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只是說道:“沒什麼,我自幼就是苦出身,大柴做飯什麼的,這點疼,並不算是件事兒!”此時的田清心不禁說道:“妹妹,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一路前來,未喝茶,心中不禁覺得乾渴,你這裡,可有什麼好喝的東西麼?”許瀲灩說道,“我這裡自是狹小偏僻的地方!酸梅湯並沒有,只有我房裡的苦杏茶,姐姐若是不嫌棄,我就從房中拿來給姐姐喝!”田清心聽了,只是悠悠笑道:“無妨,妹妹儘管拿來便是!其實我也是苦出身,什麼都不挑剔的,想三年前,我和修德在戰場的時候,我們爲了躲避敵人,在什麼都沒有能夠吃的時候,馬尿也是喝過的!”許瀲灩聽了,不禁說道:“看來,如今姐姐在王府中的地位,也是該姐姐該得到的啊!”
田清心見許瀲灩已然是動容了,心內緩了一緩,說道:“妹妹,這其實也沒有什麼?誰叫我一心喜歡王爺呢?這也是命中註定的事!”許瀲灩聽了,並沒有說什麼,是啊,自己該說什麼呢?人家自是郎情妾意的,自己本來就是個多餘人!她從房中端來了一杯苦杏茶,遞給田清心,田清心接過,說道:“如此,就謝過妹妹了!”說着,將苦杏茶是一飲而盡!飲罷了茶,田清心便笑着說道:“好了,妹妹,我原就是來瞧你的!見你無恙,那麼姐姐我也就放心了!我也該回了紫菱苑了,若是回去晚了,修德自是要責怪我,說是我不愛惜身子了!”言語之間,自是透着說不出的甜蜜。
許瀲灩見了,只是黯然說道:“是麼,那麼妹妹在此希望姐姐早日成了這王府的王妃!”田清心聽了,便笑道:“如此,姐姐我在此就謝謝妹妹的吉言了!”說着,就站了起來,身形嫋娜地往前走,慢慢出了薔薇軒。
許瀲灩見她走了,方繼續吃飯,她吃的很飽,到了晚上,洗漱好了,便和小桃做了好一會子針線,方叫小桃回房休息,自己則去了臥房,打算看上一會子書,雖然她識字不多,但是因爲從小娘的薰陶,是以她非常喜歡看書!看了一會書,她覺得疲倦起來,心想,還是不要太疲乏了,早點上牀歇息吧!
她自是不知道,此時的田清心可是並沒有從薔薇軒離開,她一直躲在後面那薔薇花叢盛開絢爛的院牆之後。她知道和個薔薇軒,不過就是許瀲灩和小桃兩個人,如今小桃子在自己的房中刺繡,許瀲灩已然躺下了,她便小心翼翼地從衣袖裡掏出一個藥包,埋在了附近一叢薔薇花叢下,反正是無人看見,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
她剛脫下外衫,就聽到門哐噹一聲,一個人,怒氣沉沉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許瀲灩聽了這個聲音,已是嚇得一大跳,她睜大眼睛,發現是韓修德!這是何意?他爲什麼又發這樣大的氣?她剛想開口,只見韓修德見了她,已是一把就將她給推到了地上!許瀲灩猝不及防,不禁狠狠摔倒在地。胳膊已然是撞到牀腳,她口中啊地一聲慘叫了出來!韓修德卻是一點也不管,他將許瀲灩一把揪起,大聲喝問道:“說,你把清心怎麼了
?”
許瀲灩一聽,心中真的是不明白了?她訥訥地問道:“王爺,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何意?”只見韓修德忍住熊熊的怒氣說道:“許瀲灩,你少和我裝蒜!清心怎麼樣,你心中自是再清楚不過!”他說着這話時,又將她狠狠地從牀上摔下,許瀲灩已然覺得自己背上腫了。可是她還是什麼都不明白,是以索性大着膽子問道:“王爺,我真的是知怎麼回事,究竟清心姑娘怎麼了?就算王爺讓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
“好,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許瀲灩,我問你,今日中午清心可到了你這裡,來過沒有?”韓修德說着這話,已然是用手鉗制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的眼睛對視着他。許瀲灩聽了,便坦然自若地說道:“是的,不錯,王爺,清心姑娘今日卻是來過!可是……她只是坐下來呆了一會,就走了……”
韓修德聽了,心中自是不信,他將手裡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說道:“許瀲灩,你不要給我耍花招,就是這樣?僅此而已?”許瀲灩聽了,便困難地點頭而道:“是的,就是這樣!”因爲他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是以她呼吸苦難,口中不禁咳咳了幾聲。韓修德聽了,怒氣更是不可遏制,他大聲說道:“好幾個賤人,是到如今,你竟然還不說假話!看來你的膽子,倒是很大!”
