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振輝衝過來的那一刻,子風登堂中期的精神力將張振輝的的動作全都看在眼中,腳步雖沉穩,但毫無章法可言,體內元氣波動按照既定的路線,無休止的循環……幾乎全是憑藉**的力量揮舞着手中的車輪斧。
若是沒猜錯的話,張振輝修習功法甚少,憑藉的只是強大的力量。
確實不虛,昨晚張振輝被冷麪書生:光俊朗挑釁,氣急不過,與之硬抗。那光俊朗也是,欺負張振輝不過是一個武師後期的武者,在判官筆和張振輝的車輪斧接觸的時候。原本預料的場景沒有出現,自己竟然被生生轟飛百米的距離,全身的元氣被震散,短時間內難以聚集,因而落敗。
看着衝刺而來的張振輝,子風捏在手中的符籙又被放了回去,從符袋取出那把墨刀,悍死無畏的欺身迎了上去。靠**力量,子風也不差!
雖然不能動用元氣,但是不要忘了,子風體內可是有着至純的海之力,淡藍的光澤滋潤着子風四骸,整個人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子風要幹什麼!他瘋了嗎?沒有元氣,他憑什麼和武修近身肉搏?”唐允不解的看着臺上的子風,叫嚷起來。
裴聃沒有說話,在武皇的感知下,子風體內確實沒有一絲元氣的波動,“臭小子,你到底在搞些什麼!”
溫承坐在高臺之上,臉上陰雲密佈,任是一個人在丟失七靈幻草之後,心情都不會平靜。早晨在見到吳川之後,饒是自己最欣賞的弟子,也直接被溫承一掌轟飛!再質問的話,沒有絲毫意義!他要的是能將這塊爛泥扶上牆。
今日,要兌現的還有和符修間的賭約,他不明白,最近到底是怎麼了,處處不順心。往日來,丹修逆天的氣運,囂張的氣焰此時又所剩幾分?
回頭看向臺上之時,目光一時呆了,轉而笑出聲來,“哈哈哈,笑死我了,這是要幹什麼,送死嗎?言午大長老,莫不是這就是你符修的打鬥方式,一個全身沒有一絲元氣波動少年,要和武修近身?有趣,有趣。”
場上紛紛的議論之聲沒有阻止子風前進的腳步,殘缺的墨刀狠狠和車輪斧撞擊到一起,‘嘭’一道無形的勁風掃過,那一聲巨響,從場中爆裂開來……
虎口險些鬆開,“痛快!”子風大吼一聲,墨刀舞的風生水起:劈,砍,撩,刺……大開大合,如同回到當初在無邊森林砍伐鐵雲杉木一般,純粹使用**攻擊。
周圍緊張的神色在一擊之後,爲之一鬆。子風看上去,哪裡像是有這麼強大力量的人。
溫承哂笑的聲音嘎然而止,“這,怎麼可能,沒有元氣的人,他怎麼可能擋得住那一擊!”
笑話,在海之力面前,你天生神力又何妨!
張振輝眼中瞬間被驚訝之色籠罩着,從小到大,從沒有人能夠承受自己全力的一擊,卻不想在這裡,碰到了子風。於是再也沒有顧慮,車輪斧快速的掄着,沒有章法就沒有章法!
子風刻意不去動用刀法,他需要的是一場釋放。
縱身躍起,墨刀狠狠向着張振輝頭頂劈砍而來。車輪斧向上掄起,兩者兇惡的撞擊到一起,雙雙向後退了幾步。
沒有停頓,發瘋一般的再次衝了上來。沒有設防,全是最原始的攻招!
一聲聲猛烈的撞擊聲,清晰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這是另一種打鬥方式,在與敵廝殺,體內元氣盡耗之時,所需要的最直接的方式,沒有絢爛的功法,噴薄的元氣,只有純粹的**對抗的聲音。
‘嘭’再一次對抗,兩人各自閃開,子風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一身銀白色的符衣,不倫不類。
張振輝似乎等不下去了,“我要動用功法了,你要小心!”說完,車輪斧收了起來,扎馬深蹲,拳眼通天,一股威壓遲緩的成型了。
子風笑了笑,車輪斧是幾日前張振輝剛剛得到的,並沒有配套的功法。而他唯一會的,只有一套,正如子風現在感知的那樣,僅僅是一套黃階中期的功法,或者更低。
沒有上前打斷,其實若是張振輝在對敵的時候,使出這功法的時候,估計早就落敗了。只是每一次對手都輕視了他的境界,冒然交手的結果皆是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轟飛出場地。
終於,一道火紅的拳影被張振輝施展出來,拳影在出手的剎那化爲一條斑駁的巨蛟,足以見張振輝元氣並不精純。
在張振輝出拳的那一刻,所有曾被他打敗的少年,全都捶胸頓足,這小子太能裝了,這也算是功法嗎?我竟然是被他給打敗了。
子風內捏出一張三級爆空符,對着巨蛟扔了過去,‘噗’的一聲,雙雙泯滅掉。而子風手中還有兩張符籙,張振輝並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若是剛剛自己在蓄招的時候,子風扔出三張符籙的話,一切早就已經終結了,自己根本不會這般安然的站在這裡。
憨厚的撓了撓頭,用衣袖擦掉額頭的汗水,“你贏了,你力氣真大。”聲音真摯,並無虛假之處。
上前拍了拍張振輝的肩膀,將手中的兩張符籙放到張振輝手上,“送給你了,其中有一張是風翔符,可以讓你在天上飛一刻鐘。”子風淡淡的說道。
張振輝卻驚喜萬分,風翔符,他可是聽別人說,價值要幾十萬玄石。在看到子風比賽的場景之後,張振輝也在心中小小的奢求可以得到那麼一張,不想現在便實現了,“謝謝你。”
揮了揮手,將墨刀背在身後,“沒事的,以後想要符籙,找我就行。”
隨着子風走過的腳步,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嘲笑子風背後那柄殘缺的墨刀。半空中張振輝的身份令牌緩緩落入他的手中,而刻着武子風名字的令牌毫無爭議的向上攀升一級。
溫承手中的杯盞瞬間被捏的粉碎,起身,就要告辭離開。
不過,言午會答應嗎?一個閃身擋在溫承面前,臉色平靜,但是內心卻無比快意!
“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多說無益!”淡淡的聲音,宛若夢靨一般,整整糾纏了溫承後半生!