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迷語,財財你說吧,你看中哪一個燈籠,你告訴我,我給你去猜回來。”白沫一鼓作氣的看着賴財財問道。
賴財財一拍掌,她就知道她看中的男人不會差到哪裡去的,想到這裡,賴財財立即不客氣的選好了兩盞可愛的動物小燈籠。
燈迷老闆見賴財財選了這兩盞燈籠,一臉笑呵呵的把這兩盞燈籠相關的迷語拿了出來,並且大聲宣佈迷語。
“這位公子,請聽好了,燈迷就是這個世上什麼人最喜歡添油加醋的?請回答。”燈迷比賽的老闆拿出剛纔賴財財選中的兩盞燈籠的其中一盞燈迷向白沫提問。
白沫低頭想了一會兒,一開始還有點抓頭撓腮的拼命在想,他這個樣子,讓站在他身邊的賴財財有點着急,至於迷底,賴財財是聽見迷語後就知道的。
“明天回去我給你煮點東西吃。”突然,賴財財在他耳邊低聲了這句話。
正在想着的迷底的白沫在聽完賴財財這句話時,突然腦中一道閃光快速閃過,很快就讓他猜到了這個燈迷的答案,“是廚師吧。”
“公子,恭喜你猜對了,這個燈籠就是你的了。”燈迷大賽的老闆一宣佈完答案,那盞燈籠立即就有人送到了賴財財手上。
拿着他爲自己贏回來的燈籠,賴財財雙手緊緊的握着,就好像此時握在她手掌心裡的不是一盞燈籠,而是這個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一般,是任何銀錢都不能換的。
接下來的幾個燈籠是讓白沫自己給猜中的,後面,白沫都開始喜歡上猜迷語了,猜完一排之後,回過頭這才發現賴財財手上的燈籠都快拿不住了,白沫這才停下來。
當他們從燈迷大賽離開的時候,白沫那修長俊俏的身影立即就迷住了不少少女的恨嫁之心,而賴財財卻是接到了不少的嫉妒和討厭眼神。
大街上,街上的行人不像一開始這麼擁擠了,不過白沫仍舊是怕身邊的小女人被人流給擠走,所以當他們從燈迷大賽裡走出來的時候,白沫牽着的那隻小手就一直沒有放過開。
“傅恆兄,你快看看前面,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麼看到白兄一臉含情脈脈的拉着賴財財的手呢?”客似雲來酒樓的二樓一間雅間裡,靠近窗戶的地方,洛雲宴正跟傅恆兩人坐在一塊喝着酒。
隨着洛雲宴這句話一響起,正在喝着酒的傅恆立即伸了伸脖子,眼睛極好的一眼就鎖在了街上那一對恩愛相牽的男女身上。
“你沒看錯,是他們。”傅恆嘴角勾了勾,一抹苦笑快速的劃過他嘴角,淡淡的回答了這一句。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街上白沫那邊的洛雲宴並沒有注意到傅恆臉上的不正常之處。
洛雲宴扒在窗戶外面,一臉興奮的朝外面大喊了一句,“白兄,賴姑娘,好巧啊,進來喝杯茶貝。”
走在街上的賴財財總有覺着哪個地方有人在喊自己,可是找了一圈就是沒找到喊她名字的人,於是擡頭向身邊的白沫詢問,“白沫,你有沒有聽到有誰在叫我們?”
