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個時辰,洪通發現自己一直困在這個陣裡,這眼見日頭都曬到頭頂了,肚子又餓的咕咕叫,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他的徒弟做了什麼好吃的,那香味都飄到這裡來了。
後來洪通聽到賴金金他們找他的聲音,他才舍下老臉,叫他們去通知賴財財,叫她快點過來叫他出去。
賴財財走到陣法外,朝裡面喊了一句,“老頭,你在不在裡面?”
白沫嘴角微抿着,他知道洪通這個老頭一定在這個陣法裡,他倒要看看老頭子等會兒出來的時候臉色是怎麼樣的變化。
隨着賴財財這句話喊了好一會兒,一直都不見裡面傳出聲音。
白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眼裡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轉過身跟賴財財說,“財財,我看洪老頭不在這裡,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找找好了。”
賴財財看了一眼白沫,剛想開口說話,突然就見白沫無聲的朝她眨了下眼睛。
很快賴財財就反應過來他這個眨眼睛的動作是什麼了,於是,賴財財笑了笑,回過身,朝陣法裡面喊了一句,“白沫,也許你說的對,老頭可能真的不在裡面,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找找,要是再找不到,我們就先把那好吃的烤全狍子給吃了,不等他了。”
說完這句話,就在賴財財拉着三個小傢伙轉身離去時,突然,一道着急的聲音從陣法裡面傳了出來。
“我在,我在呀,丫頭,你快點救我出去呀,還有,那個什麼烤全狍子的,你可要留一點給我吃呀。”洪通的聲音在陣法裡面響了起來。
賴財財跟白沫聽到這道聲音,二人相視了一眼,兩人眼裡全是得意笑容。
此時,在陣法裡的洪通根本不知道他被賴財財跟白沫二人算計了,現在,洪通正向賴財財說着討好的話,“徒弟,好徒弟,你快點把師傅救出去吧,師傅真的怕了這裡了,快點啊。”
賴財財止住自己的笑意,挺直了胸膛,朝裡面喊話道,“老頭,你彆着急,我現在就救你出去,你按照着我說的步驟去做,我保證,你一定很快能從這個陣法裡走出來。”
洪通早在這個地方呆怕了,現在一聽到賴財財說的話,立即催着賴財財快點把解陣法的口決念出來。
“首先從生門入,東門出,行走十步,一生二,三生五,照着走下去,師傅你就可以出來了。”賴財財朝裡面喊完。
不一會兒,裡面靜悄悄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道狼狽的身影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
“三叔…。”軒轅昊看到走出來的洪通,趕緊跑過去,高興的站在洪通面前。
洪通在軒轅昊喊他時,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賴財財跟白沫等人,只是一想到他剛纔在裡面的糗樣,洪通真恨不得現在可以挖個地洞讓他可以鑽進去,以後都不要出來見人了。
試問,在這個世間上,還有誰比他更倒黴的了,一個做師傅的居然困在了自己教的徒弟陣法裡,恐怕就只有他洪通一人了。
“師傅,恭喜你出來。”賴財財牽着賴金金跟賴銀銀,微微笑着走到了洪通跟前說道。
洪通臉紅了紅,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吱吱唔唔了好一會兒,才從嘴裡說出一句話,“徒弟,我肚子餓了,今天中午吃什麼,我好像聽到你說什麼烤全狍子,可以吃了嗎?”
