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信封,將裡面的消息都給看完,齊茗瑜有點兒感慨,又有點兒諷刺:“齊家吶,終於開始垮了。”
隨後轉頭,將手中的信紙揚了揚:“你要不要看看?”
北宮墨挑眉,接了過去。
不過等看完了之後,他嘴角有點抽搐:“這齊家……是有多少把柄在你手裡?”
齊茗瑜指尖扣了扣桌面,“不多,不多,大概用出去一半了吧!”
北宮墨:“……”
這還不多?
這齊壽天天被人彈劾,少的時候就一件事,多的時候有三四件事,尤其是其中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有不少,如果不是有人願意配合,還有永泰帝等着看戲,恐怕齊家早就沒有了。
齊茗瑜略微遺憾的摸了摸下巴:“說起來,這把柄都沒有用完,齊家居然就撐不下去了,齊壽官職都被擼了,接下來,能怎麼辦呢!”
興致滿滿,毫不掩飾。
北宮墨寵溺:“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打了打算盤,百萬兩銀子已經差不多將齊家給掏空了,剩下的一些店鋪之類的,最多就能夠讓齊壽過得好一點兒,甚至於整個齊家的生活水平都會降低。
更別說肯定還有去落井下石的人了。
“暫時就這樣吧,等我回去了再繼續收拾他們,好歹也要給他們一個喘息的時間。”
北宮墨眼神沉靜:“其實你可以快些將齊家整垮,畢竟齊壽她女兒是鳳女,看在鳳女的面子上,她如果要扶齊壽起來,有的是人會幫忙。”
“你也說了,她是鳳女,如果我對她動手,應該會有不少人都會來阻攔,何況,鳳女又如何?你不覺得,如果一個鳳女出嫁,結果齊家嫁妝都拿不出來,格外的有趣嗎?”齊茗瑜越說反而是越興奮。
北宮墨滿是無奈,可以聽出來,齊茗瑜壓根就沒有害怕有人會阻攔她將齊家踩下去,留着齊蕁樂,估計是有用。
不過……
“若是你想要將齊家給踩下去,沒有人敢說你。”
北宮墨語氣堅定。
表示自己絕對是站在齊茗瑜身後,是齊茗瑜的後盾。
齊茗瑜輕笑,“你放心,我既然留着她們,就代表她們翻不出什麼花樣,何況,她們也算是一個靶子。”
“靶子?”北宮墨感覺腦海中有一閃而過的光,似乎想到了什麼。
可偏偏這時候齊茗瑜打斷了他的思路:“明天去棲山的時候,你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嗎?我們進去還要走起碼兩天,那路可是不好走的。”
齊茗瑜說的是‘起碼兩天’,因爲很有可能,期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畢竟,現在裡面一個不定因素是西蠻人。
“我沒有多少要準備的東西。”北宮墨淡淡的搖頭。
……
在棲城歇息了一夜,齊茗瑜和北宮墨二人第二日就往棲山去了。
宋暖還起了一個大早的,刻意去城門口等着,去送他們。
因爲不知道齊茗瑜他們具體住在哪裡。
還依舊是坐着馬車過去的,在城門口,也是拋出一塊令牌才得以出去。
依舊沒有讓人給檢查。
五十里的路程,加快了之後,也就是一個半時辰的樣子,加上齊茗瑜他們出來的早,現在還不到中午。
馬車最多就可以到棲山山下,棲山裡面都是樹林,馬車壓根就不能過去。
所以最後,也只是齊茗瑜和北宮墨,星芪三個人進去。
車伕會回去棲城等他們。
他們出來的時候,會放信號的。
車伕就可以再來接他們。
既然是往山中跑,齊茗瑜三人自然是不會帶上很多的東西,也就星芪帶着一個包袱,都沒有多說,就往山中走去了。
一開始的時候,山中的環境倒是還好。
可是越來越進去,裡面也越來越人跡罕至,樹木也越來越高大。
這也意味着,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暗。
然而不管是齊茗瑜和星芪,還是北宮墨,都不是因爲所處的環境而會有太多改變的人。
齊茗瑜和星芪是已經來過兩回了,對於這裡倒是挺熟悉的。
而北宮墨,雖然沒有在這棲山裡面待過,可是以前去過的森林,倒不是也沒有。
本來一路往南,加上時間過去,已經越來越暖和了,齊茗瑜都可以穿着春衫了,可是這個時候,進來了森林,溫度瞬間就涼了下來。
幸好齊茗瑜有先見之明的準備好了厚實的兔皮披風,此時一裹,倒是也還好。
不過還是有點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爲火蓮採摘下來的六個時辰之內就用效果纔會好,她壓根就不想過來。
裹着披風,一開始的倒是還好,可以到了後面,饒是齊茗瑜身手敏捷,也不太好走了。
然後,齊茗瑜就被抱了起來。
齊茗瑜一擡頭,就可以看到北宮墨線條凌厲的下巴。
眨眨眼,齊茗瑜難得的在北宮墨抱她的時候,對於被抱這件事提出了意見:“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這山中不同於外面,你也需要保存體力。”
北宮墨輕飄飄的瞟了齊茗瑜一眼:“你放心,你沒有多重,耗不了我多少力氣。”
齊茗瑜:“……”
她再不重,也得有個大幾十斤吧!
這人要不要說的太輕鬆了?
似乎看出來齊茗瑜的誹謗,北宮墨淡定的道:“再說了,看着你走路,比我抱着你走路都耗費心神,就怕你什麼時候絆倒了。”
“你覺得我會輕易被絆倒?”
齊茗瑜不服氣。
“嗯,你肯定是不會倒,不過你披風,在這地方很容易髒的,髒了你還會要嗎?而且越進去還會越冷。”北宮墨很是淡定。
齊茗瑜有點猶豫,如果披風髒了,或者是到了裡面更難走的地方了,披風估計她還真的不會要了。
但是她還是嘴硬:“等沒有了披風,我可以用內力取暖。”
“內力取暖?你別忘了這裡面還有西蠻人,而且,你覺得內力取暖舒服,還是靠在我身上舒服?”
這還用想嗎?
當然是靠在他身上舒服了!
翻了一個白眼,齊茗瑜嘟嘟囔囔:“到時候抱得手痠你可別怪我,我可是不願意下來了!”
北宮墨輕笑:“好,不會怪你的。”
星芪本來在前面開路,此時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少女滿是嬌氣,男子滿是寵溺。
嗯,這把狗糧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