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度的五糧液,吹瓶子,一口乾?
見過豪爽的,還沒沒過這麼豪爽的。
哥們,這可是白酒,五十多度的那種,並不是白開水,開玩笑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一干人都是驚奇無比,這下他們倒是看到了號稱範家第一酒神的範子南臉上已經有了些慍色。
特麼的,不帶這樣瞧不起人的吧?
劉蕭只是淡淡的看着這個號稱範家第一酒神的範子南,意思很明顯,是男子漢就接招,不是男子漢就滾一邊去。
範子南臉色陰沉無比,他是很能喝,但那可是慢慢喝的,像這樣比東北大漢還豪爽幾分的喝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不知道劉蕭敢這麼叫囂倒底是不是想嚇唬下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但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劉蕭看着範子南陰晴不定的臉色,將手裡的五糧液放在大理石桌上,淡淡說道:“看來範公子並不願與我喝兩杯,那這酒不喝也罷。”
見對方如此步步緊逼,是男人都有幾分血性,他範子南也不例外。他範家在整個CD城商界都是橫着走的主,還沒有今天這般窩囊過。一把提起面前的一瓶打開的五糧液,爽氣幹雲:“好,一人兩瓶,看誰先幹完。”
“夠豪爽!”劉蕭重新提起酒瓶,和範子南虛撞一下,一仰頭,咕嚕嚕就喝起來。
範子南也不示弱,提起瓶子也跟着咕嚕嚕的喝起來。
衆人的眼睛雖然還沒有如傳說中的瞪出眼眶般的奇異,不過也和市井小儈那樣口中常傳頌的瞪着一雙雙牛鼓眼毫無區別了。
兩人這不像是在喝酒,感情是在喝飲料。雖然範子南並沒有落後劉蕭多長時間也才一分鐘左右才把一瓶酒喝完,不過光從他酒瓶還沒放下就開始控制不住的躬着身子直吐清口水的樣子就知道他比起劉蕭來要狼狽得多。
再觀劉蕭,瀟灑的將瓶子放在桌子上除了臉上有些暈紅外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公子羽很懷疑服務員提過來的五糧液是否山寨貨,不由打開剩下的兩瓶五糧液在鼻前聞了聞,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夾着一股淡淡的醬香味沖鼻而入才皺了皺眉看向劉蕭,心裡詫異不已。
範子雅心疼的遞了一張紙巾過去,範子南接過擦了下臉上的狼狽眼角的苦水,才緩緩擡起身來,再看劉蕭的眼神已經沒有了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神態取而代之的是掩飾不住的怨恨和憤怒。
劉蕭還是那副泰山崩頂而不慌天塌下來也不怕的神色,淡定從容的將公子羽剛剛驗過的那瓶五糧液推到範子南面前,自己則開了另外一瓶提在手裡,眼角適時的飄過一絲不屑和挑釁的味道看着範子南。
哥今天不玩死你哥就不叫劉火山。老子這名號就算在國際大道上都是響噹噹的,你丫一個蝦米般的小角色也敢在哥面前說三道四你這不是找虐嗎?
