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瀲灩只得將田清心慢慢地扶起,正在這個時候,只見從薔薇軒外,大步走來一個人,此人自是從皇宮中回來的韓修德,韓修德先是去了藕香榭,見不見了許瀲灩,當即想到她應該是去了薔薇軒,哪裡知道,到了這裡,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田清心閉着眼睛,額頭上滴着血,看似受到什麼傷害,而一旁的許瀲灩,則是拉着她,看模樣,像是做了壞事之後,慌不擇路的跡象!是以,韓修德見了,想也不想,便大聲說道:“許瀲灩,你在那裡幹什麼?”
許瀲灩聽了身後之人說話,心中自是一驚,扶了田清心的手,不禁嚇得一鬆,導致田清心的身子又咕咚一聲栽倒了下去,韓修德見了,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憤怒,這個女人,不經過他的允許,私自離開了藕香榭,本來就是難以容忍,難道這個女人將他所過的警告過她的話,統統都給忘記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見了許瀲灩在這裡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禁更是大怒,他走到許瀲灩的身邊,大手製住她的下巴,怒氣衝衝說道:“許瀲灩,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我本以爲你真的是無辜的,因此心中覺得對你很是歉疚,想不到,若不是我今日看見了你這般,我還真的以爲你是無辜的!”說着,他一把推開許瀲灩,將地上的田清心抱起來。
許瀲灩見了,連忙解釋說道:“王爺,您聽我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錯,田姑娘是來找我的,可是她出去的時候還好好兒的,我的確是不知她爲何又昏倒了,額頭上還有血!”韓修德聽了,大聲說道:“許瀲灩,你這個毒婦,枉我是看錯你了!我還以爲你真的是無辜的呢!幸虧我及時發現了!我告訴你,許瀲灩,要是田清心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饒不過你!”說着,便抱着田清心,怒氣衝衝地離開了薔薇軒。這個時候,只見小桃帶着李總管,已是三步並着兩步到了這裡,小桃見許瀲灩一個人呆呆地立在這裡,不禁上前問道:“主子,田姑娘人呢?怎麼不見了?”
李子卿也聽小桃說了,見許瀲灩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不禁上前說道:“六夫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想着,清心這是怎麼回事,他已然暗地裡警告過她了,沒事的時候,少去見許瀲灩。看來,他的話她是半點也未聽進去。許瀲灩聽了,便對着李子卿苦笑說道:“李總管,算了,方纔田姑娘在我這裡出去的時候,不知在哪裡摔倒了,還是怎麼了,額頭上都是血,王爺方纔也來過了,將田姑娘抱走了!”李子卿聽了,心中已經明白了九成,他對着許瀲灩安慰說道:“你放心,六夫人,田姑娘她是一定不會有事的!”許瀲灩聽了,只是淡淡說道:“我知道她定會沒事!我也看了,雖然額頭上流着血,但是畢竟是外傷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王爺見了,總是一心責怪我?難道我真的這樣不堪麼?”
她漠然地看着這個景緻明媚的小院,經歷了此番,更是堅定了她內心你要離開的決心,李子卿見了,便對着許瀲灩說道:“六夫人,沒事的話,我就下去了!”許瀲灩見了,便淡淡說道:“李總管,這裡沒事了!你下去吧!”李子卿見了許瀲灩一臉失落的神情,心知,只怕她對韓修德已經生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要不然她不會這樣難過,他沉吟了一會,半響方說道:“六夫人,你放心,這件事情只是意外!”說着,就退下出去了。許瀲灩見了他遠走的背影,心中更是好生籌謀。
紫菱苑內。卻是傳出縷縷的藥香。下人們在苑內苑外忙不不停。田清心的臥房內,韓修德坐在一旁,靜靜地等着她醒來,剛纔,大夫已經來過了,額頭上的傷,自是無什麼大礙,休息休息也就好了,只不過,這個額上的傷痕,可是要好生調理,纔不至於落下一個疤痕,想到此,韓修德心中更是惱怒不已,這個許瀲灩,可真是膽大之極,他真的在有一刻,想過等她的傷好了,要和她好好地過日子,看來自己竟是想錯了,這個許瀲灩,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田清心還未曾舒醒,他真的想將許瀲灩從薔薇軒中拎了來,好好地在田清心的面前賠罪!
