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暫緩危機(2)

“醒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段浪只覺得心神一震就醒了過來,他睜眼就看到老者站在面前。段浪在席中側着身。段浪連忙站起來叫了聲:“師傅”老者沒有動,也不搭腔,段浪無奈只得改口叫了聲“阿伯”老者這才向外走去,段浪連忙跟在老者的後面。

老者向後邊扔一個玉符邊說:“你拿着。”段浪下意識伸手,居然恰好接住了玉符,藉着微弱的月光看見玉符流光運轉顯得格外晶瑩。

老者說:“你把這個玉符貼身掛着,等會出去前就想誰也看不見我。路上不要接觸任何的人。也不要說話。跟着我給你的指示做。”段浪點點頭。

老伯帶着段浪就往外走去。段浪忙在心裡想誰都看不見我。一路除了少數的醉鬼外沒有任何特殊的情況,所以一路走下來很順利。

漸漸的走到了郊區的小樹林,往裡走了不遠就聽見一個女子的哭聲和一種廝打聲。老者帶着段浪慢慢的靠近了聲音的發源地,當看見模糊的激烈廝打的身影時,老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心中默想‘定’,對着那個男的。”

段浪看不清楚那個是男的,便慢慢的靠近一點。終於看清男子的身形。段浪在心中默默的心說:“定。”那男人的身體微微的震了一下,就停住了。那女子還在奮力掙扎,一腳就把男子身體踢的向後一摔。就在那一刻,段浪聽見一聲:“換。”眼前突然覺得黑了一下,緩過來的時候,男子已經倒在地上。

老者拉住段浪的手什麼也不說就往家裡趕去,很快的就回到了老伯的住處。老伯鄭重的把門開了又鎖,反覆了三遍後說:“快點回天橋,按昨天你所發生的事再進行一遍。”接着又皺了皺眉頭從懷裡拿出來兩瓶二鍋頭說:“不要忘了喝酒,記住,一定儘量的貼近昨天發生的情況。玉符一定會護住你的。不要因爲擔心生命得不到保障而不跳下來。”

老者早就計算好了,無論是趕回來還是開了又鎖門上的鎖,都是在塵網的狹縫中找尋到一個不被引起懷疑的方法。

段浪順從的轉身走向天橋。順手掂着的二鍋頭卻顯得那麼的重,回到天橋上,段浪慢慢的回憶昨天的情況。他的差不多想清楚之後就順着階梯往天橋下走去。沒想到居然踢到橋邊的一個醉鬼的手,醉鬼發出了哎喲的聲音。段浪也不敢停留,急匆匆的返回了學校。看着已經鎖住的玻璃門,段浪苦笑了起來。

段浪用手護住頭部硬生生的撞向了玻璃門。“哐鐺”玻璃門應聲而碎。碎裂的玻璃劃破了段浪的臉。他邊喝着酒邊向十一樓爬去。等到了十一樓的時候,一瓶酒已經喝完了。他順手把沒喝的一瓶扔在陽臺上。自己迅速的爬上了十一樓陽臺的護欄。自己伸開雙手向下倒去,同時作着一個回頭的動作。幾乎於昨天的軌跡重合。

他這次真的看見阿芳.她邊跑邊大聲的喊:“不要。”此時的段浪的身形已經開始下落。玉符在心口發出炙人的熱。他的腳並沒有離開陽臺而是微微的一滯。身體並沒有向地面掉去,而是衝着十樓的陽臺去了。段浪的頭部劃過的十樓的護欄。掉進了十樓的陽臺.

學校護樓的阿姨和阿芳一起衝到了十樓的陽臺。阿芳哭着說:“你怎麼這麼傻呀,我今天說的都是氣話。”阿芳邊說邊把衣服脫下來放在段浪的額頭上試圖給他止血。

段浪進來的時間被玻璃割破了臉,加上額頭在護欄上掛了一下。滿臉的鮮血。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但實際上並不嚴重。段浪從樓上摔下來。剛緩過來就看見阿芳只穿着內衣。段浪心裡內疚極了。這個女孩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對自己一心一意,而自己卻用她做擋箭牌。如果自己死了,那這個女孩將一生都活在痛苦中。段浪溫柔的拍了拍阿芳的肩膀說:“快點回去穿個衣服,不然叫別人看見了我就吃大虧了。”

阿芳抱着段浪不肯離開,護樓的阿姨趕緊下樓打電話通知了校領導,又打電話通知了醫院和警察。這纔拿了一件衣服上來給阿芳穿上。

不一會兒,學校的保衛人員和警察就押送着段浪上了救護車。到了醫院,醫生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最後給警察的結論是不嚴重只有一點擦傷。

警察很乾脆的就把段浪帶到了警局。因爲他是跳樓的,所以在警局裡有三個人看護着,並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他把原來準備好地說詞又說了一遍。警察叔叔用社會、家庭等各方面教育了段浪一通,這一切都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奈。他忙用誠懇的語氣說;“叔叔,我認識到我的錯誤了。我一定吸取這次教訓,再也不做這樣極端的事情了。”

警察感到很詫異,剛纔的話也就是例行公事,這麼快段浪就轉變了。讓警察覺得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段浪看着警察的表情,連忙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說:“我昨天跳下來的時間就後悔了,多虧腳勾了一下護欄,才掉到了十樓的陽臺。我是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警察這才說:“噢,那就好。你現在休息一下,等你們學校的領導來領人。”

段浪靠着椅子閉上雙眼,這些事情發展得太快了,他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考慮就神秘死亡一次,又神秘的重複昨天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危機是不是真的躲過去了。那彩票店的老闆是不是已經讓學校知道了這件事,那樣的話問題變得更難以處理了。

呆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系主任終於站到了段浪的面前,系主任的臉看起來有種鐵青的感覺。他想對着段浪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但又怕這個學生再次走上極端。他對段浪笑了笑,但是段浪看起來比哭都不如。

在學校保衛人員的幫助下,系主任很順利的就把段浪領回了學校。學校的保衛科在段浪到達後氣氛變得很奇怪。幾乎每一年都是有學生跳樓的,但從來沒有學生從十一樓跳下來還能活着回來的。

段浪像行屍走肉一樣在學校度過了一天。從系主任到班幹部都來給他做心理輔導。還好班主任很大方的放了段浪整個宿舍一個星期的假。宿舍的人負責看護段浪。

忽然,門外馬宏回來大喊道:“浪哥,有你一封信。”段浪打開信封這才放下心來。只見信紙上歪歪扭扭的寫着四個大字:‘危機暫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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