“可以了,就等你了。”賴財財笑着回答。
跟洪通站在一塊的軒轅昊興奮的跟洪通解說了一下賴財財烤的全狍子,說的,洪通忘記了自已剛纔的尷尬,直嚷着賴財財快點帶他們去吃肉了。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烤好的狍子泛着金黃的光色,洪通一看見,立即就拿過放在一邊的小刀,開始片着肉吃起來。
賴財財見狀,好奇的的朝洪通問道,“老頭,你怎麼知道這種吃法的?”她只記得這個吃法她剛纔只跟軒轅昊說過吧。
洪通吃的滿嘴都是油,聽到賴財財這句問話,依依不捨的擡起頭回了賴財財一句,“丫頭,你可別小看我洪老頭,這狍子這麼大一個串在那裡,難道我整隻抱着它吃嗎,當然是用刀子割下肉來吃了。”說完,還朝賴財財這邊投來一道鄙視的目光。
賴財財聽完,一邊笑着一邊點頭,剛纔她看這個老頭吃的這麼熟練,還以爲人家吃過呢,看來還是她想多了。
不到半個時辰,那一隻重三十多斤的烤全狍子就讓洪通以及三個小傢伙吃的只剩一個骨架子了,等賴財財把那隻叫化雞弄過來的時候,看到那一個骨架子的時,都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整整三十斤多的狍子肉就讓他們一大三小全給搞定了,看着他們四個吃撐了的模樣,賴財財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洪通跟三個小傢伙這一次真的是吃撐了,肚子鼓鼓的,就好像他們的肚子隨時都有可能會爆了一樣,飽的他們直打嗝。
就在他們飽的都不想動彈時,突然一道香味又一次飄進了他們的鼻腔中,把他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讒蟲又給勾出來了。
“賴姐姐,你這個是什麼呀,怎麼這麼香的?好好聞啊。”軒轅昊用力聞了下賴財財手上的東西,要不是現在他的肚子裝不進東西了,他真恨不得把那用泥土包着的東西給搶過來吃進肚子裡。
賴財財揚了揚自己手上的東西,笑着回答道,“這個啊,是賴姐姐新做的好吃東西,叫做叫化雞,要不要嚐嚐?”
軒轅昊先是眼睛一亮,隨即眼睛的亮光黯淡了下來,舔了舔小嘴,搖了搖頭,“吃不下了,我肚子好飽,裝不下東西了。”
這個時候,洪通站起身,走到賴財財這邊,一臉憤憤不平的瞪着賴財財說,“丫頭,你也太不厚道了,還有這種好吃的東西,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們,你要是說了,我們也不會把我們的肚子撐這麼飽了。”
賴財財聽到洪通這句埋怨自己的話,搖頭一笑,看着他說,“老頭,照你這麼說,你現在肚子飽都是我害的了,是誰這麼貪吃,不問過我,就把我做的東西都吃光了,我都還沒有找你算帳呢,你倒算是怪起我來了。”
洪通滿臉的通紅,讓賴財財這句話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賴財財笑了笑,轉身拿着這個叫化雞走到一塊空地上,接過白沫己經準備好的石頭,小心翼翼的把那包着雞的土給咂開,不一會兒,雞肉的香味頓時更加濃了。
鑑於他們四個因爲吃的太飽,實在是消化不了那隻雞了,最後,那隻雞倒是讓賴財財跟白沫一塊分着吃了。
吃完飽飽的一頓午飯,這一頓午飯讓大夥都吃太撐了,最後沒辦法,賴財財只好讓他們休息了一個時辰才繼續在這個深山裡繼續打獵。
後面,大夥的運氣還算好,幾個小的打到了大小不一的野雞跟野兔這兩類沒有傷害的小動物,而賴財財他們三個則是獵了一頭野豬,另外還獵到了兩隻狍子,一隻野鹿,收穫着實不小。
最後實在是他們拿不動了,這才停止了今天的打獵。
“哈哈,好久沒有玩的這麼痛快了,丫頭,下次我們還要再出來打獵,太好玩了。”今天的洪通就跟個小孩子一樣,玩瘋了,這些獵物有不少都是他獵回來的。
賴財財看着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洪通,跟白沫相視了一眼,兩人眼裡都對洪通這個小孩子性格感到無奈又好笑,最後在洪通一直嚷嚷着的情況下,賴財財迫不得己才答應等天氣再涼一點了,他們再進山,這才把這個小老孩給哄高興。
出了山,賴財財等人帶了這麼多的獵物從山裡面出來,自然是引起了村裡人不少的羨慕,不過這些人也只能羨慕,但卻不敢像賴財財他們那樣去深山裡找獵,他們可沒有賴家這些人有本事,他們還想留着命照顧家中的妻兒呢。
