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早就停止了手印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舍利,這顆泛着黃光的舍利好像狠狠的扇了他幾個大嘴巴,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屈辱,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欣喜。
段浪在斬邪劍回到體內的時候細細的體會着斬邪劍的變化,這股浩然正氣在跟魔氣爭鬥過後居然擴大到了原來的兩倍還要多,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原來煉製的斬邪劍會承受不了多次使用而碎裂了。這浩然正氣居然會在爭鬥過程中慢慢的壯大起來,一次爭鬥居然變成原來的兩倍。這把斬邪劍雖然是設計好可以無限使用,可如果這浩然正氣繼續這樣壯大下去,這斬邪劍估計使用次數也不會超過30次。
他正在思考是不是有方法來消弱這浩然正氣增長帶給斬邪劍的壓力,洛桑突然跪在段浪面前行了一個全身跪拜禮,這種禮節就是教民都不一定會在尋常的時候所用,只有最虔誠的教民在跪拜佛祖或菩薩的時候纔會使用。洛桑貴爲**喇嘛的大弟子,僅次於**活佛、班禪活佛的虔繨,居然對段浪實行這種禮節的跪拜,這讓所有的活佛都感覺這次佛教的盛會實在太多意外了。只有門祖大喇嘛用包含着深意的眼神看着洛桑。
突然,如來佛祖的金身佛像散發出點點金色,像螢火蟲一樣在從金身佛像向外擴散出來。那塊鍥利石立刻變成普通的石頭樣子,而那塊已經被還原的舍利慢慢的飄向金身佛像。
螢火蟲一樣的金色光點在佛中來回遊走着,他們傳遞出來欣喜的信息。所有的人除了段浪和跪拜着的洛桑所有的人都開始唸誦《芳香漫地》的經文,這時段浪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漫天的金色光點。
而洛桑彷彿根本不知道一樣,依然跪拜在段浪的面前。金色的舍利回到了佛祖的金身邊,成爲佛祖頭頂的一個裝飾。佛堂中的金色光點全都回到俄佛祖的身上,佛堂中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洛桑這才行完了這個時間超常的全身跪拜禮,他此時席地而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段浪。段浪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因爲那雙眼睛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洛桑平靜地說:“謝謝你,我轉世了七次了,在對我師傅的死上已經停留了一千多年了。終於讓我在師傅的解脫中也解脫了。”
段浪笑着說:“解脫是新的羈絆的開始,你不用太感謝讓你陷入新羈絆的人。”
洛桑臉上多了一絲笑意,他從新放出了金色的度牒,把鍥利石從新封印起來。石頭的表面原來被封印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顯示只和普通石頭一樣,現在這塊封印起來的鍥利石表面出現了金色的紋線。
段浪沒有覺得什麼特殊的,可門祖大喇嘛不這麼看,他上前一步走出來說:“恭喜大虔繨終於看破了最後一步,再轉世一次就可以直升佛界了。”
洛桑臉上絲毫沒有表情地說:“門祖,我是一步一步地看着你成長起來的。你這麼多年的修行我都看在眼裡,雖然我想幫你一下,可你也知道修行到了你這個地步的人是別人無法再指點的了,我這裡有我這一世修行留下的心得希望對你有點幫助。”
洛桑說着打開自己空間取出了一本薄薄的書,門祖大喇嘛對洛桑行禮說:“大虔繨,這時你要留在教人堂的信物呀,你這樣給了我,我也不敢收呀。”
洛桑笑着說:“什麼教人堂,不也是要教化世人嗎?我這樣也是爲自己積累外功,你只要能夠有所成就,一切都不用放在心上。”
門祖大喇嘛知道自己在心性上遠遠不及洛桑了,他恭敬的接過了那本所有佛宗人都想要的修行至寶。他小心的收起了那本心得說:“那大虔繨是不是直接回去準備轉世的事情?”
洛桑笑着說:“哪裡用得如此着急,師傅要我辦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何況現在還有護法這樣的人才在這裡,爲十年盛會這樣的事情添了不少色彩。我怎麼也要等這裡的事情全部結束了纔回去呀。”他說完了就對段浪笑了笑。
段浪笑着對門祖大喇嘛說:“既然這樣,我們乾脆就繼續吧。”門祖大喇嘛用徵求意見的眼神看了看鸅羅,鸅羅笑了笑說:“一切都繼續吧。”
門祖大喇嘛此時擔當了鸅羅原來的位置站到了佛壇的前面說:“一切研習繼續。”
此時佛心宗的活佛弘悲站起來說:“我佛心宗得到了一個邪器,在龍象活佛的幫助下才暫時封印起來。現在,我想請你們幫我爲這個佛器進行開光不知道行不行?”
