”
“當然是因爲軒兒是個可愛的孩子,這是老天爺賞賜給軒兒的了。”賴財財一臉無害笑容,講着謊話騙着小傢伙。
軒兒輕輕點了下頭,一隻手緩緩移到他的耳後,笑着說道,“原來這個胎記是老天爺賞賜給軒兒的,那以後軒兒要好好的保護它才行。”
——
給軒兒洗完澡,哄睡了小傢伙,賴財財這纔回了房間。
等她剛回到沒多久,出去一整天的白沫也終於回到了這個家,看到回來的時候,一臉疲憊的白沫,賴財財上前一步,幫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下,邊不忘開口關心問道,“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吃了飯沒?”
白沫抿嘴擡頭朝賴財財這邊笑了笑,“還沒,今天把皇都那邊派來的事情分發下去了,估計半個月後就能知道我們要的消息了。”
賴財財知道白沫講的是什麼,就是皇都那邊傳過來要他們幫忙找太長公主兒子的事情。
“這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也不知道小郡王爺長成什麼樣子,這樣子找不是在大海撈嗎?”賴財財蹙着眉看着白沫講。
白沫露出贊同的眼神,這件事情可不就像是在大海里撈針嗎,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只知道當年那個小郡王爺失蹤的時睺,身上佩戴了一個魚型玉佩,只有這麼一個線索,白沫覺着要是想找到那個小郡王爺,簡直是難比登天。
不過不想讓身邊的女人太過擔心,白沫趕緊說出另一件事情,“別擔心,聽說再過兩個月,太長公主就要來咱們這裡,到時候我們就知道小郡王爺還有哪些線索了。”
“希望太長公主的到來能帶來什麼好消息吧。”說完,賴財財嘆了一口氣,拍了下他肩膀,跟他說,“你先在這裡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廚房裡給你端晚飯進來。”
“你在咱們家裡做飯了?”賴財財拉着賴財財的手問道。
賴財財笑了笑,回答道,“我哪裡有這個閒功夫,飯菜是爹和娘他們讓我帶回來的,他們見你今天晚上沒去吃,怕你餓着,所以就讓我帶過來給你了。”
白沫聽完賴財財這句話,眼裡露出了淡淡的感動,他白沫這二十年來,雖然小的時候讓親生父母給狠狠的拋棄了,不過好在老天爺對他很好,小的時候有義父好好的疼他,現在有妻子的爹孃疼自己,白沫覺着自刁民就算沒有親生父母親疼也不算什麼。
微笑着目送妻子出了房間,白沫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幸福微笑。
過了沒多久,去廚房那邊拿飯菜的賴財財端了一碗白飯還有幾道菜進來。
等她一進來的時候,白沫就聞到了一股引人誘口水的菜香味在這間房間裡飄着,讓他的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來。
等賴財財把飯菜放在桌子上,白沫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慢點吃,小心嗆着了。”賴財財見他把飯菜吃的這麼快的,看的她是提心吊膽,生怕他會被嗆到。
白沫擺了擺手,抽出一口氣跟賴財財解釋,“還是娘做的飯菜好吃,今天中午我在客似雲來那邊吃了頓,難吃死了,我都沒吃幾口。”
其實賴財財知道哪裡是客似雲來的飯菜不好吃,明明是這個男人吃慣了家裡的飯菜,吃不慣外面的罷了。
房間裡,賴財財不時的開口叫白沫小心的吃飯,後面傳來白沫的認真迴應聲。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時辰之後,白沫終於把飯桌上的飯菜給吃光了,吃完之後是猛打嗝,看的賴財財忍不住又責罵了他幾句。
“快點去澡室那邊洗個澡吧,渾身都是汗味,難聞死了。”賴財財拿着他的換洗衣服放到他手上,推着他出了房間,把白沫趕到了澡室那邊洗澡去了。
房間裡,賴財財等白沫一離開,看着桌上那光光的盤子,賴財財無奈的笑了笑,上前一步,把那些光了的盤子收拾好,拿到了廚房那邊洗好。
在廚房裡忙了差不多一刻鐘,賴財財這才從廚房裡出來回到房間。
一進房間,賴財財立即就感覺到房間裡有一股熱熱的氣息,停在房間門口的賴財財往房間四周望了望,終於在屋子裡的屏風後面找到了這道發熱體的主人。
一臉微笑着的賴財財邁腳走了進來,順便把房門給關上。
房間裡,小兩口做着自己的事情,氣氛非常安靜。
己經先躺在牀上的賴財財看到從屏風裡走出來的白沫,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好好的換什麼衣服?我不是給你衣服換了嗎?”
