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爛爛的客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苟延殘喘,動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車子卻提不起一點度,如同包了年輕小蜜的老男人,心有餘、力不足,**聲雖大,可惜沒有了馳騁的體力。
車窗大開,但是行駛緩慢、車內又因爲載擠得滿滿的,車廂裡的空氣異常渾濁。動機的廢氣、土路上揚起的細塵,混着的汗味兒、菸草味兒,在暑氣的蒸騰下,薰得人頭暈腦漲。
窗外寸草不生的亂石山,在山嶺間,一小塊一小塊傾斜着的土地,像是從石頭縫中摳出來的,淺薄、貧瘠,上面的農作物好似非洲難民頭頂稀疏的毛,在烈日下曬得萎靡不振。人影在田地間閃現,爲了那一點點涼薄的收成,他們頂着烈日辛勤勞作,把希望的水滴澆向曬蔫了的莊稼.
貧脊的土地啊,你承載了多少人的幸福與憧憬!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人民,他們勤勞、奮鬥,然而又有幾個幸運兒能夠衝破土地的束縛、打碎貧窮宿命的枷鎖?剛從燈紅酒綠的巴黎香榭麗舍大道回來的我,心頭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慨嘆。
從法國回來的當天,王星羽便把存了一百萬元的工資卡交給我:“放三天假,去幫徐瑩把‘賣身契’贖了。哼,和我一走三天,你那瑩兒妹妹恐怕等得急了。”
王大小姐醋兮兮的神態別提多可愛了,我在她的小嘴上輕輕一吻:“老婆大人您放心,咱這是關雲長五關護二嫂、趙匡胤千里送京娘,只講行俠仗義,不論兒女情長!”
於是我就和身體康復的徐瑩一塊兒上路了。從東海到泰陽市,乘飛機;從泰陽市到石山縣,高公路;石山縣到二道拐鄉,兩車道的盤山柏油公路;從二道拐鄉去徐瑩的老家歪脖子溝槐樹村,是用爛石頭和黃土夯實修建的機耕道,每逢集日纔有班車從二道拐去鄰縣的一個鄉,中途會經過槐樹村。
我們到二道拐的時候正碰上趕集,纔有這麼一破老爺車。我說幸好老天爺保佑咱們剛來就趕上班車了。徐瑩撇撇嘴說:“趕不上又有什麼呀?我在鄉里上初中的時候,平時都是住校,週末纔回家,爲了省錢,這二十多裡山路都是走回去。”
我的媽呀!二十幾裡山路,就是我這麼一大老爺們,想想都覺得腿軟,徐瑩她嬌嬌怯怯的小姑娘,是怎麼走過來的?我打量着她短褲外露出的一截兒纖細白嫩的大腿,走了這麼多山路,怎麼一點兒也不粗啊,真是奇哉怪也!
見我愣愣的看着她大腿,徐瑩害羞的轉過頭,目光不敢和我接觸。
我說我只是奇怪你這麼瘦瘦小小的一個人兒,身高1米62,估計還沒有90斤重,沒想到這麼能走,比我強多了。那次送你去醫院,回來王星羽和胡麗芸兩個壞蛋把我甩下不管,我跑了十多公里的平路,都快累趴……本書爲幻b87劍j88書h62盟,未經本站同意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