白沫嘴角一勾,眼睛斜向某處,回答,“還有誰,在這個鎮上,只有一個人不顧臉面敢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喊咱們的名字了。”
賴財財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腦子認真一想,很快就猜到了這個是誰了。
客似雲來,賴財財看到連傅恆也在這裡,眼裡閃過驚訝,朝傅恆打了一聲招呼,“傅大哥,你也這啊。”
傅恆微微一笑,朝賴財財跟白沫點了下頭,然後繼續喝着他手上的酒,彷彿這個時候,他手上的酒纔是最重要的。
就在賴財財跟傅恆打完招呼坐下之後,洛雲宴就投來一道不滿的抱怨聲。
“賴財財,好歹我們也是生意夥伴了,爲什麼你看到傅恆就打招呼,跟我就不打招呼,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洛雲宴一臉不滿的向賴財財控訴道。
賴財財聽到他這句話,笑眯眯的跟他說,“就是沒把你當回事,你能奈我何,你還好意思跟我說話,上次那件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
隨着賴財財這句話一落,原本還非常有理的洛雲宴立即就聳拉下頭,一句都不敢說的,心裡一直催眠着自己,告訴自己,她沒有看見自己,沒有看見自己。
只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別以爲低着頭,我就不跟你算那件事情了。”
這邊的劍拔孥張,讓白沫跟傅恆這邊看的津津有味,特別是看到洛雲宴讓賴財財欺負的像個小媳婦樣時,傅恆更是很沒有義氣的笑出了聲。
“洛雲宴因爲什麼事情把財財給惹毛了?”傅恆看着白沫問道。
白沫看了一眼賴財財跟洛雲宴這邊,笑了笑,把事情跟傅恆講了一遍,“不就是過年的時候,這個小子因爲跟京城那邊的紈絝公子誇了這裡的牛肉丸怎麼好吃,在年初五的時候,這個小子派了人從京城那邊趕過來,把賴家留下爲數不多的牛肉丸給搶走了。”
“活該。”聽完白沫這句的傅恆立即很沒有義氣的丟了這句話給捱罵的洛雲宴。
兩人在一邊看了他們兩個一會兒,突然,傅恆開口問了一句話,讓白末帶笑的俊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這件事情有我們上次不是己經說過了嗎,我是不會讓她跟着你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如果你真需要那種會佈陣法的人,我可以說服洪通老頭,讓他跟着你一塊去邊疆。”白沫一臉不苟嚴笑的盯着傅恆說道。
傅恆同樣是一臉嚴肅,當他聽完白沫這句話時,濃密的黑眉立即糾成了一團,“洪通老頭不能去那裡,他一旦去了那裡,林國那幫人就會知道我們要佈陣法對付他們了,我們只能找一個林國人不熟悉的人來,而這個人就唯有財財合適。”
白沫呵呵一笑,擡頭看向傅恆這邊,說,“不論怎麼樣,我是不會讓她涉險的,哪怕一點可能有危險性的地方都不允許。”
“白沫,這件事情你沒問過財財,你怎麼知道她會不肯跟我一塊去那裡?”傅恆瞪着白沫問。
“你們在聊什麼?怎麼兩人都氣鼓鼓的?”當賴財財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兩人誰都不理誰的緊張氣氛當中。
白沫看到過來的賴財財,立即露出笑臉跟賴財財說,“我們沒事,你跟洛雲宴那小子說完話了!”說完,白沫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
賴財財接過,喝了一口之後,目光仍舊在他們兩個身上打量着,剛纔那種緊張的氣氛她可不認爲是她多想了,她肯定這兩人之間一定是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
“你們兩個快點說吧,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吵架了?”賴財財一雙認真的眸子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看着追問。
傅恆看了一眼白沫這邊,又看了一眼賴財財,低下頭思考了一刻,突然擡頭看着賴財財開口講,“財財,你還記得上次我幫你對付王志飛那師爺的事情嗎?”
“記得,怎麼了?”賴財財一臉不解看着他問,心裡忍不住在猜傅恆幹嘛在這個時候問起她這件事情?
白沫臉色一變,瞪大眼睛警告着傅恆,似是隻要他敢開口說一句話,就要跟人家來一場生死決鬥一般。
傅恆完全沒有當作看見一般,看着賴財財這邊繼續開口說道,“當時你是不是答應過我要報答我一件事情,現在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當時說的那句話現在能不能實現?”
賴財財看着一臉認真說這件事情的傅恆,忍不住朝白沫這邊看了一眼,這個時候,賴財財這纔看到白沫着急的臉色還有他額頭上出的汗水。
“你額頭上出了汗,拿去擦擦。”賴財財伸手從自己手上拿出一條手帕交到白沫手上,看着他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白沫瞪了一眼傅恆,然後緊緊的抓着賴財財手說,“財財,你別聽傅恆亂說,無論他等會兒說什麼,你都別答應他,聽我話。”
傅恆着急的看了賴財財這邊一眼,深怕賴財財會聽白沫的話,於是繼續說道,這次的語速比剛纔快了不少,“財財,我想請你跟我去一趟邊疆那邊,行嗎?”