白沫一聽賴財財這句話,臉上閃過心虛的表情,吞吞吐吐回答,“哦,剛,剛纔那套衣服讓我給弄髒了,所以就讓我給換了這一套。”
賴財財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打了一個哈欠,閉上眼睛正準備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剛閉眼睛的賴財財突然覺着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個重力,壓的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等賴財財睜開眼睛一看,這才發現壓着她的居然是某個無恥的男人,“白沫,你在幹嘛,快下來,我快要被你壓死了。”
“娘子,我們來做一下運動吧。”白沫一臉笑呵呵的看着賴財財說道,彷彿這件事情在他心裡根本就跟吃飯一樣正常一般。
“做你個死人頭啊,都這麼晚了,快點給我下來。”賴財財讓他氣得滿臉通紅,雙手放在他手臂上,想把他給推下去。
可惜她太低估這個男人的力氣了,還沒等她先把他給推下來,她的嘴脣倒是讓他捷足先登了一步。
“嗚嗚…。”賴財財睜大眼睛看着壓在自己身上,擺着一張笑眯眯的俊臉,在她脣瓣上爲所欲爲的無恥男人。
長夜漫漫,房間裡充滿了春意。
第二天,賴財財幾乎是腰痠背痛起來的,等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身邊睡着的男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剛從牀上下來換好衣服的賴財財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某人的不對勁,想到這裡,賴財財立即往房間裡的屏風後面走了過去。
拿起他昨天晚上換下來的衣物,賴財財這才知道爲什麼他昨天晚上的表情會這麼古怪了,趕情問題出在這裡,他的衣服上居然有別的女人的胭脂味道。
想到這裡,賴財財恨不得立即把這個臭男人給找過來狠狠的揍一頓,再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站在房間裡的賴財財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一直在心裡拼命的跟自己說一定要鎮定,鎮定下來,連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賴財財這才她手上的這件衣服給放回到原位。然後一幅若無其事般的走到梳妝檯上梳妝打扮。
當出去了一圈,回到房間裡的白沫看到醒來的賴財財時,突然目光心虛了一下,趕緊朝屏風後面看了一眼。
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讓正在梳妝打扮的賴財財在銅鏡裡面看了個一清二楚,看他這個心虛的模樣,賴財財心裡越發肯定這個臭男人一定是在外面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想到這裡,賴財財突然眼眶紅了起來,總覺着這個白沫欺騙了自己,當初成親的時候,這個男人可是在她面前發了毒誓,絕對不會再去找第二個女人的,可是現在,他們才成親不到一年,這個男人就喜新厭舊了,果然,這個世上有一句話說的最好,男人的話信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財財,你醒了,肚子餓嗎,要不要我去娘他們那裡給你拿早餐?”白沫一臉討好笑容走到賴財財身後問道。
他越是這個樣子,越是讓賴財財覺着他這是在爲了彌補昨天他做下的那件對自己不忠的事情。
“我不餓,你給我站遠一點,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聽到他的聲音,聞到他的氣味,賴財財就一幅心煩意亂,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非常不好。
被她這麼一喝的白沫臉上笑容一僵,不過很快又恢復原來的笑容,看着賴財財問,“財財,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去報仇。”
“白沫,你沒聽到我跟你說的話嗎,我叫你離我遠一點啊,我覺着你太噁心了,別離我太近。”賴財財見他非但不離自己遠一點,還離自己越來越近,頓時就心裡憋成了一團火,用力把手上的梳子摔在桌上,瞪大眼睛朝他吼道。
白沫看着朝自己發火的賴財財,小聲的問了一句,“財財,你到底怎麼了,你別這樣子好不好,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你告訴我,我幫你去解決。”
“白沫,本來不想這麼憐惜就跟你攤牌的,這可是你一直逼着我去做的,好,你想知道我爲什麼要發火是不是,好,你給我等着。”說完這句話,賴財財氣呼呼的衝到屏風後面。
當白沫看到賴財財衝到屏風後面的時候,他一雙眉毛就緊緊蹙成了一團,心裡暗叫了一聲糟糕。
下一刻,賴財財拿着一件他的衣服走了過來,還沒等賴財財走近,賴財財就把手上的那件衣服用力扔到了他身上,大聲說道,“白沫,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件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就和離了吧。”
白沫看到她扔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也更加的明白了爲什麼她一大早要衝自己發火了,白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這件衣服,眼睛裡都快要冒火了。
“財財,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子,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白沫一臉苦笑的跟滿臉怒容的賴財財解釋。
賴財財瞪了他一眼,雙手互相挽在胸前,盯着他問,“是嗎,那你給我一個解釋,你這件衣服上的胭脂味道到底是哪裡來的,我可不記得我有用這種廉價的胭脂。”
白沫扯了扯吲角,一抹苦笑劃過他嘴角,伸手去拉了下賴財財的手臂,剛碰上,就讓賴財財給潑開了,“別碰我,這件事沒解釋清楚前,你不能碰我,不然我要告你強間(同音)。”
白沫聽到她後面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他看出來了,現在這個女人是真的生氣了,並且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財財,我昨天晚上是被納蘭康夫婦給陷害的,不過你放心,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洛雲宴那個小子,還有傅恆,當時的時候,他們也在我身邊的,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可以替我作證。”
賴財財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見他說的有鼻有眼的,心裡也開始慢慢相信了他這句話,“好吧,這件事情先暫時相信你,等我去向傅大哥求證完這件事情再好好的跟你算帳,要是讓我發現你在騙我,白沫,我們就真的和離了吧。”
一開始白聽着她這句話知道她這是氣得很,口不擇言的講了出來,所以當時他並沒有怪她說這句話,可是現在,這個小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講出這句話,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想幹嘛,以爲瞪大了眼珠子我就會怕你了嗎?”賴財財見他臉色變了,還睜大着眼珠子看着自己,頓時心裡有點害怕,大聲的朝他問道,希望這樣子做也可以給自己增加點信心。
白沫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把站在他眼前的賴財財給拉了過來,然後打橫讓賴財財的臉朝下抱着。
下一刻,就聽到這個屋子裡發出了啪的響聲,緊接着就是賴財財大聲罵白沫的聲音。
“白沫,你瘋了,你居然敢打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賴財財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把她給抓起來,然後用手打在她屁股上,雖然不疼,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屁股讓這個男人給打了,她心裡就很不服氣。
白沫一臉嚴肅的看着她說,“只要你以後再說一句我們和離的話,我就打一次你的屁股,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這句話,白沫把她給放下來,看了瞪氣沖沖瞪着他的賴財財,轉身離開了這間房。
當白沫剛離開這間房,沒過一會兒,房間裡立即就傳來了賴財財像要殺人的吼聲,把隔壁的賴天夫婦都給驚動了。
經過當天的求證,這件事情終於真相大白了,這個男人確實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不過賴財財卻是在心裡把納蘭康夫婦給恨上,不管他們是不是她相公的親生父母親,既然他們都沒有做父母親的覺悟,那她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了。
第二天,在賴家村前往縣裡的唯一一條道路上,一輛馬車正在那裡行駛着。
趕着的正是白沫,而馬車裡坐着的是賴財財,小兩口一言不發的坐在馬車上往前面趕去。
就在馬車快要到城門口的時候,白沫終於回過頭朝身後坐着的賴財財問了一句,“財財,你能夠告訴我一下,你好端端的爲什麼要來這裡嗎?”