範子南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心裡發恨,卻也有些骨氣,沒有丟了範家的臉。提起劉蕭推過來的酒瓶,他也不相信劉蕭再喝下這瓶後還沒有事,如果真這樣,那他也自認倒黴。
兩人提着瓶子又很禮貌的虛碰了下,接着就咕嚕咕嚕喝起來,以至於一干人尤其公子羽和範子雅想出聲阻住都已是來不及。
這一瓶劉蕭倒是沒有上一瓶那麼快了,不過也只是多用了幾秒鐘而已,就在一干人見他除了臉色更加紅潤的放下空瓶子時,那邊範子南酒才喝去一半卻已經再也喝不下去了。躬着身子當場就來了個現場直播。
一股沖鼻的酒精味夾雜着飯菜的辛辣味迅速傳播開來,尤其是現場唯一的三個女人差點就跟着吐了起來。
劉蕭也直感覺喉嚨一癢一癢的胃裡就有一些東西不受控制要衝出來,不過他以他強撼的修爲,最終還是將之壓制了下去沒有像範子南一樣當場出醜。
範子南躬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鬼哭神嚎直接不省人事,酒會開到這個地步也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好好的一場酒會因爲範子南的一場鬧劇頓時讓衆人索然無味。
不過絕大多數人卻是一致把這股怨氣轉化到劉蕭的身上,不過也就是敢怒不敢言的貨色而已。
範子雅狠狠的瞪了劉蕭一眼,然後和公子羽直接將已經不醒人事的範子南送去醫院。那個寬邊墨鏡美女看了看劉蕭,沒有說話,終究還是跟着範子雅公子羽等人一起去醫院了。
劉蕭也和方偉豪打了聲招呼,便和許維離開了公子羽的豪宅。
CD城的夜景美麗中帶着些孤寂,喧囂中又難免有幾分蕭索。
看着他飄逸的步伐聞着他身上傳來的濃濃酒味,倒是不用劉蕭說許維也自動開車了。
坐到車裡,許維心疼的問道:“先送你去醫院看下吧。”
搖了搖頭,劉蕭示意不必,他現在連口都不敢張開,就怕一張口就會一口噴出來。儘管如此,他還沒覺得非要去醫院的地步,廢話,如果就兩瓶白酒就讓他去醫院那也太對不起他那個聞名國際大道的火山稱號了。
許維知道劉蕭的脾氣,說一不二的,也沒再堅持,也不問劉蕭住在哪裡,直接將車開到了自己住處。
等到的時候劉蕭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是在黃忠小區裡,嘆了口氣,終在許維的扶住下來到了許維的房間。
許維的小窩可比他和方竹筠林小丹合租那個大得多了,同樣是三室一廳一廚一衛,但卻豪華無比。大理石方桌,檀木茶几,沙發也是高級真皮沙發,大廳一進門就見一個高級鬧鐘,純擺設的那種,鬧鐘下則是一口巨大的魚缸,幾條金魚在正嘻戲玩水,玩得不亦樂乎。
旁邊靠窗的地方還擺着幾盆盆景,迷迷糊糊中劉蕭也分不清盆裡栽的是些什麼花,只是向許維示意了下直奔衛生間衝去,連衛生間的門都來不及關上就爬在馬桶上哇哇狂吐了起來。
許維跟過來給他拍着背,兩三分鐘後,劉蕭才意尤未盡地擡起頭來,在洗手池上衝了下臉上的苦水夾淚水,才深深呼了口氣:“舒服多了。”
“笨蛋,那種人不理他就是了,還和他拚什麼酒。”
見劉蕭清醒了不少,許維就責怪了起來,,劉蕭看了看許維,只說了十二個字:“女爲悅已者容,士爲知已者死!”
許維聽了心裡沒有感動,相反卻是有些隱隱的難過,幽幽說道:“難道我們就只能是知已嗎?”
劉蕭一愣,笑了笑道:“別瞎想了,頭暈得厲害,我睡哪間房,帶我過去吧。”
許維沒有說話,直接把他帶到了她的臥室,淡淡的清香讓人聞着就是舒服,劉蕭直接往牀上一倒,就有呼呼大睡的衝動。
這是他喝多了酒見到牀的特性,每次喝醉的時候,只要一見到牀,別說洗澡沖涼什麼的,就是衣服鞋襪他都懶得去處理的。
“死豬頭。”
許維罵了句,卻是過去幫他把鞋襪給脫了,然後又翻動着劉蕭真像死豬一樣的身體,把上衣也給他脫了。然後看着他下身那條老得過時的休閒運動褲,猶豫在三經過一翻天人交戰,最終還是紅着臉幫他脫了下來。
恰在此時,劉蕭突然醒過來一把把她拉倒在牀上,許維一聲驚叫,一下子壓在劉蕭的身上,只是聽他緩緩的說着什麼,心裡的那一絲不快頓時就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