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程醒了過來。
曲衿止已經在他牀邊睡着了。
元祈程叫醒她,曲衿止說,“你醒了,我們去辦出院手續吧。”
元祈程說,“這裡是?”
“醫院啊。”
曲衿止看着他,“走吧,我們去辦出院手續。”
曲衿止與元祈程辦好手續後給他買了兩盒藥。
走出了醫院。
元祈程說,“謝謝姑娘,幾次救我。”
曲衿止說,“你不叫我女兒,就叫我姑娘,怎麼就想佔便宜,我有名字,曲衿止,實在不行,可以叫我曲小姐。”
元祈程說,“那我就叫你衿止吧。”
衿止笑笑,“可以啊。”
又說,“你家在哪裡啊?我送你回去吧。”
元祈程說,“我...我沒有地方住。有一個秘密我想和你說,其實...我是從漢代來的。”
曲衿止差點噴過去。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從兩百年後過來的。”
元祈程解釋道,“我說的是實話,若有一絲摻假,便可立受懲罰。”
曲衿止很明顯沒相信他。
誰會從漢代來這裡。
打車的錢一輩子也攢不夠吧。
曲衿止說,“好了,不管你有什麼困難,既然我幫你付了醫藥費,就好人當到底吧,要不,我給你找個地方住吧。”
元祈程說,“那有勞小姐了。”
曲衿止在一個賓館訂了一個房間。
讓元祈程住下,說:“明天我會來找你,你早點睡。”
出了門,曲衿止想。
真是的。
自己爲什麼要幫一個陌生人?
曲衿止剛想走。
卻見葉陸安從一邊往這邊走。
便叫住他,“葉陸安,你怎麼在這裡?”
葉陸安說,“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我來這兒,當然是泡妞了。”
曲衿止冷哼一聲,“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我來這裡,嗯...就不告訴你。”
葉陸安說,“你個死丫頭,還敢瞞着我。”
曲衿止說,“戲還有一個月估計就可以收工了,到時候一定要請我吃大餐。”
葉陸安說,“不能現在去吃麼,旁邊的菲森林還沒歇業。”
曲衿止看了眼手錶,“還是算了吧,要是十點之前沒回賓館,會被副導罵的,一會兒還是我先走吧。”
葉陸安有點捨不得。
自己對衿止竟然會捨不得。
自從她進劇組拍戲,與自己鮮少見面。
自己才知道到底有多思念她,“好吧,早點休息,別一直看手機。”
衿止點點頭,“我明白,拜拜。”
喬韻去敲曲衿止的房門。
正巧曲衿止回來。
喬韻說,“我敲半天了,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曲衿止說,“路上遇到一個人,忙了點事兒。”
喬韻遞給她一盒面膜。
“那個...我助理給我買多了,扔了也是扔了,就給你了,這個挺好用的。”
喬韻目光沒看曲衿止。
曲衿止知道她是好意。
只是說話苛刻了點。
便接過了盒子,“謝謝嘍。”
又說,“晚安。”
曲衿止回房間後,想起元祈程。
心想:這人怎麼很熟悉一般,但之前沒有見過他啊。
又轉念一想,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
自己不是經常會做奇怪的夢嗎。
也許他只是和自己夢中的人長得相似而已呀。
不對...他和那個人好像...
長的一樣!
曲衿止一邊寫手帳。
一邊撥通了白奚的電話,”喂,白奚,你和那個汪屹誠鬥法,誰贏了?”
白奚在電話那頭。
一邊洗着頭髮,一邊將手機開了免提。
放在洗手檯邊,“死丫頭,你是打電話來聽我笑話的,汪狗血那個傢伙,職位在我之上,我和他鬥,他就用職位壓人,搞得我現在一直沒把他鎮壓在我的五指山下,不過看我怎麼在公司外面收拾他!”
曲衿止在手賬上用熒光筆畫了一個琉璃塔。
她喜歡在手賬上畫畫。
這個本子裡有她許多的小願望和小秘密。
“白奚,你記不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我做的那個關於什麼沈肖、Kailian的夢?”
白奚將洗髮露的泡泡衝淨,“你是說你關於什麼追夢少女的那個連載夢啊,怎麼了,我還等着它更新呢。”
曲衿止去換了睡衣。
把手帳翻到自己給Kailian畫的速寫的那一頁。
“今天我遇見...不對,以前也見過的一個人,他和Kailian長的一樣哎。”
白奚洗完了頭髮,回臥室把書桌上的檯燈打開。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修理着眉毛,“真的嗎,那你們很有緣分哎,不是說真正有緣分的人都會現在夢裡見過嗎。”
元祈程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賓館內。
躺在軟綿綿的牀上。
不得不說。
兩千年後的世界。
榻真的比我生活的朝代舒服許多。
今日的那個女兒...心腸真是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