賴財財哼了一聲,看了一眼那差不多有*米高的城牆,咬牙切齒回答道,“當然是來給你和我報仇的了,別說話了,等會兒你就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了。”
白沫見她不肯繼續說下去,嘆了口氣,繼續趕着馬車進裡城裡面。
一進城裡,賴財財就跟趕馬車的白沫說,“帶我去找納蘭康夫婦,我要見他們。”
趕着馬車的白沫聽到賴財財這句話,嚇的趕緊讓馬車停了下來,然後回過頭看着她問,“你去見他們幹什麼,別見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別給我打岔,你給我送到納蘭康夫婦住的那地方去。”賴財財掐了下他腰,咬着牙在他耳邊說道。
白沫忍着腰上的痛,任由賴財財這樣掐着,嘴裡還在繼續勸着賴財財可以改主意。
可惜這個時候,賴財財是打死也要去找納蘭康夫婦的了,無論白沫說再多都沒用。
“好,你不帶我去是吧,我自己去找,我就不相信我把這個鎮上都找遍了,會找不到他們。”賴財財見他不肯帶自己去找,於是憤怒的要從馬上跳下來。
在她雙腳正準備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就讓白沫給攔了下來。
“好了,我答應你,我帶你去,不過去到哪裡,你別亂來,我怕他們傷害到你。”白沫一臉擔心的看着她叮囑道。
賴財財一聽他終於答應肯帶自己去了,馬上點頭答應,“好,好,我答應你,去到那裡什麼話都聽你的,這總行了吧。”
白沫聽着她這麼輕易的保證,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着自己不應該太過相信她的話。
果然,當他們到了目的地的時候,賴財財不顧白沫的阻攔,大步朝裡面走了進去。
正在一棟院子裡商量着什麼骯髒事情的納蘭康夫婦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粗魯,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就闖進了他們的家裡。
這間宅子的大門讓賴財財不客氣的用力踢開,發出怦的一聲響動。
“裡面的人給我站出來。”賴財財朝裡面大聲喊了一句。
納蘭康夫婦急急忙忙從外面跑了出來,看到站在院子裡的女子,還有站在門口的白沫,頓時就明白了來的人是誰。
“給我住嘴,你這個沒教養的女人,就憑你這幅模樣還想當我納蘭家的兒媳婦,簡直是癡人說夢話。”納蘭康瞪大眼睛看着賴財財罵道,眼裡是濃濃的厭意。
賴財財聽到納蘭康這句話,哈哈大笑一聲,指着他問,“老頭,你說錯話了,我可不是你們納蘭家的兒媳婦,我相公也不是你們納蘭家的孩子,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再說,別動不動就認別人的兒子當兒子,眼睛不好,就別出來羞人了。”
納蘭康一聽她這句話,氣的是直咬牙,恨不得現在就去吃賴財財的血肉一般。
賴財財心裡咯噔了一下,實在是這個納蘭康的眼神太過恐怖了,讓她都覺着渾身不太舒服。
這個時候,白沫突然走到她的身邊,頓時給賴財財增添了不少的勇氣,於是,賴財財藉着白沫的威,來了一個狐假虎威的迎接着納蘭康夫婦的惡招。
納蘭康很快就發現這個小丫頭之所以敢這麼放肆,完全是借了白沫的這個膽,頓時,納蘭康一臉陰沉的盯着白沫罵道,“白沫,你這個孽子,我跟你娘讓這個賤人欺負,你居然不幫我們,反倒去幫欺負我們的賤人,你還是不是人啊?”