“財財,弄了這麼多獵物啊,真厲害啊。”賴思文走過來,一臉羨慕的看着白沫身上揹着的獵物,心裡生起了一股貪慾,忍不住在想,要是這些獵物都是他家的東西就好了。
賴財財看了一眼賴思文,一眼就看到了他眼裡沒來得及掩飾掉的貪慾,賴財財嘴角勾了勾,一幅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村長叔太客氣了,這些都是白沫他們打的。”
賴思文等着賴財財說請他們去賴家,然後分一些獵物給他們這些人的話,可是等啊等啊,一直都沒有等到賴財財說這句話,這眼見賴財財都要離開了,賴思文這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打算把東西分一點給他,想到這裡,賴思文在心裡狠狠的罵了賴財財好幾句吝嗇鬼。
不過不要以爲賴思文就會這麼算了,在這個村子裡,村民們都知道這個賴思文是全村最有錢的人,不過現在是賴家了,但這位賴思文卻是個喜歡拿人東西的人,這個村子裡有不少的村民們受到賴思文的這種喜好。
當賴財財他們回到這的時候,在他們身後還跟着一些尾巴,院子裡忙碌着餵雞的賴劉氏聽到自家門前這麼大的動靜,好奇的探出頭來,看到這麼多人往自家這邊走過來的時候,賴劉氏嚇的趕緊轉身去叫屋子裡的賴天。
“孩他爹,你快點出來看啊,外面有好多村民們朝咱們這邊走來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隨着賴劉氏這句話一落,賴天趕緊從裡面跑出來,一臉的驚慌,跑到院門口張望時,剛好看到賴財財他們走在前面,特別是賴天看到白沫他們身上的東西時,嚇了一跳,趕緊跑了過去。
“怎麼打了這麼多東西回來?”賴天看着白沫身上的東西,眼裡閃過驚訝。
還沒等賴財財回答,跟在賴財財身後的賴思文先一步搶在賴財財前面跟賴天說,“賴天,你可真是有福氣啊,幾個女兒都這麼厲害,今年過年,你們家裡的肉都不用愁了。”
賴天看到賴思文,趕緊走過去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在賴家村裡,村長這兩個字就代表着是這裡的官,人人都要敬畏着。
賴財財跟白沫相視了一眼,白沫扛着這些獵物先進了賴家院子裡。
正在院子裡守候着的賴劉氏一看到白沫肩膀上的這些東西,先是嚇了一跳,隨即趕緊拿東西過去幫忙。
“娘,你去燒點水,我們把這些東西都給弄乾淨了。”賴財財看到走過來的幫忙賴劉氏,安排了一個任務給她。
賴劉氏得了賴財財的吩咐,應了一聲好之後,轉身去廚房裡忙活賴財財交代的事情去了。
就在賴財財跟白沫忙活着這些獵物時,賴思文又走了過來,一直在賴財財跟白沫身邊打轉,嘴裡不時的講着話,“財財,你可真厲害,居然一天就讓你打了這麼多的獵物回來,咱們村可沒有一個有你這麼好的手藝啊,要是有的話,我們村裡也不愁沒肉吃了。”
“村長大叔,我哪裡比得上咱們村裡的專門獵戶呀,我今天也只是運氣好了一點,碰到了這些獵物,要不然,我們也是會空手而歸的。”賴財財一臉客氣笑容看着賴思文說道。
賴思文聽到賴財財這句話,臉上的笑容有短暫的一僵,不過很快又恢復原來的模樣,繼續跟賴財財說,“財財說的對,只是還是你們的運氣好呀,哪像我們,每天只能吃一點威菜乾填飽肚子,哎,都快要差點忘記肉的味道是什麼了。”
賴財財聽完他這句話,要是心分階段再不知道人家打的是什麼主意,她真的是白活在這一世了。
正當賴財財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賴劉氏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村長,要是不嫌棄的話,今天就留在我家裡吃頓飯吧。”
賴思文聽到賴劉氏這句話,臉上的笑容完全僵硬了好一會兒,過了好久才慢慢鬆下來,聲音小小的應了一句,“好,好。”
賴財財沒有想到賴劉氏反應速度居然了這麼多,想到這裡,賴財財朝賴劉氏這邊看了一眼,剛好碰到賴劉氏朝她眨眼睛的動作,頓時讓賴財財明白了,隨着這個家的變化,不只是只有她一個變強着,她的家人也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變強了。