看着白沫的賴財財聽到傅恆這句話,愣了一下,緩緩轉過頭看向傅恆這邊,對他提出要自己跟他去邊疆這件事情,露出不解的眼神,“要我跟你去邊疆,爲什麼,我一會打仗,二不會醫術,跟你去那邊做什麼?傅大哥,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
聽到他這句話,賴財財只覺着這句話實在是好笑,根本沒去想傅恆爲什麼要她跟着他一塊去那種地方。
“不,你能,因爲你學的陣法,只要我軍有你的陣法幫助打仗,我相信,咱們天明國要想打勝仗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財財,你就幫幫我們吧,現在林國那邊出現了一個做陣高手,我軍己經連連吃了好幾次敗仗,要是你不來幫忙,我軍的軍威都要快被磨沒了。”傅恆說到後面,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跟賴財財說了。
“這…。”賴財財把目光轉向白沫這邊,現在她終於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生什麼氣了。
白沫見賴財財向自己這邊詢求,上前一步,緊緊的握着她手,低聲說了一句,“無論你想不想去,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
賴財財抿嘴微微一笑,看着他說,“白沫我想去。”說完這句話,賴財財就見白沫又想要跟自己說話了,於是賴財財緊接着繼續說,“你先別說,聽我說完,我之所以決定去邊疆,是因爲我覺着我作爲天明朝的一員,理應爲天明朝做一點貢獻,而且我也想試一試我跟老頭學的陣法到底有多厲害。”
隨着她這一句說完,白沫眼裡的不贊成慢慢消失,他握着她手說,“好吧,我陪你一塊去。”
就這樣,賴財財去邊疆的這種重大事情就這樣幾句話就決定了下來。
當洛雲宴知道賴財財要去邊疆的時候,立即發出不滿的哇哇大叫,原因就是賴財財要是走了,他家的客似雲來酒樓以後靠誰出主意賺銀子。
最後無論洛雲宴怎麼抗議都無功,賴財財去邊疆的事情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元宵節一過,賴家這邊出現了一個現象,就是以前早早去鎮上尋工的村民們這次去了鎮上沒兩天就回來了。
賴家這邊,賴財財再次看到一臉愁眉苦腦回來的自家父親,於是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爹,這幾天你怎麼老是愁眉苦臉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唉,財財,你說這可怎麼辦纔好,村裡的男人們都從鎮上陸陸續續回來了。”賴天一臉不知道怎麼辦的表情,跟賴財財說道。
賴財財一聽,於是拉着賴天坐在院子裡一處,繼續向賴天打聽,“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鎮上沒有工可找嗎?”
“有工,但是也可以說是沒工,聽回來的村民們說,鎮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年後就多了一批身強體壯的男人們,那些主家們都喜歡找一些身強體壯的工作做事情,因此他們的工都被辭了。”
“鎮上多了一批人?那有沒有打聽清楚那些人是來自哪裡的?”賴財財擰了下眉,看着賴天問。
“打聽了,我今天可不是去了鎮上打聽嗎,幸好酒樓裡的大憨告訴我,說是那些人都是從別個鎮過來的,聽說是靠近邊疆的那幾個鎮,因爲打仗,他們那裡無法生活,都來到這裡來討生活了。”賴天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講給了這個女兒聽。
“爹,你先彆着急,這件事情急也是急不來的,我幫你想想辦法,彆着急哈。”賴財財拍着賴天肩膀安慰。
在賴天心裡,只要他的身後有這個女兒在,他好像就覺着沒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們一家子的了。
雖然賴天知道自己這個行爲會讓人覺着自己這個當爹的沒用,可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只知道他的女兒是個能幹的就行。
想了一天,第二天,賴財財就找了一個辦法幫助村子裡人的就業問題,當賴財財把這件事情講給賴天聽時,賴天一邊說了幾個好字,然後轉身就跑到村中的祠堂那邊宣佈這個好消息了。
賴劉氏看到急急忙忙離開的賴天,一臉好氣又好笑的看着賴天離開的背影跟賴財財抱怨道,“財財,你看到沒有,自從你爹當了這個村長之後,那是每天忙到早出晚歸的,似乎在他心裡,村裡的事情纔是他的大事一般。”
賴財財抿嘴笑了笑,坐在賴劉氏身邊,靠在她肩膀,撒着嬌說,“娘,難道你沒覺着自從爹當了這個村長之後,整個人比以前更加自信了嗎,再說了,你真的不想爹當這個村長啊?”