賴財財見這個男人左一個賤人右一個賤人的叫着自己,心裡立即就冒火了,她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罵過這麼難聽的名字,此時,賴財財只覺着自己渾身都像是燃燒着熊熊烈火一般,二話不響,衝了上去,一隻腳用力踢在納蘭康的左腿上,一邊踢着時,嘴裡還不忘問,“賤人罵誰呢,再罵一遍。”
納蘭康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敢向他出手,一時沒有防備,就這樣,他的腿就讓這個小丫頭狠狠的踢了好幾下,頓時痛的他是哇哇大叫。
抱着自刁民受傷的腿,納蘭康朝賴財財望過來的眼神有多毒辣就有多毒辣,咬牙切齒的指着賴財財大罵,“賤人罵的就是你,聽不懂,賤人。”
賴財財呵呵一笑,看着他得意說道,“原來賤人是你啊,你好啊賤人。”
一開始沒有聽懂的納蘭康還愣好一會兒,一直到納蘭夏氏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順,納蘭康的眼睛才瞪大,然後咬牙切齒的瞪着賴財財這邊。
站在賴財財身邊的白沫聽到賴財財的話,嘴角微揚,眼裡全是對賴財財的寵溺。
在納蘭夏氏看了這麼久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所謂的兒媳婦就是一個人精,他們夫妻要想從這個小丫頭身上得到好處,那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於是,想了一會兒,納蘭夏氏決定還是向自己的親兒子使苦肉計好了。
“沫兒,你終於來看娘了,娘還以爲你都不會來了呢!”納蘭夏氏眼眶裡硬是擠出了兩滴淚水,朝白沫這邊跑了過來。
不過還沒等納蘭夏氏跑到白沫這邊,就讓賴財財給擋了下來,看着一臉噁心哭臉的女人,賴財財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她實在是深度懷疑,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白沫的親生父母親啊,怎麼一個比一個還要作怪的。
“這位大娘,你睜大眼睛看楚清,你長的這幅模樣,怎麼可能會是我相公的孃親,別開玩笑了。”賴財財一臉嫌棄表情看着納蘭夏氏。
納蘭夏氏哭泣的動作停了一下,怔怔的看了賴財財好一會兒,突然雙手緊緊的摸着她自己的臉,轉身跑進了屋子裡去照鏡子去了。
納蘭康看了一眼跑進屋子裡的妻子,咬了咬牙,再次惡狠狠的看向賴財財跟白沫這邊,指着白沫大罵,“孽子,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親,你居然不認我,還讓這個野丫頭欺負我跟你娘,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賴財財哼了哼幾聲,冷冷看着納蘭康說,“我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只知道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人一定會死了沒有人給你們送終,你們這對老王八。”
站在賴財財身邊的白沫聽到賴財財後面那句罵人的話,嘴角抽了抽,心裡暗道,財財啊,你罵他們是老王八,那作爲他們親生兒子的自己不就是屬於小王八了。
不過白沫在看到她玩的這麼開心後,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被罵小王八,他又不會變成真正的王八。
納蘭康聽着從賴財財嘴裡吐出來的罵人話,頓時一口氣沒順過來,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賴財財看到吐血的納蘭康,知道自己好像罵人罵到闖大禍了,於是趕緊停下嘴,躲到白沫身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跟白沫說了一句,“白沫,我好像闖大禍了。”
白沫一隻手抓着她手,安慰了一句,“別擔心,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情,他們是死是活,更是與我們的無關,我們走。”
納蘭康吐了一口血之後,原先還一直等待着白沫這個兒子會跑過來扶他,可是他等呀等,等到的居然是白沫這句不管他死活的無情話。
“白沫,好,既然你不認我們,你以後別後悔。”納蘭康氣呼呼的朝白沫跟賴財財的身影大喊。
走到門口的白沫突然停了下來,背對着裡面的納蘭康,語氣近乎冰冷的說了一句,“我白沫這一輩子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投胎當了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父母。”說完這句話,白沫牽着賴財財的手,小兩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走在街上,賴財財看着一臉不快的白沫,心裡心疼死了,於是拉着白沫的手說,“白沫,你別傷心,那兩個不配當人父母親的你別就理他們了,你還有我跟爹孃他們呢,我們也是你的親人。”
低頭想着事情的白沫突然聽到身邊小女人講的話,於是打算來一個將計就計,“我確實是有一點難過,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就算是他們沒有撫養過我,可是我也是跟他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他們居然一點都不顧我跟他們的關係,我真的是很傷心。”
“哎呀,你別傷心了,你一傷心,我都心疼了,你開心一點好不好!”賴財財看着低着頭難過的白沫,伸手拉着他的手求道。
此時着急的賴財財哪裡知道白沫在這個時候都快在心裡笑死了,“財財,是不是我不傷心了,你爲我做什麼事情都願意。”
賴財財想也沒想的就點頭,“我願意,你讓我做什麼事情?”
白沫聽到這裡,眼角閃過一抹精光,於是微笑着跟賴財財說,“這個要求我回去再想想。”
到了晚上的時候,賴財財才終於知道這個男人說的要求是什麼了,那是在牀上狠狠的折騰了好幾個時辰,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她一身的骨架都快要散架了。
自從上次賴財財去鎮上找了一趟納蘭夫婦的麻煩之後,打那天以後,這對納蘭夫婦就再也不敢來找賴財財跟白沫的麻煩了。
甚至是過了一些日子,賴財財偷偷再去了一趟納蘭夫婦居住的那個地方,發現在那裡沒找到人,後來等賴財財找人問了一下,才知道納蘭夫婦早就在他們來過後的第二天就匆匆離開了這裡。
身邊沒有了這個定時炸彈,賴財財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前的安逸模樣。
——
賴家,賴財財正在細算着這次她跟森清柔合作時要花掉多少銀子的預算時,突然,見到門口白沫帶着一個小男孩回來。
看着這位有點髒兮兮的男孩,賴財財拉着白沫走到一邊,追問這個小男孩的身份,“這個孩子是誰,你怎麼把他給領回家了?”
