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平靜的北秦忽然出了一件大事兒。
據說之前想要逼宮不成功的太子,其實背後站着太后的。
也就是說,太后也是謀逆的一份子。
還是背後boss的那種。
這樣的太后,理所當然的被抓起來,並且將罪名昭告天下了。
甚至證據都準備得很充分。
“居然這麼容易就將太后給抓去了?”齊茗瑜明顯是不太相信,太后就沒有一點兒的後手。
北宮墨很平靜:“若是她還有後手,儘管使出來,我們都有了準備。”
齊茗瑜理解的點頭:“知道了,也許你們還巴不得她將後手給使出來吧。”
畢竟這樣一網打盡之後就沒有了後患。
太后一開始把持朝政,雖然早就被永泰帝懟下來了,可是誰知道她手中會不會有什麼隱秘的勢力。
若是這勢力一不小心爆炸了,引起了動亂,纔會是讓人擔憂的事情。
齊茗瑜手指動了動,然後忽然道:“我想去見見太后,可以嗎?”
“她現在已經不是太后了,畢竟做出謀逆的事情來,她已經是一個罪人了。”北宮墨說着,看到齊茗瑜明顯很高興。
那種毫不掩飾的高興。
北宮墨我微微一笑。
齊茗瑜點點頭:“確實,那個女人不配做太后,將她的太后之位剝奪,她應該是很傷心的吧?這麼傷心的樣子,我自然是要去圍觀一下。”
齊茗瑜這意思很明顯。
敵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
所以,敵人落魄的時候,自然是要去圍觀。
此時不去,還多久可以去?
而且……
太后當初居然敢對徐慧宜動手,她就沒有打算讓太后輕鬆的死去。
虐身的事情自然是會有人去做,那麼齊茗瑜是不是就只能做虐心的事情?
自家媳婦兒並不算是太爲難的要求,北宮墨是無條件的答應。
只是有一個要求,他要陪着去。
畢竟現在齊茗瑜這個樣子,是不能太動氣的,如果動氣了,還不如不見太后。
齊茗瑜自然是答應的。
太后雖然是做了錯事兒,皇帝也沒有將她打入天牢。
他只是讓太后待在自己的寢宮,出不去。
畢竟現在還沒有剝奪太后的位置,一個太后的位置,也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剝奪的。
起碼要開家廟,請出族譜。
她頭上的‘太后’這個名頭一天不除,永泰帝就一天要對她客氣一點兒。
畢竟,表面上,這太后還是他的母親的。
無論在哪個時代,孝都是很重要的。
於是,齊茗瑜和北宮墨去的地方,就是皇宮中的慈寧宮。
慈寧宮現在被侍衛團團圍着,守着的是永泰帝極爲信任的人。
太后反正是別想出來了。
而慈寧宮的太監宮女大部分都被趕走了,只留下兩個和太后極爲親近,極爲忠心太后的宮女,陪着太后。
也是伺候太后。
畢竟太后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再讓她自力更生,也不太現實。
都是被伺候習慣了的。
更何況,就算是沒有當上皇后太后的時候,太后在家中也是被寵愛的。
這也就代表着,如果沒有人伺候,太后的生活也許都過不下去。
既然已經得到了上風,這太后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永泰帝不至於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太后。
若是說爲了出一口氣,也沒有必要。
最多的是對太后不在意了吧。
慈寧宮的侍衛自然是不敢攔着北宮墨的,只是讓他們小心。
畢竟若是旭王和旭王妃在他們這裡受了傷,就是把他們全部賠上去,在皇上眼中也許還不值旭王的一根汗毛。
尤其是旭王妃還有了身孕。
雖然是守衛,可是他們的消息也不是不靈通的好吧!
若不是旭王和旭王妃不要有人陪着進去,他們指不定怎麼保護兩人呢。
齊茗瑜和北宮墨都是習武之人,腳步很輕。
至少太后在撐着下巴發呆的時候,因爲角度原因也看不到兩人,自然的,也就不知道兩人進來了。
直到齊茗瑜開口了。
“太后,有客來了,你不應該招待一下嗎?”
含笑的語氣,若是不知道的人過來,指不定以爲齊茗瑜和太后是愉快的忘年交。
實際上兩個人是仇人。
太后轉頭看了齊茗瑜一眼,很平靜:“你還是來了。”
“我不應該來嗎?”齊茗瑜反問。
“你應該不應該來,不是哀家能說的。”
“太后您可真是心大呢,到了這個時候,還自稱哀家。”
“皇上不是還沒有除了哀家頭上的太后封號嗎?”
“也是。”
齊茗瑜施施然的坐下,坐在太后對面,也難得的不嫌棄這裡的椅子是不是乾淨了,她問太后:“在當初做出那些虧心事的時候,你會想到有今天這個後果嗎?”
“你說的虧心事,是指的哀家算計你娘,將徐家外放,還是說,因爲你娘,遷怒了一個無辜的女人,讓她進了皇宮?”
太后的笑容有點奇異。
齊茗瑜睫毛顫動,“你說呢?畢竟你做的事情,都是那麼久以前了,我就算是查到了,也會差了一些。”
“能查到,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啊!”太后感嘆了一句。
齊茗瑜輕笑:“你說的普通人是哪種?如果說是可以隨意讓你們磋磨的那個小姑娘,我還是不願意當的。至於你說的那個受了牽連的人,惡人不是你做的嗎?你現在……又想說什麼呢?”
“是啊,我是惡人,可是我做惡人的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娘?如果要怪,就只能怪那個女人是唯一一個勉強可以和你娘媲美的姑娘家吧。”
“就因爲她長得好看,你就要如此利用?”齊茗瑜低眉。
“看樣子你知道的不少,不過,你身邊的旭王,你的夫君,知道你這麼多嗎?”
“你是想挑撥離間嗎?”
齊茗瑜擡頭,看着太后,眼中是極致的冷。
“你以爲,我會瞞着他?或者說,你以爲上一輩的事情,能對我們造成多大的影響?”
語氣中滿是不屑。
太后沉默了一下,隨後卻是道:“既然你不在意上一輩的事情,你爲何要因爲你娘,就對哀家動手?其實你是在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