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請我來不是說這些吧!”張揚放下酒杯道。
樑安祺見張揚沒有接話,有些失望,轉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道:“確實還有些小事想要煩勞張先生!”
“小事?”張揚不相信的道。
樑安祺拍了拍手道:“你們都退下去!”
餐廳裡的僕人都乖乖的退了出去,而且離房門很遠,看來這個樑安祺治家非常嚴苛,沒有人敢偷聽兩人的談話。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樑安祺擦了擦嘴道:“張先生,賭牌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合作?這個恐怕不容易,三張賭牌,國內一張,鄭家一張,還有一張是何潮瓊的,很難在拿出第四張了!”張揚拒絕道。
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他都不會再跟樑安祺一張賭牌,一則避免她跟何潮瓊的惡性競爭,二則是這個女人的慾望太大,有了澳門還不滿意,將手伸向自己的賭城,對於這種貪得無厭的女人,張揚沒有好感。
樑安祺沒有失望,依然滿臉笑容的道:“我知道,我說的是屬於何家的那張賭牌!”
張揚愣了一下,然後玩味的看着樑安祺道:“那張賭牌好像是我賣給何潮瓊的。”
“據我所知,何潮瓊還沒有付款。賣給何潮瓊其實跟賣給何家有什麼分別,我知道張先生是想利用賭王的影響力,可是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人不僅是何潮瓊,我同樣可以代表賭王。而且我的獨立性要比何潮瓊高得多,她還要跟公司商量,我不需要,只要你點頭,我隨時可以付款!”樑安祺道。
張揚點了一根菸,透過煙霧看着樑安祺道:“你這麼做就不怕賭王發火,據我所知,你們兩個分開發展,是賭王親口下的命令!”
樑安祺意外的看着張揚,她沒有料到這麼隱秘的事情,張揚都知道,看來自己要重新判斷張揚跟何潮瓊之間的關係了,“這個不是問題,論起對賭王的影響,我不客氣的說她拍馬也趕不上我!”
張揚看着自信的樑安祺,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厲害,如果是一般的人,很容易被他說服,只要能保證自己的利益,是誰投資都沒有關係,“你需要我怎麼做?”張揚玩味的道。
樑安祺期盼的看着張揚道:“不需要您做什麼,只要您說這張賭牌是給何家的就可以,只要不指定何潮瓊,剩下的事情我就可以處理好!”
張揚玩味的道:“這對我有什麼好處?何潮瓊今天給我打過電話,她已經說服了公司的董事,很快就會回來付款,我有何必多此一舉呢?”
樑安祺見到張揚沒有拒絕,心中一喜,只要肯談就有機會,連忙道:“張先生,需要什麼條件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絕對不會推脫!”
說完樑安祺忍着心中的激動,靜靜的等待着張揚開出條件,這不僅代表着滾滾財源,還可以給何潮瓊致命一擊,讓她所有的計劃落空,從這個角度就值得自己出擊。至於賭王,他已經老了,只要自己幾句好話就可以擺平他。
“什麼條件都可以?”張揚意味深長的道。
樑安祺點點頭道:“不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通通都可以答應張先生。如果價格上不滿意,我還可以增加!”
樑安祺知道張揚給何潮瓊的優惠,價格比拍賣的要低,時間還要長,即使多花一些錢也是值得的,再說自己三億美金都賠了,就不差這點小錢了。只要將這個賭牌拿到手,那就代表着無盡的財源。
“賭王會來這裡嗎?”張揚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樑安祺茫然的搖搖頭道:“賭王很少來這裡,都是我們去他那裡!這跟我們的合作有什麼關係嗎?”
張揚微微笑了起來道:“既然這樣我的條件四姨太就能做到了!”
樑安祺有着不好的預感,強笑着道:“張先生的條件是!”
張揚起身走到樑安祺的身邊,彎腰在她的耳邊道:“我的條件就是想要知道賭王爲什麼會被你迷住!”
“什麼?”樑安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憤怒的看着張揚,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提出這麼無恥的條件。自己都多大歲數了,他竟然還打自己的主意,自己的大女兒也就比他小個一兩歲而已,他怎麼說的出口?
張揚對於樑安祺的反應沒有絲毫的意外,微笑着走回座位道:“這就是我的條件,只要四姨太能滿足我,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不能,不好意思,只能讓你失望了。”
樑安祺忍着怒火道:“你知不知道我將這句話告訴賭王會是什麼後果!”
張揚不屑的道“賭王他老了,年輕時候的他可能一怒爲紅顏,現在他還有這樣的勇氣嗎?想想吧,被我在家門口贏了十幾億,他不還是忍氣吞聲的道歉!哈哈,現在江湖上流傳的是我這個賭神的傳說,而不是他那個過時的賭王!”
看到張揚自信的表情,樑安祺幾乎咬碎鋼牙,她既憤怒又無奈,實際上她也感受到了賭王的蒼老,這也是她可以控制賭王的原因。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賭王已經變得昏庸了。
可是在怎麼說那是她樑安祺相濡以沫二十年的男人,聽到張揚這麼蔑視賭王,她心中的怒火還是蹭蹭的往外冒。
“你不要忘記了這裡是香港!”樑安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張揚冷笑着道:“應該是你忘記了前幾天的事情!”
樑安祺好像被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對方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有着駐港部隊撐腰的大人物。此時樑安祺才明白自己面對是什麼人,張揚簡直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而自己竟然想說服他,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張先生,對不起,今天的事情就當我沒有提過!我給你賠禮道歉!”樑安祺屈辱的道。
張揚冷笑了起來道:“四姨太,剛纔可是你說的,只要我提出條件,只要你可以做到就決不食言的,這麼快就後悔了,你當我張揚好欺負嗎?”
樑安祺再也忍不住怒視着張揚道:“那你想怎麼樣?你不要太過分,真要將我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不屑的道:“你這話跟別人說也許有用,但是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說到做不到,而如果我不開心,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說完扭頭朝外走。
樑安祺氣憤的站在餐廳裡,沒有起身送張揚,而等到張揚離開,她才狠狠的將酒杯摔在地上。
“老闆,沒事吧!”凱特琳娜道。
張揚搖搖頭道:“沒事,這個樑安祺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出來後張揚看着淺水灣一號,莫名的在盤算着什麼,一直到回到酒店,他都一聲未吭。張揚想到了一個辦法,讓樑安祺向自己投降的辦法,逼着她向自己求饒的辦法,只是有幾分成功的可能,張揚不能確定,他還要好好的想想。
“老闆,這是怎麼了?”聶心怡低聲對凱特琳娜道。
凱特琳娜茫然的搖搖頭:“從樑安祺那裡出來,他就是這副模樣,一句話也沒有說!”
蔣黎黎道:“應該是我們解決不了的,否則老闆早就說了!”
“你們照看着點,我還有些工作安排!”凱特琳娜說完離開了房間,她還在想着去的路上張揚交代的那些事情,不管張揚是怎麼想的,她都要將準備工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