白沫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的男孩,輕聲的跟賴財財解釋了一下,“這個男孩很有可能是太長公主丟失的孩子。”
“你怎麼這麼確定?他身上有什麼證據嗎?”賴財財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男孩,擰着眉看向白沫。
白沫輕輕點了下頭,下一刻,他的手裡突然多了一塊玉佩,這塊玉佩剛好跟上次皇都那邊來的信講的一樣,是魚型的玉佩。
“看來這個孩子還真有可能是太長公主的孩子了,就憑這塊玉佩就錯不了了。”賴財財看到白沫手上的這塊玉佩,頓時就不敢發出懷疑的聲音來了。
白沫拍了拍賴財財的手背,輕聲跟她說,“這個孩子是我從一個乞丐堆裡撿回來的,他現在渾身上下都髒的很,你去燒點水,順便拿一套軒兒穿的衣服給他穿上。”
“他穿的了軒兒的衣服嗎,他看起來好像很大的樣子。”說到這個,賴財財這才記起年齡這個問題,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太長公主的兒子好像才只有五歲吧,可是這個孩子,看起來怎麼這麼大的樣子。
“不對啊,他的年齡看起來好像不只五歲的樣子吧?”賴財財看着不遠處的小男孩向白沫詢問。
白沫聽到賴財財這句問話,抿嘴微微一笑,看着她說,“你這個問題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問過這個小男孩,可是人家就說他只有五歲,至於是不是,就只有等太長公主過來相認就知曉了。”
賴財財輕輕點了下頭,正準備轉身進軒兒睡的那間屋子裡拿衣服的時候,軒兒從外面回來了。
“孃親,我肚子好餓,有沒有飯吃了?”軒兒一回來,看到站在院子裡的賴財財,立即撒歡着小腿朝賴財財這邊奔跑過來,然後緊緊的抓着賴財財的大腿,小嘴甜甜的向賴財財撒着嬌。
賴財財看到可愛的軒兒回來了,嘴角微揚,摸着小傢伙有點微溼的頭髮,跟他說,“快了,你快點去換件衣服,等會兒孃親給你煮你最喜歡吃的豬肉麪條。”
小傢伙一聽,眼睛立即一亮,嘴巴變得更加甜了起來,幾乎是抱着賴財財的手腿不放了。
賴財財帶着軒兒進了屋子,先是給軒兒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纔去衣櫃裡拿了一套上次賴劉氏給軒兒做的一套新衣服出來。
“孃親,你拿軒兒的新衣服幹什麼,軒兒暫時先不穿它,要等軒兒去學堂上學了再穿。”軒兒看見賴財財拿着他的衣服,還以爲是賴財財要讓他穿。賴財財笑了笑,走到小這夥面前哄道,“軒兒呀,孃親跟你說一件事情好嗎?不過你要跟孃親保證,等會兒聽完孃親說的話之後,不可以發脾氣。”
軒兒看了一眼賴財財,輕輕的點了下頭,看着賴財財說,“好,軒兒不生氣。”
賴財財傾身上前,在小傢伙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後纔開口跟他解釋了下外面的小男孩事情。
聽完之後的軒兒眨着一雙好奇的目光,看着賴財財問,“孃親,那個小男孩在哪裡呀,我怎麼沒有看到他的?”
賴財財笑了笑,摸着小傢伙的頭頂說,“你剛纔跑進來的時候,眼裡只看到孃親了,哪裡還看到別人了,小男孩就在外面,孃親帶你去見見他,等會兒你們見了面,可要好好的相處,知道嗎?”
“知道了,孃親,我一定會好好的幫孃親還有爹招呼客人的。”小傢伙抑起一臉得意笑容跟賴財財保證。
賴財財帶着軒兒從房間裡走出來,走到院子裡這邊,剛好看到白沫正在跟那個小男孩講着什麼話。
走到一半的時候,賴財財突然發現自己牽着的軒兒突然不走了,賴財財回過頭朝軒兒這邊看了看,不解的看着軒兒問,“軒兒,怎麼不走了?”
軒兒的目光緊緊盯着白沫身邊的那個小男孩,突然,軒兒鬆開了賴財財的手,大步朝白沫他們這邊跑了過去。
等軒兒跑到白沫他們這邊的時候,小傢伙眨着眼睛看着一臉髒兮兮的小男孩問,“我記得你,你是不是小冰哥?”
站在白沫身邊的小男孩聽到軒兒這句話,小身子抖了一下,然後緩緩擡起眼,朝軒兒這邊看過來,過了一會兒,一道聲音從小男孩嘴裡溢出,“你是軒兒弟弟?”
軒兒一聽小男孩這句話,立即朝小男孩這邊跑了過來,嘴裡高興的喊着,“小冰哥哥,真是的你,太好了,我們又見面了。”
被軒兒叫做小冰哥哥的小男孩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漂亮男孩,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是以前跟着他一塊混的那個軒兒,以前,他跟軒兒是乞丐堆裡最小的,經常受那些乞丐的欺負,後來有一天,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軒兒不在了,那時候,他以爲軒兒是死在哪個地方了呢,可是現在,看到軒兒生活的這麼好,小冰心裡五味雜陳。
“小冰哥哥,你怎麼會來我家的?”軒兒拉着小冰的手問。
小冰看了一眼軒兒,吞吞吐吐的跟他解釋,“那個叔叔說他可以幫我找到我的親生父母親。”
“真的,那真是恭喜小冰哥哥了。”軒兒一聽小冰這句話,立即打從心裡替自己這個好朋友高興,不過高興之餘,軒兒的眼裡也閃過一抹的失落,小冰哥哥都找到了他的親生父母親,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找到親生父母呢。
雖然跟着爹和娘生活很高興,不過在軒兒的心裡,他還是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親是誰。
賴財財跟白沫相視了一眼,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沫撿回來的這個小男孩居然還跟軒兒是相熟的,賴財財走到他們兩個面前,拉着軒兒的小手問,“軒兒,你認識這個小男孩嗎?”
