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終於知道了這個賴財財是有多愛財了,想到這裡,洛雲宴的目光看向跟賴家三個小孩子玩着的好友。
如果白沫真的跟賴財財在一塊,這件事情其實還挺不賴的,他這個好友表面上看起來什麼事都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他知道,他這個好友內心其實比任何人都心軟。
接下來,洛雲宴在賴家吃完這頓午飯之後,恍然覺得自己花了那三十兩銀子出去,其實還挺值的,這賴家的飯菜雖然材料很普通,不過但勝在這味道好。
吃完午飯,也不知道這個洛雲宴從哪裡拿來了一罐子茶出來,硬是要在賴家的院子裡坐着喝茶。
剛纔吃午飯的時候,賴劉氏跟洛雲宴也算是熟悉了,加上洛雲宴那張能甜死人的嘴巴,一口一個阿姨的,把賴劉氏哄的別提有多高興了。
所以當他提出要喝茶的時候,賴劉氏立即笑呵呵的去泡茶了。
院子裡,洛雲宴一臉悠閒的坐着,嘴裡叼着一根草,翹着二郎腿,就跟個大老爺似的。
翹了一會兒,洛雲宴的目光突然掃到了賴家院子裡堆放着的野果子上面,看了一會兒,他眼裡的好奇就越來越濃,到了後面,忍不住向一邊坐着的賴財財打聽,“賴姑娘,你們家收這麼多這種小小的果子乾什麼?”
正在跟白沫小聲聊着天的賴財財聽到洛雲宴這句話,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些野果子,本來她心裡就沒打算去隱瞞她要釀果子酒的事情,“哦,那些東西是我打算拿來釀果子酒的。”
剛喝了一口賴劉氏泡好茶的洛雲宴突然大被嘴裡的茶水給嗆到,猛的咳嗽了好幾下,一臉通紅的轉過頭看向賴財財這邊,一臉激動的樣子,“你剛纔說什麼?果子酒?”停了一會兒,洛雲宴一臉興奮的繼續說,“該不會是烈國的國酒吧?”
“如果烈國的國家是果子酒那一類的吧,那就是它了。”賴財財一臉雲淡風輕的回答。
剛把茶杯放下的洛雲宴聽到賴財財這句一點都無所謂的話,頓時咬了咬牙,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個果子酒可是千金難買的一種酒,要是她真釀出來了,那她可真會成爲天明朝的首富不可。
“你這個果子酒什麼時可以釀好,我跟你買,價錢隨你開,你看行嗎?”既然這個女人會釀果子酒,那他先把果子酒給定好了,免得讓別人捷足先登。
還沒等賴財財回答,一道帶着惱怒的聲音在賴家門口響起,“誰敢跟我搶酒的,老夫把他踢死。”
隨着這句話一落,坐在院子裡的等人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特別是賴財財,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差點把她下巴給嚇掉,她睜大眼珠子,心裡暗道,這個人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原本想大喝一聲誰叫這麼大膽居然敢跟他洛雲宴搶酒的洛雲宴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這句到了嘴邊的話立即吞了回去,怒氣的臉上硬是讓他擺出了一張討好的笑臉朝來人喊了一句,“洪爺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洪通走了過來,在經過洛雲宴身邊時,用力哼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洛雲宴剛纔坐的椅子上,沒好氣朝洛雲宴吼道,“臭小子,你居然敢跟老夫搶酒,膽子肥了呀,小子。”
洛雲宴一聽洪通一句威脅的話,立即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好像繃緊了不少,趕緊向洪通求饒,“洪爺爺,你誤會了,我真沒有要跟你搶酒的意思,而且賴家好像不止釀一點點的樣子,大不了,我分你十壇,你看這樣子行嗎?”
“十壇?”洪通大喊一聲,瞪着洛雲宴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一般,嚇得洛雲宴恨不得此時他眼前就有一個地洞可以讓他鑽進躲一下。
“那二十壇?”洛雲宴嚥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根手指跟洪通說。
這時,站在一邊的賴財財看着他們兩個居然當着她的面在這裡商量怎麼瓜分她的果子酒,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真搞不懂這果子酒難道真的有這麼好嗎,居然讓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搶着。
“這個果子酒是我的,只有我在權決定給誰,你們現在在這裡商量也沒有用。”賴財財不客氣的在他們兩個身上潑了一道冷水過去,頓時把他們兩個給澆醒。
兩人同時朝賴財財這邊飛奔了過來,同時擺出一幅討好笑容笑着跟賴財財說,“賴姑娘(丫頭),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我教你我畢身的功夫,你可要給我釀果子酒的。”洪通真怕賴財財出爾反爾,不給他釀果子酒喝了。
站在洪通身邊的洛雲宴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裡大駭了一下,一雙震驚的目光在賴財財跟洪通身上來回打轉了好幾回,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人能讓洪通求着學他身上的手藝。
賴財財眉頭微微擰了下,前些天她也向白沫打聽了這個洪通的本事,知道人家是個厲害的人物,而且她要是真的學會了洪通的本領,那可以說在這個天明朝,沒有人敢惹她。
“老頭,你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的,你的果子酒我不會昧下的。”賴財財笑眯眯看着洪通說。
洪通聽到賴財財的保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朝洛雲宴這邊投了過來,意思像是在跟洛雲宴說,小子想要跟老夫鬥,你還嫩了一點呢。
洛雲宴因爲礙於洪通的身份,就算心裡再怎麼氣,也不敢給人家擺臉色看。
過了沒多久,賴財財終於知道人家洪通爲什麼來這裡了,敢情人家是想賴在他們家裡的。
“老頭,我家裡可容不下你,你也看見了,我家裡這麼小,我一家人住着都有點擠呢。”賴財財毫不遲疑的把洪通給拒絕了。
洪通哼了一哼,伸出一隻手指指向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白沫身上,然後大聲說,“我住在白小子的家裡,不住你家。”
反正白小子的家隔着賴家這麼近,要是真的有果子酒了,他也一定能很快就知道的。
如果這個時候賴財財知道洪通之所以留下來完全是因爲她家的果子酒,她一定會後悔把自己會釀果子酒的事情講給這個老頭子聽。
最後無論白沫怎麼不同意,洪通硬是死皮賴臉的住了進去,更要命的是,在洪通住進白家沒半天,洛雲宴也跟着住進了白家,把白沫氣的是直咬牙,差點把他們兩個強入者給扔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