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和許瀲灩不免又敘了好一陣子話,方纔離開了這裡。許瀲灩本以爲這一日,日子也將平淡無奇地過期,可以哪裡知道,到了晚上,她卻又聽到了令人吃驚的事情,就是春情自打從她這裡回去後,不知爲何,眼睛就瞎了!小桃得知了消息,就趕着忙忙的告訴了許瀲灩。許瀲灩聽了,心中不免又犯起愁來,是啊,這春情莫名地被人毒瞎了眼睛,何況,今日她也是來過這裡的,這韓修德更是不會放過她了!
果然到了夜晚時分,韓修德是怒氣衝衝地過來了,他一進來,就對着坐着的許瀲灩,大聲呵斥說道:“許瀲灩,你果然是死性不改,我還只當你,從此之後,是轉了性子的了,哪裡知道,你還是夠改不了吃屎,我真是看錯你了!”許瀲灩聽了這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坐以待斃的了,她激動地大聲說道:“是嗎,難道這府中的人,經過了這裡,得了什麼病,被什麼人害了的話,都要一一算到了我的頭上嗎?”
韓修德聽了,一把將她從椅子上給拽了起來,口中大聲說道:“哼,許瀲灩,你不要給我裝無辜,害死孟木蘭的人,不是你,但是這個代表將春情眼睛弄瞎了的人,不是你許瀲灩!再說,清心那裡,你還是一筆糊塗賬呢!你不要以爲你這一次能夠僥倖躲過去!”許瀲灩冷靜說道:“哦,是嗎?反正不管我說什麼,王爺心中都是選擇不相信我的,是不是?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既然王爺認定是我,那麼就是我好了!”
是啊,如今的她確實是已經感到了厭煩了,反正,這個毫無沉悶的王府,她只是想早點離開!韓修德見了她坦蕩的神色,心中不禁一愣,這個女人,如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越來越敢和他頂撞和咆哮了!是以,他便狠狠上前推了許瀲灩一把,許瀲灩猝不及防,腦袋就撞在了桌子角上,腦袋上立刻給撞得流了血。
許瀲灩哀哀說道:“韓修德,這下便滿意了罷,如果你想要要了我的命的罷,你也就拿去吧!”說着,是一臉的視死如歸。韓修德見了她,滿臉的血,忙對着小桃說道:“小桃,還不趕快給你的主子止血!”小桃已然是被那樣多的鮮血給嚇住了,天哪,主子這是造的什麼孽
啊,爲什麼會這樣?不錯,那個二夫人是來過這裡,可是也只是簡單地和主子說了幾句話而已啊,二夫人眼睛瞎了,這和主子有什麼關係呢,想來王爺也是太過欺負主子了!這放在哪個人心中,都是不服啊!
這個時候,忽聽到韓修德的身後,聽到一個聲音:“王爺……等一等……”韓修德聽了這話,不禁回頭,原來是蒙着眼睛的春情被一個丫鬟攙扶着,走到了韓修德面前。韓修德見了,不禁說道:“春情,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春情說道:“王爺,我就是擔心您會到了薔薇軒這裡,其實……這件事情,和許瀲灩沒有一點的關係!”春情的眼睛雖然瞎了,但是她心中還不糊塗,雖然許瀲灩這個女人,從前她也是很嫉妒的,但是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春情也絕不會賴在了許瀲灩的身上。
韓修德聽了這話,不禁更是問道:“春情,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此時的許瀲灩,受傷流血的頭部,已經被小桃細心地包紮好了!小桃扶着許瀲灩,聽了春情的話,不禁上前說道:“二夫人,是真的麼?謝謝二夫人!”說着這話時,她便對着許瀲灩說道:“主子,您聽見了麼?二夫人說這件事情,和主子您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許瀲灩固然也是聽到了,但是因爲頭上受了這一撞擊,是以身心更是較前段世間受到重創,此時的她,已經真的是萬念俱灰的了,她唯一的信念,只是想着出府!