洛桑對着蒲團上的七個人說:“開光不只是一種與邪器的爭鬥,還是一種心性上的磨練。你們只要想的就可以去試試。”此時的洛桑變得多話起來,也許是剛剛突破了境界心情愉快的原因,也許是心性修爲更進一步的原因。可不論怎麼樣,剛纔那種帶有爭鬥的氣氛現在真正變成了相互切磋的氣氛。
鸅羅點點頭說:“把佛心宗帶來的邪器拿出來吧。”恰達這時候用托盤將裝邪器的金身壇端了出來。佛宗的衆活佛也不是見識淺薄的人,當然知道這用金身壇鎮壓住的邪器具有多大威力。下面再也無法保持住原有的平靜,出現了嗡嗡的互相交流的聲音。
弘悲活佛命令弟子取走了那鎮壓邪器的金身壇,他的地從金身壇取出了一個楔型類似琥珀包裹着的東西說:“希望兩方面的人都要注意,這邪器實在是兇殘的緊,我們制服它的時間傷了不少的人手。”
段浪現在心底產生了一點點疑問,這邪器的兇性這麼大,連門祖大喇嘛都很忌憚,即使加上自己和阿飛都不敢輕易打開封印,這秘心宗的一個門派分支怎麼會有本事把它暫時封印住呢?可他一想,也許是這個龍象活佛的法力高深的原因吧,也就不再多想只是想看看這佛器的開光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楔型的東西一出金身壇就變得具有腐蝕作用一樣,迅速的消融着外表的琥珀狀物質,還發出一陣惡臭。洛桑對着那七個人點了點了頭,七個人瞬間就圍繞着那邪器站立結成了陣法,他們紛紛放出自己的法寶,法寶在空中發出了各式各樣的光芒。
七個人同時恰定手印,七件法寶在空中結成了一個整體,同時以相同的速度圍繞着邪器轉動。七個人開始平衡着各自的佛力灌輸到邪器中去,慢慢在七件法寶中間形成了一個小型的佛陀,這佛陀的面目可以看清楚的時候慢慢的向邪器上壓去。
段浪知道洛桑他們是有備而來,他們降服了這邪器那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了,可令段浪吃驚的事情發生了。當這個小小的佛陀坐到邪器上的時候,那邪器一下子融化了外表的琥珀,散發出來的灰色煙氣把佛陀硬生生地向上擡高几寸。
佛陀開始和灰色的煙氣打開了持久戰。三天過去了,這佛陀還是沒有再向下一絲一毫,七個**活佛派系的弟子越來越顯出了敗勢。段浪心理開始納悶,怎麼可能呢,這自己帶來的東西還有降服不了,莫非想讓對手看自己的笑話?
這時這邪器在灰色煙氣掩蓋之下,發出一道黑色的光芒襲向了佛陀。這七個人哪裡還反應的過來,佛陀瞬間就被打得支離破碎。這時候所有的人都變得臉色凝重起來,這佛陀本身就是佛陀的身外化身,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法力,可畢竟也是升到佛界達到佛陀境界人的身外化身。這邪器居然有這個本事,這邪器定然不是什麼默默無名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邪修的至寶。
邪器在擊碎佛陀後一切又恢復了原狀,那七個喇嘛都吐出一口鮮血,班禪活佛派系的弟子迅速接了班,開始繼續跟邪器鬥法。
這七個人的站位卻與上一撥人有着截然的不同,他們站立在一個方向,後面站了三排,只有站在第一排的喇嘛手上拿着一個金剛杵,剩下的六個喇嘛把自己的功力灌輸在前排的喇嘛身上,七個人的功利全部集中在那個金剛杵上,金光杵上形成了一個佛力組成的與普通獅子差不多大小的獅子。
這獅子一口就把邪器吞到肚子裡,接下來又是無休止的僵持。三天以後,這場僵持還是沒有什麼結果。段浪心裡卻在不停的思考爲什麼佛心宗帶來的邪器**活佛派系的人沒有降服成功,他開始把疑心轉移到佛心宗上。這弘悲活佛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因爲從一切的跡象來看,**活佛派系的人對這個邪器是絲毫不知的。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盤旋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