許瀲灩聽了,坦然而道:“我又沒有怎地,王爺,你說的話,可都是很莫名其妙!我是一點兒也不能夠明白!”韓修德聽了,終於咬牙一字一句道:“賤人,你給我聽好了!今日裡就是清心從你這裡回去後,就在房中撫着肚子!大夫來了,說是她不被人下了毒!我想,今日她除了和我在一起,就只去了你這裡,說,是不是你給清心吃了什麼?你和她無怨無仇,你要這樣害她?”韓修德用手捏住許瀲灩的喉嚨,就像捏一隻小雞似的。
許瀲灩聽了,心中大致也是明白了,她不禁苦笑了起來,用盡全身的氣力,對着眼前的韓修德說道:“是啊,王爺,你說的對,我和清心姑娘無怨無仇,我爲什麼要害她?”
韓修德聽了,鼻中哼了一聲說道:“你當然是知道爲什麼!你心中充滿了嫉妒,雖然你平日裡善於僞裝,你嫉妒我待清心好,是不是?你這個賤人!”許瀲灩聽了,不禁輕蔑地一笑,說道:“呵呵,原來王爺是這樣認爲的,儘管你和那田清心姑娘你儂我儂的,但是我還的確沒有到那嫉妒的地步!”韓修德聽了,嘲諷道:“許瀲灩,你少和我裝清高!你告訴我,是不是你給清心下了毒,是不是?你還不快如實招來,若是還狡辯,我可就要鞭刑伺候了!”許瀲灩聽了,心中一陣害怕,可是她是願望的啊!憑什麼要受到這樣的責罰!
她冷冷說道:“王爺,這只是你的臆測,沒有證據可是不行的!我只是希望王爺不要冤枉我!”韓修德見了,大聲說道:“你以爲我會找不出證據來麼?我會在這裡仔仔細細地搜查!”說着,便拎着許瀲灩,走出臥房,到了外面,此時,這薔薇
軒內已經佈滿了幾十個府中的家丁,韓修德對着他們,大聲說道:“你們,給我好生搜查!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能放過!”當下衆人便在這裡尋找起來。
許瀲灩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她的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桃此時也到了她身邊,一臉的惶恐無助之色。韓修德看着許瀲灩,說道:“賤人,若是搜出了證據來,我就將你鞭刑侍候!”小桃聽了,心兒不禁一顫,過了半響,只見一個家丁上來,對着韓修德說道:“王爺,小的找到了一件東西!還請王爺您過目!”說着,便將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呈了上來,遞給韓修德。韓修德見了,便沉吟接過,他手上的是個藥包,藥包裡放着的是砒霜!他對着家丁說道:“你在這薔薇軒中,哪一處尋得的?”家丁便道:“回王爺,在那牆根下的薔薇花叢下!”
韓修德便接過藥包,打開一瞧,臉色不由大變!方纔大夫也是來過紫菱苑了,說田清心中的正是砒霜之毒!幸虧這砒霜下的不多,是以這毒性還不至於致命!想到此,韓修德的心中不禁惱火之極!他將藥包擲到了田清心的腳下,大聲說道:“賤人,你給我說說,你現在可是怎麼自圓其說?可是還要狡辯?”許瀲灩見了,心中自是好奇,這……是何意?如今看起來,竟是有人要栽贓於她?她沉住氣,對着韓修德說道:“王爺,可否將藥包拿來給我一瞧?”韓修德見了,便冷笑了一笑,說道:“也好,賤人,就給你看看,這下我可是人贓俱獲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有什麼狡辯?”
許瀲灩便上前拿過藥包一瞧,苦澀說道:“王爺,我已然知道是砒霜了!可是王爺你想想,我來王府,不過才幾個月,京城的路,我自是一點兒也不熟悉!況且,我和小桃,這些時候,也根本未曾走出王府,這個砒霜我可去哪裡買到?”韓修德聽了,更是勃然大怒,他大聲說道:“賤人,如今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想狡辯!不管怎樣,如今我是人贓並獲!你想翻身也翻身不了!”說着就對着身旁的家丁說道:“來啊,給我將這個賤人狠狠打上五十鞭!”
小桃見了,不禁跪下,苦苦哀求,口中說道:“王爺,行不得啊,行不得啊!我家主子是無辜的!這個藥包,我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啊!還請王爺能夠明查!”小桃見主子受冤,心中一直非常自責。畢竟這個藥包是在薔薇軒中發現的!她自責自己人在這裡,但沒有將薔薇軒給看管好,以至於給歹人有了可乘之機!韓修德見了,口中更是斥道:“惡毒的主子,必有刁鑽的僕人!你家主子行事這樣,你也定然不是個好東西!保不定,此事也是和你有脫不了的干係!”他想了一想,對着左右衆人說道:“來啊,將桃兒也重重抽上三十皮鞭,以示警戒!”許瀲灩聽了,忙將小桃藏在了自己的身後,她對着韓修德大聲說道:“王爺,小桃還小,她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王爺若是要懲罰我,就儘管懲罰我一個人好了,何必連累了小桃?她還只是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