忙活了到傍晚,從山上扛下來的獵物這纔算弄乾淨,今天有不少的村民們過來這邊幫忙,爲了答謝他們的幫忙,賴劉氏也把他們給留在了自家這邊吃飯。
到了晚上的時候,賴家的院子裡己經點上了一堆火堆,火燒的整個院子都亮堂堂的。
大家圍在一塊,吃着火堆上面烤着的全狍子,沒錯,今天晚上,賴財財又做了今天中午吃過的烤全狍子,村裡的人都是第一次這樣子吃,臉上都露出對這種事情的驚訝和好奇。
今天中午,洪通跟三個小傢伙對這個烤全狍子都吃的有點怕了,今天晚上,他們要求了賴財財給他們做今天中午他們沒吃上的叫化雞。
於是,今天晚上賴家的院子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幕,院子裡的大家圍着烤全狍子,喝着酒,聊着往事。
而在賴家的新大廳裡,除了賴天,賴家其他人還有白沫,洪通,軒轅昊就聚在這裡吃着剛出土的叫化雞。
隨着冬天的越來越近,賴家這邊也開始下起了雪,每天一早,賴財財站在自家的院子裡遠遠一望,就能看見被雪覆蓋着的整個賴家村。
“賴姐姐早。”剛從白家那邊回來的軒轅昊遇到了院子裡的賴財財,咧着高興的嘴角朝賴財財打了聲招呼。
“早,小昊這麼早又去練武了。”賴財財朝軒轅昊笑了笑,看着只穿了一身長袖薄衫的他,再看了看他一臉紅撲撲的樣子,越看這個小傢伙,就越覺着這個小傢伙長的真不賴。
難怪自從這個小傢伙住在她家之後,她家的門檻就迎來了不少的婦人,都是來打聽這個軒轅昊的家境情況,看樣子是想把這個小傢伙給定爲她們家的女婿。
軒轅昊讓賴財財這麼盯着,有點不太好意思,摸了摸自己有點燙燙的小臉,向賴財財問了一句,“賴姐姐,你怎麼又這樣子看着我了?要是讓白師兄看到了,他又要罵我了。”
賴財財撲哧笑出聲,白了他一眼,對着他說,“行了,別耍嘴皮子了,快點去吃早飯吧。”
“哎,我這就去,賴姐姐再見。”說完這句話,軒轅昊高興的朝賴家的飯廳那邊跑了過去。
就在賴財財望着軒轅昊消失的方向搖頭笑着時,突然白沫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一大早就心情這麼好,財財是不是因爲看到我了所以才這麼高興的。”
回過頭的賴財財瞪了來人一眼,“你的臉皮還可以再厚一點嗎?”
白沫呵呵一笑,抓過她手緊緊握在他暖暖的大手上,當他的手撐握着她有點冰涼的小手時,白沫鬆開的眉毛立即微微擰了下,“你的手怎麼這麼冰的?”
“站在這裡有點久了,手自然會冰一點。”賴財財解釋道。
“不過沒關係,我幫你捂捂就不會冰了。”說完,白沫朝賴財財咧嘴一笑,霸道的把賴財財兩隻手握在了他寬大的巴掌心裡。
賴財財看着他這個孩子氣的動作,搖頭一笑,任由他握着她的雙手。
就在他們周圍的氣氛帶着一點曖昧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這份曖昧,“別站在院子裡,進來吃早飯吧。”賴劉氏站在他們身後,丟下這句話,轉身進了飯廳那邊的方向。
賴財財跟白沫同時轉過身,看着賴劉氏的方向,二人相視了一眼,賴財財看到他眸子裡的精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娘在我們後面了?”
白沫嘿嘿一笑,“我也是剛知道,要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跟財財你說的。”
賴財財盯着他看了許久,最後無奈的讓他把自己的手給放開,兩人一前一後的朝飯廳這邊走去。
進了飯廳,大夥都坐在飯桌上了,就等着他們兩個進來吃早飯。
“姐姐,你怎麼這麼慢的,我肚子都快要餓扁了。”賴小寶嘟着嘴,十分可愛的朝賴財財抱怨道。
賴財財走過去,摸了摸小傢伙有點肉的小臉蛋,笑着跟他說,“哎呀,不好意思了,讓我們家的小寶貝等了這麼久,等會兒小寶貝可要吃多一點,好不好?”
賴小寶一聽賴財財這句話,咧開嘴角,高興的應了一句,“好。”
吃早飯的時候,賴財財時不時的朝賴劉氏這邊看上幾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今天她總覺着賴劉氏有點生氣的樣子。
早飯就在賴財財擔心中過去了,等到收拾碗筷時,賴財財主動過來幫賴劉氏收拾。
廚房這邊,賴財財幫着賴劉氏洗碗,洗了一會兒,賴財財小心翼翼的朝一直沒出聲的賴劉氏喊了一句,“娘,你今天怎麼了?”