“認識啊,以前在還沒有認識爹和孃的時候,我跟小冰哥哥是一塊在乞丐堆裡討食的。”軒兒高興的跟賴財財解釋了一下他跟小冰之間的關係。
賴財財聽完之後,點了下頭,對這個小男孩的印象也就好了不少,賴財財把懷中抱着的新衣服交到小冰的手上,笑着跟他說,“這一套衣服是軒兒沒穿過的,你拿去穿。”
小冰接過賴財財遞來的衣服,一臉害羞的朝賴財財說了一句,“謝謝。”
軒兒看見自己曾經的朋友,心情直好,拉着小冰的手說,“小冰哥哥,我的娘很好的,等會兒我帶你去我外婆他們那裡吃東西,還有小舅舅他們,等會兒我把他們介紹給你。”
小冰朝賴財財這邊看了一眼,看到賴財財一臉溫柔的看着軒兒說話時,心裡閃過羨慕,輕輕的點了下頭,“好,謝謝軒兒弟弟。”
小冰洗了一個熱騰騰的熱水澡,從裡面出來時,整個人都變了,現在的小傢伙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又把身上的髒東西給洗掉,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可愛。
“小冰哥哥,走,我帶你去找我小舅舅他們。”一直守在澡室門口的軒兒看到走出來的小冰,立即上前抓住小冰的手,拉着他就往賴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孩子長的挺可愛的,不過他可愛的外表下還是藏着一點小心思在裡面,這個孩子並不像他外表給人的這麼真實啊。”賴財財望着軒兒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呢喃。
白沫一言不發走到賴財財身邊,抓過她手,輕輕的握着,“別擔心,不管他是不是太長公主的兒子,等太長公主來了就知曉了。”
賴財財聽完,輕輕點了下頭,然後看着他問,“太長公主什麼時候纔到?”
“就這兩天吧,他們到了咱們這裡,一切照舊,不用把他們當成是公主什麼的,我們該怎麼過生活還是怎麼過。”白沫牽着賴財財的手,小兩口邊講着話,兩人的身影邊往裡面走。
——
沒過兩天,賴家村的村門口來了四五輛的華麗馬車進來。
他們一進來就向村民們打聽了一下賴家的位置,打聽到之後,那四五輛的馬車再次駛向村裡面。
不到一刻時間,這五輛馬車就停在了賴家的門口,賴家門口的動靜這麼大,自然是把在白家的賴財財跟白沫給驚動了,二人走出來一看,看到那插着太長公主標誌的馬車,二人立即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賴財財跟白沫直接從家裡走了出來,來到賴家門口,剛好跟下了馬車的太長公主相遇。
“公主。”白沫一臉客氣表情朝這位美豔婦人打了一聲招呼。
美豔婦人看到白沫,輕輕點了下頭,然後一雙着急的目光在白沫跟賴財財身後看了看,看了一會兒,美豔婦人的眼裡閃過失望,過了一會兒,才聽見這位美豔婦人開口,“白沫,沒想到你居然躲在這裡來了,不過這裡確實是個不錯的好地方,旁邊那位可是你夫人?”
賴財財聽到人家公主都提起自己了,於是朝這位公主行了一個彎腰禮,“公主吉祥。”
“白夫人不用這麼客氣,把我當成是普通客人就行了。”太長公主一臉平易近人的笑容朝賴財財說道。
賴財財聽到人家這句話,再看到人家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對這個太長公主的印象好了不少,以前,她覺着當公主的一定是一個驕傲的像只孔雀的主,而且還是個動不動就讓人掉腦袋的。
可是現在,看到這位太長公主,賴財財這才發現自己把那些當公主想的太壞了。
太長公主跟賴財財說完之後,然後一臉着急的朝白沫這邊看過來,“白沫,你上封信上說找到了我的兒子,他在哪裡,我現在要見他。”
“公主請跟我來。”白沫點了下頭,跟太長公主講完這句話,牽着賴財財的手轉身離開。
太長公主立即跟了上去,往前走着時,太長公主的心一直怦怦直跳,生怕等會兒發生的事情又會像她這些年遇到的一樣,如果再是這樣,她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再崩潰掉。
走了沒多久,白沫牽着賴財財帶着太長公主來到白家,然後來到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那個孩子在裡面。”白沫轉過身,朝身後的太長公主說道。
太長公主一聽,立即上前一步,把攔着路的白沫推開,迫不及待的把房門打開。
房門突然被打開,立即就驚動了裡面正在寫字的兩個小男孩,軒兒跟小冰同時擡頭看向房門口這邊。
他們只見到門口站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婦人,沒過一會兒,那個婦人就朝他們跑了過來。
“兒子,我的兒子,孃親終於找到你了。”太長公主一跑進來,立即就朝軒兒這邊跑了過來,然後雙手緊緊的抱着軒兒,嘴裡一直喊着兒子這句話。
軒兒讓眼前的這個狀況給嚇壞了,看到門口的賴財財,趕緊哭着向賴財財喊,“孃親,孃親,救軒兒,救軒兒。”
賴財財跟白沫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一件事情,夫妻倆趕緊時來,賴財財更是把軒兒從太長公主的懷中拉出來,然後指着一邊的小冰說,“公主,你抱錯人了,這個纔是。”
太長公主看着被賴財財緊緊抱着的軒兒,眼神愣了一會兒,這怎麼可能呢,這個孩子跟她夫君長得這麼像,怎麼可能不會是她跟夫君的兒子呢。
“他…。”太長公主指着軒兒,看向賴財財問。
賴財財抱着一直在自己懷中哭泣的軒兒,回答道,“他是我跟白沫的孩子。”
太長公主一聽,眼神暗淡了一下,然後看向小冰這邊,太長公主盯着小冰,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着這個孩子,她根本感覺不到剛纔抱着那個孩子時的激動心情。
“你們可以出去嗎,我想跟這個孩子聊一下。”太長公主看着賴財財他們。
賴財財跟白沫相視了一眼,點了下頭,然後帶着太長公主的那些下人走出了這間房間。
一出來這間房,軒兒這才從賴財財的懷中擡起頭來,小眼睛紅紅的看着賴財財問,“孃親,剛纔那個人是誰,她爲什麼要抱着軒兒。”
“軒兒剛纔是不是嚇壞了,別怕啊,剛纔那個人不是壞人,她有可能是小冰的親生母親,她剛纔認錯人了,把你當成是她的親生兒子了。”賴財財細細的跟軒兒解釋。
軒兒聽完之後,點了下頭,目光望着關上房門的房間,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也不知道小傢伙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房門打開,太長公主一臉失落的從裡面走出來。
賴財財跟白沫見到她這個表情,兩人的眉頭都輕輕蹙了一下,賴財財抱着軒兒走過去,“公主,事情怎麼樣?”