賴劉氏一聽賴財財這句話,眼珠子轉了一圈,其實她嘴上嫌棄自家男人把村裡的事情放在這個家數的前面,不過每天看到自家男人一臉精神滿滿的處理着村中大事時,她又想他繼續當這個村長。
賴財財見賴劉氏低着頭在思考着她這句話,搖頭一笑,站起身,打算把這個地方留給賴劉氏想清楚這件事情。
出了賴家,賴財財迎面看到在自己家裡做事情的賴春花。
“今天沒什麼事情做了,你先回去吧。”賴財財見她臉色好像不是很好,又不想讓她感覺到自己這是在關心她,於是面無表情說完這句話。
賴春花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挑着水越過賴財財,順便丟下一句話,“等我把你家裡的事情做完了,我自己會回去的。”
賴財財看了一眼走過自刁民身邊的賴春花,搖了搖頭,關於賴春花一家的事情她多少也聽說了一些。
據從賴天明被辭去村長這個職務之後,每天就呆在家裡,什麼事情也不做,就只知道喝酒和打人,最可憐的就是村長夫人跟賴春花這兩母女。
不過對於賴春花家發生的事情,賴財財並沒有怎麼去同情,因爲他們現在的這個結果完全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根本無任何有關的。
走着走着,賴財財經過了白家,看到緊閉的白家大門,賴財財就忍不住想起這幾天他們這幫男人到底在外面幹些什麼,是不是跟邊疆那邊的事情有關,算起來,她好像有好幾天沒看見白沫了。
想着這些事情,不知不覺中,賴財財居然走到了賴家村的祠堂這邊,此時,賴天正一臉興奮的把她剛纔跟他說的事情說出來給村民們聽。
村民們聽的非常認真,當他們聽完賴天講的事情之後,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對這件事情的興奮。
“村長,這件事情是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不用出家門就可以在家裡這邊做工嗎?村長,你別騙我們啊。”
“是啊,村長,現在鎮上到處都找不到工作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我們這些人可就要被餓死了。”
賴天聽着村民們的話,眼角仍舊笑眯眯的,他相信自己的女兒,只要是自己女兒說的,一定可以辦成的。
“各位鄉親,我知道你們在害怕什麼,我跟你們保證,我們村裡的男女老少在未來的某一天,大家都不用再出到鎮上去打工,也都不用怕餓死了。”賴天大手一揚,打斷這些人的討論,聲音有力的跟他們保證。
站在人羣后面的賴財財聽到賴天這句話,心裡知道她這個父親是真的把賴家村村民們當成他自己的家人了。
對於這些人的工作,賴財財很有把握自己可以幫他們搞定,只是她希望她們家幫的這些村民們不是個白眼狼。
聽了一會兒,賴財財就轉身回了賴家,這次回來,賴財財又碰到了賴春花,不過這次她是準備回去的。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身子有點搖搖晃晃的賴春花,賴財財擰了下眉,最終還是邁腳朝她這邊走過來,問,“你身體不舒服?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可以讓你請一天的假,明天你可以不用來。”
“我沒有不舒服,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也不用請假,我要上工。”賴春花皺着眉說完這句話。
賴財財看她這個強撐的樣子,眉頭皺的更加濃,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硬脾氣呢,明明身體都不舒服了,嘴巴還這麼緊,不肯承認。
“你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嘴還一直說你自己沒有事情,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要是讓村裡的人看到,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我家虐待你了呢。”賴財財伸手拉了下她手臂。
當賴財財剛碰到她手臂的時候,賴春花一臉蒼白的發出吃痛聲音,嚇的賴財財趕緊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看到她痛的額頭都冒汗的臉,賴財財盯着她問,“你受傷了?給我看看。”
賴春花用力扯了自己的手,倒退了一步看着賴財財,說,“不用你看,我沒事,我要回家了,你讓開一點,我要過去。”
“賴春花,我是看在你是我家工人的份上我才關心你兩句,你要是有傷了,你就先不要來我家了,免得你有什麼三長兩短,這件事情還按在我家人身上,我可吃罪不起這個虧。”賴財財一臉冷笑的看着賴春花說。