洗着碗的賴劉氏聽到賴財財喊話聲,這才擡頭看了賴財財這邊,嘆了口氣,把手上的碗筷放下,看着賴財財說,“財財,你跟孃親說,你跟白沫還有沒有做過其他親密的事情?”
賴財財一聽賴劉氏這句問話,立即搖頭,“娘,當然沒有了,我跟他也就只是拉拉手而己,沒其他的了,你把你女兒我想成什麼樣子了。”
聽到賴財財這句話,賴劉氏一直擔着的心這才放鬆了下來,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就好,這就好,不過我看你們兩個真是愛到深處忘記規距了,我看啊,我要跟你爹談談你跟白沫的親事才行。”
“娘,會不會太快了,我還不想這麼早成親呢。”賴財財皺着小眉,一臉爲難的跟賴劉氏說。
賴劉氏眉頭一鎖,看着賴財財問,“這怎麼早了,財財,你都十七了,不小了,以前是咱們家裡窮,那些人都看不起咱們家,連帶着你的親事也沒有人敢上門提,可是現在不同了,咱們家不窮了,聽孃的話,快點把終身大事辦了吧,啊。”
說完這些話,賴劉氏大概是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事情,眼眶不知不覺突然紅了起來,賴財財見狀,趕緊哄着賴劉氏說,“行了,娘,你別哭了,如果你想讓我成親的話,那就成親吧,只要你別哭了。”
原本有點紅眼睛的賴劉氏一聽賴財財這句話,眼眶裡凝聚着的晶瑩淚水突然消失,賴劉氏臉上帶着笑容朝賴財財問,“財財,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願意成親了?”
“是的,娘,只要你不哭了,我就隨你的願好不好?”賴財財一臉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這個母親,走上前,伸手幫賴劉氏擦了下眼眶中殘留下來的淚珠,哄着她說。
賴劉氏高興的雙手一拍,早就忘記了剛纔的不開心,拉着賴財財的手說,“太好了,要是你爹知道這件事情,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不行,我要去跟你爹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說完這句話,賴劉氏馬上扔下手上的活,轉身跑出了廚房這邊,不一會兒,站在廚房這邊的賴財財就聽到廳時那邊傳來賴劉氏大聲跟賴天談論她跟白沫婚事的聲音。
裡面傳過來的聲音,不禁讓賴財財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廚房這邊多出了一個身影,看着這個身影,賴財財不用回頭都知道站在她身後的那道身影是誰的。
“財財,你真的決定要嫁給我了嗎?剛纔娘她說的是真的嗎?”白沫一臉激動的站在賴財財身後,雙手有點顫抖着抱住了賴財財嬌小的身子。
賴財財先是整個身子僵了下,隨即慢慢穩定了下來,任由他抱着,聽到他問的這句話時,賴財財轉過身,兩人面對面對視着彼此,在這一刻,賴財財從他的眼裡看出了一抹燃燒的火焰,彷彿都能把她給燒着了一般。
“嗯,難道你不想跟我成親嗎,如果不想的話,趁爹孃他們還沒談出什麼,你現在去跟他們說你不願意還來得及的。”賴財財一臉打趣表情看着一臉緊張的他說道。
隨着她這句話一落下,白沫立即加緊了握着她身子的雙手,緊接着就是一道霸道的聲音從他喉嚨裡溢出,“我白沫就算是死也不會說不願意這句話的,你賴財財這輩子就只能當我白沫的妻子。”
雖然腰身處有點疼,不過賴財財卻一臉平靜的直視着眼前男人射過來的熾熱目光,突然,在這種緊張的報氛下,一道笑聲打破了這個緊張的氣氛。
“傻瓜,難道你都看不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嗎,我都跟爹孃他們說要跟你成親了,就算你不肯跟我成親,我賴財財也會強着你跟我成親的。”賴財財伸手捏了下他俊臉,皺着麗臉跟他說完這句話。
原本還一臉緊張的白沫聽到她這句話,頓時俊臉上也露出歡喜的笑容,笑着跟賴財財說,“我願意,財財,真希望我們可以快點成親,這樣,我就能天天抱到你了。”
在他們兩個在廚房裡談着成親後的生活時,近處的賴家大廳裡這邊,賴天夫婦也正在熱烈的討論着他們兩個成親的大喜事。
不到半天的時間,賴財財跟白沫即將要成親的事情就在村子裡傳開了。
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哭了,就在這件事情傳遍整個賴家村的時候,賴思文這邊的家裡頭卻傳來哭鬧的聲音。
“哭什麼哭,就只知道哭,沒用的東西,自己喜歡的東西自己不去爭,現在被人搶走了就在這裡哭,真是個沒用的廢物。”院子裡,賴思文一臉陰沉的瞪着某間房子罵道。
房間裡,賴春花哭的像個淚人似的,眼睛都腫了,眼淚卻還一直止不住,一想到自己喜歡了這麼久的白沫就這樣子被賴財財那個賤人給搶走了,她心裡就好不服氣,憑什麼賴財財那個賤人就可以得到白沫那個翩翩公子,而她賴春花就行呢。
“好了,孃的女兒,你現在就是把喉嚨給哭啞也沒用了,那折沫都要跟賴財財成親了。”在賴春花身邊,賴何氏一臉心疼的看着自己女兒哄道。
在哄着賴春花的時候,賴何氏心裡一邊罵着賴財財不要臉,居然敢跟她女兒搶男人。
賴春花聽到自家孃親的話,擡起頭,流着眼淚看着賴何氏哭道,“娘,女兒不服呀,白公子他爲什麼就是看不上我,偏偏看上賴財財那個賤人,她有什麼好的,她有我漂亮嗎?”