“他不是我的兒子,不是。”太長公主一臉失魂落魄的說道。
賴財財跟白沫一聽她這句話,二人相視了一眼,白沫擰着眉頭向太長公主問,“公主,這怎麼可能,小冰身上有你說的那個魚型玉佩啊。”
“那玉佩是真的,不過他不是,那個小孩說了,那塊玉佩是他從乞丐堆裡撿回來的。”太長公主擡起一雙空洞的眼睛看着賴財財跟白沫說。
賴財財跟白沫聽到太長公主這句話,都是愣了好一會兒,賴財財看着太長公主,親眼見到人家眼裡的傷心和絕望,賴財財忍不住上前關心問道,“公主,你別太着急了,小郡王爺你一定可以找得回來的,或者你再跟我們說說,小郡王爺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特徵。”
“我怎能夠不着急呢,我找了他好幾年了,每次聽到有他的消息,我都會趕過去相見,可是到了後面的結果都是令我失望的。”太長公主一臉難過的說道。
賴財財這個時候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她,只好小心翼翼的陪着她說話。
“公主,你剛纔說什麼,你說小郡王爺的耳邊那一處地方有一朵小梅花胎記?”賴財財一臉震驚的看着身邊的太長公主追問。
太長公主雖然不知道賴財財爲什麼重複問,不過還是點了下頭,“沒錯,我當初生他的時候,我跟我相公都覺着這個兒子是梅花仙子轉世呢,一個小男孩身上居然有一上梅花的胎記。”說到這裡,太長公主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賴財財完全是讓這件事情給嚇壞了,她記得軒兒的身上就有一個梅花胎記,這事情不會就是有這麼巧吧。
太長公主說完以前的事情,發現身邊的賴財財有點不太對勁,擔心的看着她問,“白夫人,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被太長公主碰了一下的賴財財回過神來,看向太長公主,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只是太長公主,你真的確定失蹤的小郡王爺身上有一個梅花型胎記,你知道那個胎記長在哪裡嗎?”
“當然記得了,他是我生下來的,他身上的每一個印記我都清楚記得,那個梅花胎記就長在他耳邊的下角上面。”太長公主微笑着說道。
轟隆一聲,賴財財覺着一道響雷打在她耳邊,徹底把她給打醒了,原來軒兒還真的是太長公主失蹤了五年的兒子。
這個時候,太長公主也發現了賴財財的一絲不對勁,因爲她發現賴財財一直在問她自己兒子的事情,頓時,一個不敢想的想法闖進了她腦子裡。
太長公主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賴財財問,“白夫人,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兒子在哪裡,你是不是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找了他五年,我真的快要頂不住了。”說到最後,太長公主完全痛哭了起來。
賴財財看着人家明明是一個很尊貴的公主,可是現在,居然哭成一個淚人兒似的,看着她都於心不忍了起來。
“公主,你別哭了,其實我認識一個小孩,他有你說的那個胎記,剛好他那個胎記也是長在他耳朵下面。”賴財財看着太長公主說道。
太長公主一聽,頓時緊緊抓着賴財財的手問,“是不是剛纔那個叫軒兒的孩子?是他嗎?”
“沒錯,就是他,其實他不是我跟白沫的孩子,是我們有一次去縣裡不小心撿回來的。”賴財財看着一激動的太長公主解釋道。
太長公主聽完,頓時就一臉肯定的跟賴財財說,“他一定是我的兒子,他一定是,他長的跟我相公很像,他一定是的,白夫人,我可以現在跟那個孩子見一下面嗎?”
賴財財點了下頭,“當然。”
——
賴家的院子裡,太長公主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越看,她就越覺着眼前的這個孩子一定是她丟失了五年的兒子。
“孩子,你可以走過一點到我的身邊來嗎?”太長公主儘量讓自己不要嚇到眼前的孩子,語氣非常溫柔的跟軒兒說道。
軒兒看了一眼這個漂亮的姨姨,輕輕的點了下頭,向前挪了幾下腳步,朝太長公主這邊走過來。
太長公主看着眼前的小人兒,越看越覺着這個小人兒跟自己的相公非常相像,說他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可以這麼說。
“孩子,你可以讓我看一下你耳朵後面嗎?”太長公主忍着激動的心情跟軒兒商量。
軒兒再次點了下頭,然後乖乖的讓太長公主看了一下他的耳朵,過了一會兒,軒兒突然聽到一道哭聲從他的頭頂上傳來,頓時把軒兒給嚇壞了。
“姨姨,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軒兒做錯什麼事情惹你不高興了。”軒兒一臉緊張的看着太長公主問。
太長公主搖了搖頭,抹掉眼眶裡的淚水,看着他說,“沒有,軒兒沒惹我生氣,軒兒,其實我是你的孃親,我是你的孃親啊。”說完,太長公主緊緊的抱着軒兒哭泣。
軒兒讓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弄懵了,過了一會兒之後,小傢伙讓這個氣氛給嚇哭了。
一直在賴家廳裡留意着外面動靜的賴財財一聽到外面響起小傢伙的哭聲,賴財財趕緊跑出來。
“娘,娘,你快點救軒兒,軒兒要娘。”軒兒看到賴財財,立即向賴財財伸手。
賴財財趕緊走過去,看着太長公主說,“公主,你先別這樣,你把軒兒給嚇壞了。”
太長公主聽到賴財財這句話,這才依依不捨的把懷中的軒兒給放開。
軒兒感覺自己沒讓這個姨姨抱住了,趕緊朝賴財財這邊跑過來,然後緊緊的抱着賴財財的大腿哭着。
賴財財看着從來沒有見過像現在哭的這麼慘的軒兒,心都快疼死了,趕緊出聲安撫,“別哭,軒兒乖,別哭啊。”
“娘,這個姨姨說她是我的孃親,娘,這是不是真的?”軒兒哭紅着一雙小眼睛,擡頭看向賴財財邊哭邊問。
賴財財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太長公主,只見太長公主朝她點了下頭,這下,賴財財可以確定,這個軒兒定是太長公主失蹤了五年的兒子了。
賴財財嘆了一口氣,摸着眼睛哭紅了的軒兒解釋,“軒兒,聽孃親慢慢跟你說,她是你的親生孃親,你不是一直想找回你的親生父母嗎?”