賴春花聽完賴財財這句話,原本就蒼白臉變的更加蒼白,抿緊着小嘴脣,雙眼冒着熱氣,一幅誰欺負了她似的盯着賴財財說,“賴財財,你還是不是人,我都這麼慘了,你居然還說出這種話,你的心是黑心肝吧。”
“你慘不慘跟我無關,既然你覺着你慘,你就更應該振作,而不是擺着一張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鬼樣子給人看。”賴財財冷冷斜睨着她,一張嘴就是一長句毒毒的話。
賴春花嗚嗚大哭,一邊哭嘴還一邊說着。“爲什麼,你們爲什麼都這麼討厭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自己的親爹每天喝醉酒就知道打我,就因爲我做錯了一件事情,就要一直承受這個結果嗎,老天爲什麼這麼不公平。”
從她斷斷續續的話中,賴財財聽出她手臂上的傷是讓賴天明給弄成的。
“你給我站起來,你以爲你這樣子哭,老天爺就是會對你好一點了嗎?”賴財財用力拉了下她另一隻手,語氣重了一點的朝她吼道。
原本哭哭蹄蹄的賴春花讓賴財財這麼一扯,哭聲立即停了下來,頂着大花貓臉看着賴財財,都傻了眼。
賴財財承認,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是討厭這個賴春花,覺得人家就是一個被父母給寵壞的小姐一樣,不過在後面,看到這個女孩爲了救村長夫人,居然答應了來她家裡做工,就憑這個轉變,賴財財對賴春花的印象也改好了不少。
趁着她發呆的時候,賴財財捲起她衣袖看了一下,這一看,上面的傷讓賴財財看的都有點怕怕的,那上面,一條一條被竹條抽的細痕印在賴春花這隻白嫩的小手上,密密麻麻的,看着就讓人從內心中發自害怕。
“你爹也太不是東西了,你畢竟是他的女兒,他也下得去這麼重的手,你娘呢,你娘就沒有救一下你。”看到她手上的傷,賴財財都替賴春花感到疼,怪不得剛纔她挑水的時候臉色這麼白了。
賴春花一聽賴財財這句話,眼眶裡的淚水又流了下來,邊哭邊跟賴財財說,“我娘也是自身難保,要是我娘救我,我爹就會打她,與其這樣,我還不希望我娘來救我,反正就只是用竹條打一下,我能忍的。”
賴財財聽到這裡,不客氣的用手戳了下她額頭,一幅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說,“你爹打你,難道你就不會逃嗎,腳是生來幹什麼的,是用來走和跑的,笨蛋。”
賴春花讓賴財財這麼一戳,眼裡也沒一絲的怒氣,相反,她覺着賴財財這麼對她,她心裡好像很高興似的。
賴財財看她一直對着自己傻呼呼的笑着,擰了下眉,心裡暗想,這個小丫頭該不會是讓她這麼一戳給戳傻了吧,“喂,賴春花,你沒事吧,你不會是讓我給戳傻了吧。”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以前不是很討厭我的嗎?我搶你的白沫,你應該恨我纔對,可是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還教我怎麼對付我爹。”賴春花傻呼呼的看着賴財財問。
賴財財笑了笑,看着她說,“對啊,我以前確實很討厭你,不過看你現在這麼慘,我就不討厭你了,這個是擦你身上傷的藥,你洗了澡之後,拿它塗在你傷口上,過兩天你的傷就會好了。”
賴春花握住賴財財扔過來的小瓶子,雖然瓶子小小的,不過看那瓶子的本身,賴春花就知道這一定不是個便宜的。
賴財財見她接過了,於是站起身,拍了下身上的灰塵,看着她說,“記得了,要是你爹打你了,你就跑,我家裡歡迎你過來逃命。”說完這句話,賴財財轉身離開了。
現在的賴財財並不知道因爲她今天的這個勸說,讓以後的賴春花對她的話是馬首是瞻,她們兩個也從一開始的情敵變成了一對好朋友,好閨蜜。
——
自從賴財財把自己家裡要建牛肉丸作坊之後,看着賴天跟村民們那着急的樣子,賴財財只好連夜寫出了這開作坊的計劃書。
寫好計劃書,賴財財在第二天就帶着這份計劃書進了一趟鎮上。
當她坐着賴天趕着的馬車來到鎮上的時候,賴財財這才知道鎮上的情況居然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此時在賴財財看到眼中的是,街上除了擺攤的那些人外,在攤後面,還坐着不少衣裳破破的男女老少,他們望過來的眸子帶着絕望。
賴天看着這些人,嘆了一口氣,回過頭跟馬車裡面的賴財財說道,“財財,看到沒有,邊上的那些都是從邊疆那些個鎮上逃過來的,聽說他們的家園都被林國那幫沒人性的人給毀了,可憐啊。”
“爹,這麼多的災民,難道官府那邊都不管的嗎?”賴財財望着這些人朝賴天問道。
賴天一聽,哼了哼,“官府哪裡有這個閒心情管這件事情,聽說過些日子,這附近好像還要招兵去邊疆那一邊呢。”