當她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賴春花並沒有注意到她自己孃親那一閃而過的心虛眼神,其實要真的是比起來的話,她這個女兒真的是比不上賴家的那個女兒。
不過那又怎麼樣,在她心裡,她的女兒就是最好的,賴財財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跟她女兒搶男人。
“娘,我心裡好痛,我好想死,我不想活了,如果不能嫁給白公子,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啊。”賴春花流着眼淚,雙手捶打着她自己的胸膛。
賴何氏一聽賴春花這句話,嚇的半條命都快沒了,就生怕她這個女兒真的會做什麼傻事。
“女兒,你可不要亂來啊,這個世上又不是他白沫一個男人,你放心,孃親一定幫你找一個更好的,比白沫好十倍的男人。”賴何氏小心翼翼的哄着賴春花。
可惜這個時候的賴春花眼裡只有白沫這個人,在她心裡,白沫是她想要得到又得不到的東西,而且還讓賴財財給搶走了,心裡更加想要得到白沫。
“娘,女兒不嗎,女兒就要白沫他做女兒的相公,娘,你就幫幫女兒吧,幫女兒把白沫給搶回來,好不好?”賴春花緊緊的拉着賴何氏手苦苦哀求道。
“這…。這不好吧,要是讓你爹知道的話,他會打死你跟我的。”賴何氏一臉的膽怯,一想到外面的那個男人,她心裡還是有點怕的。
賴春花一聽完自家孃親不肯幫忙的話,眼眶裡的淚水再次決堤,她看着賴何氏說,“娘,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女兒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說完這句話,賴春花轉了下頭,突然目光看到牀上的一根柱子,然後二話不說,就拿着她自己的這顆頭顱朝那根柱子撞了過去。
“哎呀,女兒,你這是在幹什麼呀,你別做傻事呀。”賴何氏一看到賴春花這個動作,嚇白了一張臉,就在賴春花的額頭碰到那根柱子時,及時把她給拉住。
賴春花看着賴何氏說,“娘,既然你都不想幫女兒我了,那我還在這個世上幹什麼,我不想活了。”然後,賴春花又那拿着她那顆頭顱去撞。
賴何氏實在是讓她這個舉動給弄沒了魂,她只生了這麼一個女兒,要是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她也沒命了。
“行了,別撞了,娘答應你還不行嗎?”賴何氏咬牙,用力拉了下還嚷嚷着要去撞柱子的女兒說道。
賴春花一聽到她這句答應,立即停下剛纔嚷着要去撞柱子的話,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拉着賴何氏的手說,“娘,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願意幫我。”
“幫,幫,我要是不幫你,你還尋死,你讓我這個當孃的怎麼辦。”賴何氏一臉恨鐵不鋼的表情戳了戳賴春花額頭罵道。
——
經過賴天夫婦叫人看的好日子,己經確定爲過完年的三月份,對於這個日子,白沫私下裡找了賴財財好幾次抱怨,直怨這個日子太長了。
不過每次都讓賴財財以一句,“你要是不服的話,可以去找我爹孃他們抗議,有可能他們會採取你的建議,讓我們早點成親。”
每次白沫聽到賴財財拿這句話堵他話時,他就一臉的憋屈樣,有苦不敢說的委屈模樣。
如果他真的敢去說的話,早就去說了,他就怕自己要是真去跟賴天地婦說了這件事情,估計人家可能要重新考慮是不是把賴財財嫁給他了。
在賴家準備着賴財財跟白沫親事的同時,這裡的新年也快要到了。
天氣越來越冷,老人小孩寧願躲在自己家裡,也不再出來村子裡閒逛和玩耍了。
半個月前,賴家也少了兩個人,就是洪通跟軒轅昊,現在賴財財想到那時軒轅昊離開時的哭樣,到現在都忍不住想笑。
就在賴財財低頭笑着的時候,白沫走到她身邊,坐在她旁邊,低聲問道,“在笑什麼,是不是在想我?”