軒兒輕輕的點了下頭,他確實是很想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想親口問一下他們,爲什麼不要他。
小傢伙輕輕的從賴財財懷中走出來,然後走到太長公主面前,擡起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着她問,“我能問一下,你爲什麼不要我嗎,爲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嗎?”
太長公主聽到軒兒這句話,立即就忍不住哭出聲,用力搖着頭跟他說,“孩子,我沒有不要你,你跟你爹都沒有不要你,我們愛你都愛不及,怎麼會不要你呢。”
“真的嗎?”軒兒紅着眼眶看着太長公主問。
“真的,是真的。孩子,你可以叫我一聲孃親嗎?”太長公主一臉小心翼翼的看着軒兒問,天知道,當她聽到軒兒叫白夫人爲孃親時,她心裡是有多羨慕。
軒兒回過頭看了一眼賴財財這邊,得到賴財財的點頭同意之後,小傢伙這才向太長公主喊了一句,“孃親。”
太長公主一聽到這句盼了五年的喊聲,眼眶立即就流出了汗水,二話不說,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軒兒的小身子,嘴裡大聲的應了一句,“唉,孃的好兒子,娘終於找到你了。”
這對母子相認的畫面非常感人,連賴財財都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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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太長公主跟軒兒相認之後,太長公主就住到了軒兒住的那間房裡,母子倆每天晚上睡在一塊,小傢伙也從一開始的不自然到現在張口閉口的就是朝太長公主喊孃親。
半個月後,賴家村再次來了一撥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太長公主的夫君,軒兒的父親。
夏羣浩看到這個跟自己十足十相像的兒子,大步朝太長公主跟軒兒這邊跑了過來,一家三口緊緊的抱在一塊。
這一家三口在賴家村住了差不多半個月後才準備離開,這一次離開,軒兒是要讓太長公主夫婦帶着回去。
爲了這件事情,賴家這邊好幾天的氣氛都是低沉的,畢竟大家都跟軒兒呆着這麼長時間,現在小傢伙要離開了,賴家人當然是不捨極了。
當太長公主他們馬車離開的時候,軒兒哭的非常難過,死死抱着賴財財的大腿,哭着不要離開。
“軒兒,乖,你現在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你要跟着你的親生父母住在一起纔是,你放心,財財娘會去找你的。”賴財財摸着小傢伙的腦袋哄道。
自從小傢伙喊了太長公主孃親之後,賴財財怕太長公主多想什麼,於是就讓小軒兒叫她財財娘了。
小傢伙哭的眼眶紅紅的,緊緊的抱着賴財財大腿,擡起眼看着賴財財說,“真的嗎,財財娘,你不要騙軒兒,不然,軒兒以後都不理你了。”
“好,不騙你。”賴財財笑着跟小傢伙保證。
太長公主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跟另外一個女人這麼好,說實在話,她心裡是有點嫉妒,不過她更感謝賴財財,要不是人家救了她的兒子,恐怕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這個兒子呢。
黃昏落下,幾車馬車浩浩蕩蕩的駛出了賴家村。
賴家村口,賴財財跟白沫手牽着手望着越走越遠的馬車,賴財財臉上全是濃濃的不捨。
白沫低頭看着身邊的女人,一隻手攬着她肩膀,把她抱在懷中,輕聲的在她邊說,“別難過,我們很快就會跟他們相見的。”
白沫望着那幾輛遠去的馬車,腦子裡不禁想起了夏羣浩在他耳邊說的話,看來,又有新的麻煩在他們這邊走過來了,想到這,白沫更加緊緊抱着懷中的女人,不管以後有再大的困難,只要身邊有她,他都不會怕。
白沫低頭親了下懷中女人的額頭,低聲跟她說了一句,“財財,這輩子能夠認識你,是老天爺補償給我白沫最好的禮物了。”
“你也是老天爺送給我最好的禮物。”賴財財滿臉羞紅的埋在他懷中。
夕陽西下,金燦燦的光芒照在他們小兩口身上,映出幸福的光芒,就算未來哪怕有再大的困難,只要他們彼此在彼此的身邊,他們就什麼都不怕了。
兩年後
有一天,一隊士兵進了賴家村,這個場面震驚了全村的人,後來大家才知道原來賴家的那個女婿居然是烈國的皇室血脈,現在這些士兵就是要接他們這位唯一遺落在外面的皇室血脈回國。
在某一天清晨,賴家一家人跟着這隊士兵離開了賴家村,打那以後就現也沒回來過賴家村。
若干年後,烈國那邊傳來了一道消息,烈國新皇登基,據說烈國皇帝只有一位皇后,而這位皇后還是一位農家女,這件事情一直成爲烈國人民津津樂道的話題。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