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把手中的筷子一伸,刺穿了任紫苑面前的煎蛋,一挑,兩個煎蛋到了他的面前。
“喂喂。你要幹什麼?”
風信子咬了一口煎蛋說:“作爲昨晚的賠償,算你便宜,陪你睡了一晚上就兩個煎蛋而已。”
這傢伙說這種話是臉不變色心不跳,恢復得好快。神經大條超出了正常值。
“你不在意昨晚上的事情?”
風信子說:“剛纔很在意,但是一想到你是我的疑似哥哥,那就算了吧。反正昨晚你和我都睡得跟死狗似的,什麼也沒有發生,算了!”
該說他大度呢,還是說她少根筋。
任紫苑看了看上官菲菲,上官菲菲馬上說:“今天早上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不會想,什麼也記不住!放心吧!少爺!”
好了,越描越黑,方正風信子都不在意,自己有在意什麼。
“對了,什麼叫疑似哥哥?”
“你不知道啊,你的身份也沒有確定下來,到底是不是我哥哥還沒有確定。”
“這樣啊,我還真不知道,要是我是你哥哥呢?”
風信子把煎蛋全都塞進嘴裡,說:“要是你是我哥哥,那麼昨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那我要不是你哥哥呢?”
風信子一聽這話,一握拳頭,手中的筷子斷成三節。
“如果你不是我哥哥,那我就把你碎屍萬段。”
看不出,這個表面上迷迷糊糊的妹妹,不對,現在也只能說是疑似妹妹,還有這樣的一面。
電話突然響了。管家上官菲菲拿起來,說了兩句,然後交給任紫苑。
上官菲菲說:“老闆的。”
這個老闆是誰不用解釋了。
任紫苑毫不客氣地說:“喂,我說那邊的那個疑似老爸。”
“什麼叫疑似老爸!我就是你老爸。”
任紫苑讓耳朵和話筒保持了一段距離。這樣那裡的上百分貝纔不會讓耳膜受苦。
任紫苑語調怪異地說:“那邊的老爸。我想問問你,你確定我是你兒子嗎?”
對面好半天沒有說話。
任紫苑追問:“喂喂喂,說話啊!到底是不是?”
任天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紫苑,你也是男人,你也知道,男人有時候是很糊塗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女人太多了。”任紫苑把眼一瞪,語氣嚴厲,“那你自己的老婆又沒有爲你生兒子你不知道。”
“紫苑,這個是有原因的。因爲我一般一年不會在家很長時間,生你的那一年,我只在家待了七天,還不是連在一起的。所以,你一出生就有很多人說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家族裡的大家長們也是因爲這個才把你送到外面。”
“你昨天不是驗證過嗎?我也又那種莫名其妙的鬼火能力。”
對面呵呵的笑了一下,說:“問題是你母親也是家族裡的,所以有這種能力一點也不稀奇。”
任紫苑正想揍他一頓,問:“你們不會做親子鑑定什麼的。”
“這是有一些問題的,因爲我們家族的體質很特殊,親子鑑定不是很苦惱。”
任紫苑暗暗罵了一句:這是什麼古怪家族,連親子鑑定也搞不定。
“喂,我親愛的兒子,在想什麼?”
“別叫得這麼親熱,我們是不是父子還不能確定呢?”
“當然能確定,不過時機還不到。”
任紫苑只好把一肚子悶在肚子裡。他側臉,正好看到了風信子,看到她,任紫苑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說一說吧,這個妹妹是怎麼來的,怎麼也是疑似的?”
任天說:“這個也很正常,我們無法確定她是不是我的女兒,因爲我和她媽媽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就上牀!”
“男人嘛,送上門的當然都要收。”
“我看你是撿到籃子裡的都是菜。你到底上過多少個女人?”
任紫苑之老爸任天還滿懷委屈地說:“誰會記得這種事情。”
任紫苑搖着頭說:“老天啊,我的老爸,你真讓我感到……感到……“
“驕傲……”
“噁心!”
任紫苑按了掛斷鍵,把電話交給了上官菲菲。上官菲菲恭敬地拿着。
任紫苑伸手想拿一片面包,可是手一晃竟然落空了。
一片面包都沒有了。他看了看對面的風信子,風信子正在用餐巾抹嘴邊。
任紫苑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你不會告訴我你都吃了吧?”
風信子優雅地點點頭。
電話又響了。
上官菲菲說了兩句,然後又送到了任紫苑耳邊。
電話裡傳來任天的聲音:“我親愛的兒子。其實,你想想,如果風信子不是你妹妹的話也不錯。”
“你是什麼意思?”
“你看看,她長得實在是不錯。該凸的地方凸,該鼓的地方鼓。”
這幾句話一下子就把任紫苑拉回到早上的旖旎風光。特別是風信子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的那部分黃金區域。想到這,他還用眼角瞄了一下對面的風信子。雖然現在被衣服包裹着,但也能想象的出來那大得驚人的尺寸。
不對,怎麼能這麼想?!
任紫苑馬上對着電話喊道:“你以爲我是什麼人,我是禽獸嗎?”
“我可沒說。不過你對面的漂亮女孩可不一定是你妹妹,你不是也說了嗎?疑似的妹妹。哈哈……”
這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父親兩個字是什麼含義。任紫苑一氣之下又掛斷了電話。剛把電話交給上官菲菲,電話又響了。這次,任紫苑也不用上官菲菲轉接了,他直接拿起了電話。
“喂,還有什麼事情?”
“我是告訴你,你要上學了!”
任紫苑一愣:“什麼學校?”
隨即明白了:“對了,是雲天學院。昨天和我說了,我要去上學。哦,馬上要遲到了。我的天啊!”
“等等,我還要和你所兩句話。”
“快說!”
“第一,你在學院裡不能和風信子兄妹相稱。”
“可以,反正現在不論是我還是她,都不是你名正言順的孩子。再說,誰稀罕做你的孩子。”
“好,第二,到這個學校裡男生必須穿學校的制服,你房間櫃子裡有,隨便穿。”
“好了,就這樣了。”
任紫苑把端起杯子,把裡面的牛奶一飲而盡,還好這東西沒有被風信子吃掉。不過,任紫苑還是不喜歡牛奶的味道,要是讓他選,他還是願意喝豆漿。
任紫苑想上樓,忽然,背後傳來風信子的聲音:“你剛纔的眼神很色。”
別看她平時很迷糊,但這個女孩的觀察力還是很厲害。
任紫苑不能實話實說,只得說:“我剛纔看你的衣服上有些牛奶的痕跡,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我看錯了。”
真是不錯的託詞,沒治了,任紫苑。
“哦,我還以爲你是在意淫我呢?”風信子說。
一語中的。
任紫苑差點從樓梯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