賴財財聽到他這句不要臉的話,直接丟了一個白眼給他,看着他問,“你這幾天又去哪裡了?我去你家都沒有找到你?”
白沫笑了笑,握過賴財財的其中一隻手,放在他寬厚的大掌心裡,“財財,過幾天,我會有一些好友過來,你幫我招待一下他們好不好?”
“過幾天嗎?都快過年了,他們怎麼會來這裡的?”賴財財擡頭,斜睨着他問道。
白沫搖頭一笑,他就知道自己瞞着的什麼事情在這個小女人眼裡都會顯露出來,“其實他們是守在邊疆的人,這次來主要是想找我談一些事情,不過我讓他們來的時候,給你帶一批老馬過來了。”
“好,他們要是到了,你叫人通知我一聲,我會幫你好好的招待你那些兄弟的。”賴財財點頭答應,眼裡露着笑意望着他。
白沫看着她臉上好看的笑容,真恨不得現在就可以一親芳澤,可是一想到上次賴天的警告,白沫倒是不敢做太曖昧的事情了。
聽到他嘆氣的聲音,賴財財抿嘴一笑,想到上次這個男人半夜闖進她房間裡找她聊天,沒想到聊到一半,居然讓賴天給知道了,當天晚上,白沫可是讓賴天押着回白家的。
“小妖精,看我這麼憋屈,你就很高興是不是?”說到這裡,白沫嘆了一口氣,眼睛發着亮光,看着她說,“我真希望可以快點把你娶回家,這樣我們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抱在一塊了。”白沫一臉嚮往的拉着賴財財右手小聲說道。
賴財財呸了一聲,嘴角微揚着,回了他一句,“你想的倒美。”說完這句話,賴財財轉身跑開了,只留下白沫一個人在外面,看着她跑走的嬌小身影,嘴角上露出傻傻的笑容。
過了幾天,果然如白沫所說的那樣,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傍晚裡,賴家村悄無聲息的走進了一批男子,一個個身材魁梧,身上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當賴財財接到白沫傳來的信息趕到白家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些人。
“各位,這位就是我剛纔跟你們說過的我未婚妻,賴財財。”白沫一看到賴財財出現,馬上從這些男人堆裡站起來,走到賴財財這邊,把賴財財介紹給這些人。
這些人面上看起來非常的凶神惡剎,可是等他們開口說話時,賴財財才發現他們還是挺可愛挺憨厚的。
“嫂子,你好,我們這次過來打擾你了,還希望嫂子別嫌我們。”其中一人哈哈大笑看着賴財財說道。
“嫂子,以後要是白大哥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出氣。”
就在大夥講着話,邊大笑時,一道聲音打斷了這些人的笑聲,“別太出格了,都給我注意點。”
隨着這句話一落,一道高大身影從旁邊站了起來,只見這個男人膚色有點黝黑,身材沒有剛纔那些人強壯,倒像是個書生一般,如果不是長年累月的在外打仗,估計這個男人說不定會是一個美男子呢。
“財財,這個是傅恆。”白沫牽着賴財財的手走到傅恆跟前介紹道。
賴財財一聽白沫介紹的這個名字時,感覺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想了好一會兒,終於讓她想起了爲什麼她會覺着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這不是她來到這裡後經常聽人們提起的傳奇人物嗎?“你就是傅恆,那個爲天明朝守着邊疆,智退邊奴的傅大將軍?”
傅恆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在天明朝裡這麼響亮,於是在聽完賴財財這句話的時候,他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回答道,“我確實叫傅恆,也確實是在守衛着咱們天明朝的邊疆,只是不知道賴姑娘說的是不是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