“招兵?爹,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賴財財一聽這個消息,頓時吃了一驚,同時也驚訝她這個爹的消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通了。
見自己女兒對自己這句話這麼感興趣,賴天咧嘴笑了笑,跟賴財財解釋,“前幾天你爹我不是去鎮上參加了這個鎮上每個村村長半年一次的會議嗎,我就是在那裡聽人說的,現在這件事情我都不敢跟村裡人說呢,就怕他們會害怕。”
後面賴天說的話賴財財並沒有怎麼去聽,此時她全部心思都放在招兵這件事情上,難道傅恆跟白沫他們這些日子沒回賴家就是因爲這件事情。
就在賴財財想着這件事情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賴天喊賴財財下馬車的聲音。
二樓休息的洛雲宴看到賴家的馬車,馬上讓身邊的小廝跑下去迎接。
所以當賴財財一下了馬車,就看到洛雲宴身邊侍候的小廝一臉笑容的跟她和賴天打招呼,“賴姑娘,賴大爺,你們來了,兩位請跟小的上二樓,我家公子在那裡等着兩位呢。”
賴財財跟小廝微笑着點了下頭,然後帶着賴天跟在小廝身後上了二樓進了一間雅間。
一進裡面,就看到洛雲宴一臉笑眯眯的看着他們這邊,態度還非常熱洛的迎接他們父女,“財財,伯父,終於盼到你們再次光臨我這間酒樓了。”
賴財財看到他這幅模樣,在賴天看不到的角落裡,朝洛雲宴投來一道不客氣的白眼,要不是現在賴天在,賴財財真想抽一下這個欠揍的洛雲宴,看他這個殷勤的樣子,賴財財就知道這個男人肚子裡一定又裝着什麼不好的主意了。
洛雲宴朝賴財財這邊咧嘴一笑,在賴財財發怒的情況下,洛雲宴趕緊粘在了賴天身邊招呼着。
賴財財見他這個動作,好氣又好笑,坐下來,不客氣的喝了一口洛雲宴親自倒的茶,然後把身上帶着的計劃書扔到了他面前。
正在招呼着賴天的洛雲宴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多了幾張紙,愣了下,隨即拿起看了一眼,這一看下去,他的眼睛就再也沒有從這幾張上面離開過。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一直到洛雲宴把這幾張紙看完之後,洛雲宴迫不及待的向賴財財問,“財財,你這上面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搞牛肉丸作坊,你還願意把牛肉丸作坊五成的利潤分給我?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算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去找別的人來開這個作坊。”賴財財見他死死抓着自己那幾張計劃書時,眼角閃過一抹狡黠光芒。
洛雲宴一聽她說要把這幾張紙給拿起,嚇得緊緊的抱住它們,一幅賴財財要是敢搶的話,他就死在她面前的忠貞模樣。
賴財財看到他這幅模樣,不客氣的拋了一道鄙視他的眼神。
洛雲宴也不管賴財財投來什麼樣的眼神,在他眼裡,只有賺錢最重要,賺錢纔是他現在最重要的願望。
“財財,你這個作坊我是跟定了,我不會讓你獨吞這麼好的生意,哼…。”洛雲宴抹了下他的鼻子,雙眼故意露出堅定眼神看着賴財財。
賴財財抿嘴一笑,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激就會什麼也不管不顧的答應,果然,看到他中了自己的圈套,賴財財笑的是那個開心啊。
洛雲宴看着賴財財臉上的笑容,越看越心慌,他怎麼就覺着賴財財臉上的笑容帶着點勝利的意思在裡面呢,難道他有什麼地方是中在了這個女人的計中,可是仔細一想,洛雲宴又覺着自己這麼聰明,怎麼會中她區區一個女子的圈套呢。
“我出人,出技術,你出銀子建作坊,另外其他費用,怎麼樣,同不同意?”賴財財看着他問。
洛雲宴一聽,怎麼算都覺着自己好像虧了,現在他也終於知道爲什麼他會覺着她剛纔臉上的笑容有詐了,原來人家就挖着這個坑等着他跳呢。
“爲什麼我要出這麼多的銀子,不公平。”洛雲宴一臉憤憤不平的看着賴財財說。
賴財財微微一笑,平靜的語氣對着他說,“因爲這個方法是我想出來的,而且也只有我會做這個牛肉丸,怎麼樣,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我再找別的人吧。”說完,賴財財一幅準備要離開的樣子。
洛雲宴瞪大眼睛看着賴財財,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貪財女,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的兄弟怎麼會看上這個女人。
咬了咬牙,洛雲宴看着賴財財問,“這件事情還能再商量一下嗎?”
