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領命出征的時候,有很多人都去送了他。
齊茗瑜大着肚子,又討厭三皇子的自私,自然是不會去送人。
也沒有人會說她。
她只是聽說了那天的盛況。
之後,齊茗瑜也注意了交戰處的情況。
齊茗瑜手下的商行和情報網幾乎是遍及四個國家,所以她想要知道什麼消息,其實是很容易的。
不過以前她都不想用太多。
不想將隱世勢力和四個國家牽扯太多。
可是現在三皇子作死,她也沒有時間去注意那麼多了。
她需要關注戰場的情況。
一開始,三皇子是勝利了幾場。
接到消息的齊茗瑜看了看,也不由得承認,三皇子在行軍打仗上挺有天分。
然而,就如齊茗瑜和北宮墨擔心的一樣,本來在北秦去了之後,就做壁上觀,當擺設,想要坐收漁翁之利的東黎,忽然就對北秦動手了。
南淵沒有着急動手,看樣子是在估量。
但是隻是東黎加入進來,三皇子就已經很吃力了。
等到再過不久,南淵也加入進來的時候,三皇子就只有帶着人守着城門的地步。
而時間也漸漸地過去了,轉眼已經是九月多。
天氣都已經轉冷了。
齊茗瑜雖然現在不是特別怕冷,不過多年已經成了習慣,還是不喜歡冷的天,別人還只是穿着秋衫的時候,她就已經披上了一件不薄的披風。
齊茗瑜的肚子,也已經六個月了。
三皇子只是到邊境二十天,就已經被三國給聯合打得擡不起頭來。
聽到腳步聲過來的時候,齊茗瑜擡眼,就看到北宮墨臉色不是很好的過來了。
齊茗瑜淡淡的道:“你要出征了?”
北宮墨淡淡的嗯了一聲,將齊茗瑜攬在懷中,注意不壓迫齊茗瑜的肚子,將手放在齊茗瑜越發顯得大的肚子上,“我必須要走了。”
齊茗瑜也不意外,從知道三皇子落敗的時候,齊茗瑜就知道,北宮墨要出去了。
三皇子終究是沒有挺過她懷孕的這段時間。
甚至一個月都沒有。
“多久走?”
“明日。”
居然這麼的早!
齊茗瑜又不覺得很詫異,畢竟現在圍困的,是永泰帝的兒子。
齊茗瑜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來,將自己的手放在北宮墨的手上:“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而彷彿是在應和齊茗瑜的話,小寶寶在肚子裡也動了動,踢了北宮墨一腳。
北宮墨低低的笑了一聲,他說道:“我保證,在去了之後,我會將那些人打怕了,然後在你生產前回來。”
“我相信你。”
只是四個字。
就讓北宮墨安寧下來。
然而此時的兩人,都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準備好了,就可以應付的。
世上總有意外。
現在的北宮墨,只是憐惜的看着齊茗瑜,皺眉道:“你太單薄了,需要多吃點兒。”
本來淡淡的憂傷被北宮墨一句話破壞,齊茗瑜望天,毫不客氣的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近吃的很多嗎?我臉都胖了一圈了,你看看!”
北宮墨看了看齊茗瑜,還是道:“你沒有胖,你瘦了。”
齊茗瑜:“……”
好絕望啊!
明明是胖了的,結果北宮墨還非要說她瘦了?
難道要胖成一個球一樣的纔好嗎?
齊茗瑜有點憂心,她再怎麼吃,也不會到那個程度吧?
其實齊茗瑜是真的胖了。
不過在她的肚子襯托下,她還是很單薄。
前幾日趙心婉來看齊茗瑜,都說了,齊茗瑜的肚子太大了,六個月的肚子,和別人七八個月差不多了。
齊茗瑜也很無奈啊!
也有點憂心。
她現在還是吃的很多,在古代,又是第一次生孩子,若是孩子太大了,恐怕不好生。
雖然有內力護體,可是齊茗瑜對於這生孩子這鬼門關,還是覺得不踏實。
第二日一早,北宮墨輕手輕腳的起來,就對上了齊茗瑜清亮的雙眼。
“是我吵到你了嗎?你再多睡會兒。”北宮墨聲音很輕的哄着。
齊茗瑜只是撐着身體坐起來:“我送你。”
北宮墨忍不住看了一眼齊茗瑜的肚子,連忙道:“你在府中好好待着就好了,不用送我。”
挺着一個大肚子,得有多滲人。
齊茗瑜打了一個哈欠,“我要去。”
北宮墨拗不過齊茗瑜,看着齊茗瑜怏怏的樣子,只能是來給齊茗瑜穿衣服。
好歹是已經練出來了,伺候得齊茗瑜舒舒服服的。
溼潤的帕子放在臉上,齊茗瑜舒坦的哼了一聲,終於是將瞌睡蟲給滅了。
好久沒有這麼早起來了,不過今日,她是無論如何都要起來的。
洗漱了,因爲齊茗瑜,甚至還準備了一些早餐,北宮墨在齊茗瑜的要求下,吃了一些。
星芪星芷守在齊茗瑜身邊,暗處還有暗衛和阿九他們,準備得好好的,北宮墨才帶齊茗瑜出去。
自然是北宮墨騎着馬,齊茗瑜坐着馬車。
都知道北宮墨要出去打仗,就算是在路上,也有很多人圍着。
唔,還有人給北宮墨丟香包。
齊茗瑜在馬車裡面,沒有探頭去看,自然是不知道的。
而北宮墨,則是寒着臉,將香包打落,然後……忍無可忍的去了齊茗瑜的馬車裡面了。
齊茗瑜看到忽然進來的北宮墨,還有點兒納悶。
看到北宮墨黑黑的臉,不由得說了一句:“我不就是要跟你來,你用得着這麼黑着臉嘛?”
北宮墨:“……”
難道跟瑜兒說方纔有很多人給他丟香包?
若是瑜兒知道了,指不定將他給趕下馬車!
齊茗瑜無辜的眨眨眼,不知道北宮墨發呆幹嘛。
只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我給你的令牌你收好了?”
“嗯。”北宮墨點點頭。
齊茗瑜眉眼彎彎:“他們可以幫你收集一些消息,你過去的時候,將令牌放在身上出去走一圈就好了。順帶他們還可以將你的信給我傳回來,畢竟這私信,若是用官方的路子,還是不大好。”
齊茗瑜笑的如此愉悅,北宮墨哪裡還能生外面的人一星半點的氣。
壓根就沒有將外面的事情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