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結論之後雲才驚出一身冷汗,五行之外的東西不是他能殺死的,至少現在的他不能,犀牛怪更不可能。
“咱們殺不了這樹精,兕犀,快跑!”雲纔回過神來後急忙喊道。
犀牛怪此時距離樹精極近,距離近就代表着危險,而極近就是極度危險。
樹精不會輕易讓兕犀大妖逃脫的,下一刻,羣枝亂舞,尖利的樹杈一下子動起來十幾支,全部都攻向犀牛怪。
起劍,劈砍。寶劍雖然傷不得樹精的主身但卻可以砍斷它的分叉,但分叉太多,犀牛精一連斬斷十數支進攻的樹杈後依然被傷了,一根粗大的枝條貫穿了他的左肩。
“嘶...”一般小傷犀牛怪會很吃疼,誇張地哇哇大叫,但重傷他會忍住,只是抽了一口涼氣。
樹精一波攻擊窮盡給了犀牛怪逃跑的時間,沒有遲疑,兕犀拔腿便走。
“兕犀,你把寶劍給我,你先走,我給你殿後!”雲才見狀急忙道。
兕犀聞聲把劍扔給雲才,頭也不回接着跑。他們二人一起北上多日,這多日之間犀牛怪對雲才產生了極大地信任與依賴,所以犀牛怪對雲才的安全毫不擔心。
犀牛不擔心雲才,但云才自己擔心自己。
白天雲纔對戰兩大水族將法力用得精光,經過半日他已恢復不少,但連出水火土木四符再次讓他的氣海幾近枯竭,沒有道術若只論身手他絕不是兕犀大妖的對手,兕犀大妖都難以對於這樹精的全力攻擊,那他也危險了。
沒有辦法,他不拖住樹精那麼重傷犀牛怪就逃不走,所以雲才必須要上。
邊退邊斬,樹枝層出不窮,這麼下去他出不去了...
估算着自己體內的法力,雲才又用一符,碧綠的符紙被催動,正是木符,土地縊裂,藤蔓從中長出,形成一面牆壁。
這面牆壁爲雲才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他也轉身開跑。
雲才用過第五張符紙過後疲憊不堪,但他不能停下,停下就得死。
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樹精不追了雲才還在跑。
跑到不能再跑,雲才哐噹一聲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再次睜眼時雲才已經在犀牛怪背上了,犀牛怪力氣大得驚人,帶着雲才趕路絲毫不受影響,這貨此時正在吃肉乾和餅子。
頓感口乾舌燥,雲纔對他說:“給我來口水...”
犀牛怪聞聲開心不已,回頭望了眼雲才:“你可算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說着,他把雲才的葫蘆遞給雲才。
“這裡面裝的是硃砂不是水。”雲纔有氣無力道。
“我說怎麼那麼沉呢!”兕犀大妖說,又拿出水袋給雲才。
幾口清水入口,頓感神清氣爽,雲才問道:“咱們現在在哪?”
一天一夜可以走不少路程,所以雲纔要確定一下自己現在的位置。
“估計天黑之前就能到燕京。”犀牛怪回答。
燕京是北方極其重要的城市,在北盟中的地位就相當於南方帝國的帝都,除了經濟比不上帝都外,燕京在各個方面都可以算得上是大陸頂尖,換句話說燕京是整個北方的命脈。
雲才聽說之後很是開心,一方面到達燕京就意味真正到達了北方人類的最主要生活區域,人類多妖物就少,妖物少就安全,他再也不用和魑魅魍魎打交道了,另一方面到了燕京就意味着他們的行程已經完成了大半,因爲燕京距離神澗很近,保守估計還有十日左右的腳程...
......
天黑時雲才二人果然到了燕京,和預想中差不多,燕京城牆巍峨,區別邯鄲城極大,這裡戒備森嚴,販賣人口與妖獸的現象幾乎沒有。
一番補給,在燕京中居住兩日,雲才的身體徹底恢復後,二人再次出發前往神澗。
從燕京到神澗再也不用走野路了,這裡有人爲開闢的馬路,來往行人雖然不多,但總好過荒無人煙,沿途還有客棧,因此他們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一路向北,幾日後馬路不見了,他們二人又得走荒郊野外。
幾天後一個清爽的早上,雲才與犀牛怪終於到了他們千辛萬苦要找的地方,北方神澗。
此處景色極美,泉水叮咚,小溪流淌,清涼醒人,是絕好的妙地,雲才與犀牛怪二人在神澗中行了莫約一個時辰,觀到不少走獸,這些走獸色彩豔麗,炫目無比,但都毫無攻擊性,令人賞心悅目。
“這絕對稱得上是寶地,哪裡有凶地一說?”犀牛怪陶醉道:“你看看這些走獸,都不及我那山中的傢伙們兇猛。”
雲才點點頭,二人繼續走。
但越走,越不對勁,因爲他們發現了一件怪事。
他們好像是在繞圈子,一直都走在一個小區域裡,始終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