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曹雷,張揚沒有想着怎麼去處理彭亞,反正人在那裡怎麼也跑不了,如果不是擔心引起曹雷的芥蒂,他第一時間就在野外將彭亞處理了。雖然殺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和威脅到自己的安全比起來,就輕的多了。畢竟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別人死總好過自己死,這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意思。如同封神演義裡,申公豹不停地請人蔘加戰鬥,自己卻不主動出手,爲什麼,還不是別人在怎麼死也是別人,他可以活的好好的。
這個時候張揚最在乎的就是後座上的那個箱子。
打開箱子,張揚儘管有心裡準備,還是深吸一口涼氣,懷疑的摸了過去,不會真的是一棵白菜吧。直到冰涼的手感傳過來,張揚纔可以肯定,這不是白菜,而是用翡翠雕出來的,怪不得稱之爲國寶。這顆白菜擺放在白菜堆裡,相信憑藉肉眼沒有任何人能看出這顆翡翠白菜的不同。
欣賞完之後,張揚急忙開車回家,這麼寶貴的東西不能放在外面。回到別墅裡,張揚將箱子放在茶几上,點了一根菸吸了起來。說實話他猶豫了,這才真的叫國寶,要比他手裡所有的東西都要貴重。放到拍賣會上,不用想一定是壓軸的拍賣品,估計會創造拍賣行的記錄,這種國寶才叫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爲了爭奪這件翡翠白菜,白海歷經二十幾年,一晚上死掉的人,足有二十幾口,絕對算的上滅門慘案了。相信這個風波不會小的,但是看着這顆翡翠白菜張揚覺得都是值得的。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賣掉還是自己留着。
潘慧聽到房門的動靜,套了一件睡衣,坐到張揚的身邊,她沒有打開密碼箱,挽住張揚的胳膊道:“這麼晚了還不睡,想什麼呢?”
張揚道:“看看吧!”
潘慧疑惑的打開箱子,看到裡面是一顆白菜,好笑的道:“你弄這麼大一個箱子,裝白菜乾什麼?咦,這個密碼箱不錯,像是特製的,還防震。”
張揚笑了笑道:“仔細看看,那是白菜嗎?”
潘慧疑惑的看了張揚一眼,這明明是一顆大白菜,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她還是伸手摸了一下,這一摸她知道了不對,驚訝的看着張揚道:“假的?這是什麼東西做的,跟真的白菜一個樣子。”
張揚深吸一口氣道:“翡翠?”
“翡翠?翡翠白菜,誰這麼無聊,弄這個東西,這應該很貴吧!”潘慧問道。
張揚點點頭道:“一個很有名的女人用過的,有價值連城來說,都不爲過。算了,直接告訴你吧,這是慈禧那個老孃們過壽時候弄的,一共是兩個,一個在臺灣的故宮博物院,一個在這裡。你說它貴不貴!”
潘慧捂着嘴,險些叫出聲音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張揚。見到張揚點點頭,表情沒有任何的異樣,她相信了,這真的是慈禧用過的翡翠白菜,想到這裡,她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
“坐下,坐下。冷靜。我在想這個東西怎麼處理,賣吧,我還不捨得,留着吧,又沒有什麼用!”張揚道。
潘慧忍着激動坐下來道:“還是先放起來吧,等到缺錢的時候在拿出來賣!”
“那好,你先收起來。不要讓他們知道了,這些女人我還有些信不過。”張揚道。
潘慧眉開眼笑的道:“知道,知道了。天呢,我都想摟着他睡!”
“這個密碼箱我不知道密碼不能再用了,你在找工廠定製一個。”張揚道。
潘慧笑着道:“我先把它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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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我還要想點事情。”張揚道。
潘慧看了一下時鐘,拉着張揚的胳膊道:“不要想了,這都幾點了,好好睡一覺。”
張揚點點頭道:“那好吧。”
他也有些累了,雖然沒有到現場去,但是張揚也並不輕鬆,直到翡翠白菜到手,他這顆心纔算安定下來。
張揚是被手機鈴聲驚醒的,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潘慧早早的上班走了。
“張揚,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你!”電話裡傳來楊曼麗驚慌失措的聲音。
也不怪她害怕。
楊曼麗早上上班的時候,聽到同事的議論,險些嚇暈了過去。八個保安,三個亡命徒,四個黑社會,一個珠寶店的店長,一個是白家的小少爺,一個白家的管家,這就是現場死亡的人數。十八個人,不要說京城,就是放到全國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大案要案,要不是第一時間封鎖現場,限制新聞媒體的採訪,這件近乎滅門的慘案,能傳遍全球。不僅如此,就連在家的白奉先也死於非命,讓人懷疑這要有多大的仇恨,纔會發生這麼大的衝突。
張揚揉揉腦袋道:“叫什麼,冷靜。”
“冷靜,我怎麼冷靜,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楊曼麗叫道、
張揚撓撓頭坐了起來道:“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車裡呢!”楊曼麗左右看了看。
張揚嗯了一聲道:“冷靜一下,好好看看現場,這些人都是自己火拼死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跟你也沒有,他們都是咎由自取。”
“不是你的人殺的?”楊曼麗道。
張揚不悅的道:“我們是執行任務,又不是殺人惡魔,殺那麼多人幹什麼?好好看看卷宗,你就明白了。還有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咱們的交易結束了。”
說完張揚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躺了一會,張揚纔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沒有處理。想到這裡,張揚沒有再睡,衝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去。
門口路虎靜靜的停在那裡,曹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坐在車裡。
見到張揚出來了,曹雷急忙下車,給張揚打開車門。
“休息好了?”張揚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問道。
曹雷嗯了一聲,發動汽車,開了一會後,曹雷才咬着牙道:“老闆,彭亞那裡怎麼處理?”
“哦,你有什麼好想法?”張揚問道。
曹雷表情凝重的道:“我怕他家裡人會問我,旅店那裡也是一個麻煩!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他並沒有說怎麼處理,但是話語中蘊含的意思很明顯,希望繞彭亞一命。
張揚既高興又失望。
高興的是,曹雷到底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到了現在依然重視感情,失望的是,曹雷不夠心狠手辣。不過如果曹雷真的說自己去處理彭亞的話,自己會更加失望,也會對曹雷提高警惕的。
“你的意思是放了他?”張揚道。
曹雷猶豫起來道:“我不知道!”
“行了,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會處理好的。不要忘了,我是幹什麼的。送我去新公司那裡,裝修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個情況。對了,昨天開業沒有看到姚淑紅嘛!”張揚道。
曹雷提起姚淑紅來,表情溫柔了許多道:“淑紅,這幾天很努力,盯着裝修的事情,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的,我沒有想到,她這麼能吃苦。”
張揚不置可否的笑笑,吃苦,怕是享福吧。
就裝修公司那個侯四,還會虧待了姚淑紅,估計每天都是大飯店吃着,小禮物拿着,讓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這樣也好,只有拿了纔會手短,只要她開始習慣這種生活,自己就能更好的利用這個女人。至於這個女人要是不聽話該怎麼辦,張揚絲毫沒有這個擔心,和自己比起來,曹雷和姚淑紅已經太過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