韓修德見了,不禁問道:“春情,你來了這裡,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春情聽了,便嘆了口氣說道:“王爺,我被人毒瞎了眼睛的事情,真的和許瀲灩無關!”韓修德便道:“這麼說來,你的手中,卻是有確切的證據了?”春情說道:“這也不是什麼證據,只是我心中清楚地知道,我從薔薇軒中出來的時候,我的眼睛還是好好兒的,後來我離開了薔薇軒,走到了前面一處假山時,我被一個人襲擊了!”
此言一出,韓修德固然吃驚,可是一旁李子卿也是吃驚不小,但見春情繼續說道:“不錯,我是被人從後面襲擊了!”韓修德聽了,便道:“此人竟是這樣膽大!趕在我王府中公然行兇,可是了不得!”李子卿卻問道:“二夫人,那麼你可曾看見那行兇之人是誰?”春情便慢慢說道:“當時我被人劫持的時候,那個人是蒙着面的,我被他逼着喝下了藥,但是,那個人卻不知道,他在走的時候,卻是丟了一樣東西!”
李子卿聽了,心中更是詫異,他喃喃說道:“是麼,二夫人,那麼他丟下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春情現在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從懷中慢慢掏出一個香囊,說道:“那人走後,就丟下這樣一個東西,還請管家看一看,這個東西,究竟是誰的?”李子卿聽了,不禁一怔,他走上前,雙手接過春情手中的香囊,心中什麼都已經瞭然
於胸了。這個香囊,他一看就知道,這是田清心的。
韓修德見了李子卿遲疑的神色,不禁說道:“李總管,你是怎麼了?這個香囊……難道你是見過的?”這話說的李子卿心中更是害怕,他不得已,將此香囊交到了韓修德的手裡,韓修德見了,聞了聞這香囊,心中忽然若有所思起來,這個香囊,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田清心的。
韓修德的心中十分疑惑,他沉吟了半響,對着春情說道:“春情,你有沒有記錯?”春情聽了,心中已經大不悅了,她對着韓修德說道:“王爺,難道您認爲春情是這樣的人嗎?春情從來不會冤枉府中的任何一個人的,我明明就是親眼見到那個蒙面人在餵我喝藥時,我看到他身上有一個東西掉了地上的!當時我的眼睛還好好兒的,所以我就偷偷地撿起來了!”
韓修德將香囊放在了手心,默默對着春情說道:“春情,我知道了,你的眼疾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來給你看的!”春情聽了韓修德的安慰之言,悲慼說道:“王爺,這件事情,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春情前後也服侍王爺好幾年了!春琴的殷勤,想必王爺是知道的!”韓修德安慰說道:“好了,春情,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一定好好查查的!”
春情走了之後,韓修德對着李子卿說道:“李總管,你將六夫人送到我的藕香榭去!”許瀲灩此時,雖然處於暈迷之中,但是方纔韓修德對李子卿說的話,她還是聽見了,她聽了,大聲說道:“不,我不想去你那兒!”韓修德聽了,冷冷說道:“怎麼,我的話你不聽麼?”許瀲灩說道:“王爺,我記得我第一次進府,您特地將我叫到你的書房,還特意地囑咐過我,說是今後沒有你的同意,我不能去王爺您的書房,王爺的話,我可是還記得呢?”許瀲灩不顧自己的頭疼,對韓修德是反脣相譏。
韓修德聽了,冷冷說道:“許瀲灩,我不過今天對於冤枉了你,表達一下同情,不過看來,你果然是不識擡舉!”他對着身旁的李子卿說道:“李總管,既然六夫人不願意,你派幾個人將她擡到我的書房去!”李子卿聽了,看着蹙着眉頭,一臉憤怒的許瀲灩說道:“六夫人,還請就去罷!”話音剛落,就見韓修德身後已經走來了好幾個健壯有力的僕婦,她們上前,容不得許瀲灩反抗,就將許瀲灩一路架着往藕香榭而去了!
許瀲灩見了,不由大聲對着小桃說道:“小桃,小桃,我要你也要跟着我……”小桃見了韓修德可怕的目光,只是不太敢上前。韓修德看了看李子卿一眼,李子卿會意,馬上說道:“小桃,你也去王爺的書房侍候罷!”小桃聽了,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對着韓修德好生行禮,口中說道:“小桃謝過王爺!”說完了這話,小桃就馬不停蹄地往許瀲灩身後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