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肖走出公司。
感覺虛弱無力。
原本還在充滿力量的奮鬥。
現在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沈肖走到了地下室。
倚在凌幼竹肩頭痛哭,“爲什麼會這麼倒黴,遇上這樣的事,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們這些辛苦的北漂。”
剛剛還在公司裡安慰別的女人。
回來卻哭的傷心。
她感覺自己的夢想被那些想趁機獲利的人玷污了。
她很難過。
凌幼竹說,“這XX的哪個公司,太XX的缺德了,看我們沈肖年輕好欺負麼,別難過,我去給你報仇,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
沈肖拉住凌幼竹。
擦了擦淚水。
“你別去,你和他們講不起理的,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是我自己太興奮了,沒有仔細看,我不會再上當了。”
凌幼竹坐下來。
用平時少有的溫柔語氣說。
“再哭眼圈就腫了,就不漂亮了,我們不是買洗衣機了麼,以後冬天不用用手洗了,可以不凍手了,也是一件好事呀。”
沈肖吃了一盒泡麪。
洗了臉。
睡着了。
第二天。
早晨依然是黑黑的,沒有什麼光亮。
沈肖想起自己的男神Kailian。
那張溫暖的笑臉。
心裡溫暖了許多。
爲了夢想努力吧。
不是想做他的第一夫人麼。
不要被一點小小的挫折打敗。
前方還有光明的路在等着你走呢。
沈肖在商場周圍發傳單。
職業性的微笑,麻利的動作,標誌着臉蛋兒。
讓她的傳單比別人快一些發完。
沈肖走在街上。
看看有沒有別的工作可以做,賺一些錢,手上也寬鬆一些。
她看見了往這邊走來的沈楓,“竟然是他,就是因爲相信了他,纔去了嫣喬公司,被騙了錢,這個壞人,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沈肖從地上抓起一把土。
扔在沈楓身上。
一些土進入了衣領裡。
沈楓說,“你XX的有病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人身攻擊,懂嗎?”
沈肖說,“你看看我是誰,用不用做個自我介紹啊,我是沈肖,被你騙的第n個笨蛋,好心相信你了,卻損失了一年多的積蓄,你說我對你進行人身攻擊,我還要告你對我進行心靈上的侵害呢,年紀輕輕,怎麼做這些事情呢。”
沈楓想起她是那個喜歡踩落葉的女人。
心裡有一點過意不去。
他平時雖然騙了很多人,可是沒有感到非常過意不去的時候。
可是面對這個女人。
心裡卻產生了憐惜,“我騙了你,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在這個社會,我只能這麼做。”
沈楓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騎上自行車走開了,“這算什麼,就這麼走了麼,難道不應該賠償一些錢給我嗎。”
沈肖嘟噥了幾句。
不過剛纔還是解了氣。
一肚子的悶氣也釋放了出去。
凌幼竹平時發傳單,送外賣來掙錢。
她沒有什麼夢想.
如果非要說。
就是在北京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有車。
有一個好的男朋友。
凌幼竹拿着外賣的過橋米線。
坐電梯到了十七層。
剛出去就與沈楓撞了個滿懷。
米線灑了一地。
凌幼竹說,“你幹什麼,走路不知道看着點麼,你把我的外賣弄灑了,讓我怎麼和客戶交代,快點賠錢!”
沈楓說,“今天怎麼淨遇上這種不講理的女人,難道和你撞上只有我一個人的責任麼,如果不是你出來的太急,我們之間至少會有一點距離,也不會撞到一起啊。要我說,這件事只能怪自己,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凌幼竹用腿攔住沈楓,“怎麼,想跑,你至少應該把其中一份的米線錢賠給我,你也說了,是我們兩個人的責任,讓你掏一半的錢總不過分吧。”
沈楓看自己跑不掉了。
掏出了十塊錢。
遞給凌幼竹。
凌幼竹想,要被老闆罵了,也賠了錢。
金牛座的人這個月一定是倒黴。
纔會碰上這麼多的事。
沈肖聽別人說,可以主動去劇組幹活,打雜。
如果幸運。
演員有事來不了,或者推了劇本。
有機會參與拍戲的。
只是機會很少。
沈肖到劇組裡,和後臺監製說,“監製,我是沈肖,你覺得我可不可以演龍套啊,我可以演沒臺詞的宮女,只要可以在戲裡參與演出,演什麼都可以。”
監製說,“這麼囉嗦幹什麼,你的意思是想做羣衆演員,我明白,羣衆演員在那邊,過去吧。”
沈肖和幾十個羣衆演員在劇組呆了一個下午。
演了幾場老百姓被土匪搶劫的戲。
雖然連客串都算不上。
可是也算參與了拍攝,心裡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