這樣想着,忽見榻上的田清心頭兒輕輕地搖了一搖,他不禁走上前,彎下身子,輕輕問道:“清心,清心,你怎樣?你可是好了些?”只見田清心聽了韓修德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輕輕地對着韓修德說道:“修德,我覺得好些了!”韓修德見了,不禁忿忿說道:“清心,你告訴我,是不是許瀲灩將你給推倒在地的?”田清心聽了,只是不語,半響像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高聲說道:“啊,修德,我的臉上,可是沒有什麼傷疤罷!”說着,便捂住自己的臉,聲音聽起來是嬌弱之極。韓修德見了,便安慰說道:“哦,沒什麼,你的臉方纔大夫來已經看過了,已經配好了上好的去疤痕療方,以後應該會沒事的!”
田清心聽了,方覺得放下了心,口中也緩緩抒了一口氣,她輕輕說道:“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韓修德見了,又再一次相問說道:“清心,我問你,將你推倒的人,究竟是誰?”田清心聽了,卻是不說,口中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勸着韓修德道:“修德,你答應我,不要難爲許瀲灩,我想她也是無心的!這只是一個意外罷了!”韓修德聽了,惱怒說道:“哼,枉我看錯了她!這怎麼是個意外呢?萬一許瀲灩對你還做了更過分的事,難道……”田清心見了,便搖頭說道:“修德,可是你看我,不還是好好兒的嗎?答應我,修德,不要爲此遷
怒於瀲灩,我想,她見我這樣,心中也一定是不好過的!”
韓修德聽了,心中更是不好受了,他看着面無血色的田清心,心中陡然地升起了許多的同情之心,這個許瀲灩,果然還是狡黠,差點兒就將他給騙過了?哼哼,這個女人,他始終是低估了!因此他對着田清心說道:“你放心,清心,我會給你好好兒地出一口氣兒的!”田清心卻還是哀求說道:“可是王爺,我並不想就因爲這件事情,去責備瀲灩姐姐!其實在我看來,她也就是一時的糊塗罷,若是清醒了,心中定然是後悔的!”她低低地如實說着,可是聽着韓修德的心中是更加煩悶。他對着田清心說道:“清心,你放心,你好好兒地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說着,就離開了清心所在的紫菱苑。
許瀲灩的薔薇軒,此番迎來前所未有的危機。她知道,清心此番在她這裡昏了過去,韓修德心中定然是不會饒過她的!她等着這個暴風雨的來臨!她心中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還是沒有料到韓修德怒氣是那樣的大!當晚,就在她心中也在沉思忐忑之際,就聽見門外哐噹一聲巨響,怒氣沉沉的韓修德已經裹挾着怒氣,到了她這裡!他一把就將她從牀上拎起,口中怒氣陣陣地說道:“許瀲灩,你該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清心,你說你……你說你究竟是安了什麼心?你這個女人,怎麼竟是這樣地歹毒?”
活着這話的時候,韓修德像拎一直小雞一樣,輕鬆地就將許瀲灩給拎了起來!許瀲灩的脖子頓時覺得很難受,她大聲說道:“韓修德,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韓修德冷笑着說道:“許瀲灩,你的演技果然是高超啊,竟然表演的不錯,真的是將我都給騙過了?呵呵……我差一點兒就以爲你是個好女人!還爲自己對你的粗暴行爲而道歉!可是現在看來,我還是做得錯了!對你這樣的女人,就是要不能夠留一點兒同情!”
說着這話,他將許瀲灩從牀上又給好生地拎了回去!許瀲灩的胳膊肘兒都是說不出的疼痛!大顆大顆的眼珠從她的眼中滑落!她大聲說道:“韓修德,你不要冤枉我!不是我做的就真的不是我做的!難道那個田清心說什麼,你心中都相信?”她是大聲反駁。可是韓修德此時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去,他冷笑說道:“許瀲灩,你少來狡辯,我知道你心中,其實一直都是嫉妒她的,是不是?許瀲灩,你說,是不是?”許瀲灩聽了,身心都非常地失望,她悲憤地說道:“韓修德,我從前不是對你說過的麼,既然你心中是如此地討厭我,那麼你就讓我離開啊,讓我離開這個王府啊!我心中想求的不過是,你的一紙休書!韓修德,我許瀲灩不稀罕呆在這個王府,我想要你的一封休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