“不能,現在就要決定,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虧的,我一定會讓你賺的比你花的要多幾倍,這樣子,你心甘情願同意我這個要求了吧。”賴財財瞥了嘴,看着洛雲宴說。
洛雲宴繼續瞪着賴財財,思考了好一會兒,纔回答道,“我就暫時相信你這句話,要多少銀子,你算好了,到時候來這裡找我拿吧。”
“痛快。”賴財財一聽他這句話,立即眉開眼笑的看着他說。
此時,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一開始賴天是坐在這間雅間裡,不過後來他看到賴財財跟洛雲宴在談生意,覺着有點無聊的賴天就讓洛雲宴身邊的小廝帶着他到了樓下去逛。
賴財財見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了,也不用壓低着聲音說話了,“洛雲宴,你知道白沫他們去哪裡了嗎?”
“你不知道嗎?你不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嗎?”洛雲宴一想到自己讓這個女人給坑了,跟她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點差了。
不過賴財財也沒去計較他這個小氣的脾氣,搖頭跟他說,“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得着問你嗎?”
洛雲宴看到賴財財眼裡的擔擾,也不好再像剛纔那樣帶着怒氣來跟她說話了,“放心吧,他們沒事情,只是去別的地方招兵了,估計再過幾天就會回來,到那時,你可就要跟着他們去邊疆了。”
賴財財聽到洛雲宴說白沫沒事,一直提着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喂,賴財財,我洛雲宴從不求人的,今天我在這裡替邊疆那些百姓求一下你,你一定要好好幫傅恆教訓林國那幫混蛋,聽到沒有。”洛雲宴一臉認真的盯着賴財財說。
賴財財同樣一臉認真的回答道,“放心,我會盡我最大能力去做這件事情的。”
今天看到這麼多邊疆的那些百姓來到這裡,看到他們那些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等着過路的人可以施捨一點東西給他們吃外,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都是傻傻的坐着,那情形,看的賴財財都心底隱隱作痛。
把事情做完,賴財財告別了洛雲宴,在樓下跟賴天相聚,父女二人坐上馬車離開了客似雲來酒樓。
馬車緩緩的在大街上走着,外面的太陽現在正是毒辣的時候,賴財財坐在馬車裡都覺着悶熱的很,想到外面趕馬車的賴天,賴財財關心的向外面問了一句,“爹,你熱不熱,要是熱的話,我們在鎮上休息一下再回去。”
“財財,爹不熱,放心,你快點坐回裡面,別讓太陽曬着了。”賴天笑呵呵的回過頭向伸出頭的賴財財回答道。
賴財財見賴天這麼說,囑咐了一句,“爹,要是你覺着熱了,千萬不要硬撐着,現在太陽這麼大,要是曬壞了就不好了,知道嗎?”
“爹知道,快點回去裡面坐着。”女兒的關心,讓賴天趕馬車都趕的有勁。
就在賴財財準備縮回馬車裡面的時候,她坐着的這輛馬車突然急急的停了下來,還沒完全坐好的賴財財差點被甩出了馬車外面。
賴天一臉着急的往裡面喊,“財財,你有沒有事情?沒傷到哪裡吧?”
就在賴天的擔心聲音一落下,緊接着就傳來了賴財財回答的聲音,“爹,我沒事,放心吧,發生什麼事情了,爹?”
賴天這纔想起自己之所以停下馬車是因爲剛纔他在趕着馬車的時候,突然路邊衝出一個小孩,嚇的他趕緊拉緊了馬繩,現在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撞到那個突然衝出來的小孩子。
“財財,爹,爹,好像是撞倒人了,這可怎麼辦纔好啊?”賴天結結巴巴的說道。
賴財財趕緊從裡面走出來,剛掀開車簾的時候,正好聽到賴天這句話,出聲安撫緊張的賴天,“爹,你彆着急,咱們下去看看人怎麼樣先?”
“唉,好,好。”賴天聽到賴財財這句話,這才知道自己好像沒去馬車前面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